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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古墓逃生(八)

女诸侯 七政 4942 2024-11-16 10:02

  谢瑜忍着笑,走过来问郭搏雄,“若是我们几个排成一队往前走,然后将她一路换手抱过去,这个方法可行不?”

  郭搏雄还没答,刘戎先答了,“想法是不错,但恐怕不行。”

  刘戎指着那些用牛皮筋连接起来的薄木板,对谢瑜说:“两个人踩上去,压强太大,木板会断裂的。”

  谢瑜愣是没听懂“压强”这个词,以为刘戎又在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于是,他直接忽略了刘戎的这句解释,进而建议道:“要不先试试吧?踩第二块试一下,不行还可以再退回来。”说着,到处搜寻刘戎的身影。

  刘戎独自一人跑回金山那儿,抓了十几条金项链、金手镯,和金戒指,统统往自己身上挂,弄得身上足有十几斤重,开始摇摇晃晃往东墙那头走。

  到了第一块木板那儿,主动道:“我先自己上去试试。”

  结果上去之后,第二块木板弹是弹起来了,但升起的高度,还没有一米二,连公共汽车上的儿童免票线都没过,大人即使弯着腰,也没办法走过去。

  “哎呀,你这个方法不行,完全是瞎扯淡么!”史隘乾摆手。

  于是她这个方法,很快被七嘴八舌的众人给驳回了。

  庄贤道:“要不我们先把北墙的门也打开,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再决定走哪边不迟。”

  “好!”

  他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他们依照之前开门的思路,往北墙的小孔中,倒了一些清水,待水漫溢过小孔的顶端时,北墙果然也开始产生变化。

  当北墙的门,完全打开之后,里面的场景却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

  料想中,这里应该安放着镇南元帅的棺椁。可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个游泳池大小的圆形水池。

  水池内,全是黑乎乎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哟……这味道,太难闻了……”江英杰第一个捏住鼻子,“一股子鸡屎味!”

  谢瑜一看,就懂了,“这是黑泉,跟我们上次在二渡口看到的一样。也是毒泉。”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这个装满黑色液体的池子里边,有一个六边形的建筑。

  建筑之内,立有一个正方形的东西,远远看着,有点像围棋的棋盘。且棋盘的两条对角线相互交叉,在圆形的水池中心形成一个交点。

  棋盘中间的每一块小方格,彼此之间都有缝隙,并不是完全封死的,而是像一个个小小的梅花桩,立在水面之上。它们露出水面的部分,距离水面也就只有一两公分。

  “这又是啥玩意啊?”苟胜头大了,“主公,你爷爷真能折腾,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刘戎虽然不想搭腔,心里却觉得他说得一点没错。

  她坐在地上,摸脸间,谢瑜和庄贤已经蹲在这间房子的入口处,讨论起来。

  刘戎蹲过去一瞧,原来这间房进门口的墙壁上,居然还嵌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盒子上没有盖板。

  里面放着六条同样长短的黑色方条,看着有点像牌九的背面,但统统被卡在盒子里,一个都拿不出来,只能在盒子里边上下移动。

  刘戎不禁好奇,“这是什么?”她很想问:难道这是古代的麻将?后来一想,不对不对,麻将是清朝发明的。眼下这朝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年头,但肯定不是清朝,男人没一个剃头的。

  几个人凑在一起,集思广益,琢磨了老半天,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期间郭搏雄也想像在东墙那边一样,踏上池子中央的小方格试试,结果才踩上去一只脚,那些只有前脚掌大小的小方格,瞬间就沉了下去。

  这可要命了。幸好郭搏雄收脚及时,否则这黑泉的威力,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他们激烈地讨论了一阵,还是打算回东墙那边去试试。

  谢瑜一向是个慢性子,这次反应却挺快。仅眨眼功夫,他就已经抱起刘戎,踩上了第一块木板。

  刘戎明知道行不通,见他还想往前去,情急之下,对他一顿猛捶,“打住!你别走!板子会塌的!快把我放下来!”

