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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超级大当

江湖一担皮 李凉 11002 2024-11-16 08:04

  两人说说笑笑还未步上门前石阶叩门;两扇朱红大门突然“呀!”的豁然大开门内迎出一名年约五旬头花白五官平平目露精光吸着一双草鞋身挂七只小麻袋的老叫化。

  这名老叫化跨出门槛一见小仙;急忙步下门阶整衣肃容躬身拱手请安道:“长安分舵舵主;胡不归恭迎小长老大驾!”

  小仙挥手道“胡舵主兔礼我带个朋友到分舵来玩玩可得麻烦你招待。”

  胡不归微笑道:“小长老可是带同翔龙社古盟主之子‘玉面金童’古小天少爷一起到分舵来?”

  小仙奇道:“呀?你怎么知道?”

  胡不归恭谨的回答道:“江湖中早已经盛传小长老和古少爷兄弟相称联手破敌之事数日前由太原分舵传来消息谓小长老和古少爷二起离开幻龙社径西南而行。”

  属下便推测小长老大概是欲往长安一游特别吩咐舵中弟子仔细留意所以小长老一进城属下已然得报只是没来得及迎出坊外尚请小长者见谅。”

  小仙呵呵笑道:“见谅当然见谅胡舵主我就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规矩咱们还是随意一点比较好。”

  胡不归淡笑道:“属下遵命!”

  小仙点点头指着小天大刺刺介绍道:“他是我兄弟你已经知道他是王面金童名号是我取的。”

  小仙接对小天道:“这位是胡不归胡舵主外号‘钓月手’。”

  小天拱手为礼轻笑道:“胡舵主你好!请多指教我是你们小长老的哥们如果你要叫我古长老我也很欢迎!”

  胡不归没料到外表斯文俊逸的小天说起话来竟是“疯言疯语”这长老之名岂可乱称?当下有点不知如何回答尴尬的呐呐不知如何回答。

  小仙瞪眼道:“喂!哥们你少来叫你一声古少爷是看得起你没叫你古小天已经很给你面子怎么?你还想蹿位不成?”

  小天嘻嗜轻笑眨眨眼道:“如果有可能未尝不可。”

  小仙淬他一口飞湍做势瑞向小天笑骂道:“不害臊!”

  他转身对胡不归道:“胡舵主、你别理他他这个人三不五时脑筋会打结胡言乱语一番说说就算了不能认真。”

  胡不归这才搞清楚原来有“玉面金童”之称的古小天、竟是和自家小长老产‘顽丐’有相同嗜好的人一难怪他们俩会称兄道弟搅和在一起。

  当下胡不归了解的一笑回身伸手让请两位小“大人物”进入分舵。

  小天和小仙甫一进门早已经列队恭迎多时的丐帮众家弟兄齐齐将打狗棒“喀”的往地上一顿接着仍手担拳抱着打狗棒、高举过头极为恭敬的请安道:“恭迎小长老和古少爷大驾!”

  小仙和小天两人一左一右齐齐挥手谢道:“众兄弟免礼!”

  进入宅院之后在胡不归的引领之下两人绕过两进花园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原木为梁柱细木和宣纸搭就相当巧致的正方形平房。

  房外四周环以回廊廊往之上厢营盘龙图案、匕翘豹檐角悬有连串如葡萄的铜铃微风徐来铜铃“叮当!”清脆作响别有一番宁静的意味。

  胡不归在前小仙和小天尾随其后踏上以原木砌成的五级阶梯步上回廊两名丐帮弟子涮然拉开纸门.肃手侧空门外。

  小仙和小天变踏进一间不足二十坪方铺着榻塌米的素雅方厅屋内正中早已在一方桌上备好筵席。

  胡不归待小仙和小天入座之后也席地而坐亲自侍候他两人吃喝。

  两杯河下肚小天越见精神他斜瞄着小仙道:“兄弟怎么才喝两杯你就脸红啦!酒量真差!”

  小仙嘿嘿笑道:“哥们等你再往下喝你就知道谁的酒量差!”

  小天不信:“真的?好干杯!”

