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他表姐做局,我相信。但是没有姓方的作梗,他表姐也不能跑到株州来无法无天。可以说,为了让太子奶贱卖,他费尽心机。先是当地政府部门对我的牧场质疑,可我的牧场,白纸黑字,标明承包五十年啊。然后,检出我的奶出现问题,那是纯牛奶,怎么会出现问题?原来是拿过期的奶去有关部门检验,当然有问题啦。最后是掐断我的金融链。杰弗森先生跟我合作得好好地,为什么突然吓得撤资,这里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脚。除了姓方的能搞鬼,还有谁能搞鬼!当时,我不明白,我还以为那个婊子是好意。我告诉你,那个婊子为了达到目的,我不哄你,她主动投怀送抱,与我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太傻了,给人家卖了,还以为遇到了红尘知己,把她当知音,什么事都跟她谈,以为她便是我今生的女神。结果,我错了,搞得我家破人亡,公司易手他人——”
张恒说罢,失声痛哭。韩宝来咬着嘴唇,黑眼珠子眨巴着紧盯着他听,他是特别喜欢听故事的货,听完之后鬼笑道:“那个女人不过如此,怎么会让你神魂颠倒呢?”当年张瑜曾经色诱过韩宝来,韩宝来对她作呕,用计驱逐了她。但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的,再说眼界也不一样,韩宝来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张恒眼界怎么可能与韩宝来相提并论?
“我出生于一个贫苦家庭,从小也没怎么过生日。我比你大过二十岁,我们那时代,能吃饱肚子算不错。从小过生日,顶多就是奶奶给我煮个红鸡蛋,后来嘛,日子也过得紧巴巴地,也没怎么过生日。我那年四十岁,我都忘记我四十岁了,但有人记得。她给我搞了一次此生最难忘最特别的生日派对,我跟她在晚会上一见如故,直到激情一晚……”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像着了魔,我什么也不顾了,为了她我毅然离了婚,后来我知道她有家庭,我这才知道,社交场合不过是一个舞台,那就是一场戏,你不能当真。谁当真谁就是傻瓜。”
韩宝来不由看了张恒现任老婆一眼,他老婆虽然穿着波司登羽绒衫,没有拉拉链,里面是一套雪色西装。眼影、眼线描画得如一幅精致的人物工笔画,身高足有1米6的样子,身体属于营养良好型,应该是正当妙龄的少妇,隐隐有一种不凡风韵,黑黑的长发,粉嫩的脸蛋,只是左脸颊有几粒疮斑,欲盖弥彰。细长的颈脖上挂着根铂金细项链,链心是一颗小小的心型图案直坠在西服内的白衬衫下,深灰背心下的衬衫第一二两颗纽扣敞开着,可以看见光洁的乳沟,随着顶起的胸部衬托勾画着起伏的曲线直至腰际,透过西装前摆略微看见肚腩的白色,下身紧紧的西裤左侧已经灰暗一片,右腿紧紧的包裹在裤筒内大腿浑圆显得十分肉感,大腿根处裤子皱折痕明显狼狼亢亢,双脚蹬一双休闲的半根皮鞋,式样也不错。看来女孩子的确会打扮,看得韩宝来差点入迷了,这家伙对这类妇女有偏好。
“韩部长,喝茶啊。”张夫人推了一下韩宝来的肩膀,这个动作好像张玉屏的动作,声音嗲得要命。韩宝来不动声色地总张恒开玩笑道:“该。凡是动了心,都得付出代价。”
“可不是么。我这代价可大了,我现在欠着人家一个亿的债,公司还贱卖给了别人,我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的前妻也跟我分手了,搞得我妻离子散。代价实在太大。”张恒打拼了半辈子,到头来,债台高筑。现在这任妻子应该是二婚,张恒快五十了,这女人估计三十左右。
韩宝来笑道:“我在大叔这里吃餐晚餐,我保证你债务全免,你还有意外收获。”
“好,好,宝来,宝来了,送宝来了。我这就去办晚餐。”张恒听韩宝来如此说,也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喜从天降。你想,一个人中年背负着一个亿的债务,还活不活了?现在听说,他的债务,只要他搞餐像样的晚餐就免了,那不是万千之喜。
张恒一离开屋,张夫人主动关了门,眼光生香:“哎哟,坐那么远干吗?我又不是老虎。”说罢,她便挤进他的沙发内,拿出一支女仕烟。韩宝来不吸烟,婉言谢绝了,她知道男人如果不吸,她也不吸。
她甩了一下头,那头发丝丝缕缕地拂过他的脸,娇笑着说:“你刚刚看我,眼神不正经。现在没人了,你还怕什么?你不是天生胆大吗?”
