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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卖萌的乔司南

  "你,你们..."

  顾七七穿着南铮的衬衫,下摆长到她的大腿中部,衬衫是深色的,可看得出来,那衬衫下面,只有内。

  他们...她和南铮...

  还没来得及开口再问,顾七七双眼一黑,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已经在黎洛面前晕了过去...

  一切手忙脚乱,让人无暇顾及其他。

  这个时候,有一个帮手已经是一种幸运。

  乔司南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等他回来,黎洛已经陪着洛锦书进了高级病房。

  颅内出血,所幸没有大碍,他已经醒来。

  却不愿意说话。

  只是盯着黎洛,出神。

  乔司南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等到黎洛疲乏的身影从病房里出来,"我要住在这里,陪护。照顾他。"

  就如他以前无数次照顾过自己一样。

  乔司南愣在原地。

  却难得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那么这段时间,我来照顾花花。"

  一旁的乔花花瑟缩了一下脖子,想起刚才爸爸打电话的时候说过的内容...

  他把小素和冯奶奶,还有乔飞都要叫到美国来。

  是要搬家了吗?

  黎洛扫了他一眼,再看着一旁的乔花花,"花花,你愿意吗?"

  始终要尊重孩子的意愿。

  "愿意..."

  乔花花立刻抱住乔司南的脖子,笑得一脸幸福。

  那是真诚的幸福。

  血浓于水,无论如何割舍不掉。

  乔司南通情达理地看着黎洛,"那你在这里吧,我会让助理把你的洗漱用品送过来。"

  甚至没有任何的纠缠,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她。

  黎洛看着他和乔花花相偕离去的平静背影,似错愕,似...又有更加深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愣了几秒,才转身,走回病房。

  医生检查过南铮的身体,告诉黎洛他完全可以康复的时候,她握住南铮的手,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他虽然依旧一言不发,可她还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给他倒水,想等水凉一点了,再喂他喝下去。

  可水还没凉,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乔飞一脸凝重地看着黎洛,"少奶奶,大少在去机场的路上遇到山洪,砸伤了腿!"

  蹭地站起,黎洛慌乱地看着乔飞,"什么?怎么可能..."

  "已经送去手术了。医生说可能情况不太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呢喃着,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声音干涩地像是几天没有喝水一样。

  连一旁滚烫的水杯烫到她的手背,都没有察觉...

  不过一夜的光景,乔司南又进了医院。

  这一次,是以病人的身份。

  不过奇怪的是,他伤了腿,居然可以住在神经外科,医院床位不够,刚好给他安排进了南铮的同一间病房。

  黎洛一直愣愣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被高高吊起的石膏腿,看着他一脸的疲惫,看着他闷不吭声地打点滴。

  连一旁南铮摁下呼唤铃,她都没有察觉直到护士进来给乔司南换药瓶,她才有了一丝清醒。

  南铮沙哑着声音提醒她,"他药水快用完了,你都没发觉吗?"

  黎洛回神,看着南铮,愣愣地,说不出话。

  她一直在等,等他开口跟自己说话。

  可真的等到南铮说话了,她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大手笔。"

  黎洛出门之后,沉寂的病房内突然轻飘飘地当起这么一句话。

  原本在床榻上假寐的乔司南倏然睁开眼睛,目光渐渐清幽,"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只是盯着天花板,连看都不看旁边的南铮一眼,言语之间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南铮轻轻一笑,扯到伤口,也不觉得疼,"顾七七是你找来的吧?好莱坞的顶尖化妆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请得动?"

  乔司南依旧淡然,"怎么,你打算告诉黎洛吗?"

  "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可以尽管去说,让她更加厌恶我,永远也忘不了我。"

  乔大少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永远住着乔司南。你,一辈子都进不去。"

  南铮裹着纱布的头颅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两个男人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

  他突然嗤笑出声,"去机场的路怎么会有山洪?你也不怕被识破?或者说,自己砸断了一条腿只是为了进医院监视我?乔大少当真看得起我。"

  原以为乔司南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居然还点了一下头,厚颜无耻地大方承认,"医院不是你家开的,我是来看我女人的。至于...你以为黎洛不知道去机场的路一马平川不会有山洪吗?她只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

  乱到失去理智,只担心他的安危。

  南铮眸中的火药味倏然便淡了下去,他盯着乔司南,良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乔司南的话,居然让他生出了一股子无力回天的感觉。

  不过一夜的光景,二十四个小时都还不到。

  他的心境,已经从天堂跌入地狱。

  再也,无法与窗外那明媚的加州阳光相媲美了。

  病房的门在许久之后才被黎洛重新推开,这一次唤醒床榻上两个男人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空气里的味道。

  那是不浓不淡,冷热也刚刚好的猪骨头汤的味道,只有在家里才熬得出这样的味道来。

  乔司南眸光一亮,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正要说话。

  黎洛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坐在了南铮的病床边。

  手里,只有一把勺子,一只碗。

  那个小碎花的保温桶,在乔司南眼里就突然从可爱变成了可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颜色?是哪个厂家生产这么难看的保温桶?如果是的话,他明天就让乔飞去把这个厂子收购了然后关了!