  他和小天两人:咕咯一声便又是一杯老酒下肚。

  胡不归道:“古少爷看来你可还没和小长老喝过酒……”

  小仙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咄!胡舵主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哥们;来咱们干瓶比较快!”

  说着小仙抓过二个半升装制的小圆肚酒瓶“康”的一声和小天干瓶之后“咕哈!”连声猛灌。

  小天被小仙那句“佛曰:不可说!”激起莫大兴趣他倒想瞧瞧小仙在耍什么花招于是干瓶就干瓶还怕他不成?”

  胡不归见小长老有意和小天拼酒。只好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他见桌上的酒喝得差不多便拍手招来手下要他们抬出立两大坛陈年“状元红”

  小天干完一瓶酒抹嘴笑道:“爽!如此喝酒够意思胡舵主!你要不要参上一脚大伙儿好好拼上一拼?”

  胡不归摇着手呵呵笑道:“不了有小长老在拼酒哪有我的份?况且帮中还有事待办我也不宜陪古少爷你拼酒。”

  小仙轻拍桌面道:“对啦!胡舵主我有件事想请问你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

  胡不归拱手道:“小长老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小仙再喝一口酒道:“最近武林之中有关紫微宫和白玉堡的近况如?”

  胡不归略略沉吟后道:“自从紫徽宫对翔龙社和白玉堡动攻击后、近一个月来似乎从江湖上消声。据帮主判断可能是因为紫微官想一举吃掉和它齐名的其他二大势力。

  谁知一偷鸡不着蚀把米弄的元气大伤不得不暂时隐退以重新休养生长然后再大举动对武林的攻势。”

  小天点点头道:“贵帮帮主的看法和我爹英雄所见略同!不知贵帮可有打算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胡不归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向小天道:“帮主曾通令全帮弟兄全力追查紫微宫下落希望能找出紫徽宫总坛所在以期消灭这个动乱武林的根源。”

  小天拍着腿道:“妙哉!又是英雄所见略同!胡舵主我爹也已经下令要翔龙社的儿郎留心打探紫徽官的行踪如果有必要请你直接和长安城西市‘再来酒楼’的陶掌柜连络就说是我要你去的。”

  胡不归了解的点头称是、小仙忽问道“胡舵主关于白王堡的情形呢?帮里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胡不归道:“根据帮中弟兄们的回报白玉堡虽然被破但是其主力似乎未遭到重创只是暂时隐向他处可他正准备对付紫微宫至于白玉堡明里各处买卖目前由萧堡主的生死挚交‘狂狮’葛雷威帮忙调度管理以等待萧堡主复出时交还给萧堡主。”

  小天不解道:“这个。狂狮葛雷威是谁?他为什么要替白玉堡的萧笑生维持买卖?”

  胡不归解释道:“狂狮葛雷威是‘金刀八挂门’中功力仅次掌门人的高手三年前葛雷威所开的镖局实遭一批来路不明之黑衣人灭门正当葛雷威九死一生时被经过的白玉堡主所救更在萧堡主的资助下、葛雷威重建他的镖局从此他两人便成为挚友此次白玉堡出事后他不遗余力为恢复白玉堡而奔走操劳。”

  小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那么这个人很够朋友呀!”

  胡不归笑道:“狂狮是以他的狂傲难训和热情血性闻名江湖他曾说过当今江湖中令他折服的只有三人一个是他学艺师门中的掌门人一个是救他的萧堡主另外一人便是令尊“玉面飞鹰’古盟主。”

  小天有些得意的呵呵轻笑能听老子受人推崇做儿子的怎么不会骄傲。

  此时两名丐帮弟子搬来四大坛酒胡不归正想起身斟酒小仙摇摇手阻止道:“胡舵主;不用忙我们就这这么喝!”说着她推过一坛给小天自己抓过一坛拍开坛口封泥登时酒香四溢。

  小仙挑战的斜瞄着小天问:“兄弟敢不敢干坛?”

  小天豪气道:“有何不敢?干坛就干坛不过你若喝醉可不能说我欺负未成年的儿童喔!”

