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不是同一个意思?于家父子同时疑惑。
于浩成听出这声音是谁的,身子不由抖了一抖。
于民军使劲眨了几下眼,等视力恢复正常后他看到自家客厅的沙发上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吃烤鸡,碎骨头渣子被他撒得到处都是,雪白的沙发上还有几个大大的脚印。
“你是什么人!你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于民军上前一步满脸怒色喝道。
“你报吧,先看看电话能不能打通。”邵雨含糊不清地说,然后从背后抽出沙漠之鹰啪一声拍在茶几上,震得茶几晃了几下,发出一阵吱呀呀的呻吟,“你可以用手机,我也可以用枪。”
说完噗一声吐出一根骨头,骨头不偏不倚戳到了于民军的裤子上,恶心得他一阵皱眉头。
“邵雨你什么意思!我们父子和你无冤无仇,今天浩成也向你道歉了,你可别欺人太甚!”于民军暴怒下也不再装不认识邵雨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们邵家出了你这样的流氓,真是丢尽了汴京第一世家的脸!”
邵雨冷冷扫了他一眼。
有如刀锋般的眼神让于民军一下子把剩下的话都咽进了喉咙,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我对一切为流氓行径一贯嗤之以鼻你不是不知道。”邵雨不屑地撇撇嘴,“是吧浩成。”
说完瞥了于浩成一下。
于浩成的心脏踢到了嗓子眼,看到邵雨的手距离茶几上那把大得骇人的手枪还远,正要转身朝门外跑。
还没来得及他转身,大门砰一声关上了。
转过身看到一个金发高挑的美女正俏生生靠在门上:“全部清干净了,至少一小时不会有人打扰。”
听到这句话,于浩成的心一下子凉了,于民军抿着嘴,额角的青筋像是一条粗大的蚯蚓一样。
喷薄的怒意终于压不住了,他腾腾几步走到邵雨面前:“你别以为自己是□□就了不起,燕都可不是汴京,你私闯民宅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帮你压着。”
邵雨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鸡翅咽下去,说道:“袭击韩子昂那么大的案子你们都能压下去,我怎么就不能?”
“你——”于民军瞳孔瞬间收缩,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这表情短暂的变化没有逃过邵雨的眼睛,老流氓刷一下子站起身一脚将身边的单人沙发踹飞,不远处一套上万的家庭影院眨眼就成了废铁。
这套实木真皮沙发是进口货,搬家的时候两个工人才搬了进来,而邵雨现在一脚就把它踹飞了五米远,这份力量看得于民军父子二人瞠目结舌。
“像你这种成天到晚说别人装-逼的人,自己根本就连逼都不是!”邵雨恨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晚上那几个忍者是怎么回事?知道我行踪的就只有于浩成,查一下他和你的通话记录就知道了——”
说到这儿邵雨狡黠一笑,表情看得于民军一愣:“你最后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史克强?”
于民军脸色发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今天在我家做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但要是你继续无理取闹的话我就会报警。”
“你不要解释的,你不承认,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承认。”邵雨嘿嘿笑着,那模样就像是《红岩》里面渣滓洞专门负责用刑的猥琐军官。
于民军:“……”
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今天算是了解了。
“史克强在哪儿?”见到日本忍者的第一刻邵雨就断定ZJ这边的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因为十有**樱花社掺和进来了。
那么这件事可能就不仅仅是家族内部争权夺利的矛盾,而可能是关系到民族之间的事情了。
有句歌词唱得好:“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们的有猎枪。”
邵雨有两杆枪,一杆打敌人,一杆打女人。
打女人的对付这些人自然用不上,打敌人的,威力绝对足。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于民军感觉从心底发寒,脚底板都凉了,这种感觉就连年轻时被绑匪绑架都没有过。
那些绑匪图的是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伤害于民军的,但是邵雨不一样,他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是带着杀气。
串通那些恶心的岛国人来对付自己人,这种事情邵雨绝不能忍。
难道几十年前上百万中华儿郎的血都白流了?邵雨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说!史克强在哪儿!”邵雨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在于民军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不仅把于浩成吓了一跳,于民军也一下子被打懵了。
作为于氏集团第二的股东,平时谁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低声下气的,而现在居然被一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轻人打了一巴掌。
脸颊上出现五个清晰的红指印,于民军的半张脸也很快肿了起来,但是他眼神呆滞,显然还没能回过神来。
邵雨看着他的脸狞笑了一下。
于民军反应过来,知道情况不妙,邵雨出手残忍的这件事他也从那些人嘴里听说过。
但是没来得及让他做出什么动作,小腿的胫骨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身子不由得一下子矮了下去。
手还没有揉到自己的小腿,,另一条小腿胫骨又是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于民军疼得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脑门上的汗水像是雨点一样流下来,两膝重重跪到了地上。
抓着于民军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邵雨直视着他的双眼:“史克强在哪儿?他给了你多少钱?”
于民军虽然双腿剧痛难忍,头皮也是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他也知道这时候要是一说就什么都完了,于是他闭上眼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报警——”
“妈-的!”邵雨这下子这下子是真的怒了,为什么一直被外国人欺负,就是因为不少你们这些汉奸!
揪着于民军的头发朝自己的膝盖撞去,浓稠的鲜血大片地四下飞洒。
“你他-妈何止是见钱眼开,你见钱屁-眼都开了,不能叫开,那简直就是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