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的妙处就在于泡了七八回后仍然能够让人觉得喝着沁人心脾,而这壶从武夷山九龙窠岩壁老茶树采摘下的大红袍,自然更禁得起时间考验,尤其是女人就如这茶叶,生活就如开水,有些女人煮一两次便索然无味,而有些女人则如这壶大红袍,绝不可以视作俗物,不管岁月如何戏弄,也能够"人生若只如初见"。
吴朝凤不再看张子房一眼,转而除了包厢的门。
出了门以后,她轻轻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请问你是哪位?"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
"有道,我是朝凤。"吴朝凤听到声音以后,泪水禁不住掉了下来。此刻,谁能明白她的心情,她苦苦等待了三年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当年王宝钏苦守破窑十八载,只为等待薛仁贵平安归来。最终,薛仁贵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给她带回来一位公主。此时的薛仁贵,已经成为堂堂驸马,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爱她一个人的男人。她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无人知晓。只是结局是美丽的,最后薛仁贵两个人都娶回家。
相比较而言,三年也许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只是不知道吴朝凤,会不会成为王宝钏,要知道像叶有道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找女人,那才是不正常呢。
"你在哪里?"叶有道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急促。他还没来得找她,她却已经送上了门。原来,女人的爱总是比男人要厚那么一些。
"我在杭州,在江南甲第第一号包房,你有时间就来一趟吧。"吴朝凤尽量用一种平稳的语气说。她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这样对于她这个位面的人是相当不合适的。
就算是哭,也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关上门,躺在自己的床上,蒙头大哭。
等到挂断电话以后,吴朝凤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回了包厢。
此刻重新让众人回到包厢的吴朝凤,谁都看不到她有何异样。
张子房已经让人将身受重创的中年人火速送到杭州最好的医院救治,生命无碍,只是就如那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雷霆大惊的老人所说,那一身不俗本事算是折在他这个老不死的手中,在张子房看来战叔的本事何止是"不俗",根本就是北京军区中数一数二的真正高手,精通各种拳术融合特种兵格斗技巧后鲜有敌手,谁想竟然在这个吴朝凤身后的老人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你如果还想试试老管家的本事,大可以让你的人轮番上阵,就算是车轮战,我自信老管家也能应付得过来。"吴朝凤端着一杯大红袍,茶杯是一套江苏顶尖宜兴紫砂茶具的一只,江南甲第在茶酒方面可谓下足了功夫。
"不敢。"
张子房苦笑道,心中无比苦涩,他是真的不敢再试探这个女人的底线,贴身保镖战叔的残废不仅给他带来巨大损失,对整个北京军区也是不可忽视的损失。
"车轮战?这个词语用得不妥,忒双关,着实让人浮想联翩啊。"一个温醇嗓音带着几分轻佻在包厢门口响起,吴朝凤身后的保镖都低着头侧身让开,战叔的打击虽然迅猛,对他们也没有造成太大打击,一来是那个北京军区特种大队的荣誉教官手下留情,二来也是这两人保镖本身底子雄厚。
这个男人进入两米以内的禁区后,老管家非但没有震怒,反而轻轻一笑,双手叉腰在腹部的他轻轻低了一下头,这种待遇别说在中国,就是在庞大的吴家内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够享受老人的这种善意,这位在吴家埋名了一甲子的老人可不是仅仅伺候主子细心,他杀人素来也不手软,吴家这三代人受到的暗算刺杀数不尽数,可多半都被这个自称老不死的老人化解于无形。
吴朝凤也是摇头一笑,显然对这个男人的口无遮拦也是没半点辙。转头凝视这个一脸促狭的男人,她松了口气,不是面对张子房让她觉得精神紧张。而是她必须面对整个中国黑道,必须面对神话集团以及子集团八千多名员工。见到她的时候,吴朝凤终于如释重负。
代号"蒹葭"的青衣在吴朝凤的示意下准备递给刚到的叶有道一杯茶,可这个家伙却已经从吴朝凤手中拿走那杯香气缭绕的大红袍,很暴殄天物的猛喝一口,无赖道:"就这杯。"
青衣错愕,印象中吴朝凤这为雷厉风行的太子妃手腕何等杀伐决断,虽然说猜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真正主子,可三年中听到的见到的都是太子妃的铁血和睿智,突然冒出个敢拿太子妃手中茶杯的家伙,还真有点无法适应。
"小花。我们几年没见了?十年?十五年?"张子房在见到叶有道后,也是松了口气,这其中包含的深层含义,兴许心思玲珑的吴朝凤也猜不透。
"死瘸子。再叫我这个外号信不信我把你第三条腿都打断?!"本来一脸惬意闲情的叶有道在听到张子房说到"小花"后顿时神情大变,一脸恶狠狠,只是眼中却有着外人不了解的暖意,搬了张椅子在张子房和吴朝凤中间坐下。
第三条腿?!