  “废话!”小仙嗤鼻道:“我是未成年的儿童你是未成年的少年到底谁灌醉谁难说的很呐!”

  小天笑道:“那还等什么?干!”

  “干!”小仙和他们同时举坛就咕嗜咕嗜!两人不要命地拼起酒。不到半住香的时间两人同时放下酒坛小仙那张抹着层黑灰的脸上看得出红艳如熟透的萍果妖俏无比可惜小天已经双眼大睁两颊如喷火茫茫地看不清小仙可爱的小女儿娇态。

  小仙呵呵笑道:“如何?哥们儿还能再来吗?”

  小天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强硬道:“来就来谁怕了谁?干!”说着他便抓起另一坛酒醉醇酿地拍开封泥摇摇晃晃地举起酒坛“咕咯!”连响再次狂饮:

  结果没等到这坛酒喝完“咯!”的一声小天四仰八叉被摆平在榻榻米上。

  小仙呵呵笑道:“想跟我拼酒?你不是普通的差啦!”

  她抓过小天喝的半坛酒一口气喝干之后抹抹嘴道:“总要比你多喝一点你才会服输!”

  说着拍开所剩的另一大酒坛封口居然三两下喝的请洁溜溜。

  别看小仙双颊如染胭脂她却清醒无比地指示道:“胡舵主麻烦你找个房间把小天丢进去窝上一宿明儿个我要好好糗他一顿。”

  胡不归问道:“小长老你是否仍在西侧那间厢房?”

  小仙点点头站起来伸个懒腰她低头看着被摆平的小天呵呵一笑举脚踢踢昏睡的小大嘻嘻笑道:“兄弟好好睡呀!咱们明天见!”

  她径自走向门外回廊转向西侧胡不归忙问:“小长老要不要派人送你?”

  小仙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不用啦!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兄弟。”

  胡不归待小仙身影消逝在转角之处才弯下脚搀着昏醉的小天口中兀自喃喃道:“你以为小仙小长老是醉酒才脸红呀!你不知道他喝一杯脸就红喝十坛还是一样脸红也不想想他是丐帮有名醉丐游龙的徒弟打小时候便被他师父泡在酒坛中长大的你想喝赢他真是门缝儿都没有!”

  如果此时小天没有昏醉的话不知他听到这话会有何感想?大概会一头栽进酒坛中淹死了事或者撞酒坛子自尽吧!

  这次他真的糗大啦!上了个史无前例的级大当!

  仍是小仙他们喝酒的那座方正席地大厅只是矮方桌上此时只放着一壶龙井还有一盘瓜子

  小仙盘膝坐在桌旁闲闲地嗑着瓜子偶尔嗓一杯香浓无比的好茶。

  忽然大厅尽处一扇纸门之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只有喝醉的人才会如此抱头惨号:

  小仙脸上微微一笑却仍然嗑着她的瓜了吭声不吭一声。

  不一会儿纸门刷的一声被人猛然拉开小天连滚带爬狼狈万分地自门后翻出身来。

  滚了两滚小天成大字形躺在榻榻米上痛苦地睁开眼睛视而不见地盯着屋顶他眨眨眼侧过头正好瞧见小仙神清气爽笑嘻嘻地端着老人茶向他致敬。

  “嗅!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小天忍不住举掌遮住视线突然悄悄张开手指自指缝中偷窥小仙。

  谁知小仙示威似地趴在他眼前双手支颚贼兮兮地对他笑着。

  小天无奈加糗地打招呼道:“晦!兄弟你早你头不痛吗?”

  小仙呵呵笑道:“不会啊!”

  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瞅关小仙问:“你没醉?”

  “醉?”小仙双眉一扬故做诧异道:“为我什么要醉?”

  小天叹气道:“好吧!我认输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小仙嘿然笑着掏出一小缸酒道:“等你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小天干呕一声侧过身去哀叫道:“拜托我再看酒会吐!”

  小仙一把将小天拉回来拎着酒缸子在他鼻子前晃道:“治疗宿醉的最好方法就是再喝一杯同时可以增加你的酒量。”

  小天双手抚着眼睛惨兮兮叫道:“我不要!”

