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怎么办(2)
当时她在一旁,听郑宝宝这样毫不掩饰的形容宁世博的老婆,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宁世博的表情很无奈,
"宝宝,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更凶悍吗?"
"我这是护女心切。"
郑宝宝伶牙俐齿为自己辩驳,宁世博又说,
"宝宝,阿数毕竟是我们宁家的孩子,我带她回去,可以给她更好的经济条件了。"
只不过他还没说完就被郑宝宝给打断了,
"不需要不需要,我只要她身心健康快乐的成长就好了,其他的不需要。"
说完就起身拉着宁数要走,他们当时是在小镇上唯一的一座咖啡厅里谈的。
郑宝宝一直对宁世博态度很冷淡,又一直不肯将宁数的抚养权交出来,这会儿又直接撂下他要走人,宁世博也有些火大,起身拦住了她们口不择言了起来,
"你口口声声怕她去了我那儿被待,难道我就不怕她会被那个小男人虐死吗?"
宁世博家里那位老婆大人是出了名的毒妇的,郑宝宝那样形容她并不为过。
但是宁世博这样形容一直对宁数呵护疼爱有加的霍臣,郑宝宝也怒了,抓过桌上刚刚宁数喝的那半杯果汁,一抬手,就泼到了宁世博的脸上。
宁世博被郑宝宝给泼懵了,一直知道她性子恣意而又烈,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他,还在懵着呢,就听她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她现在这样子像被虐待了吗?难道你不觉得她现在这种状态叫幸福吗?"
然后就那样丢下了狼狈的宁世博,牵着宁数的手走了出去。
后来宁世博再没纠缠过她的抚养权问题,她跟宁世博也甚少见面。
其实宁世博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给了她生命的一个陌生人而已。她从法国回来在温城定下来之后,也只跟宁世博见过几面,宁世博说要出钱出关系帮她的店,她拒绝了。
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弄得一把年纪的宁世博家里爆发战争。
所以她这会儿听蔺默言说他去见了宁世博顿时皱了眉,还在想着这些事呢,就听听他又吩咐她,
"你去帮我把外套拿上,顺便拔下钥匙来锁上车门,我搬东西。"
她瞪了他一眼,他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他们总共才见了四面而已,他竟然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指使她干这干那的。
见她杵在那儿不动弹,他眯起了眼,
"这些海鲜可不是聘礼,真正的聘礼得等我们的父母见面的时候,由我爸妈亲手交给你爸妈。"
逗弄她这样不听话的小野猫,他有的是招儿。
果然,她的注意力就成功被转移,
"谁要你的聘礼啊,我说你别弄这么多繁琐的事儿行不行啊。"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谁要他的聘礼啊,不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吗,至于又是聘礼又是婚礼的吗?
然后愤愤走到车子前面,拿过了他的外套来,在他搬了东西锁上了车之后就一个人先走了。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有心情有兴趣准备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婚礼。
蔺默言一个人搬了那四个小保险盒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索性都不是很大的,他一个人搬了绰绰有余。霍臣跟郑宝宝都在厨房里忙活,所以也没下来。
宁数胳膊上搭着他的外套,手里拿着他的车钥匙,在前面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在一楼门口处停了下来,等他跟了上来之后她开门见山的跟他说,
"有件事我得先跟你声明哈,我妈是绝对不会跟我爸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所以你非得要弄这些礼节的话,那就麻烦你爸妈见完我妈跟我小爸,再去见一遍我爸好了。"
郑宝宝是不会跟宁世博一起出现的,即便宁世博很想。
本来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呢,谁知他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回头我跟我爸妈说说你们家的特殊情况。"
把她给郁闷的直接转身进屋了。
郑宝宝跟霍臣,虽然看得出来宁数跟蔺默言这段闪婚有些不太对劲儿,但是对待蔺默言还是礼节周到的。
宁数憋了一肚子的火在给他介绍霍臣的时候发泄了出来,冲蔺默言嘻嘻的笑着,
"这是我小爸,今年三十七岁,很年轻吧。"
她之前先介绍的郑宝宝,蔺默言直接称呼了郑宝宝一声妈,两人既然证都领了,称呼爸妈是应该的,虽然这是大家的第一次见面。
郑宝宝浑身别捏,但还是应了下来,宁数则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于是介绍霍臣的时候她就故意介绍了下霍臣的年纪,他不是愿意改口吗?那就连霍臣的也一起改了好了。
三十岁的人称呼三十七岁的人爸,虽然加了个小字,心理总归是不能接受的吧。她特别特别想看,蔺默言那张面瘫脸上的平静被打破的样子。
于是介绍完了就那样无辜的眨着一双美目盯着他看啊看的,只不过,结果令她失望了。
蔺默言很淡定的上前主动对霍臣伸出了手,
"你好,小爸。"
自然而大方的称呼了霍臣一声,霍臣也很淡定的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好,默言。"
两个男人在握手的同时彼此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又松开了手。
霍臣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愿意接受这样的称呼,是因为他深爱着郑宝宝。
那么,蔺默言呢?
