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于浩成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这么折腾下去,别说自己老子了,就连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将心比心下于浩成甚至都觉得邵雨那一副淡然的样子是强装出来的了。
“何必呢。”于浩成心中苦笑,正想着找个借口说自己再看看,抬头却看到邵雨看向自己的眼神。
蔑视!赤v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蔑视!
邵雨没有隐藏自己的情感,对付这种装-逼货,你就应该狠狠踩在他们脸上,这样子他们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以后看到你都绕道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个人要是他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你选择了忍让,那么当下一次他需要在别人面前表现的时候,选择的演员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你。
邵雨的眼神很直接地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就买啊。
“萱萱,我觉得你手指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邵雨牵起付萱的手装模作样道,眼睛却不时瞥向防弹玻璃柜中的那对戒指。
付萱被邵雨拉着手,感觉到那宽厚略微粗糙的温暖手掌,心跳再次加快一点五倍。
“我要了!”于浩成头脑一热振臂高呼,手忙脚乱把自己的卡塞进经理怀中,“这个我要了,现在就刷卡!”
经理也是今天做了几笔大生意乐疯了,于浩成心慌下手揉到了她的胸部也没有在意,眉开眼笑去刷卡。
看着经理离去的背影,于浩成逐渐冷静下来,身子好像是虚脱了一样,背后全是冷汗,两腿发软,要不是撑着身边的柜子恐怕早就瘫倒下来了,脸色更是白得可怕。
经理刷完卡后恭敬地把卡递还给于浩成,于浩成哆哆嗦嗦把卡装回口袋,那副样子看得人都担心一阵风不小心把他给吹跑了。
看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邵雨撇撇嘴,才这么点刺激就不行了,还准备再给他下点猛料的。
“经理,你这里还有什么更好的东西了吗?”邵雨在店面里走了一圈,皱着眉问道。
凭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这家店里最具有价值的就是那对戒指了。
古董这玩意儿,一般来说是越小巧越精致的才越值钱,大的反而不是很有市场,主要原因还是不能体现当时工匠的高超制作水平。
邵雨以前就见过,一般情况下文物贩子去乡下农村收古董,都是先看上件大件的,谈拢了价格,然后“很无意”地表示人家家里还有个不起眼的小件,反正在家里也没用,不如顺手也卖了。
殊不知真正的价值就在那小件上。
经理见邵雨一脸的挑剔模样,有些为难道:“本店的镇店之宝都已经被二位收罗走了,要其他的话只能再由总店派发。”
这话说得倒也合理,一家店面放上个两三样有价值的就可以了,一般都要几个月才会被出手,哪知道今天遇到了邵雨和二傻,两个人像是收垃圾的一样眨眼间就都收走了。
等总店派发需要一段时间,邵雨又不是要收购古董,所以不愿意等,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付萱一脸真挚道:“萱萱,今天我也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能送你了,晚上我会去你房间请罪的,到时候先杀后奸,先奸后杀,边杀边奸我都绝不皱一下眉头。”
这话说得付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站在一边的经理脸上也是罩上了一层红霞。
于浩成砰一声狠狠拍在玻璃柜上,恶狠狠瞪着邵雨:“你别太过份了!”
看他脸色恢复了正常,看来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缓过了劲。
邵雨不解地看着他。
“今天算你狠!一下子讹了老子一千万!”于浩成此刻是急怒攻心,一千万啊,回去被老头子知道了骂自己也就算了,要是被另外一些长辈知道了影响自己未来的上位,那就是大大不妙了。
所以他把责任都归咎到了这个和他抢女人的男人身上。
“燕都还从没人让我吃过这种亏,小子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么离开燕都!”
“于浩成你闹够了没有!”付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萱你别管,这是私人恩怨,今天这事儿绝对没完。”于浩成看向邵雨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我要让他为今天做出的事情后悔一辈子!”
说完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喂喂,强哥吗?是我浩成,我在水晶宫西边五百米这边的古董店,嗯嗯,一个不知道哪边来的野小子让兄弟吃了点亏……好,我等你。”
说完啪一声合上手机盖子,仰头鼻孔对着邵雨:“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经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哎哟,这两位不是要在这儿闹事吧,要是不小心砸坏了这家店里的任何一样物品可都不是她能担得起责任的。
呢喃着正要开口,于浩成看穿了她的心思:“闭嘴!损失算我的!”
这下子经理不好再说什么了。
轻轻拍了拍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付萱让她放心,邵雨也掏出了手机。
唉,还是在中海好啊,有什么事招招手就可以了,何必要这么麻烦还要打电话?
邵雨第一次感觉到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多么好。
“你也打电话?”于浩成笑得不可一世,“你以为你在燕都能认识几个人?”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臭小子,怎么有空打电话关心起我这个老头子了?”电话那头想起来一个老人爽朗的声音。
“爷爷——”邵雨顿了一会儿才说。
爷爷?付萱奇怪地看着邵雨眨眼睛,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爷爷做什么?
“我在燕都欺负人,然后那人说要打击报复我。”邵雨说自己欺负人口气相当自然,就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一般欺负人的话以邵雨的力量自然可以很轻松解决,现在他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这个老头子求助,邵洲很快就明白了宝贝孙子的意思,他是需要一些极具压倒性的力量来做事,或者说是铺路。
“我在燕都,对方姓于。”邵雨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后看着于浩成:“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不是中海人,我家在汴京,还有,我姓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