  小仙生气地坐起来一手愤然拍在榻榻米上“砰!”然一声闷响。

  她怒道:“古小天你少没出息就醉这么点酒你就要死不活你凭什么和人家混江湖过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你真丢我这兄弟的脸!”

  “呼!”的一声小天猛然翻身坐起醉态全无双目清澈地看着小仙他眨着眼睛:“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居然会为了我的没出息生气太好啦!”

  小天双手倏伸送给小仙一个亲热的拥抱小仙因为小天突如其来的酒醒愣了一愣。

  只这小小的分神已经被小天抱个正着小天稀奇道:“嚏?兄弟你好香呀!干嘛学娘们儿擦粉不成?”

  小仙悚然一惊大力推开小天嗅叱道:“神经病!乱抱什么?”

  小天愣愣道:“怎么啦?癫啊!你干嘛推我又不是娘们儿还怕人家抱!”

  小仙脸上微热还好脸上抹着灰没让小天看出破绽她岔开话题:“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会没事?”

  小天没有多想闻言得意地笑道:“喝是喝醉只是醒来之后运功一遍就没事啦!”他说着话一边四肢着地爬向桌旁自顾自地斟茶呷上一口。

  小仙坐回桌边门房“刷!”的被人拉开。

  胡不归捧着些早点进来他一见到小天笑问填:“古少爷你醒了!可有宿醉后的头痛?需不需要老朽提供点偏方?”

  小天笑呵呵道:“胡舵主你看我有宿醉的样子吗?”

  胡不归仔细端祥果然找不到小大宿醉的迹象。

  他不禁赞道:“真有你的古少爷没想到你昨天醉得、凭般厉害今早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小仙丢了一粒瓜子仁到嘴里闲闲道:“有啥好稀奇还不是靠他那一身莫名其妙的功夫。”

  小天不以为件地笑道:“靠功夫也得有功夫可靠别人还没我这个本事!”

  他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银丝卷往嘴里塞。

  小仙不落他后用手拈起一点千层糕塞进口中吱晤道:“胡舵主我昨天回房后稍为想了一下我得很奇怪!”

  胡不归婉谢小天推向他的玫瑰酥微笑道:“小长老何事觉得奇怪?”

  小仙咽下千层糕喝下茶喘口气道:“紫微宫在这次对一社一堡的突击中已经折损大批高手就算他们经修养生息如何在短期内对武林动攻势?”

  胡不归蹙起眉道:“这正是帮主所担心的近来帮中弟子不断传报说有些黑道上有名的人物突然失踪某些白道中人已被一个不明集团以不同的方式加以胁迫控制。江湖中充满山雨俗来风满楼的紧张情势帮主猜测这也是紫微宫搞的鬼。”

  小天不悦道:“他姥姥的这个紫微宫到底在搞什么?没事干嘛挑起这么大的风波?”

  胡不归苦笑道:“古少爷人的野心是很可怕的为了名为了利往往使人不顾流血残命去强取豪夺些原本不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天愤然道:“什么玩意儿!紫微宫就别让我碰上否则我不拆散他们的骨头才怪他们就没想到会有多少人因为他们的作乱闹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些原本美好的生命便会断送化作烟云!”

  小仙瞅他一眼道:“紫微宫要是考虑到这些他们就不会想要一统武林啦!”

  小天默然盯着窗外许久之后他赫然道:“刷刷去!不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小仙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咱们先去玩个过痛再来想办法对付紫微宫反正他们没有那么快就重现江湖。”

  小仙拍手附和道:“对有玩堪玩直需玩莫待不玩空追悔!这才是正确又快乐的人生!”

  两人当真说走就走来不及和胡不归打招呼顺手抓起桌上的芝麻炸酥两人同时腾空越墙而去。

  看得胡不归和分舵内其他丐帮弟子一个个楞愣地睁大眼不明所以。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小天严然公了哥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小仙却鹤衣百结不仅是像简直就是个讨饭的小叫化。

  两个人走在一起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但他们却毫不在意旁若无人根本不理会行人投以诧异的眼光一路有说有笑。

  小天笑问道:“兄弟你以前来过长安没有?”

