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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脑小屁股大的王仙芝

力挽大唐 八色马 3783 2024-11-16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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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巢今日有些严肃,见进来都坐定后,便遣走仆人,关闭房门道:“浩儿,大伯想问你些事情。”

  黄浩见黄巢没有一丝笑容,知道可能是大事,不然关闭房门做什么,便开口说道:“大伯只管问话,浩儿知无不答。”

  “浩儿,大伯知你上次因为马的事情,转变很多,尤其是一些事情和见识,连我们都闻所未闻,想你这次鼓动你父囤积粮食,绝是不可能因为数月不滴雨而后几年都不会下雨吧?”黄巢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黄浩。

  黄巢的问话确让黄浩难以回答,总不可能说,是因为我们马上要起义了,囤积粮食是为了扩充军队之事,更不能说我都知道你黄巢什么时候死,这种大动干戈的事情确实需要一个适当的理由,一个能让财资颇厚的黄家大量购买的理由。

  黄浩从塌上起身正色道:“大伯见识广博,又深熟这四州八县之事,浩儿虽每日不出大门勤奋学习,确也是对现在的天下大势了然于胸。”这几句话,黄浩也思考良久,仿照诸葛出山,坐于家中便可观神州动向,四方之事,虽有些神秘莫测,但可与自己几年来的变化挂上些关系,也定会让黄巢相信几分。

  “现之天下,必将大乱,蕃镇割据,朝廷不保,各处的灾情已经隐隐呈现,无能的京都根本没有空闲和时间来治理蔓延的局势,浩儿敢肯定,最多只需要一年的时间,这华夏大地,便会民不聊生,动荡不安。

  黄浩的一翻说辞,让黄邺大吃一惊道:“你整天呆在家中,时常也不出去,为何去了曹州一趟,便要编出这等悚然听闻的事情,为父宁愿相信那是上天告知于你。”

  黄浩无奈地说道:“上天?父亲,如果上天真有好生之德,从古至今,就不会让那么多善良百姓身死异乡,如果真有佛祖怜悯世人,史书中也不会记载易子相食的惨剧,如果真有菩萨感化恶人,便也不会有这人间的种种悲苦。

  黄邺想想,确也感觉有几分道理,自己从小生活在这富裕之家,便也是体谅不出百姓的艰难生活,可这天下大乱,朝堂难保的言论还是让他难以信服道:“那你有何证据能说明这天下必将大乱,我们家便也好储备物资,躲避那兵荒马乱之事。”

  “哈哈哈,浩儿坐于家中便可安天下的想法,让我等都难以接受,但是。。”黄巢接过黄邺的话岔说着。

  黄邺见黄巢说话,好象还有看重黄浩的意思,不由奇怪道:“但是什么。。。”

  黄巢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眼中露出深邃而凝重的眼神道:“二弟知道我友王仙芝吧。”

  黄浩心头“蓬”地一跳,心道:“这晚唐推动农民起义的最先导火之人原来还是黄巢的好友,这个事情就好办了,想必这些人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木纳,估计也有了自己的看法,先等黄巢说完在看情况补充。

  黄邺哈哈一笑道:“濮州(今山东鄄城北)仙芝兄何人不知,哪个不晓啊,你们从小就相识,又一起习武,在贩卖禁物时抵抗那官兵的盘查,乐施好善,在那道北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名头一点也不比大哥小多少,只是弟时常想起他那头小屁股大的滑稽样,都会忍俊不禁。”

  黄浩正在喝着茶水,闻听父亲说那王仙芝是个头小屁股大的滑稽人物,不忍喷出那喝入口中之水,黄巢看看黄浩的举动也是不在意道:“浩儿的想法确实高瞻远瞩,我跟仙芝兄从小友谊深厚,共同贩卖这私盐积累下不少家资,本想等他起事后,在同你们商量,现在看来,我忧虑的过多了,仙芝兄的想法,我的想法,浩儿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黄邺不由张口结舌道:“起事?反了官府吗?”

  “啪”黄巢猛地一拍桌面道:“不错,仙芝兄已托人捎来书信,他已秘密囤积粮草,打制兵器,聚拢四方被官府压榨已无活路的百姓好汉,就等着来年开春起事,不但要反了官府,还要反了朝廷。”

  “啊”黄邺惊的顺势就瘫倒在那棉塌之上,黄浩赶紧起身劝慰父亲不必惊慌。

  “父亲,这反叛之事,并不是一日之思,自安史之乱开始,天子昏庸无能,各地节度使,观察使拥兵割据,不听朝廷号令,四处战乱,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我们现在不积蓄力量,到时候,我们不反,自有人反,一但星星之火成了燎原之势,黄家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肥美鲜嫩的肉谁不想咀嚼第一口?”黄浩看着黄邺的目光坚定,神情肃穆地说着。

