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一会没听到再有动静的小鬼子也终于慢慢地露出了头,钱弢和梅林却正等着这个机会,“啪啪”两声枪响,又有两个小鬼子被暴了头倒下。钱梅两人放完一枪转身又跑,惹得鬼子的中队长恼怒异常。“追!”鬼子中队长指挥刀往前一挥,一队小鬼子又顺着钱梅两人留下的足迹往前追,等来的却是间断不歇的枪声和接连不断倒下的鬼子尸体,小鬼子却始终无法追上或是缩短距离。
钱弢和梅林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吸引着小鬼子来追,时不时的冷枪,断断续续地又放倒了二十来个小鬼子。终于有一名日军老军曹劝阻中队长继续追下去:“浅利队长,不能继续追了。”
“八格,为什么?”鬼子队长正怒不可遏。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放枪的节奏很好,就像是故意在逗引他们的猎物。”
“你说什么?我们是他们的猎物?”
“是的,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猎物。他们跑得比我们快,他们本来可以轻易地逃跑,不过他们却没有,总是在我们抬头寻找他们足迹时候适时地开枪吸引我们。”年长的军曹说,“不过这种吸引却总是要我们的一个或两个士兵的性命为代价。”
“八格,为什么老是他们打中我们,我们却不能命中他们。”
“他们跑得比我们快,他们本来就是这山里的猎人,在山中自然比我们跑得快。每次都是他们躲在树后向我们开枪,开枪后又借着树的遮挡快速离开,等我们追到树下的时候,他们又在更远处的树后朝我们开枪。这里的树无边无际,我们要是再追肯定会付出更大的伤亡,而且也不一定能追上他们。”军曹说。
“八格,我们的任务是必须确保工厂的安全,付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我们追!”
“浅利君,问题就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不能达成我们想要的目标。”
“你说什么?两个猎人能有多少子弹,等他们的子弹都耗完了,他们就死啦死啦的。”
“浅利君,你冷静一下。首先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子弹,更要命的是他们每颗子弹都几乎能要我们一名士兵的命,不,有时候还是两名,其次是就算他们没有了子弹,我们也不一定能追上他们,再说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等天色黑了下来,我们怎么可能在山里逮到两个常年爬山的猎人?”
“那我们怎么办?就对付不了两个猎人?”
“我有一个办法。”说完,军曹附在中队长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中队长听后连连点头:“哟西,哟西,你的办法好,我们就这样办。”说完中队长让鬼子停止追击,往回撤。
看到小鬼子往回撤,钱弢和梅林又在树后分别开了两枪,枪声响处又有三名鬼子,自然是两名鬼子倒在钱弢的枪下,一名倒在梅林的枪下。可小鬼子却也不着急,在十几支枪的掩护射击下,数名小鬼子背上鬼子的尸体就撤。
梅林一看鬼子要消失在眼前,马上不干,冲出去要追,冷不防被钱弢在旁边伸出一只脚绊了个嘴啃泥。
“我让你追了吗?”钱弢冷冷地说。
梅林从地上爬起来看了钱弢一眼,也不敢生气:“再不追他们就看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追他们干嘛,你还想让小鬼子管你饭哪?”
“再不追就真不见了。”梅林边说边跺脚。
“他们又不是你爹,你追他们作甚。”钱弢说着坐下来装上一斗烟,“半天没吸了,憋死我了。”
“为什么不追?我要**他们。”梅林狠狠地说。
“古人云——遇林莫追,你就不记得刚才我们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我们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我们打他们的伏击,然后我们又再跑,他们又再追。”
“正确。请问我们可以打他们的伏击,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打我们的伏击。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甚至还可以让一些人在前面作饵,引我们上钩呢。”钱弢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吐了出来,“等着我们往他们设下的陷阱里面冲,到时候几十支枪一齐开火,还不把我们都打成筛子。”
梅林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家,捞回几十个小鬼子的命,今天够本啦。可惜了的是无法打扫战场,没有一丝丝战利品,还费了不少子弹,不划算,不划算呀。”
“怎么不划算,每颗子弹都能消灭一个鬼子。不,我看你有时候一枪中两。”
“这么密的鬼子,这么近的距离,只要稍微把握一下开枪的节奏,一枪中两也不是难事。困难的时要保证一枪两死,第一个可以保证对着心脏部位,第二个却很难同时命中心脏了。”钱弢吸了一口烟,顺势吐了一个烟圈,“就靠我们两个,鬼子是杀不完的,而我们的弹药却很可限,像这种只有付出没有收获的战斗我们支持不了多久。”
“那依你,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没听说过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吗?要是照我的意思,我们晚上趁他们睡熟之时,偷偷地潜入他们的营房,然后像宰猪一样一刀一个把他们给宰了。那样的话,我们不仅可以拿他们的枪,还可以拿他们的钱财。这样就可以一举三得,第一得杀鬼子消气,第二得可以收获很多的武器,我们可以每人扛上一挺歪把子回去,我们连还有一些兄弟还用老套筒子呢,这第三得当然就是可以把他们抢掠来的钱财给捎些回来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