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准备去大营的时候,赵元娘来了,红着眼睛,元喜让绿竹上了茶,招待人坐在榻上。
“二妹妹可是有事?”两人以前不接触,又在知道赵元娘的心思后,元喜越发的不喜欢与她接触。
赵元娘低着头,“大姐,听说你和渊哥要去大营,我能一起去吗?我的亲事定下来了,日后怕也没有机会出去了,我一直很羡慕大姐可以去大营里玩,我却是连大营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大姐什么事,如今我要嫁人了,却只有这个心愿,希望大姐看在妹妹的心愿上,能带我去大营看看。大姐可以放心,到那里看过之后,我就回府,不在那里打扰大姐。”
说到最后,赵元娘又用力的保证。
楚楚可怜的模样,竟让人不忍心拒绝。
元喜却没有轻意的应下,“二妹妹,这事我还要问过母亲才行,毕竟我也是母亲同意才能出去的,不如这样你先回去吧,我让人去问了母亲,若母亲同意,我便让人去给二妹妹送信,二妹妹准备一下到也不迟。”
她自是不相信赵元娘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到底有什么样的算计,她却是不想去想,只要不把自己扯进去就行。
赵元娘露出欣喜来,“只要大姐帮我说说,母亲一定会同意的,那我现在就回去等大姐的消息。”
赵元娘并没有觉得被拒绝了,反而一副这事情已经定下来的样子。
元娘让绿竹送了人出去,又让房妈妈去了莫氏那里,莫氏听了之后,冷笑,“告诉她我同意了,告诉元喜,不管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省着传出咱们赵府虐待庶女来,我到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房妈妈一听就明白了,回去之后,把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元喜,元喜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也没有多说,只让绿竹去赵元娘送了信,等出府的时候,就看到赵元娘带着身边的念夏等在马车旁。
“二妹妹上车吧。”元喜淡淡一笑,“我与渊哥骑马,就不陪二妹妹坐马车了。”
既然赵元娘想做些事情,元喜自然不想与她扯在一起,所以原本是打算坐马车,也换成了骑马,赵元娘面色不变,“那大姐姐注意保暖才是,到不像妹妹的身子弱,那我就上车了。”
怎么看赵元娘都是个软性子的。
偏越是这样,也让元喜越想起当年庄启源的那个妾,白莲花一朵,明明险恶的狠,偏一副柔弱的样子。
元喜与渊哥骑上马之后,两人走在前面,后面是赵元娘坐着马车。
马车的后面有将军府的护卫八人跟着,一行人上路之后,少不得又引来众人的则目,其中坐在酒楼里二楼的庄启源与古言正好看到这一幕。
“谁能想到,当初在京城里不入众人眼的人,今日却成了别人都高攀不上的人。”古言想到赵元婉,眼里闪过讥讽。
庄启源如今虽然得了亲王府的重用,却也让他高高的自尊受到了侮辱,只觉得他堂堂的第一才子,竟成了一个食客,抿了一口酒,“惜日已经是过去,想那些有何用?如今这样的世道,不过是苟且偷生的活着吧,惹再想以前,只会让自己心里不快,赵元婉不就是一个例子。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你们是皇上赐的婚,现在又如何了?还不是嫌弃你是个败落的世家子弟,偏小侯爷也落了世,她却相中了小侯爷,想想这些,你只会让自己心里不痛苦,还不如不想那些事情。”
看得出来庄启源是喝多了,不然以他的性子,平日里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古言也不介意,笑着与他对饮,“难得你说出这样的话,我也算是受教了。不过到底还是出身不好,小侯爷再败落了,那也能得到别人的青寐,哪像你们这样的,不过是落得被人抛弃的下场,说起来也算是同道中人。”
古言说完,自顾的笑了起来。
他被赵元婉退亲,庄启源被赵元喜退亲,还真是一双难友。
庄启源笑了,只自顾的喝酒,眼睛却看着马上那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古言又岂会看不出他眼里的失意,他是没有料到堂堂的第一才子,真的会爱慕上那个赵元喜,细想想赵元喜上次给他的惊艳,难怪会得了庄启源的心。
两个人直到喝的大醉,才晕着身子出了酒楼往家里去,元喜姐弟三个才到了在营,就见包易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也不顾及身边有其他人在跟前,就拉过元喜说话。
“你的事我听说了,一直在担心你,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包易还是以前的性子,可人看着比经前精神了很多,“钟毅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混蛋,只可惜他一直没有来大营,不然我不会放过他。元喜你放心,等他来了,我一定帮你打她一顿,为你出气。”
元喜抽了抽嘴角,要说包易为她好的心她明白,可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也不怕人尴尬,但也正是这样,才像他的性格。
“这位是谁啊?”赵元娘好奇的打量着。
包易看过去,“这是谁?”
