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在出口那儿守着的板牙强像是只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浑身插满了碎玻璃渣子,衣服被割成了碎布条条,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截细长的玻璃在他的嘴巴直接穿了过去把他钉在了地上,板牙强就像一只要死的虫子一样时不时抽搐一下。
板牙强后面站了好几个人,刺眼的阳光下不太看得清他们的脸,不过那彪悍的气势仿佛让周围的气温都升高了几度。
“这是……”秃头鸡一看人数的对比转眼就颠倒了过来,眼珠子一转二话不说就带着小弟朝单独站在那里的邵雨冲了过来。
很明显对面那伙出现的人都是棘手的货色,相比这边只有一个人要危险许多。
邵雨手指一弹,烟头啪一声狠狠抽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弟眼珠子上,火星四溅的同时带出了一波血水。
燃烧着的烟头在邵雨巨大的指力下直接撕开了那个小弟的眼皮将他的瞳孔砸得稀烂。
这个小弟只觉得眼前一黑,脑门子像是被大锤砸中了一项,接着就是从眼眶狂来的剧烈疼痛。
惨叫一声捂着鲜血四溅的眼睛倒在地上像是鲤鱼一样发了疯乱拱着,这个倒霉的小弟一不小心将身后的同伴绊倒了好几个,大张着嘴巴的秃头鸡隔着好几个人直接和邵雨面对面了。
邵雨手臂肌肉紧绷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那根捡来的钢管像是离弦的箭直接朝着秃头鸡的嘴巴飞去。
秃头鸡反应还算快,在第一时间上下门牙下意识紧紧咬在了一起。
可惜甩出钢管的是邵雨。
钢管直接磕飞了他两个大门牙钻进了他的嘴巴,狠狠撞击在喉咙深处的扁桃体上后从后脑勺子插了出来,带起了漫天飞舞的白骨渣滓和碎肉鲜血。
白色的脑浆因为脑内脑外的压力一下子从那个破口射了出来,白色的液体夹带着腥味叱啦一声混着血管撒了一地。
秃头鸡瞪圆了不甘的双眼缓缓倒了下去,咣铛一声钢管撞在地上把他整个脑袋压得变了形,扭曲的颧骨同鼻子嘴上面穿了出来,脑壳子歪到一边,额头就像是被大力扯开来一样撕了条大口子,鲜血涂了恐怖的一脸。
剩下的小弟们转头看到这让人肝胆俱裂的一幕,他们本来就是些小混混,哪里见识过真正的生死,当下吓得手里的武器都抓不稳了。
有胆小的看到秃头鸡的惨状只觉得裤裆一阵温热,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
后面的几个人拖着板牙强的尸体走了过来,在地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跟你们说不要顽抗。”邵雨一脚踩在那个眼皮被弹飞的倒霉鬼脸上。
叫人牙酸的喀嚓声传来,原本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在邵雨这一脚下直接错位,眼角被扯开了一道大裂缝,眼球一下子从倒霉鬼的眼眶里滑了出来,耳孔里射出来的血箭足足有一尺多高。
倒霉鬼呻吟都没来得及就昏死了过去,眼看从脑壳子流出来的血量看是活不了了。
转眼夺走三条人命,还有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瘫在地上没了动静,剩下的几个小弟一个个痛哭流涕跪在地上。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倒了哪辈子的血霉,居然在今天遇上这么个煞星。
在大学城外面这么公然杀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虽然这下午在这么偏僻的角落没人看到,但是出手这么残忍地收割生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小弟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哪里的妖怪。
邵雨打了个电话让落小云派几个小弟来,虽然这些高利贷的小罗咯他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但是摆摆排场还是需要的。
这样才有老大的范儿。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抓我的学生?”邵雨尽量摆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但是在那些小弟看来这无疑比地狱来的魔鬼还要恐怖。
“因为……因为那个男的借了我们老板一大笔钱没还。”一个小弟鼓足了勇气回答,但是说完他就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果然是高利贷逼债的,邵雨摸了摸下巴,想想这些小弟也不会知道太多的消息,而那个貌似大哥的人又被自己不小心挂掉了,要知道具体什么情况还得是要去薛东成家里把他救出来才行。
“薛东成啊,你要欠我一个人情了。”邵雨把沙漠之鹰在腰上插好,转身走了。
沙漠之鹰的银色光芒看得在场的人都是一阵羡慕。
“雨哥,这里怎么办?”手下领头的那个人问。
“尸体处理掉,剩下的这些嘛……”邵雨望望天,“回去让我学生看下,要是有欺负过她的,挑点手脚筋扔海里去。”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丢下哭爹喊娘的惨叫和怒骂敲打声。
邵雨原本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夏晶,然后请她帮忙出警去把这间禁锢案子给解决掉,但是看到薛琪身上的淤青后他决定这件事还是自己来办比较好。
因为邵雨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护短。
薛琪是自己的好学生,那么乖巧听话,邵雨疼都来不及,今天知道居然敢有人欺负她,那也只能怪那个人倒霉了。
夜幕降临。
中海城郊一座别墅里灯火通明。
老板黄志祥正狠狠抽着烟,身后几个小弟一脸惶恐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秃头鸡那个蠢货,他妈的头是长到屁眼里去了吧,一个大活人丢了不说,现在居然连自己也丢了!”黄志祥咆哮着,顺便一脚踹在一边被捆得解释的薛东成身上。
薛东成脸上大片的青紫,嘴巴肿得像是泡了水的面包,被这一脚踹在胸口疼得直哼哼。
下午得知秃头鸡带人去找小丫头后黄志祥就把薛东成夫妇转移到了他们借债公司的大本营,要是那丫头报警引来条子就麻烦了,虽然自己上头也有人罩着,但是能避免麻烦就要尽量避免。
黄志祥正想着过会儿怎么处置那个蠢得像猪一样的秃头鸡,一个小弟撞开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恐:“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