韩宝来心慌意乱,鬼笑道:“别,千万别。说说话就好了——”
“怕什么?老鬼胆小怕事,就是捉住我们俩,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可不能欺负老实人。我是来帮他的,不是来戏耍他的。”
“我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白虎,跟我的嘴唇一样红粉,你要不要见识一下我岂不白生一个宝贝了?”张夫人粉脸含羞,眼光勾魂,说话细得像蚊子轻哼。这种女人勾搭你,能逃脱她的手掌有几?估计张恒当年也给她撩拨得不行了,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可不是安分守己的妇人。
韩宝来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脱,只是手碰触到她的手,酥嫩的肌肤很来电,韩宝来的手给她抓了进去感受一番,他脑海里顿时闪过小香河的陈晓珊,他闭着眼睛在她肌肤上游走,最后进入她的门户……张夫人有点饥渴难耐,全身颤动,呼吸急促,下面一片沼泽湿地:“你不进入爽一下子——”
韩宝来缩回了手,给她整理好衣服:“走吧。我绝不能对不起张叔。我们帮他搞菜去。晚上,我不能喝酒,煲一锅汤喝就好了。好汤胜过你的汤哦。”
“你真坏。你不想——”她完全抛弃掉女人的矜持,能攀上韩宝来也是一生的缘份,她看韩宝来兴趣锐减,再不半抱瑟琶半遮面一把扯下伪装,翘起令人血脉贲张的臀,准备让他冲锋陷阵。女人都差不多,干吗非要受她蛊惑。韩宝来痛定思痛,下了决心,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脑海里响起万寿寺钟磬诵经之声。
“天气凉,小心着凉。我是太监。只能用手感知一下。”韩宝来鬼笑着给她拉起来,不过诚如她所言,货真价实,但顶多与李雨欣差不多,有什么稀奇的,其实他早就欲火难耐但他守住了阵地,内心涌起一种道德的恶心感。
张恒果然厚待他,甚至连老婆怎么样也不在意,请师傅宰了一头牛,搞了一桌全牛宴,红烤牛筋、白焯牛百叶、爆炒牛鞭、水煮牛肉片、烤牛扒、大四喜牛肉丸子、何首乌牛骨头汤、酸椒爆嫩牛、油炸牛宝、粉蒸牛脑子,可惜晚餐韩宝来滴酒不沾,夫妻俩只得请他大块吃肉,大碗喝热汤。临行前,张夫人送他上车,关了车门,还余情未了,气息熏人:“要不,我们去开房?”
“你跟太监开房?”
“你骗鬼。”张夫人胆子也够大,伸手进去摸了一把,晃一晃金箍棒一般大小。
“我办成事再说。你老公的债全免,太子奶,我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条件只有一个——”
“一个月一次,还是一周一次?”
“不对,不要再上访了。好了,我走了。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感。不捅破那层窗外纸不是更好吗?何必要非得见一个真章呢?留一份好的执念吧。”韩宝来说罢,开启了灯光,张夫人在灯光之下,只得穿戴整齐,这女人是交际花。沾住了你,让你甩都甩不掉。韩宝来深感张恒驾驭不了这个老婆;一个老实人干吗找这么一个美娇娘。当年武大郎不找潘金莲,找一个过日子的,也不会给人活活毒死。
韩宝来晚上独自开车到长沙交警支队投案自首,交警的同志大吃一惊,人家逃走是万幸,你怎么还回来请求处分?可是法律无情,他们只得例行公事。测韩宝来的呼吸,酒量含量在正常范围内,但他飙车逃避酒精测试,车速超过了限定的百分七十,这是要扣六分,这意味着要么吊销驾驶执照,要么参加为期一周的培训班。韩宝来接受处分,先交了罚款,然后签名参加一周的交通安全驾驶培训。这种处罚,韩宝来无所谓,急的是中央!你想想看,他元宵节过后要出国访问,他有多少工作要处理,结果要参加一周的交通安全驾驶培训。这个处分呈报到交通厅,马三保厅长吓了一跳,但法律面前一律平等,长沙交警支队公事公办并没做错什么。
马三保厅长指示:“别太认真了。他每天来应个卯就行了。”
然而每天八点开课韩宝来七点五十五分到,他提前五分钟就到班了。他坐着认真听课,并认真记笔记,惊得上课的老师汗流浃背。韩宝来给长沙交警办班,这消息是爆炸性新闻。可是奇怪,韩宝来上完课,他就奇迹般地消失,没有哪一个新闻媒介能堵住他进行独家专访。韩宝来跟着世界魔术大师大卫菲尔波学过变魔术,他懂得怎么突然消失。
今晚,韩宝来出面约谈方小舟表姐张瑜,张瑜有备而来,她外罩着一件裘皮大衣,里面穿了一件灰色的真丝长袖衬衫,面料很软很贴身,几乎可以看到里面胸罩的形状。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光洁而又细腻,这是一个平时很注重保养的女人,典型的贵妇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身材娇小,皮肤白皙,虽然已经四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估计是许多男同胞当作晚上自己幻想的对象,怪不得老实巴交的企业家张恒中她的伤。在韩宝来看来,这个女人还有着更特殊的味道。她的表情总是矜持中又有些高傲。张瑜臂弯里挽着她老公刘昆;还有刘昆的亲兄弟刘鹏,他老婆苏红,还有一个女人,韩宝来从没有见过,估计也是来者不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