他又为什么叫的这么心甘情愿的呢?
最后,不淡定的成了宁数。
后来的午饭倒是也吃的其乐融融,之所以说其乐融融,是因为她全程低头吃饭,几乎没说什么话,除了在谈到他们的婚事上的时候发表了一下意见。而蔺默言这人,话虽少,但是句句在理,而且又精辟,郑宝宝跟霍臣似乎对他很满意。
说到关于他们的婚事的时候,她坚持只让双方父母见个面吃顿饭就可以。对她来说,越少人知道这场婚礼越好。她这边的朋友,她只打算告诉汪玲玲和苏世媛两个人而已。
蔺默言不同意,她没忍住,呛了他一句,
"你觉得你二婚这么大肆操办好吗?还有,你觉得你爸妈能给你大肆操办吗?"
一句话,成功将他给堵了回来,他就那样抿下了唇来沉默了起来。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没有嘲笑他二婚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真的没有那个必要操办,所以捡了他的弱点来打击。
半响,他才看了她一眼开口,
"我有能力自己操办一场婚礼。"
她考虑过的那些事情,他当然也都考虑过。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考虑事情,做事情都很全面,他现在是蔺家的掌权人,操办一场婚礼对他来说很容易,不需要他爸妈插手。
"真的不需要。"
她坚持拒绝,郑宝宝见她这样坚持,也开口说,
"默言,我觉得还是按阿数意愿来吧。"
对郑宝宝来说,什么奢华的婚礼都比不上女儿的高兴。女儿不愿意大肆操办,那就低调。
最终蔺默言妥协,决定按照宁数的意愿来办。
有些事,形式并不重要。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吃完了饭,蔺默言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然后看着一直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的她开口邀请,
"一起回去吧?"
郑宝宝也说,
"就是,你下午不是也要回温城吗?你坐默言的车跟他一起回去好了,省的你坐大巴回去我也不放心。"
宁数根本没想过要跟蔺默言一起走,也完全不想跟蔺默言一起走。
这会儿听郑宝宝这样一说,立马跟郑宝宝撒娇,
"妈,我想在家再多陪您一会儿。"
"我宁可你平平安安的回去。"
郑宝宝这样说了一句,便起身去给她收拾点吃的带回去,她只好回了卧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跟蔺默言一起出了门。
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点都不愿跟蔺默言单独相处,她总是莫名的很心慌。
就那样坐进了蔺默言的车子,跟郑宝宝和霍臣道了别,两人就踏上了返回温城的路。
因为跟蔺默言并没有什么话可说,所以车子行驶起来之后她就戴上了墨镜靠在了椅背上假寐。秋日下午的阳光,带着一种淡淡的温和而不耀眼的暖,轻轻柔柔的照进车厢里打在身上,她竟然真的就那样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子里了,而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卧室里,看装饰的风格和色调,就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卧室连着的阳台上,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她仔细听了听,是蔺墨言的,似乎是在讲电话。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第二次醒来面对他了,这种感觉让人很是不爽。
"醒了?刚刚到了温城之后我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直接带你来这儿了。"
他一靠过来她浑身都不自在了,本能的就往后退了一下,他一抬手,还是将她搂在了怀里。
"阿数。"
"我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言外之意,他此刻对她做任何事情也都是名正言顺的。
"蔺默言,别、别这样,我还没做好准备..."
可是不行。
她真的真的还没有做好要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只见了四面的男人的准备,她相处了四年的男友她都没有跟他做这样亲密逾矩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只见了四面的男人。
虽然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是那只是形式。
他们各自在对方的心里,并不是名正言顺。
最终,他还是松了她。
起身的时候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衣物,
"起来收拾一下吧,出去吃点东西我送你回去。"
然后,便走了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躺在那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是好说话好商量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她逃了这一次,终究没逃脱下一次。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才认识到,这个男人,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终究是被他全部得到,一夜之间从女孩蜕变为女人。
她承认他的技巧很好,她由最初的被承受到最后热切而又渴望的沉醉其中。
她的脑海里有那么一刻曾出现过这样一个念头:
也许,就这样跟蔺默言过下去,也挺好的。
只是后来他的远赴澳洲常驻,无情的掐断了她这个刚萌芽的念头。
那日她对着满室的空荡,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真是可笑至极,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再也不曾有过任何奢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