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从贴身伺候刘穆柔的大宫女、嬷嬷到柔芷宫打杂干粗活的小宫女都召了来,在皇上皇后面前跪了一地。
崔澜馨道,“平日,是谁伺候柔妃饮食?”
其中有一名宫女跪着上前,声音颤抖,“回皇后娘娘的话,自从柔妃娘娘被诊出了喜脉,平日饭食便在宫内小厨房中由奴婢和其他两人共同做,但皇后娘娘明察,真不是奴婢们动的手***婢们冤枉。”
崔澜馨眼中闪过诡异,声音还是一派威严,“好好的喜脉不会平白无故消失,今日定要查出个原因,别以为能蒙混过关,若找不到真凶,你们这群人一个都跑不掉。”
夏胤修任由皇后处理,未发一语,黑面地坐在一旁。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跪地低头不动。
“这几日柔芷宫有何异样,无论大事小事,一一说来。”皇后道。
刘穆柔一下子便知了皇后的意思,双手狠狠搅着裙角,却不知要如何反驳。如今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起初,跪地的宫人都不吭声,就低着头。
皇后冷笑了下,“本宫最后说一次,你们只有两条出路。一,说出这几日柔芷宫发生的诡异之事,找出真凶,洗脱你们自己的嫌疑。二,找不到真凶,那每一人都是真凶。本宫出事想来公正,不会偏袒某一人,更不会放过某一人。别逼本宫狠下心肠。”
这一下,跪地众人都恍悟,开始争相恐后地说起这几日所有能回忆出的反常之事,例如某个太监收了谁谁的好处,例如哪宫娘娘送来什么什么土特产,最后,就连某个宫女半夜多起一次夜都被说了出来,只为洗脱自己的嫌疑。
整个柔芷宫热闹一片,丝毫没有什么礼仪尊严。
其中,自然有不少权贵的名字被提及,也有不少前来投靠的嫔妃们被揭发。
可以说,崔澜馨的此行收获颇丰。同时,令她惊讶,她本以为如此狼狈的景象定然惹皇上愤怒,却没想到,皇上从始至终只黑着脸端坐,并未表现其他不快,好像是看戏一般,更好像是……鼓励她继续挖掘。
这时,有一名宫女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与此事无关,奴婢想到了一件事,想来……想来……”
已十分狼狈却不知如何辩解的刘穆柔冷笑,墙倒众人推,她倒要看看这贱人会说出个什么。她刘穆柔自认问心无愧,这些小人嘴脸她也都看到了,等她熬过了这个难关,定会要这群人生不如死。
“你说。”崔澜馨道,心中怀着希望。
那宫女看衣着不算是一等宫女,但地位也不算低。“回皇后娘娘,是……奴婢不止一次看到,柔妃娘娘的贴身大宫女彩香向熏香炉中放什么东西。”
“大胆,皇上在此,你这贱婢也敢胡说八道!?”刘穆柔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她不怕这些人吃里扒外,怕的是无中生有。她怕这贱人是其他人安插在她宫中无赖她。
崔澜馨微微一挑眉,有戏。“放东西?放了什么东西?哪个是彩香?”
“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伺候在外室的宫女,平日里除了打扫外很少去内室,奴婢不知彩香放了什么,但奴婢敢肯定放了东西,而且不止一次,是……是……”好像不太敢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