  “我就试着踩一下,不行立即退回来,你别怕。”

  “试你个头啊!我不是怕!这是物理常识!压强!压强你懂不懂?这板子故意做这么长,还用有弹性的牛皮筋相互串联,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想钻空子,一次过俩人!”

  刘戎据理力争,可惜几个男人愣是听不明白,而且他们目前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只能冒险一试。

  几个人在左右侧翼张开双臂,护着抱住刘戎的谢瑜。结果谢瑜刚迈出一步,木板就发出了想要断裂的声响。

  不得已,谢瑜只好又退了回来。

  这下子,唯一可以走的路,就只剩下北墙后面的那个池塘。

  经过了最初看到财宝时的兴奋,如今几个人都有些乏了,又苦无对策,纷纷坐在北墙房间的入口处,眼瞅着一汪黑水,望之生叹。

  庄贤又将他手指上的戒指,一个个摘了下来,放在地上,排成一溜儿,撑头侧躺在那儿,活像个妖孽,“谢老弟,你确定出口真是在这边?”

  “卦上是这么写的。”

  “可池塘上面那些柱子,一踩就沉下去了,这还怎么走啊?”

  “我哪知道?”谢瑜还在捣腾那个黑色的小盒子,“这不正研究吗?”

  江英杰闲着没事,用他的红缨枪,压在池塘中的小格子上,将它们摁进水里,逞着玩。

  忽然间,他玩到一半,房间口正在捣腾小盒子的谢瑜,碰巧将其中的一个黑色方条,朝上拨了一下。

  江英杰先前还摁下去过的几个方柱,突然就压不下去了,怎么按,都笔挺地屹立在水面上方。

  “咦?”江英杰眨眨眼,“喂,你们快过来看,有点不对劲啊?”

  闻声,所有人都扭了头,朝池塘中望去,也很快都看出了异样,却仍然不明就里,站在池子边,议论纷纷。

  只有庄贤一个人,反方向跑到谢瑜那儿,看着那个小盒子道:“你刚才动了哪根?”

  “这根。”谢瑜指给他看。两人探讨了一下,又试着拨动了几根方条,然后指使江英杰用长枪又换着地方,按压了棋盘上的几个方位。

  刘戎与其他几个人一样,看着他们每拨动小盒子内的一根方条,池子中央的正方形棋盘,就会顺着外面六边形的边缘形状,总有一小片区域不会沉入水中。

  但对于刘戎来说,那些浮出水面的梅花桩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连最起码的步伐移动都做不到。

  刘戎不禁朝远处也在观察的郭搏雄望去。

  只见郭搏雄感受到自己的目光,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样子也是毫无头绪。

  正当所有人都困惑不已的时候,庄贤和谢瑜居然异口同声地喊道:

  “在下明白了!”

  “区区明白了!”

  “呃……”刘戎有点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俩人还在那儿假客气……

  不过想归想,刘戎还是顷刻朝他俩所在的地方跑去。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大家很快都聚拢在小盒子周围,听谢瑜讲解道:“这个房间其实是一个乾卦。”

  “乾卦?”刘戎震惊了,“《易经》里的乾卦?”

  “对。”谢瑜郑重地点点头,手指着小盒子里面,六根长短相同的小方条,“这是乾卦的六爻。分别为: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和上九。”

  他从下到上,一一点过六支黑色的小方条,向众人阐述。

  “六爻,在爻辞中,分别代表不同的意义。这小盒子摆在这里,其实是一个提示,但之前我与庄兄并未将这个提示,与水池中间的规则联想在一起。”

  刘戎听得老费劲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什么规则?水池中间的围棋盘,不沉下去的规则吗?”