  小仙两只眼睛地溜溜乱转只顾东张西望随口漫不经心地道:“你问这个干嘛?”

  小天道:“我怕你不认识路回头找不到路回去呀!”

  “笑话!”小仙用袖子一抹鼻尖上冒出的汗珠:“你简直从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告诉你我的古大少爷别的我不敢吹牛只要穿上这身破衣服背上九只麻袋我可以走遍天下不管白马也好黑马也好有辆马车坐着到处兜风倒是挺不错的不但省得走路而且不需带一个蹦子儿!”

  小天半信半疑道:“真的?”

  “蒸的还煮的呐!”小仙神气十足道:“不信咱们在街上随便找个叫化凭我这丐帮九袋长老要他弄辆四匹白马拖的车来他就绝不敢找黑马拖的。”

  小天道:“好看你的!”

  小仙反而一怔:“看什么?”

  小大故意刁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要四匹白马拖的车就不会弄来黑马拖的而且也很拉风!”

  小仙笑骂道:“他爷爷的我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你倒说风就是雨想存心考我的嘛!”

  小天道:“那你不成了黑白讲?”

  小仙不服气道:“爱说笑!我要连这点噱头都没有还当什么九袋长老走!我让你见识见识丐帮九袋长老可不是乱盖的!”

  两人大步走满街找叫化子。

  哪知长安这皇帝老子住的地方连叫化都比别处高级不愿当街乞讨小仙、小天大街小巷转了半天竟然不见一个叫化的人影儿。

  “他爷爷的敢情今天正好遇上叫化公休?”小仙眼光仍在四下搜索。

  小天笑道:“八成是他们老远就现你知道你这位九袋小长老找他们准没好事早就吓得开溜了呢!”

  小仙怒哼一声道:“他们敢!”

  头一甩快步走出巷道转向大街口一眼瞥见一家赌坊门外墙边可不正蹲着一个叫化。

  这叫化所约十**岁个子十分高大比小天还要高出半。个头他虽然四肢达头脑倒并不简单似乎很会察看别人的脸色。

  他一看从大门里走出来的赌客春风满面便起身上前讨赏:“恭喜大爷大财赏叫化子几个小钱吧……”

  还真灵赢钱赌客呵呵一笑随手就赏他几文。

  要是出来的赌客垂头丧气那就不必自讨没趣干脆蹲在地上装着没有看见。

  小仙喜出望外回头向小天一招手朝那年轻叫化子大摇大摆走去丐帮九袋长老嘛自然得端着点了。

  年轻叫化子正好一抬头见小仙走近双方都不由地一怔似曾相识。

  虽然相隔三年小仙一眼就认出这个傻大个子正是死皮赖脸要拜她为师学习赌技的程金宝!

  小仙比三年前长了许多不再是十一二岁的小不点但模样儿仍然未变尤其她身背九只麻袋除了被江湖人称顽丐的玉小长老还会是谁?

  程金宝自从君山上别苦苦找寻小仙三年此刻在长安无意中相遇那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他好像中了第一特奖似的振奋叫道:“你老人家是师父?”

  才十四五岁就被人尊称老人家简直使小仙似笑皆非。

  尤其知道这傻小子是个死心眼被他缠上了就没完没了小仙急忙否认道:“不不不你认错人了……”

  哪知程金宝却一口咬定:“错不了你就是师父骨头烧成灰我也认得出!”

  越说越不像话了人还未死怎么烧成灰?简直是咒人嘛!

  小仙心知否认无济干事吓得掉头飞奔而去几乎跟小天撞了个满怀。

  “小兄弟你……”小天莫名其妙。

  小仙无暇解释拔脚狂奔程金宝却紧追不舍。

  “师父!师父!我找得你好苦……”

  小仙一口气奔过两条大街未见程金宝追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骂道:“他爷爷的!我玉小仙天不怕地不怕”概只怕你这愣头愣脑的傻大个儿!”

