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的神猛之力大振士气,连连又是巨石落下,损坏好几辆组装云梯,让城下指挥的一个敌将也是注意了过来,箭只“嗖,嗖”地奔向蛋蛋,只压得他抬不起头,恨的大骂:“奶奶地,砸不死你们,便来射箭,有本事来抱石头。”
一翻傻话惹的黄浩大笑,让旁边的一个肩膀中箭的兵士在让同伴拔箭时,本是想忍痛,可将军的话楞是引的拔走箭后的肩膀鲜血四溅,确还想笑,痛与乐的面部表情很是滑稽,让蛋蛋看见高兴的傻笑,其他的兵士也是乱笑一团。
数台云梯在强弓的保护下,搭建起来,如潮的敌军开始了登城之战,对于防守的城战,黄浩之前也是特别请教了军中数人,在各种的想法中,发明了马拉城梯的新战法,臂粗的长绳前端连有一个硕大的铁勾,结到城内墙下,挂于数匹战马组成的拉力车之上,把沟子甩出挂在城外的梯子上,催动马匹拉拽,实验的效果很是能破坏,便在城中把那千匹战马分成数组,让兵士甩出铁钩,刹时间,挂上梯子的云梯摧枯拉朽地碎裂开来,攀登在上的敌军在凄厉的喊声中跌落城下,摔个半死。
这种方法让兵士们越投越准,基本上十中三,破坏力惊人无比,让敌军的云梯不断减少,二个时辰的攻城战,敌军连城墙的半中腰都上不去,梯子的减少,也是让城战缺乏规模,看得远处的崔安潜不得不鸣金收兵。
本是一鼓作气想要拿下曹州的众军士气不由一挫,新颖的方法也是看的各道节度使和大将们膛目结舌,心中也是对黄浩的聪敏留了一份心。
初战如此轻松的胜利,让身经百战的天平军不由哑然,看着城下如潮而来,又如潮而归的敌军,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尸体,狼狈的收兵了。
报来的云梯损坏数量让沉稳的崔安潜也是惊讶万分,总共出动了一百二十辆的战车云梯,现在能使用的不到三十多辆,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必须要想到克制这种新式武器的战法,才可能在去攻城,不然,没有蜘蛛天分的人类是不可能攀上墙壁的。
几万连军便在这曹州四处砍伐树木,制作云梯,而不能人攻的战局变成了投石机的天下,中午到傍晚,砸得城内城墙多处出现裂缝和伤口,也是让黄浩看的笑声连连,对于这种战法,他早有准备了,一直等那投石机停止了咆哮,便见无数的天平军纷纷前往城头,抓起和好的泥浆灌入破损之处,又是提着大桶大桶的水泼在上面,一夜的西北风呼啸,第二天,便成了硬邦邦的冰墙了。
不但城墙是冰墙,连水流到地面的城下,也成了寒冰溜子,早晨到中午的连翻投石机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破坏作用了,只让崔安潜无可奈何的撤回机器,想起其他的办法。
本来还有点担心城池很快失守的宋绚,看到如此奇兵迭出的花样,对黄浩更是刮目相看,城外的联军只能干楞楞的瞪大眼睛看着曹州,一连几天的制造梯子,让曹州方圆数里在是看不见一颗树,喧闹的联军大营也是停止了动静,估计也是那数量庞大的云梯造好,只等着在次攻击了。
这几天,城内四处传唱着黄浩那歌,只是没个名字,让众兵士总感觉缺个威武的字头,便纷纷聚集一起,推了个队正,让前去询问将军。
这个队正来到黄家的新宅,正碰见黄浩同蛋蛋和宋绚出得大门,赶忙迎了上去行了礼道:“将军,兵士们都在唱着你那晚的歌,可是确没个名字,便让属下前来问问,这歌是否有名。”
黄浩一听笑道:“真有那么好吗?还传唱起来了。”
蛋蛋接话道:“好听,不但朗朗上口,里面的词也是作的激动,很多将士都在唱。”
“哦~,”黄浩打了个哈哈道:“这首歌有名字,叫精忠报国。”
对正完成了任务,高兴的在行了个礼,乐颠颠地跑开了。
宋绚看着远去的对正,回头道:“将军的每首诗伺都是神来之作,可想而知,连这些武夫都如此喜欢
,这首更要传为佳词,名动天下了。”
“哈哈,那里那里,只是一时兴起,无聊之作,惭愧啊。”确实也惭愧,哪个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作品啊,抄袭大王,想到此处,黄浩也是赶紧谈起别事,差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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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兵东进的黄巢在离开曹州的第五日,便到达青州,前脚刚到,便接到斥候的消息,称那宋威率领着天威军追击而来,让黄巢也是对于计策的成功放了一半的心。
