阳河县,葛府。
大雁北飞天净暖,十场秋雨要穿棉,秋雨淅淅沥沥,落到身上湿漉漉,打在蓑衣上溅起颗颗水珠,葛鹧骑在高头大马上抬起头仰望阴沉的天空和越来越大的雨,心情也有些阴郁。
“儿啊,就不能多待几天吗?这一阵子都是阴雨连绵,等天气放晴了再走也不晚。”葛青山站在马前,看着身披蓑衣的大儿子,心头十分的不舍。
在葛府的门前除了葛府的众人,还有和葛家合作的各家掌柜,众人见葛鹧望来,连忙拱手道别。
葛鹧心中激荡,看了一眼父母,又看了一眼奶妈怀中的弟弟葛鸪,长叹一声,纵马扬鞭而去。
幽长的深巷,身披蓑衣的青年,高头大马,昏暗的天空仿佛一幅画印在了葛鸪的心中。夫人殷月莲垂下眼泪,泣不成声,众人连忙规劝,一行人携手揽腕,进入葛府。
葛鹧走后,葛府拿出五千两雪花白银扩大了经营规模,连开一家客栈和一家银楼。姜清野从曹县太爷手中又买了百亩林场,葛家一举成为阳河县炙手可热的大地主。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葛鹧纵马扬鞭驰骋在官道之上,雨滴落到蓑衣之上叮当作响,马蹄踩在水坑里溅起一圈圈水花。疾行了约一个时辰,马儿力竭,葛鹧起身下马来到一颗古木下休息。
在路旁的杂草堆里钻出七八颗脑袋,谨慎地观察了一会儿,哭喊着跑到葛鹧身边,噗通一声跪倒一片。
“这位公子,你行行好吧!我们已经四五天没吃饭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苦命人。”为首的一名中年妇女满身泥泞,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身后六七个小孩子也跟在妇女身后磕头有响。
葛鹧心中不忍,连忙将这一家子人拉起,让她们在一旁收集柴火。一道火弹符打出,正中路旁的小柴火垛上,炙热的火焰将湿漉漉的柴火垛烘干,随后整个柴火垛熊熊燃烧。
葛鹧从怀中取出父母为他路上准备的肉干、干粮和水,葛鹧推开了一拥而上疯抢的一家人,将干粮和肉干用火堆烤热,随后才递给一家人。
一家人蹲在火堆旁,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像极了荒野
中的野狼。葛鹧将食物放在火堆旁的青石上,一家人连滚带爬来到青石旁,狼吞虎咽地往自己肚子里塞,几个年纪弱小的小孩子抢不到,在一旁凄厉地惨叫着。
葛鹧连忙又取出食物,给几个年幼的小孩子分食。大约吃了半个时辰,一家人终于吃饱了,肚子都高高拱起。躺在火堆旁。
葛鹧将肉干和粮食烤熟,自顾自地就着清水喝了起来,为首的一名中年妇女眼中有一丝希望闪过,她冲到雨中,脱下褴褛的衣裤,赤身裸体地在雨中清洗了起来。
非礼勿视,葛鹧别过头去,口中咀嚼着干粮和肉干,身旁六七个小孩子明明已经吞不下去,仍然留着口水。
半晌,一具湿漉漉的果体出现在葛鹧面前,前凸后翘,身材娇小,就是满头烂疮破坏了这份美感。一张清秀的脸上露着惶恐,她也不避讳身旁的孩子,冲上来就解葛鹧的大带,这可把葛鹧吓坏了,一起身蹦在空中,在母女几人震惊的目光中浮在空中。
中年妇女眼中的希望更甚,她不断地扭动着赤裸的躯体,口中发出吭吭声试图引起葛鹧的注意。
“这位夫人,您这是何必?”
话是开心的锁,中年妇人闻言放声大哭,声音悲惨之极。葛鹧从空中走下询问妇人的来历,原来楚国和大秦两国边境战云密布,两国的军士扮成恶匪横行,中年妇人和七个孩子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家中男人被秦国士兵斩首,非但是自家男人,整个村庄的所有男人都被斩首,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中年妇人带着七个孩子混在难民中投奔楚国边塞而去,楚国边塞害怕难民潮中有间谍出没,不敢收留。难民潮走投无路直奔楚国内地而来。中年妇人带着七个孩子混在难民之中,里外里就是八张嘴,一路上受到的侮辱,遭受的罪就别提了。此番在村子里讨饭被村民乱棍打了出来,实在饿不过躲在地里吃枯黄的野草。
葛鹧年芳十七岁,正是脾气火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时候,他豁然站起,突然又发现自己毫无办法,又傻乎乎的坐下。
“公子啊公子,奴家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这副皮囊能供公子欢畅,我求求公子,能够赏我们娘几个一口饭吃,就一口饭吃。”
中年妇女泪如雨下,又扑了上来,拼命撕扯葛鹧的大带(腰带),葛鹧在挣扎间竟然拉扯不过,被他将大带抽走。葛鹧滑稽地升在空中,提着自己的裤子,慢悠悠地从纳虚戒指中取出另一根大带系了起来。
中年妇女眼中希望泯灭,绝望顿生,她眼望苍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濒死的母狼,满是绝望。
她怒吼完,垂下头,眼中的悲愤已经化作疯狂,她一把抓过最大的孩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三两下将女孩的衣裤全部扒开,将女孩抱起,不断地展示着女孩的躯体,大女儿在她怀中不断挣扎,被她一耳光扇到脸上,半边脸高高肿起,中年妇女口中发出桀桀怪叫。
“公子肯定是嫌我脏,公子是对的,我脏,这是我女儿,她她才十五岁,她还是处女,她还没服侍过男人。带走吧,我求公子把她带走吧,求你了恩人,求你了恩公带她走吧,随便做些什么,随便做些什么,给口饭就行。”
葛鹧脚踩狂风浮在树下,眼望着赤裸的母亲不断地向自己推销自己赤裸的女儿,眼望着这个女人边扇自己耳光边哭泣,眼望着这个疯狂的母亲一个不成又抓来另一个女儿,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葛鹧缓缓从口中走下,静静地将母女的衣服穿好,中年妇女不断将葛鹧双手抓向自己的肌肤试图引起这位有钱公子的注意,满脸的泪水滴到火堆上滋滋作响。
“站好”葛鹧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坏了母女八人,母亲下意识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惊惧地望着他。
葛鹧用信纸写下了几句话给父亲,讲信塞给了可怜的母女八人,又将自己纳虚戒指中所有的干粮都拿出,做成包裹背在母女八人身上。想了一想,又取出十两散碎银两吗,让她们塞进自己的裤裆里。
“沿官道西行二百里,有一县城名曰阳河县,你拿着信件找到葛府,把信递给老太爷,自然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和吃食。你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保护好你的孩子们。”
葛鹧说完不等母女八人反映过来,纵马扬鞭消失在雨幕之中,留下木雕泥塑的母女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