  黄邺看着儿子那心意已绝的神态,知道自己的劝阻已经无济于事,想起自己早年为什么退出官场,就是因为看不惯官场的勾心斗角,所做所为,贪污贿赂,压榨下属,有才能的人得不到赏赐提拔,马屁智短之人确扶摇直上,如果真的起事造反,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便要跟着黄巢和王仙芝一起抗拒官兵,正是急需钱财粮食的时候,在一味的阻拦,起事之时这家财也会被黄巢所用,那时的话反而会让儿子认为自己胆怯无能,没有见识,不支持他。

  想到这里,黄邺平复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道:“浩儿,既然你已坚决起事,为父又阻拦不住,只希望你要记住,塔入那兵荒马乱的世道,不象你在家有这样有人爱护,有人帮助,我儿将要面对一些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你必须谨记,小心做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黄邺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想起你以前做的事情,恐怕早已看到这天下事情,学习武艺,也在为今日到来而做着准备吧。”

  黄浩见黄邺答应自己跟随黄巢起事,也是感叹黄邺爱护自己,怕在那乱世中有个闪失而极力阻挠,知子莫若父,那深如大海的父爱岂是自己所能理解,还以黄邺胆小呢。

  激动的黄浩立刻跪下对着黄邺道:“父亲放心,浩儿一定谨记你的教诲,爱惜生命,待日后如有成绩,一定加倍偿还父母的养育之恩。”说完,重重的在那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黄邺转过身满含泪水的跪在黄巢脚下道:“大哥,我们从小没了双亲,蒙你如父如母般拉扯我和三弟长大成人,从小你做事果断,心中所想,决不改变,为了我们的生活,高瞻远瞩,去做那运禁之事,才有了我们黄家今日的富足生活,弟弟一生没烦过你何事,现如今只求哥哥能好好照顾浩儿,在那日后的纷乱中护得性命。

  黄巢赶忙拉起黄邺道:“浩儿跟我儿有啥区别,自会舍身相护,既然意见相合,想那三弟归来也是要支持我们的起事,当务之急,便是要立刻囤积粮草,打造兵器,为日后早做准备,二弟可盘算家中财产,能卖就卖,尽量聚拢银钱,差人四处收购粮食藏匿,我便去那沂县收购铁石(今山东沂源)招募工匠,在庄中锻造兵器。”

  事情已定,父子三人也是看着一旁不曾说话的蛋蛋,黄巢今日所做之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才在刚才也是叫上蛋蛋前来,为了估计蛋蛋的感受,黄巢出声问道:“恒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其实蛋蛋从头听到尾,已经是热血沸腾了,见大伯问起自己,便哈哈一笑道:“恒儿本以为练这武艺只是强身,给我减肥之用,想不到哥哥原来早以看透现在的事情,为我的生存也是下足了本钱,总算是没白练一场,既然大伯和二伯都已同意,我黄恒难道还不如那三岁小儿吗?”

  众人见以前少不更事的蛋蛋能说出这话,也是长进不少,黄巢更是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我们黄家没有一个孬种,今日定了此事,我便跟二弟分头从事,浩儿可跟恒儿去那庄园认识一些江湖朋友,顺便探探他们的口风,也是了解一些处事之道,从现在起,我们都必须小心从事,万不可露得半点风声,一但消息走出,准备不足,起事便会大有阻力。

  “还有,二弟,我们应尽快选定吉日,你既然给我说了那事,想必贺家也是急不可耐,订婚的俗礼就免了吧,选定日子后,通知贺家,早日成婚也能了了两家的心头大事,也可让盛大操办的婚事掩盖我们的动作,两全其美,浩儿有这么一个财大势粗的岳家,我们的起事也是如虎添翼呀。”黄巢抚弄着长须笑吟吟地说着。

  黄浩听到黄邺给黄巢说了什么后,便要如此急促的给自己成婚,还没等自己开口,黄邺便说出那日管冗咬耳朵的事情,以及曹州太守想把贺一山的家产谋到自己名下,才让黄浩理解贺家为什么那样着急的把女儿嫁进来了。

  说完后,黄巢也是谴了仆从去把家里有说话分量的人都找了来,除了黄揆外,家里的婶母,母亲,叔母被请来后,黄巢便把黄浩成婚的消息告诉大家,都喜气洋洋但又吵吵闹闹的选定了日子,黄邺便将那选出的吉日包裹好交给黄老,让他前去贺府递送,如贺家对选定的日子没有异议,两家人便要坐在一起商定一下彩金和陪嫁之物以及一些琐碎之事。

  几日后,黄家选定的日子便得到了贺府的回信,称让人查询后确是个大喜之日,便派出了管冗代表贺府,黄巢代表黄家的数人商谈,也是敲定了所有事宜,那大婚之日也就放在腊月十日举行(农历十二月)。

  于是呼,两家派人四面出击,大张旗鼓的采办着大婚所用之物,每日黄家之人出出进进,忙碌不堪,暗地里也是各处购买粮食和铁石,那整日的人来人往,也是让贺清派出观察报信之人焦躁不已,暗恨黄巢何时在去贩卖那运禁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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