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乎乎,看来下周的裸奔是几率大增。悲催!
“真是官场里混久了,一江湖义气都没!”闪电刀杜柯伟出城路上已经不止一次这般愤愤道了。
周边几名快刀门弟子都默不做声,自是心里头清楚杜柯伟这是在谁!
话眼下的杜柯伟心里真的是很不爽很不爽,他自负自己的伤势也是在跟天神教徒拼杀时受的,座下俩徒儿行事霸道一有何妨了?
如此良药,用在一个队率身上能比用在自己身上用途更大吗?那队率本就该主动敬献出来才是。吴汉超竟然因为那队率身后有一个破军司马就屡次嘲舌自己,现在那军司马升上了校尉,更吓破了他的胆子,竟拉下脸把自己撵走了?
狗rì的吴汉超,狗rì的居延城。“老子今生若是再踏进延东三郡一步,老子就不是爹娘生养的。”杜柯伟牙齿跟都是痒痒的。
视角换到最前。
队伍前方,温承铣、钟卓均二人趾高气昂的走在第一排。一瓶半的《黑玉断续膏》对杜柯伟的伤势有着极其显著的疗效。错非是事情过后吴汉超逼到了眼前,那营地边儿也多加了戒备,他俩还真想二次走一趟把药方也搞来呢。
不过眼下是没机会了,但是反正记在了心里头。
这些天他们在杜柯伟面前是赚足了面子跟宠爱!
“轰轰……”
忽然,一阵隐隐的若雷鸣声传进了快刀门一众人的耳朵。
“啊,西面……”队伍中一弟子突然惊叫!
“是那群兔崽子吗?”罗亚修脸上布满狰狞。
祝彪直接拉起自己的下属跑来泰长郡地盘上堵截报仇,他却是没有半分的疑议。城东门外的一战,祝彪已经将自己本就光彩的身影变得耀目璀璨。罗亚修为追随这样一位上官而兴奋、骄傲。
所以,祝彪对于自己的下属,那就是一言九鼎,一锤定音。
况且祝强义本身的受伤也让人感动,快刀门这群王八蛋,抢走了药膏不提还更彻底废掉了祝强义的胳膊,罗亚修虽然跟祝强义无亲无故,但内心里也是恨极了快刀门。
军人,历来都是最有群体意识的一群人。
“吁——”三十来步距离,罗亚修狠拉一下马缰,奔驰的战马哒哒几步停缓了下来。
“果然是快刀门!”看到队伍正中间被一众弟子抬着步辇高坐的杜柯伟,罗亚修确定——自己找到目标了!
“啾啾——”尖锐的箭镝哨鸣声四下传开。
罗亚修将手一摆,身后的三百多骑立刻分散了开来,不少有所准备的骑兵更是一个个拉弓搭箭。
北汉骑兵不同于胡骑,骑shè、奔shè对于汉人来是一项相当高竿的技艺。所以,百多年里虽然战争磨砺出了一支支jīng锐铁骑,但是北汉从没出现过草原骑兵那样成规模上建制的弓骑。
骑兵手下的弓箭,不属于制式配制,是个人武器。
东门外的一战,骑弓祝彪缴获的就太多太多了,手下的兵马自然是谁想要谁就去挑一把来使。
罗亚修手下三百多人却也有六七十骑配上了这个。个个抽箭搭弦,快刀门一帮众立刻惊了。
杜柯伟怒不可遏有心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一帮子当兵的拦住了自己,还表现得如此**裸敌意……”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阻我等去路?”
在居延城待了也有几天时间了,镝箭他还是懂得的。这东西是骑兵传音时用的,眼前这队骑兵肯定还有同伙。
杜柯伟连同下面的一帮弟子心里全都在打鼓,眼前一伙骑兵就已经有三四百人了,再来伙伴岂不是更加棘手?
这么多人,态度又非常敌视,一遭动起手来,可就是十死无生了。
“你们是谁人的部下?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杜柯伟继续厉喝,但看在罗亚修眼中却终是那么的声sè厉茬。
“哼,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先闭上嘴吧!”
翘起的嘴角,显而易见的蔑视,杜柯伟气的肚子都疼了。
“好好好,老子辛辛苦苦赶来延东助战,弟子战死,自己拼了个重伤回去,路上还要受你们这群兔崽子的罪,待我见了你们的头,一块到靖边将军处好好评一评理!”
有什么样的弟子就有什么样的师傅,或者杜柯伟在快刀门周边一亩三分地霸道惯了,来到延东边境这等江湖势力根本没有的空白地带,一气不顺还敢吹鼻子瞪眼的跟占据着绝对优势的边军爆粗口。
“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罗亚修眼睛中杀气更甚。
“噌噌噌……”一阵拔刀声响起。
江湖人士对杀气最是敏感,罗亚修眼中杀意一爆,立刻就被快刀门众人所感觉到。
反shèìng的已经护到胸前的单刀纷纷抽拔出鞘。
“嚯嚯……”快刀门一帮人亮了兵器,罗亚修的三百多骑兵又怎会无动于衷。
本就紧张的局面,一下子就进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不管快刀门一众人心底里是如何叫苦,反正局面就是这样了。
紧张的气氛一直到远处隐隐的马蹄声传来,才得以化解一二。
祝彪率兵赶到,可是他送来的并不是和平,而是更彻底的碰撞。
“是谁在骑兵营动的手,自己给我滚出来——
还有杜柯伟你个老东西,今天不卸掉你两个膀子,我就不姓祝!”
没什么好的,祝彪跟快刀门间的仇恨只能用血来洗刷。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南方向也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是祝仝,他比祝彪也就是晚到了一步。
三部汇合,一千多骑将快刀门一行十三四人团团围在中间。杜柯伟的脸sè重重变了样子,温承铣、钟卓均二人更是脸sè难堪到发黑。
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有半先前时候趾高气扬的威风来?
现世报就来的如此快?而那个队率的族弟就敢如此不加掩饰的拉着手下军队来报仇?
杜柯伟脑子一阵清明,看着不远处怒目而视的祝彪,和他手下杀意凛然的军队,他突然领悟到了边军与内地的不同,确是有很大不同啊!
可惜已经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