老管家眯着眼睛看到小姐哪毫无城府的轻松笑容,那张干枯苍老的脸庞也挤出一抹笑意,他不管这个叶有道是如何沾满血腥和罪恶,他这个做了一辈子奴才的只知道一点,能让小姐开心的男人,就是值得他这个快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出手扶一把的人。
"信。"
张子房似乎见到叶有道后也压下了战叔的事情,笑容真诚而放肆。道:"不过我还是要叫你小花。"
"我日你仙人板板!"叶有道也忍不住爆粗口。他现在火不是一般的大,因为他没想到在这里看到的是张子房。
也许三年的时间,真的什么都变了。
"为什么叫他'小花';?"吴朝凤轻笑道。
"成都军区的那帮人从小都喊他'叶子';,我当然不能那么俗气。所以决定叫他'小花';。"张子房耸耸肩道,喝着已经是第四道的大红袍,依然韵味无穷,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手腕,竟然能弄到这么绝品的茶叶,一年几百克的产量只要被中央那几个大佬分一点就会不剩半点。
"说实话。"小花"真的更俗气。"吴朝凤忍不住打击道,她凝视着自己男人那郁闷而温暖的表情,心中漾起一股子幸福,小花?俗是俗,可着实有趣。
"大俗就是大雅嘛。"张子房尴尬解释道。
"不说这个。"
见势不妙的张子房赶紧转移话题,道:"我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个朱雀怎么是你操纵地组织。还有这个叫"燕子"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前苏联克格勃有个间谍组织就叫"燕子",从小培养漂亮女人和英俊男人去勾引官员或者显贵,你的'燕子';宗旨也是如此?"
"我只告诉你'朱雀';和'燕子';都是白展堂那个神经病留给我的东西,其它一切无可奉告。"叶有道一副我偏不告诉你憋死你个王八蛋的可恶表情。
坐在轮椅上的张子房朝叶有道狠狠竖起中指。也着实让吴朝凤大开眼界了一次,没想到这个瘸子现在竟然还敢这样嚣张。
"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我的身边,非要跟我斗到底?"叶有道望着张子房,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我不是要跟你斗到底,而是要跟你的这个太子党斗到底。因为三年都没有你的消息,除了你,偌大一个中国还有谁能将我折服!"张子房望着叶有道,表情中掺杂着许多的东西,有愤怒,有不屑,有敬佩,更多的是无奈。
"可是我回来了,而且你知道。"叶有道听完张子房的这番话以后,冷冷的说。
"三年,人是会变的,既然有了筹码,为什么不赌一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张子房继续淡淡的说。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平静。
"结果呢?"叶有道望着此时的张子房,笑着问。
"又输了啊。"
张子房捧着茶杯摇头苦笑道。
"不奇怪,你从小到大就没赢过我。"叶无倒挥挥手,示意吴朝凤带来的那些保镖出去,偌大的包厢只剩下他和张子房、吴朝凤以及老管家和青衣。
"你就不能让我赢一盘,会死啊?!"张子房微笑道。
"木头啊,木头,你还是乖乖像小时侯那样做我的狗头军师吧,我调戏良家妇女然后你坑蒙拐骗她的家人、我踩人然后你帮我清理蛛丝马迹找些狗屁不通却冠冕堂皇的理由应付过关,这不是挺好的搭配嘛。"叶有道感慨道,不温不火盯着张子房。
"你还收我这个瘸子狗头军师?"张子房颤声道。
"恩。"叶有道点头道。
"中国这盘棋已经收官,我再来替你策划,似乎也没了大意义"张子房惋惜道。
"你这个昔日的成都第一大愤青,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日本玩?没事杀杀人放放火搞点恐怖主义活动?"叶有道微笑道。
"日本?!"张子房原本清雅宁静的心境顿时选起涟漪。
"哎,也不知道谁在九岁的时候说要奸光日本娘们杀光日本牲口的,莫非这些年世故了麻木了?"叶有道手指摩娑着紫砂茶杯,虽然说那是张子房的儿时幼稚理想,可这个小时候作他狗头军师的男人确实对日本有着一种极端到畸形的仇恨,理智?张子房在任何事情和细节上都可以理性到让人感到可怕,唯独对日本,没有半点狗屁理性。
"中"
张子房吼道,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脸庞绽放出青衣陪伴六年都未曾见过的光彩。
成了。
眼神玩味的叶有道这次低头喝茶并没有牛饮,只是浅尝辄止,小饮一口。
吴朝凤两根如玉手指缓缓摩挲着那枚地藏菩萨像,嘴角轻翘。
剩下的时间,自然是属于叶有道和张子房的。剩下的人都很识趣,一个个都退出了房间。
叶有道懒洋洋坐在套房内的大床边沿,叼着根烟,而吴朝凤则缓缓褪去那件外套,她不习惯在这个男人前面一身正装。
"不哭鼻子了?现在没有人哦。"叶有道轻笑道。
"我才不学那小女人姿态偎依在男人的怀里痛哭流涕。"吴朝凤眨了下眼睛,电话中酣畅淋漓哭过一次,她现在可没有一般女人那样有多余的泪水来表现自己的楚楚可怜。要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一手创建了仅次于法国的LVMH、瑞士的Richemand历峰集团和法国PPG的世界第四大奢侈品集团!作为古老吴家的第一位顺位继承人,她能够在会议上当着所有家族成员的面说她已经是个把身体都交给叶有道地女人,以此来拒绝一切所谓"门当户对"的订婚!
