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萤娇嗔道,“你会忘了飞峋,鬼才信呢!”
涟漪好笑,“有什么不信的?一晃已经月余,他音信全无,起初我还想念他,后来十分气愤,如今连气也懒得生了,用工作充实自己,就想不起来了。”
初萤挑眉,“别逗我玩了,当初你在岳望县,他在怀靖城时,一分就是大半年,如今才一个多月,怎么就那么夸张?”
涟漪解释,“今非昔比,当初是未婚,而如今是已婚;当初我知他在前线作战,而如今我知他仅仅是常规巡视三营;当初他给我的感觉是即便分开再远,我们心都是在一起的,但如今……”
“如今什么?”初萤心中猛地一惊,连忙问。
苏涟漪愣住了,自己这到底在做什么?苦笑了下,“没什么,你就当我在发牢骚吧,其实没什么。”发觉自己确实多言了,不能再说下去。
初萤也是聪明的,半真半假的就信了,伸手一拍涟漪的肩,“讨厌,又在逗我,我不理你了。你早些休息,我去看看熙瞳。”说着,便离开了。
涟漪看着初萤逐渐远去的身影,也没心思再处理什么生意。随便收拾了下,便出了房门。公主府左右都有丫鬟在伺候,涟漪不想任性的屏退,毕竟夏初萤身为一国公主的安全是十分重要的。
自动忽略丫鬟们在旁的陪伴,她顺着幽静小路慢慢走着。
公主府毕竟不若皇宫,并无四处掌灯,到了偏僻处,便一片漆黑,只能靠着隐约的月光和丫鬟们打着的灯笼来照明,涟漪处在黑夜之中,听着虫鸣,竟忍不住想起从前在苏家村中的种种。
还记得那一夜她被歹徒袭击,最无助时,是云飞峋冲出来,挺身而出,救了她。还记得每一个惬意的夜里,两人虽默默无言,却不约而同坐在院中,仰头望星空,想着自己心事、享受平静生活。
但如今,她心中竟没了安全感,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出现如此大的鸿沟。
是他变了,还是她自己变了?或者这世界变了,一切都变了?
……
多事之秋!
柔妃怀有龙子,刘家水涨船高,刘家二女与司马家定下亲事,这一切京城众人还未完全消化完毕,事情却急转而下。
柔妃根本没有身孕,是为争宠编造的谎言,犯下了欺君大罪,又因其服侍皇上有功,便免去了灭门之灾,一杯鸠酒结束了一名才女年轻的生命,引京城才子们暗暗惊叹,惋惜其香消玉殒。
皇上虽未追究刘家之责,但户部刘尚书也成了罪臣,无言面对圣上,便将所有精力倾注在人口普查的任务中,甚至不留京城,不归家门,以求戴罪立功。
刘府一片愁云惨淡,因柔妃待罪而死,刘府不敢公然挂孝,只有刘夫人的房内,供上牌位,结下挽联,刘夫人哭晕哭死无数回,大夫都常驻府上,不敢离开半步。
刘穆灵也彻底傻了,再也不敢刁蛮跋扈,再也没有有恃无恐。她背后的靠山轰然倒塌,直到现在她还无法相信,前几日还活生生的姐姐,怎么就说没就没了,那孩子哪去了?姐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会拿欺君之罪来邀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