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给她喂食毒品,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殷圣奕心里一阵抽疼,不由更紧地抱住她。
"我有病!"他附合着她,柔声说:"这次我跟你一起治疗,一定都要治到彻底痊愈!"
"你有病,你是神经病,你是心理病,可我没有病!"楚妍拼命地挣扎着,眼前的情景太恐怖,让她感觉自己是刀砧上的鱼肉。为什么要这样用皮索套住她?难道她是他的宠物吗?"放开我,你这个大变态!我恨你,我恨死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除了恐惧,此时她更多的感到伤心!为什么他总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进化和改变!每当她开始对他心存幻想心存希翼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留情地给她致命的打击。
昨天,他们还刚刚通过电话!他说今天会带着爱爱去她那里,她说她会做饭给他吃!明明说得好好的,他明明那么平静和气,为什么又犯病了呢?
难道就因为她被冥夜劫持吗?可那是她的错吗?冥夜是他的敌人,她是被他连累的好不好!难道他在怪她被冥夜...昨晚的一切都似梦非梦,似幻非幻,她真的记不起冥夜到底有没有侵犯过她。
只是记得跟殷圣奕温柔缱绻地缠棉一会儿,然后他们就相拥在一起飘浮在太空,欣赏着美丽到令人窒息的星河。
那样唯美的记忆竟然只是幻觉吗?
盈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滴落,溅在男子的手背上烫得他心一阵抽痛!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住她。
"你这个变态!变态!"楚妍气得头都要炸开,她感觉自己心速变快,眼前景物晃动,嗑睡倦怠的感觉又席卷全身。
怎么回事?打了个哈欠,她开始流涕流泪浑身颤栗...可怕的折磨又要开始了,男子紧紧地抱住她,似乎想止住她神经质的颤栗。可是她却愈发颤抖得厉害,就像秋风中的落叶般抖个不停。
骨骼开始疼痛,就像万千枚钢针扎向她的骨髓,让她惨呼出声:"啊,你这个变态,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
殷圣奕瞠大眼眸,不敢相信她说出的话。她竟然认为他给她下了毒!难道在她眼里,他真的是这样禽受不如吗?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折磨我?看我痛苦你很快乐吗?你这个变态!变态!"她好恨他!好恨!好恨!
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他只是抱着她,任凭她哭诉怒骂。
毒瘾发作的痛苦是钢筋铁骨的人都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是楚妍这样柔弱的女子。她很快就承受不了,怒骂变成了哀求:"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再也不敢违逆你的命令..."
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似铁,喉节滚动,牙头紧咬。
"啊...我好疼!饶了我吧!求你..."被凌迟般的痛苦让她眼珠凸出,嘴角流下涎液,完全失去了理智。"求你...求求你...求你...我不要爱爱了,我把她送给你...以后再也不见她...只要你饶过我..."
心已经沉到地狱里,他终于明白冥夜为什么要给楚妍喂食毒品。显然冥夜想用毒品控制她,在她毒瘾发作的时候为了能求得毒品的慰籍,她是千依百顺的...
铁拳狠狠捣在床头上,发出"嗵"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独楚妍被毒瘾折磨得死去活来,根本就没听到。
"我不敢了,求你了!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啊..."她浑身神经质地痉挛,承受力已达极限。剧痛让她神智完全模糊,她慢慢陷进半晕迷的状态。
医生翻看了她的眼瞳,再观察心电图的波动,轻轻吐了口气说:"最严重的一次发作已经挺过来了!她会睡几个小时,然后清醒一段时间,大约晚十点多钟还有一次发作,不过应该比这次要轻松些。"
绷紧如铁般的矫躯这才慢慢放松,他仍然抱着那个已经失去知觉的柔软娇躯,轻轻吻着她汗湿的额际。
有一个疑问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为什么冥夜在得逞目的后没有带走楚妍呢?这实在不像冥夜素日里的作风。
难道是冥夜跑得太仓促,他来不及带走楚妍?或者说他嫌将楚妍带在身边影响他逃跑的速度?
这些都有可能,只是他真的无法想通为什么冥夜就这么放过了楚妍。
说实话,殷圣奕真的很害怕冥夜为报复他而伤害她。
当初那般残忍地弄死了冯茹,他知道已经埋下了跟冥夜之间仇恨的种子。
假如冥夜也那般对待楚妍...他不敢想象。
第一次他开始反省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残忍。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那般伤害是会发疯的,以前的他只知用血腥残酷的手段清除前行的一切障碍,却从未想过退路。
假如有一天他的亲人或者女人遭遇到同样的惨状,他该如何承受?
轻轻摘下了束缚楚妍四肢的皮索,他再次将她搂到怀里,这次他绝不会放开她!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楚妍很虚弱,但她已经恢复了神智。
睁开惺忪的睡目,看到自己仍然躺在那张病床上,不同的是她手腕上的皮索已经被摘掉。
身边传来男子酣声,她侧过身子看到殷圣奕躺在她的身边熟睡。他睡得很沉,眉宇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倦怠。健臂搭在她的身上,圈住她的纤腰,似乎怕她趁他睡梦的时候消失。
所有记忆开始复苏,她记起了上午惊魂的一幕。她被他用皮索锁在病床上忍受着锥心刺骨的剧痛...他给她下了药,他又开始折磨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