赵元娘的脸微微一红,却不敢回话,小心翼翼的看向元喜,她这副样子,在外人眼里,似元喜欺负她一般,渊哥年岁小看不出来,包易皱了皱眉头,看向元喜。
“这是谁啊?你平日里给她气受?弄的一副平时让你欺负的样子。”直接就说了出来。
元喜差点就笑出来,越看包易越是顺眼,“这是我的妹妹,邓姨娘所生。”
赵元娘在那边脸乍青乍红,拧着着帕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看着包易该是出身不错,她这才想表现一番,却不想是个蠢的。
包易一听是姨娘生的,就明白了,“原来是个庶女,难怪呢。”
“大姐……”赵元娘的眼圈红了,“这个公子,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这样作践我?我知道庶女被你们看不起,要是从姨娘肚子里出来又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若是公子不喜欢我是庶生,只管直说,我自是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赵元娘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元喜无奈的看向包易,才劝向赵元娘,“二妹妹也不要多想,包易他向来直性子,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及多想,二妹妹误会了。你这样一哭,知道的是你多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带着外人欺负你,到弄的我不好跟别人解释了,难得咱们姐妹出来一次,二妹妹还是莫哭了,我这就让包易给你赔礼。”
包易哼了哼,“你这女子真是有趣,你是庶女,难不成我还说错了?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哪里还能让别人看不起你?自己在那里歪曲别人的意思,弄的别人一身错,这样说来你到可以日日躲在院子里,也省着出来被人说庶女在这里哭,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赵元娘又恨又怒,又是心虚,包易确实说出了她的目地,眼下只能一个劲的认错,“是我的错,包公子还不要与我计较。”
却是越发哭的厉害。
赵元娘拧了拧眉头,她看出来了,赵元娘这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怎么抹黑怎么来。
心下一沉,赵元娘自己的事情达不到,现在却是来给她添堵来了。
元喜明白她的感受,却不赞同她的做法,把自己的痛苦去加在别人的身上,这样的人自私却也是心狠,先不说旁的,就说两人是姐妹,元喜从来没有为难过她这件事情上来说,赵元娘这样做就已经让元喜不喜了。
“渊哥,送你二姐到父亲那里去,再把事情经过与父亲学一下,看看父亲怎么决定。”不用问元喜也知道父亲是什么反应,赵元娘会被直接送回府。
而且还要惹恼父亲。
赵元娘红着眼睛看着元喜,“大姐,我错了,我不该哭,你不要让我去父亲那里,父亲一定会生气的,求大姐不要让父亲知道,我原本就不得父亲喜欢,如今要嫁人了,难得出来一次,惹恼了父亲,父亲一定再也不让我出来了,大姐求你了,我再也不哭了。”
元喜笑了,“二妹妹,你不用说了,你越是这样说越让人觉得我欺负你,不过既然这样,那这次就算了,我还有事,就让渊哥到父亲那里找一个人带二妹妹在大营里转转吧。”
如今皇上都不知道是谁,这大营最面最大的也就是赵玉珩了。
不待多说,元喜叫了包易走了,包易还满脸的不高兴,“怎么回事?你这妹妹看着可比你聪明多了,和我那个妹妹一样,就会耍这些小手段,让人不喜欢。”
“你看出来就行了,何必还挑破,岂不是正得了她的意。”元喜点了他一句,“你在大营里怎么样?一直想来看你,只是也一直不方便。有不习惯的吗?”
“我哪里有不习惯的,只是不上战场,你知道安哥吧?他带着人去京城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只要他那边有消息传出来,我们这边也可以动了。”包易一脸的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