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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四 神婆拦路

嫡妻归来堂前春 二月二 3671 2024-11-16 10:58

  锦儿的双拳紧紧的握起,汗水自额头上淌下来,如蜿蜒的小小溪流,一时半会不会干涸的小溪。

  她的双眼瞪着,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眼眶,恶狠狠的瞪着镇南王,就仿佛镇南王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扑上去狠狠的在镇南王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锦儿完全忘记了面前人的身份,大声的喝斥出来后,她还喃喃的道:“都是该死的人,都是该死的人,老天不收拾他们……”

  抱剑被锦儿吓了一跳,看看锦儿对着她的王爷瞪了一眼,然后转身出去看看可有惊动什么人。

  镇南王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锦儿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道:“自本王降生到现在,还没有人如此大声的和本王说过话,就连皇上也不曾如此大声的教训本王,嗯,皇上是不会大声说话的人。”

  他说到这里踏出一步,人就到了锦儿一侧:“金夫人,本王是该说你胆子小呢,还是胆子大?”

  锦儿的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双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的脑子又清楚了,记起了镇南王是什么身份,想要杀她连捏死蚂蚁的力气都用不了。

  她有气无力看着自己的双手:“王爷,你倒底想要做什么?”

  镇南王一笑身影再闪,重新回到主位坐下:“你猜。”

  锦儿真想大哭出来:“民妇真得没有什么其它的念头,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可以安静的过日子,这也不行吗,这也不行吗?”

  镇南王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抱剑推开了门,门外不远处站着金敬一和他的母亲:让抱剑说对了,谈夫人把他们母子赶了回来。

  “进来吧。”镇南王看着金敬一:“本王只是想对金大人说,后天是个不错的日子——金大人不会让本王再久等下去吧?”

  金敬一连忙欠身:“是。”

  镇南王站起来:“金大人府上,真得有点忙,那本王就先回去了。”他又成了那副冰冷的样子,说走就真得走了。

  金敬一想送都没有地方送,因为镇南王和抱剑并没有走正门,踏出房门就纵身上了屋顶,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他回头看向锦儿:“王爷他说了什么?”

  锦儿摇摇头,有点木木呆呆的,看着金敬一的目光里还有着深深的惧意,显然是被镇南王吓坏了。

  金敬一当然不相信王爷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见锦儿的样子他也不忍再问下去,过去握住她的手:“好了,王爷已经走了。”

  锦儿点点头推开他:“你去照顾谈秋音吧,我、我去睡一会儿。”

  太夫人瞪着锦儿:“不是因为你家里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如今敬一好言好语你还要嫌弃?!”

  她想到谈秋音心里还是不安稳:“敬一,谈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我、我也不是有心要撞倒秋音。”她有些后悔看着儿子:“现在却都成了我的错,这要如何是好?”

  “要不,我去给她们陪个不是,如果有个万一的话,”她握握手:“母亲、母亲就给她赔命总可以了。”

  锦儿听得出来金太夫人的担心,但是她并没有把抱剑的话说出来,因为她现在脑子里也是混乱不堪,只想自己能进屋独自坐一会儿。

  那些血,鲜红的血,流到了自己的脚下,浸红了自己的鞋子、袜子,还染红了自己一双脚:血红血红的脚,就算拿水冲,冲出来的水都是红色的!

  她狠狠的摇了一下头,想把那些红红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里赶走。

  金敬一看锦儿有些不对劲儿:“怎么了,锦儿?”

  锦儿抬头看看他:“我没事儿。”她这句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金太夫人都有些疑心了:“刚刚镇南王说了什么,还是有什么要求,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锦儿忽然烦燥起来:“我说过了没有事儿,你们还要说多少次?没事,没事,就是没事!”她喊完后转身就冲进里屋,扑在床上紧紧的咬起牙来,免得听到牙关相击发出的声音。

  太夫人把金敬一带走了,对锦儿大喊她很着恼,但是也看出锦儿的不对劲,所以并没有再找锦儿的麻烦;最重要的是,她要和儿子商量接下来如何做,才能让谈家消了火气。

  她实在是担心谈秋音有个三长两短。

  到了傍晚,谈夫人离开了,并没有留下什么话,也没有去见太夫人;而谈秋音那里也传出话来,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大夫说定要让她好好的静养。

  金太夫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谈秋音和谈府不再像原来,在心中生出一份厌恶来:比她们金家强上多少来,用得着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吗?

