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了!!!”衣彩敲打着盘子,早早地把熟睡的同学们拉开了美好的床。
“林衣彩留点同情好不好!!”微摇了药还昏沉沉的头,毫不留情地白了衣彩一眼,还想倒头睡觉却被衣彩微笑着拖出了房间。
衣彩别有用心地指了指前面的门,微顿时笑了起来,感激地想衣彩点了点,冲了过去,全然没有刚才的睡意。
微轻轻扣了扣东宇臣的门,没有人回应。
衣彩走到她旁边,握住微的手,低声地说。
“微,进去,让他看看你的魄力!!”
“恩!”微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门走了进去。
“啊——”
凄厉的叫声打破了别墅区早晨的宁静。
衣彩一慌,冲进去救处于水深火热的微。
“啊——”
一声更加慌张的叫声。
“恩?啊——救命——啊——”
最后的叫声便是可怜的呼救。
安熙胜,张在辰,牧安臣和飞影都闻声朝着宇辰的房间跑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熙胜靠在门上,上气不接下气。
“衣彩,什么事?”在辰走到里面,却也傻了眼,忙挡在两个女孩子的前面,尴尬地笑了笑。
只见——
东宇臣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里,瞪着惊恐的眼睛,抱着被子躲在角落。
微和衣彩的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局促地不知道干什么。
飞影想走进去,却被牧安臣挡在了门外。
“宇臣,快穿上去!”
熙胜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朝宇臣扔了过去。
“哦~~~”宇臣已经彻底呆掉了,僵硬地开始穿衣服。
“救命啊,怎么办啊?”衣彩不安地朝外面摸了摸,很好,抓住了一只手,很温暖,让人感到安心。
那只手牵着衣彩走出了宇臣的房间,微也在熙胜的帮助下闭眼走了出来,羞得用手捂着脸。
“出来了吗?”衣彩向手的主人问道,她很想听听那个人的声音,不想很快看到他,留点悬念也不错啊。
“恩。”
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气味,衣彩失望地放开了手,牧安臣,那是牧安臣!
“衣彩,怎么回事?”
飞影再也忍不住了,急于想知道里面出了什么状况,使得這么多人的表情不正常,尖叫连连。
“啊?那个,是,那个,那个,东。东,他那个,搞艺术。”
衣彩尴尬得躲到牧安臣的身后,都红到了耳根子。
“艺术,什么啊?”
飞影一头雾水,没有看到牧安臣脸上的厌烦。
衣彩点了点牧安臣,向他求救,這种话一个女生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是**啦。”牧安臣大声地说了出来,害地本想刨根问底的飞影害羞地站到一边,再也不提這个话题。
衣彩靠在墙上,想到宇臣的样子,心里又是羞涩得很,都是微那死丫头谋害得自己晚节不保,可是自己也有错,是我叫微进去的啊。衣彩烦恼地甩甩头发,自嘲笑了笑。
宇臣已经走出来,但是还是很别扭。
衣彩想到东宇臣酣睡在床上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臣很仔细地观察着衣彩脸上奇怪的表情变化,嘴角微微上扬,他很久没有笑了。
“林衣彩,楚微,站到被告席上,听我的审判。”书呆子奸笑着,用力敲了一下手里的石块。
衣彩和微无奈,傻笑着站在两个沙发前面,不自然地坐了下去,都怪熙胜那张大嘴巴,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去,害得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件丑事。
“衣彩,怎么有受死的感觉。”微紧张地拉了拉衣彩颤抖的手。
“我好象已经吓死了。”衣彩大汗直流,脚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想缓解一下气氛。
“原告,东宇臣!”
书呆子不知死活地指了指不远的沙发上同样紧张的宇臣,他比衣彩更加可怜,年纪轻轻就被人家看光了。
后面的“听审”人不住地窃笑,在等待联欢会的时间里,来這么一出大人审桃花案的确不错。
“今天早上两女,林某和楚某,私自闯进东某的卧室。”
书呆子拿起手里的“文书”,绘声绘色地朗读了起来。
衣彩恶狠狠地瞪了眼起草文书的熙胜,他抱歉地低下了头,要知道刚才一大群女生围剿他,明晃晃的刀子可比手枪强多了,外加美艳的脸,无可奈何他就只好招供了。
“东某在卧室里面睡觉,外加搞艺术?”书呆子蒙了,停了停。
“安熙胜,什么艺术?”
他转过头询问证人席上的熙胜。
“哦,asnakedashenoneasborn。”熙胜干脆用英语解决。
“asnakedashenoneasborn?谁翻译一下!”
书呆子你是不是真的是书呆子?大学了,连這个都不懂。
衣彩懊恼地闭上了眼睛,已经有人嗤嗤地笑出声来。
“就是**!!”
不知道谁大声地解释起来,顿时下面笑声一片。
书呆子生气地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咳咳……我知道了,两女侵犯了东某的**权,要作出补偿!”
這个审判长终于要结束闹剧了,衣彩不由地松了口气,把身子靠在沙发的背上。
“现在我宣布,因为东某在某程度上已经失去了贞洁,所以,两女必须作出决定,某女娶东某过门,给他一个名分!”