站在这里的她,创造和拥有的财富恐怕连银狐叶正凌都会震惊,并且不得不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
叶有道舒舒服服倒在大床上,依旧抽着烟,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许久吐出一个烟圈:"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
"嗯?"吴朝凤微微诧异,随即释然,她当初走出吴家来中国替他收拾残局确实不是小事。而且这三年间太子党许多内幕也都是她一手操控,包括神话集团的决策规划也多半出自她手,叶有道这个打天下的人当然会对她这个守天下的人有疑问。
等待许久。叶有道终于开口,说了个让吴朝凤差点有谋杀亲夫冲动的问题,"朝凤,我们多久没有做那种事了?"
吴朝凤坐在床边,手心握着那枚菩萨翡翠像,很聪明地保持沉默。
叶有道弹掉烟头,猛然坐起身,在吴朝凤地轻微惊讶中将她仆倒在床上,尚且带有大红袍茶余味和烟草味的嘴巴狠狠贴住这位被视作全球未来财经女神和中国黑道太子妃的女人,一只手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嗤!另一只近乎粗鲁的撕开吴朝凤身上那件雪纺衬衫,精美黑玉制成的纽扣一颗颗坠落在地上,叶有道狠狠亵渎着这位常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地女神,他一个人的女人!
吴朝凤的肌肤犹胜慕容雪痕,足见她的体肤如雪似玉吹弹可破,当叶有道撕开她那件精致衬衫后,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如软玉一般的娇躯。
叶有道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还是白天呢。"吴朝凤侧身过那张潮红妖艳的绝美容颜,似乎不想让这个男人觉得他已经成功挑起她的情欲。
"白天就白天,你要愿意,我们其实还可以打野战,比如说偷偷开车去郊区然后大战几百回合。"叶有道虽然嘴上说的轻佻,可手却逐渐按捺住最初的原始冲动,动作不再狂野,只是如羽毛般的轻抚她的全身,一寸一寸。不曾漏掉任何部分。
吴朝凤当然知道这个坏蛋打的什么坏注意,他就想要让她主动开口,他要彻底征服她的身体。
原本一直没有动静的她仰头轻轻咬住叶有道的耳朵,一只手悄然滑下,触摸到这个男人那火烫欲望的勃起,她颤抖着身体轻轻抚摸那最能侵犯女人的东西。叶有道本来就炙热地眼神愈加疯狂,原本那股强行压抑下的内心躁动立即爆发出来,不肯再等片刻,将吴朝凤身体掀过来,臀部两瓣异常圆润挺翘。
当叶有道进入吴朝凤身体的那一刻,两人都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压抑许久的呻吟。
抱起身子酥软的吴朝凤,贴着她光滑如绸缎的后背,双手握住那对恰好能握住的完美乳房,在吴朝凤耳畔说着让她羞愧难当的下流悄悄话,两个人的身体按照一个奇妙的节奏缓缓摩擦和深入,吴朝凤本来那双秋眸中的清澈一点一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媚惑的春意。
那是她只为他一个男人绽放的妩媚。
一个女人肯为心爱的男人等个几年,几十年,算不得什么,若等的时候能够为男人做点什么,才是真的等待。
守候,不是一个女人傻乎乎站在原地不动的等着男人回来疼爱,而是为了让自己男人归来的时候轻松些,没有负担些。
吴朝凤这样做,已经做了六年,她会继续做六十年,并且希望做六十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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