  可是、摆脱了程金宝却未见小天寻至使小仙开始担心起来小大从未来过长安人生地不熟迷了路是如何是好。

  等了好一阵仍未见小天跟来小仙情如不妙只好硬着头皮冒着被程金宝撞见的风险顺着大街一路找回去。

  哪知一直找回那家赌坊既未遇见程金宝亦未见小天的影踪。

  小仙心急如焚回头一路飞奔眼光四处搜索。

  在出大街口时终于遥见一人的背影像是小天正被几个花技招展的女人连拉带推强行拖进一处宅院。

  小仙大声叫着:“小天!小天……”

  但是当她奔近时却迟了一步小天已被拖进大门。

  小仙情急之下欲向里闯竟被几个彪形大汉所阻:“走开!走开!、臭要饭的!”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小仙忘了她这一身打扮实在不登大雅大堂。

  一名大汉气势凌人道:“臭要饭的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进去的吗?”

  小仙抬头一看大门上方一块黑底描金横匾赫然“迎春阁”三个大字。

  迎春阁是干啥的小仙可不明白莫非是官府衙门?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小仙愤声质问她在想小天能够进去的地方她自然也可以跟进。

  不料那几名彪形大汉闻言竟哄然大笑起来。

  小仙气不过怒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大汉止住了笑状至不屑道:“让我来告诉你吧!小叫化了这儿是花钱的大爷找乐子的地方懂了吗?”

  小仙茫然道:“找什么乐子?”

  此言一出几个大汉更是捧腹大笑。

  小仙骂道:“他爷爷的我看你们大概吃错了药!”

  如果是平时一个叫化子敢开口骂人早就挨了揍但他们见小仙模样儿挺逗人而且连“找乐子”都不懂实在不是普通的上。

  那大汉不怒反笑露出两颗闪闪光的大金牙道:“小叫花你是真不懂还是蒜?”

  小仙不甘示“土”哼一声道:“笑话!我装什么蒜还装葱呐!”

  另一大汉愤声道:“老马你真闲得无聊跟这臭要饭的小叫花穷扯什么还不快把他撵走!”

  被称作者马的大汉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眷咱们没那种命只好自己找点乐子打时间啊!”

  小仙冷冷一哼道:“好!我就跟你们来点乐子!”

  几名大汉尚未不及大笑小仙已向大门闯去。

  老马大叫道:“快拦住这小叫化!”

  凭他们几个妓院保嫖哪能拦住滑得像泥鳅的小仙。沾衣十八跌一经施展顿使扑来的保镖们如同炸弹开花似地向四面八方跌了开去。

  小仙却哈哈一笑一溜烟闯进了大门。等他们纷纷爬起身追进前院早已不见小叫化的人影。

  老马忽向其他几人招呼:“大家快分头搜!”

  几个保镖不敢擅闯前厅以免掠扰厅内的寻芳客因为来迎春院找乐子的大爷大多数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有王孙公子。

  前厅内并未引起骚动显然那小叫化没有闯人几个保缥不必自讨没趣便分头绕向厅旁长廊奔去。

  这时小仙却好整以暇骑跨在厅旁一株大树枝杠上看着几个保镖奔向长廊笑。

  迎春阁不同于一般妓院门口没有迎宾送客的龟奴要不是识途老马真还弄不清这里是干啥的。

  小仙这一着调虎离山调开了看门的几个保镖随即从树上落身下他从容不迫大折大摆向前厅走去。

  哇塞!好热闹的场面!

  只见厅内散落坐着十来个寻芳客每人是左拥右抱搂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旁若无人放浪形骸恣情地打情骂俏着。

  他们一个个正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哪会注意到突然闯进这么个小叫化即使见到也视若未睹当做有看没有见。

  倒是那年约三十出头一身花不溜丢侧还插了朵大红花活像媒婆的风骚女人正如同穿花蝴蝶周旋在那些寻芳客之间。乍见突如其来闯入的小仙像是见到外星人似的扯着嗓门尖叫起来:“哎呀!哎呀!你这小叫花怎么跑了进来?”