  她第一次感觉让谈秋音做金府的主母,可能并不是极好的主意;但是如今她可不敢流露出什么意思来,因为是她把谈秋音撞倒在地上的。

  谈家现在沉默应该和谈秋音是有关的,如果她把自己的不满让谈家人知道,怕事情就会闹大。

  谈家要脸,她金家也同样要脸啊。

  锦儿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刚过子时她一声尖叫醒过来,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湿透,满头的汗水,枕头都湿了好大的一块。

  她在七儿的伺候下喝了不少水,不再睡而是坐在床上看着那摇动的烛火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七儿也不敢多说,不清楚夫人这是怎么了;如果有莲香在,可能还有个人能安抚夫人。

  “七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锦儿在七儿快睡着的时候,轻轻的问了一句。

  七儿苦苦一笑:“只有我一个人了;有个妹妹可是失散了,我被金府买来之前,妹妹就被另外一家买走了。”

  锦儿闻言叹口气:“不在一处也不是坏事,虽然你剩下一个,但是却少了很多的烦恼,还有……”她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再睡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呢。”

  七儿听到后认为是沐坚伤了夫人的心,叹息伺候锦儿躺好:“您也不要想太多,沐二爷只是、只是年少不更事,夫人好好教一教也就是了。”

  锦儿看看七儿没有作声合了眼睛,一直等到锦儿鼻息沉稳后她才躺下,却是睡在锦儿屋里的软榻上。

  窗外闪过一道闪电,风雨之声大作,屋里是漆黑一片。

  锦儿醒了过来,可是四顾却没有一个人在,她喊了几声七儿也没有人应声,她疑惑的推开门走出去。

  风雨好大,让她感觉到好冷,冷得让她呼吸都有点困难;但是她却冲进了雨里,急急的向着前不停的奔跑,风雨把她完全的包裹起来。

  她的身前身后全是风雨,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已经忘记什么七儿,什么金府,她只是在不停的跑着,跌倒了再爬起继续跑。

  山上的石头划伤了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腿,可是她依然努力的想爬到山上去,那上面有她不得不去找的东西,那样的让她揪心。

  终于,爬了上去,风雨小了许多,透过雨帘能看到山崖上站着两个人,她心头一喜刚想要开口,就看到一人把另外一人推向了山崖下。

  锦儿心中大惊,伴着的也是大痛,就好像心被人要摘了去般的痛:“不,不要,不要!”

  七儿抱着她:“夫人,醒过来,醒过来。”

  锦儿睁开眼睛,屋里是一室的阳光,哪里有什么风雨与雷声?而她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并不在那个山崖边上。

  但是她的脸依然是苍白的,看着七儿发呆,好一阵子才在七儿的呼唤下打起精神:“什么时辰了?”

  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梦,只是她做得一个恶梦罢了。

  可是她全身都冷的惊人,手与脚没有半点的温度,就算是被子也不能给她半点的温暖。

  不等七儿回答,她一下掀开被子:“备马车,我们上山进香;现在就去,快。”

  七儿被吓到了:“夫人,您还没有用早饭呢……”

  锦儿头也不回:“不吃了。快去。”说完她转身去拿外裳才发现七儿担心的眼睛,她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勉强笑了一笑:“我昨天一个晚上也没有睡踏实,想去寺中上香定定神。”

  七儿缓缓的道:“夫人,你没有事儿吧?”

  “没事儿。”锦儿长长的吸口气:“那么多的人盼着我有事儿,我怎么能有事儿呢?去吧,让人备马车。”

  这句话终于像她的夫人所说,七儿稍稍安心转身向外走去,回身关门的时候还是看了两眼锦儿。

  锦儿匆匆收拾一番,就带上七儿又叫上两个婆子出门,并没有告知金敬一:今天他应该也没有心思理会其它,因为七儿说他昨天晚上守着谈秋音整个晚上。

  马车刚离开金府不远,就被一个神婆拦下了:“这位夫人,听老身说两句话,您身上有血光啊,有血光。”

  锦儿听得心头一跳,拦下七儿的喝斥,挑起帘子看过去:“你……”在她看到神婆的脸时眼睛眯起来:“是你?”

  七儿也认了出来,正是那个在寺中跌倒后匆匆离开的大娘;此时她却直直的盯着锦儿,脸上的笑容透着说不出来的邪性。

  “夫人,可否移步听老身给您解几句?”她看着锦儿的眼中已经不见了惊慌,反而透着贪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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