  还有卖猪骨头汤的那些人,凭什么要把猪骨头汤卖给他的乔太太?真是可恶极了!

  计较来,计较去,连卖煤气的公司都被乔司南腹诽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怪到黎洛头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黎洛拧开保温桶。

  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汤倒进碗里;

  眼睁睁地看着她温柔地将汤吹凉,然后...把勺子举到南铮唇边,"可以喝了。"

  "他又不是骨折!"

  乔司南忍无可忍,低吼出声。

  南铮将汤一口吞了下去,嘴边还挂着一抹油光,却故意不擦,像是宣战的旗帜一样看着乔司南。

  黎洛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又重新舀起第二勺,递到南铮唇边,"多喝一点,好得快。"

  勾三搭四,大逆不道,气死亲夫!

  可...还是那么美...

  乔司南胸膛起起伏伏地,一把摁下呼唤铃,对着那边的护士台吼出自己要吃饭的要求。

  片刻之后,精美地晚餐呈现在他面前。

  可那鱼翅鲍鱼的,还不如南铮在喝的那桶汤!

  真是气死人了!

  南铮享受着黎洛的温柔,转头看向乔司南,"你晚餐有鸡腿?不错,以形补形。早好早走!早日康复!"

  你才早日康复!你全家都早日康复!

  乔司南气得不行,胡乱吃了两口便把勺子一扔,假寐。

  黎洛将汤喂完,才起身出门去收拾碗筷。

  "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南铮还在感叹。

  "有吗?"床榻上假寐的人陡然睁开眼,眼里一点睡意都没有,"我闻不出什么味道。不香也不吸引人。难闻死了。"

  南铮失笑,"是吗?"

  "这样的女人熬出来的汤,一点也不好喝。不贤惠!不贤惠的女人,不要也罢。"

  南铮依旧在笑,"是吗?难道你伤到鼻子了?为什么我觉得空气里除了那汤的香气之外,好像还有醋?好酸啊?"

  "无聊!"

  他转头,狠狠瞪了南铮一眼,却发现门口的黎洛...

  她,她,她...手里还拎着一个另外一个保温桶,也是小碎花的,但是颜色不同!

  乔司南激动地支起自己的身体,"洛洛..."

  那个保温桶怎么那么可爱?怎么那么顺眼?

  他一定要让乔飞把这厂子收回来,发扬光大,把这种保温桶畅销全球!起码家家户户都得有一只!

  叫什么牌子好呢?

  叫爱妻号,对,就叫爱妻号!

  乔司南喜滋滋地看着黎洛,脸上还不忘装出一点小怨念的表情出来...

  "我好饿..."

  黎洛面无表情地靠近他,"饿了?"

  他用力点头,直接把旁边的南铮当成了空气。

  "这种女人,不贤惠,不贤惠的女人不要也罢。她熬的汤,不喝也罢。"

  黎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他刚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给他听。

  乔司南目瞪口呆。

  她果然,是听到了...

  "洛洛,你听我说..."

  "我拿回家倒了,一会儿再来看你们。"

  黎洛轻巧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病房。

  乔司南一脸怨念地看着南铮,心里却在呜呼哀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的是好疼啊!

  黎洛将花花哄睡之后交给乔飞,再来到医院的时候,南铮和乔司南都已经睡着了。

  她看了一眼南铮的心跳检测仪之后,又看了一眼病床榻上乔司南。

  目光,停顿下来。

  不是想停,而是不受控。

  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打断黎洛的思绪。

  她惊觉自己在想什么,脸上开始火烧火燎地烫成一片...

  怎么想到那种事上面去了?

  在黎洛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醒了。

  只不过,他们都在等...那是一场心照不宣,约定俗成的较量,默默的,却最残酷的战争。

  他们在等,等她看照顾谁。

  结果黎洛果然是个好姑娘...不偏不倚,两个都照顾到了。

  却也,同时让两个男人都失望了。

  乔司南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将病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在南铮讶然的目光下...