  小仙未加理会眼光向厅内一扫未见小天在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硬向里面圆形拱门闯去。

  风骚女人一把未拦住反而扑倒地上向外大叫道:“老马!你们这些死人上哪里去了……”

  厅内顿时惊乱成一片小仙却一溜烟穿过拱门现里面是一条狭长通道两旁各有几个房间门上皆挂着花布门帘。

  小仙放眼看去两旁的房间一模一样门帘深垂通道里静寂无声不见一个人影。

  这下她可傻了眼小天被那几个女人强拖进来藏到了何处去?无可奈何只有逐间搜寻。

  撩起花布门帘一看里面的门已自内闩上推不开它小仙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将门踢开。

  映人眼帘的画面顿使小仙面红耳朵目瞪口呆不由地愣在了房门口。

  原来房里的床上斜躺着一个全身**的艳丽女人怀里正搂着个赤条条的奶娃娃在哺乳。

  喂孩子吃奶本没啥稀奇问题是为何这娘儿俩脱得精光?

  而且这奶娃娃至少有三四十岁哪见过这么大年纪还不断奶的?何况娘只不过二十出头!

  那年轻的娘原是吃吃地笑个不停笑得花枝乱颤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炸锰舞被那出其不意砰然了声破门声响惊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

  “啊……”她一把紧紧抱住那男人的头。

  奶娃娃霍地推开地猛一回头现站在门口的小仙不禁怒斥道:“臭要饭的小叫化你***是想找死!”

  嘿!嗓门倒挺粗的大概是财大气粗吧!

  小仙一见这**裸的男人要跳下床吓得回身就逃。

  几个保镣刚好赶到跟小仙正好撞个正着齐向对面房门口冲跌过去。

  “砰!叭!”外带“啼哩哗啦!”门帘被扯掉房门被撞开小仙和几个保镖也身不由已冲跌迸房间跌作了一堆。

  哇唆!这房间可更精彩更热闹!

  只见那位脑满肠肥的老兄正赤赤条地伏在特制皮垫矮榻上全身涂满肥皂泡沫正由一个光溜溜的年轻女郎以身体为他马杀鸡。

  矮榻两旁各站着一个娇艳裸女挥动羽扇为他驱热。他爷爷的!这位老兄还真会享受居然在这里开洋浑尝试刚从逞罗引进的泰国浴!

  “砰!”是房门被撞开

  “叭!”同几个保镖跌趴在地上。

  “啼哩哗啦!”则是小仙飞越过几名保缥冲跌进矮榻旁的大制木浴盆盆破水流满地的声响。

  这个场面可想而知不但鸡飞狗跳惊乱成一片而且是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小仙全身尽湿像只落汤鸡刚跳起身来几名保镖已连爬带滚向她扑到。

  “他爷爷的!”小仙怒从心起;飞起一脚揣着当其冲的老马。

  哪知木盆里的水全是肥皂泡沫流了一地滑得根本无法站稳。

  小仙这一脚揣去只以单足落地顿时失去平衡滑得她一纽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乎四脚朝天。

  老马更惨被她抬起一脚喘个正着一个仰面倒栽满嘴鲜血直流。

  但他却顾不得疼痛趴在地上急叫道:“哎呀!我的两颗大金牙不见了呀……”

  这时其他几人已人仰马翻哪还能替他满地找牙。

  小仙这一跤也摔得不轻刚要挺身跳起冷不防那三个**裸的女郎竟向他出其木意地扑来。

  幸好地上很滑小仙双手向后一撑就地滑出丈许使她们扑了个空。

  那位脑满肠肥的老兄早已惊是魂不附体也顾不得全身一丝不挂光着身子就奔门而出。

  刚好那打扮像媒婆的女人赶到门口闪身让开了那位老兄尖着嗓门喝道:“把这小叫化给我抓住绝不能让他逃出去!”

  老马不敢顾着找他的金牙两后一挥示意几个保镣守在房门口堵住唯一的出路。

  三个扑跌在一堆的女郎则几乎跟小仙同时跳起以品字开将她围住。

  小仙已看出想不到三个**裸的女郎不但会汰国浴且各个怀有一身的武功。

  由此看来当门面立的风骚女人必然身手更不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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