  “非也,非也。”庄贤笑着摆手,说话间,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态,显然已经成竹在胸了。

  谢瑜很有耐心地继续说道:“水池中间的那个东西,不是围棋盘,而是‘规矩’。

  俗话说:不立规矩,不成方圆。

  这个池子,故意做成了一个圆,意在表述:利者,义之和也,足以和义。”

  刘戎崩溃了……来回看向身旁左右,“啥意思?”

  结果除了庄贤,所有人都一致摇头。

  谢瑜微笑,“意思就是:做人做事,要外圆内方,方可获利。”

  “哦……”刘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觉得这是生活地大智慧啊!

  旁边史隘乾也在不停感叹:“说得很有道理啊!受益匪浅!”

  刘戎啧了一声,又摆手指向圆形池子里面,方形棋盘外围的六边形边框问:“那个又是什么?”

  谢瑜道:“正因为那个东西,我与庄兄最终才敢确定这是一个乾卦。”

  “怎么讲?”

  “你们看……”谢瑜拨动墙上小盒子中的一个爻位,然后示意江英杰拿着红缨枪去往水池边,按下他指定的某个区域。

  结果那片区域的梅花桩,全都不会沉进水里。

  刘戎道:“这些我们刚才都看见了。”

  “嗯……”谢瑜点头,“然后你们再看。”他说完走回去,又拨移了另外一支爻位。

  结果刚才还立着的那一片梅花桩,如今又沉了下去,转而换成另一片,完全不搭调的地方,立了起来。

  谢瑜问:“你们看得出规律吗?”

  刘戎傻了,摇着脑袋,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都一并摇头。

  谢瑜指着水池中央的方形棋盘,“乾卦的卦辞,只有四个字:元、亨、利、贞。中间的方形矩阵,正好只有四个角。而上面梅花桩沉浮的位置,又正好对应了外面六边形的边框,应该是代表着六爻。我怀疑这个房间是一个钥匙。”

  “钥匙?”刘戎听得更不懂了。

  “对,钥匙。”庄贤补充道,“地上的九宫格,到目前为止,写的都是对的。且每个房间的情况,也都详细描述在每个落宫内。谢贤弟之前看过,这个房间,应该有出口对吧?”

  “对。”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那你们现在看见出口了吗?”庄贤摊手,示意他们看向房间内。

  “没有……”苟胜就是实诚,第一个摇头答了。

  刘戎眼珠子一转,像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池子里,藏有机关,可以开启通往外界的密道。”

  “正确。”庄贤打了一个响指。

  “那我们……要怎么做?”刘戎光是听明白这件事情,并理解,就已经很费劲了,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完全没把握,问的时候,都有些磕巴。

  谢瑜像是总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及时出声道:“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与庄兄做个配合就行。”

  “怎么配合啊?”这下,连身经百战的郭搏雄,亦不放心地出声询问,“那池子里,可都是毒泉,稍微沾到一点皮肤,就会中毒,从而手脚发黑致死。你是大夫,这点应该最清楚不过。”

  谢瑜道:“确实……若是在下一个人到此,定不敢冒险一试。因为在下虽然略通一点国学与玄学,却不懂太极剑法。即使知道破解之法,也没能力走得出去。”

  刘戎听得怪叫一声,“什么?!找个钥匙,还要会舞剑?而且还指定要耍太极?别的门派要哭瞎了!这不是门派歧视吗?”

  她唧唧歪歪数落了一通,突然发现没说到重点,“这都什么时候了,去哪儿找个刚好会太极剑法的人呀?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咳……”

  刘戎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声非常响亮地咳嗽声,一听就很刻意,一听就很装丨丨逼,一听就是庄贤的声音。

  刘戎脑袋一黑,转头期间,只听谢瑜干巴巴地摆手介绍,“在下在成都时,早就耳闻庄先生文武双全,今日能一睹先生之风采,在下倍感荣幸啊……”

  “哪里……哪里……区区献丑了。”

  他俩,你谦让一句,我奉承一回,三言两句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刘戎半眯着死鱼眼,挖着鼻屎,站在旁边,看得无比纠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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