  轻松自若地将自己打了石膏的腿从吊带上拿了下来。

  双脚落地。

  南铮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腿没事?"

  "你脑子有事。"

  "你..."南铮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来消化这个消息了。

  "呵呵,"乔司南裹着石膏,在南铮的病床前站定...

  "我有这样的胆子,但是你没有。我可以生病,但是我不是为了让她心疼,所以不如来个假的。还有...你不会这样做,因为你太在意要在她面前树立你的好形象了。我不同。"

  他抬手,长指在空中虚地一点,"我知道,无论我是什么模样,她都爱我。而她是什么模样,我也都爱她。"

  南铮看着他,眉心越来越紧,"你这是欺骗。"

  "这叫情不厌诈!"

  身后突然传来一记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黎洛端着托盘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寒的是他再一次地欺骗,喜的是,他没有受伤!

  南铮紧蹙的眉心微微松开,连紧握成拳的手掌也慢慢舒张开来,眼角开始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乔司南却一如既往地淡定,只是转头,看着黎洛。

  心里,打定主意...

  哪怕她用手里的托盘直接砸到他头上,他也没有打算躲一下。

  可事实是,黎洛出乎他意料地平静。

  只是将手中的托盘往旁边放了放...

  "你出来一下。"

  声音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在南铮的目光里,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病房,走到走廊的尽头。

  黎洛将自己的掌心放在窗棂之上,紧紧地握着上面的木条,连上面的小木刺扎进掌心嫩肉,她也没有察觉到疼。

  咬牙,不去看身后的那个背影,"你走吧。别再来了。"

  他也不解释,就是这么一个字。

  坚决而不容撼动。

  黎洛转身,突然大吼出声,像是心里纠结的情绪终于被他这样的举动激发到了极点...

  "乔司南,你到底明不明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头了!我说过好几次了,如果你还不明白,那么..."

  她突然顿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再回头!"

  他立在原地,看着她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有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心口像是被泼了硫酸...

  腐蚀一样地疼着。

  脸上,却还挂着笑...

  "洛洛,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和我再试一次么?,最后,一次,好么?"

  他说得很轻,话语像蝴蝶的翅膀,扑棱着,落到她的心尖子上。

  以至于黎洛都呆愣了。

  呆愣到不知道要继续拒绝了。

  最后,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不容她退缩地,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上...

  哒咚,哒咚...

  那心跳依旧傲慢,却非常有力。

  他在她耳边,蛊惑着开口...

  "我们经历过生离,也差点经历死别...我们经历过对彼此最浓烈的恨,也经历过对彼此最浓烈的爱...连最难的事,我们都做过。接下来的岁月静好,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去经历了么?"

  她靠在他怀里,像是被点了穴,无法动弹。

  往昔一幕幕,如电影一样不受控地从在她眼前划过...

  初见。

  离婚。

  再遇...

  纠纠缠缠,每一次的风平浪静,都会被他们小心翼翼地以为是幸福的开端。

  可每一次...都不是。

  她,好累。

  爱一场,已经恍若隔世。

  回忆起来,就如同在回忆自己的前生一样,虽然回忆很近,可中间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触摸不到,遥不可及。

  见她不动,他将自己的手臂,一点一点收紧。

  满足的叹息在胸腔中回当,却不敢发出一点点多余的声音,生怕会惊扰了她,惊扰了那好不容易,才愿意停下来,驻足的小鹿...

  可下一瞬...

  黎洛猛然抬手...

  她用了全力,他的脸被打偏到一边!

  掠夺他的思念,掠夺她的理智!

  黎洛扣住他的袖口,抬眸,哆哆嗦嗦地看着他...

  "我已经不干净了!乔正宸已经把我弄脏了!你还要我吗?你滚吧!"

  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完全没有!

  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打懵了!

  他盯着她...

  几秒之后,才终于感知到了那从四肢百骸同时涌入心脏的痛...

  她不干净?

  那是因为他没有护她周全!

  所以罪魁祸首不是乔正宸,不是乔家,而是他乔司南!

  心里,涌出一丝怪异的,报复的快意。

  她抬步,朝南铮的病房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却再度被他扣住手臂...

  "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回到我身边?才会连给我那么几分钟的时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向你解释都不肯?"他如一头被困在陷阱里的猛兽,眼里都是暴戾和血色,"是不是?"

  最后一吼,他用了全力!

  黎洛被他吓了一跳...

  "如果是,那我把我自己弄脏!我把自己变得无比地脏!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黎洛心口猛然一沉,心被惊骇拖着不断下坠..."乔司南,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她害怕这样决绝的他,害怕他这样随时准备飞蛾扑火的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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