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看过尸体后的陈大歪如释重负，来到清水面前：“太、太君，不、不认识。”

　　“我的看见你的，刚才作放松状的干活，你的要解释清楚的。”清水用蹩脚的汉语对陈大歪说。

　　“太、太君，真、真是不认识的。”陈大歪擦了擦汗。

　　“不认识就不认识，可为什么会有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你的要解释清楚的，不然死拉拉的。”

　　“我、我是当、当地人的干活，如、如果发、发现是当、当地人，我、我的麻烦的大、大大的。”陈大歪也尽量用清水的语气回话。

　　“那你的认为他的是哪个地方的干活？”

　　陈大歪摸了摸头，眼眼直往身后的洞口瞄。

　　“你的，快点的说的，臭是臭不死你的。”

　　“他、他的，身材高、高的，应、应该是山、山东、东北那边的干、干活的。”

　　“你的不要学我说话的，我的能听懂的。”清水不悦地说，“这与你们当地的有什么的区别？”

　　“他、他们那、那边人长、长得比较放肆，我、我们这边人长、长得比较谨慎。”陈大歪结巴着说。

　　“哪尼？”不解的清水不自禁地蹦出一句日语，“什么？长得放肆、谨慎？”

　　“是、是的，长、长得放肆。”陈大歪说着做了个舒展身材挺胸凸肚的姿势，“这、这就是放、放肆。就、就像发、发了酵的馒、馒头，高、高大胖肥。”

　　陈大歪说完又做了个弯腰收腹沉肩塌背的卑微身形说：“这、这就是谨、谨慎。就、就像发、发酵失、失败的馒、馒头，瘦、瘦小干硬。”

　　“哟西。”清水说完学着陈大歪的姿势做了一遍舒展身体和弯腰收腹的动作，“这就是放肆，这就是谨慎。”

　　陈大歪连连点头：“对、对，就、就是这样。”

　　“出去吧。”毫无所获的清水挥手请陈大歪和便衣队出去，然后又把训犬员和军犬召了进来。训犬员捏着鼻子带着军犬溜了一圈之后说：“这种情况军犬根本就不能发挥作用。”

　　“为什么？”

　　“气味这么浓烈，军犬的鼻子到了这里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而且时间太久了，外面又下过雨，路上的气味全给雨浇灭了。就是在这里找到嗅源也无法跟踪。”训犬员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佐阁下还是另寻他路吧。”

　　“八格！”气急败坏一无所获的清水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身离去。在他身后的藤野和几个精英小队成员一拥而上，把毛大个的尸体弄出山洞整了个稀烂，尸骨散落在洞口附近。

　　气得脸色铁青的清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突然又骂开了：“八格！这是懦夫行为，你们知道吗？我知道你们失去同学很愤怒，我也很愤怒。可是我们也要对敌方的战士保持尊重，因为这就是战争。而且我们要想办法把这种愤怒转移到对手的身上去，而不是去折腾尸体泄恨。他能参与到干这么大的事时来，就已经很了不起，我们应该尊重对手。”

　　“嗨！”藤野等几个精英队员像做了错事的小学生低头认错，“那、那我们再把他收起来。”

　　“算了，坟都开了，整不回原样的。”清水一挥手，“撤！”

　　清水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山洞里面还藏着大部分的武器。一是因为平常的人都不会想到有人居然有武器没地藏，还会藏在离案发地不远的地方；二是因为毛大个的尸体发出的臭气遮盖了所有的气味，让军犬也发挥不了用处，也让人不自觉地忘了还有一个支洞没搜查。这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钱弢说要让毛阿大再帮着看武器的原意吧。

　　清水讲完故事，河本淡淡地问：“照你这样说来，这伙人不是本地人，或者说不全是本地人？”

　　“目前的证据确实是这样。他们极有可能就藏在我们身边的这两支队伍中，遗憾的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抓不住他的尾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清水边说边在地图上指了指六十三师和孔团。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B计划泄露，导致遭受了这次攻击？”河本又问。

　　清水回答：“目前的证据还不能证明或者是支持B计划遭到泄露。更多的层面上表现出来的像是泄恨或者是劫财。”

　　“泄恨？劫财？”河本大惑不解，“这怎么讲？”

　　“泄恨就是报复。也许是报复我们杀了山里的村民。别忘了，我们曾经遇到过两个战术素养很高的猎人，而这两个猎人到现在都不知去向。”清水解释说，“我私底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会不会是两个猎人带人回来干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