哈哈——
台下哄笑声一片,都倒在地上直不起腰。
衣彩和微大眼瞪小眼,东宇臣无辜地想逃跑,却被熙胜那只会添乱的家伙勒住。
“法官大人,微愿意娶东帅哥回家。”衣彩自作主张,笑吟吟地看着怒吼的宇臣。
“好,择日成婚。”书呆子走下法官席,把微拉到宇臣面前,又向衣彩挤了挤眼睛,欲上前邀功。
熙胜马上注意到了這个细节,但是安然地把宇臣五花大绑,是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宇臣,我会好好待你的。”微就像幸福的新郎一样,深情地看着宇臣,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不要,TMD,搞什么啊?”宇臣退缩地向外面跑。
“熙胜,看见子弹好象也没有這么害怕。”衣彩看着被微追着逃跑的宇臣,好奇地问。
“那当然,女人比子弹厉害,特别是对于宇臣。”
“你有没有带他去医院检查性倾向?”
“去了,很正常。”
“那就好。”
“接下来是接吻时间,同学们作好准备,灯将在十秒以后自动熄灭。”司仪的声音有些诡异,让人不由地想起了小红帽里的大灰狼。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狂欢,最经典的时刻到来了,也是学生会的前辈着重向我们介绍的,接吻时刻,为时半分钟,灯亮以后,与自己接吻的对象,一般就是自己命定的恋人。
衣彩静静地等待着灯熄灭,她躲在一个角落里,应该不会有人会找到她。
突然,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一种让人害怕的黑色。
衣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突然之间很孤独。
猛地,一个人将她揽入怀里,慌忙地贴在了衣彩的嘴唇里面。
黑暗里,衣彩惊恐地瞪着眼睛,想要看到对方的样子,无缘无故地被亲太冤枉,可是,渐渐地,她却沉浸在這个吻的温柔之中。
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自觉地揽住对方的腰,对方轻微地一愣,仿佛是知道了什么。
很娴熟地,对方把衣彩抱在怀里。
就在久违的温暖里,灯已经打开了。
衣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并不震惊,她早就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牧安臣不舍地放开了怀中的衣彩,淡然地一笑,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流窜。
“臣臣,来,亲一个!”
旁边传来了微着急的声音。衣彩拉着牧安臣挤进人群。
只见我们可怜的微使劲想把宇臣的头拉过来,但是,贞洁不保的东宇臣奋死反抗,就是不肯把头伸过去,还把嘴巴紧紧地闭着。
微一把环住宇臣的脖子,干脆化被动为主动,踮起脚尖想吻上去,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东宇臣,他见自己的嘴唇危险了,用力扒开微的手,把微推到在地上。
一片哗然,微的眼眶里泪珠终于忍不住在打转,怨恨地瞪了东宇臣一眼,微哭着跑出了大厅。
东宇臣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地太过分了,向衣彩可怜的望了望,似乎在求救。
衣彩看了看身边的牧安臣,却正好与他的目光相交,尴尬地逃避,心却在隐隐作痛。
一个箭步,衣彩把嘴贴在了东宇臣的耳边。
“宇臣,微是个好女孩,若是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放弃,你的离开,会使两个人都难受,你看看我和安臣,就因为我的不坚定让两个都陷在里面,最痛苦还是你自己。快去找微,這里警卫多,万一把微当成枪把子就遭了。”
宇臣犹豫地看着衣彩,眼睛里很矛盾。
“如果让我选择死,我会选择溺死在我爱的人怀里。”
衣彩感伤地微微一抬头。
东宇臣突然反应了过来,没命地跑出了屋外,他还真的担心微被当成枪把子。
“原来,东宇臣是喜欢微的,呵呵,我怎么还一直认为他的性倾向出问题了。”衣彩想起当初死逼着宇臣去医院作检查,就不觉愧疚。
“衣彩,去看看?”飞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衣彩的身边,很认真地问衣彩,没有看好戏的意思。
衣彩知道,她是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小时候就是這样。
“好吧。”
“微真的很有勇气啊。”飞影并不是急于引出正题,而是旁敲侧击。
“是的,为了自己,她已经做得足够了,我想宇臣一定会接受她的。”
衣彩自豪地说着,因为微的這件好事可是自己促成的,从最初的粗暴美到现在真的爱上,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玩笑却真的迎来了真正的爱情。
“那,是不是有付出,一定会有结果呢?”飞影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棵树下。
“我想是的,飞影,你想说什么,直接一点。”衣彩的语气依旧温和友善。
“那我对安臣也是如此,为什么你还是要夹在中间。”
“对不起,无心的,你不用担心我的,他已经对我失望了,照你说的,对我,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衣彩搓捻着手里的树叶,淡然地说,似乎与飞影刻薄的话很格格不入。
“是的,就算不是,知道你是公主,你欺骗他以后,也不会在继续喜欢你了。”飞影得意地笑着,衣彩突然对面前的這个人感到很陌生,以前她不是這样的,永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雨珊,你看,這件衣服多适合你啊。”
“雨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要的紫水晶。”
“雨珊,我们永远是朋友,对不对?”
“雨珊,我一定会陪你一起失恋,一起恋爱。”
“雨珊……”
……
“以前的我和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情敌。”
飞影擦过衣彩的肩膀,轻轻的几个字,却好似一把刀子,一刀刀砍进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飞影竟然猜透了自己的心思,难道为了一个牧安臣就可以放弃十几年的友谊吗?
“飞影,安臣真的那么重要?”
“就算没有安臣,我们也总要变成敌人。”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你是公主,我的敌人。”
说完,飞影没有留恋地走远了。
“命中注定的敌人?”衣彩微微一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朝着树那边看去,微正惬意地躺在宇臣的怀抱里,月光洒下来,好一副美丽的图画,衣彩羡慕地瞥了一眼,而自己的幸福真的会来吗?我的命定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