在派出秦响,林言率领五千军士保护黄家贺家南退数里后,便和萧炎,张甲,以及管冗迎击天威军,两军相撞于逢山脚下,大战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惨烈异常,六万多的天冲军击败了将近三万的天威军,宋威带领着不到三千的骑兵和步军仓皇逃入临朐县,城门禁闭,在是不敢出战。
获胜的黄巢归拢四处逃散的天威军,投降的收纳,不投降的皆斩于临朐城外,引的满天的乌鸦盘旋,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在喊那宋威开城投降时,这个年老的节度使更是连头都不敢探出,黄巢便率领着大军同秦响,林言会合后,过密州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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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潜确实聪明,连日来的新式云梯被大批兵士抬出时,让黄浩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数架云梯长数丈,高数丈,如果搭上城墙,还要高出许多,密麻的交错长木结扎中央,很是利于兵士攀爬,登城也就更是迅速。
只是这梯子异常沉重,看那兵士抬动的阵仗,没个千人,真还就动不起来,慢慢而来的超级云梯被众多的弓兵掩护,靠近城头,黄浩忙指挥兵士们换成长枪,等待着血战的来临。
“轰隆”沉重的数架超级梯子架上城墙,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如狼似虎的四军兵士在漫天箭雨中开始登城。
蛋蛋挥舞着战斧,把那梯子打击的木屑横飞,脱离绳索的长木便滚滚而下,也是给各道军士带来不小的伤亡,可这梯子实在是太方便了,紧密的木桩排列,让敌军爬动分外迅速,短短几分钟,便可从城下到那城头,虽然各处的超级梯子被天平军破坏高于城墙之处的结绳,可越来越多的敌军脑袋纷纷在那城垛处出现,让战况分外激烈。
蛋蛋的战斧确实拥有巨大的破坏力,处在他那处的超级梯子已被削平,只要你敢露出脑袋,保管你左眼留在城头,右眼掉到城下,顺道还在那结冰的地面滑动,很是壮观。
黄浩连连吩咐,队正,校尉严防死守,绝不能让一个敌人踏入到这墙上,自己则穿插各处,支援兵士,那金黄的战甲,舞动的黑风,都是城头上犀利的绞肉机,纷纷落下的兵士让崔安潜连连遣派军队支援。
城头的鲜血似乎成了解渴的饮料,杀的浑身蒸腾冒着白气的天平军将士不时用舌头舔着满脸的鲜血,黄浩也是充分利用兵士的体力,每一个时辰,分成四班休息的各处兵士便有人替换,可这个时辰还能相见的兄弟到下个时辰,便永远的躺倒,不能在起来。
整整一天的战斗,两军的伤亡不断上升,崔安潜另是调动了各军至少三万人次的攻击,可一直到晚上,只有一万多人的战斗在持续,双眼已经通红的副使又是催调兵马,连连进攻,他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拿下曹州。
黄浩的红绒长枪挥动的很慢了,数千人的伤亡换取了城下如山的尸体,这天色已黑,崔安潜还是没有退兵的意思,难道是想继续夜战吗?
疲惫的黄浩退到墙角喘息,宋绚确奔上城头举着个铁锅防那箭只,找到黄浩后急声道:“将军,看那梯子上已被那尸体堆满,不如烧沸油料,泼于梯上,在把城内木屋的干燥柴草投入,定能退敌。”
黄浩的眼睛不由一亮,立刻拽过几个校尉前去安排,劝那宋绚下去后,自己又是喝了数口冰凉之水,加入到战局中。
蛋蛋第一次感觉到力量的匮乏,他这边已经没有明显的进攻,稍微头脑精明之敌刻意的闪开这块,攀登别处,让蛋蛋也是有了恢复的时间,简单处理身上各处的伤口后,夹着劲风,刮了开去。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丝毫没有进展的城头之战让崔安潜脸色越来越深沉,严重的伤亡已经引起了各道节度使的不满之话,今夜如果不拿下这曹州,恐怕明日这朝廷指派的各道之兵便会一拍而散。
就在这时,前方一片凄厉痛苦之声,只见处在超级云梯上端的兵士纷纷跳下,断腿折了胳膊的满地打滚,别的地方也是一样,让不明所以的崔安潜驱马前进,想看个究竟时,可怕的一募发生了,那些梯子被墙头的天平军投上火把,瞬间便燃烧起来,更有数不清的防守之兵把那木材,打成捆的干草投在梯上,本就被尸体堵住的梯子被点燃,又是西北风的助威,冲天的火光照的曹州亮如白昼,那“劈啪”作响的声音以及尸体被焚烧后的恶臭充斥了整个战场。
崔安潜那面容凝固了,带兵二十年,到头来,栽在这个黄浩的手上,满目的怨恨在那火光中熊熊燃烧,烧得崔安潜心都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