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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1飞蛾效应

小村官秘史 从不言情 3505 2024-11-16 11:36

  韩宝来笑道:“爸,这个留给你慢慢喝。我还是喝接地气的瑶王酒吧,要不喝糁子酒。开瓶有什么难,不就是一个橡木塞。我不相信,一个橡木塞能难倒一个老司机,再说有开瓶器啊。”

  “好,好,随你的意,你在外面喝多了洋酒,也该喝一点家乡酒,那喝糁子酒吧。是你舅舅送过来的,不会掺假的。”

  “那敢情春节非得跟着老妈去给舅舅拜年了。”韩宝来鬼笑着说。

  老妈说:“有这个心就好。你舅舅还不知道你忙。爷俩边喝,边说吧。”

  “哟,妈,你这菜做的,越来越上档次了吧?”韩宝来不敢相信做农家小炒的,能做出色香味俱佳的喝螺、酱香小龙虾、囟水拼盘、凉拌芫荽、凉拌刀拍大蒜头黄瓜、囟水豆腐香干。

  “烧囟这活儿,你妈是刚跟人学的,不知道有没有把功夫学到家。”现在当然谁都愿意教市长老妈的手艺,院里的大婶阿姨会的,只要韩妈愿意学,肯定毫不保留地教她。

  “你尝尝。看是不是徒有其表。”韩妈催促儿子吃,韩宝来吃了块香干,不住地发出啧啧之声,味道浓郁。正吃着说着,门给敲响了,敲得很轻。

  韩母走过去,先问一声:“哪一位啊?”

  “我,老嫂子,我彩琼妈、你为民兄弟。”原来是杨彩琼妈、杨为民局长来了,可能看到韩宝来的车,看到韩宝来家还亮着灯,听到了韩宝来家还有炒菜声。于是,提着东西来了。

  韩宝来使眼色,意思要妈挡驾,可是韩父说:“来就来吧,来了都是客。要是一些吃的,就接了。要是一些贵重物品,少不得退回去。”

  韩妈开了门,杨为民倒是没提什么东西,彩琼妈手里拎了一个铁笼子,原来是一条过山风蛇,乌黑的身子像充得鼓鼓的灌肠盘在铁笼子里,足有一个团箕大。

  “哎呀,弟妹,你这是干什么?”韩妈不由惊了一惊,这么大一条过山风,要是野生的,那价钱可不菲。人不势利不可能,以前老杨没少整老韩,现在守着人家,深更半夜还拎着蛇来串门子。

  你看彩琼妈脸都笑烂了:“宝来妈,咱还一家人说两家话,我们两家还不是一家了。你问宝来,我彩琼现在是他的人了。”

  韩宝来打了一个冷颤,他确实与杨彩琼发生了关系。但与韩宝来发生关系的女人多了,韩宝来早没放在心上了,习惯性地遗忘了,吓得韩宝来手中的筷子叭地掉到了地板上,跟《三国演义》煮酒论英雄中,刘备听曹操说,天下英雄唯“操与使君耳”,吓得掉筷子一样。人在惊恐之余,是会失手。这是自然现象,不完全是杜撰的。

  彩琼妈不怕家丑外扬:“那天彩琼回家,突然吐了。我吓了一跳,怎么吐了呢?可是黄花闺女呢。我一再追问。她才告诉我实情。”

  韩妈的笑脸顿时凝固,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当儿,杨为民和老婆进了门,并随手关上了门。韩宝来低头捡起筷子,虽然是杨彩琼是主动的,她是给他缠上的,但现在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

  韩父还是久历江湖,不管发生什么事,千错万错来人不错,先招呼人家坐下来慢慢说:“杨局长,坐,坐,先坐下来喝杯酒。有事慢慢说。”

  “宝来,回家就吃这么几个小菜,也太寒碜了吧?”彩琼妈倒是没放在心上,说得脆生生的甜,仿佛宝来就是她的乘龙快婿。

  韩宝来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恢复了常态:“真没预备到杨叔叔、阿姨来。回家晚了,我不过是陪老爸小酌一杯,说说话而已。”

  “那你们男人坐在一起聊,我和你妈做了这条蛇来。”彩琼妈看上去文文静静、白白嫩嫩,她还会杀过生风?韩宝来有点难以置信!

  杨为民看韩宝来一脸惊诧,眉开眼笑:“她有死办法。用一锅煮沸的开水往铁笼子里一烫,就是龙也给烫死了。听说开水一激,蛇肉还更筋道;蛇胆更苦一点,药效会更好。”

  杨为民的意思,彩琼妈又不是第一次做蛇肉了。韩宝来本想救下这条无辜的蛇,但他内心空虚,眼看纸包不住真火,他可臭大了,哪有脸面子去给一条蛇说情。随她去胡闹吧。一条能残忍的杀一条蛇的美妇,当然能把他家里闹一个底朝天,现在可做声不得,真怕再惹风波。他刚得到总理和省委省政府首长的原谅,要是再传绯闻,他可无地自容了!

  杨为民倒是坐下来,与韩父碰了一杯。咕唧灌了一杯下肚,眉头皱了皱,韩宝来打了一个冷颤,看来杨叔叔借酒壮胆,要说事了!杨为民却说:“宝来啊,你怎么喝这种土酒?我听说,这酒检出甲醇超标呢。”

  “有酒,有酒,要不喝茅台?上次拿回来的什么X也没喝——”韩父说着要进去拿酒。

  韩宝来淡淡地说:“我喜欢喝这种酒,有一种特别的糁子香。”

  “那倒也是,宝来天天在外面喝洋酒,返璞归真也是理所当然。那就来吧。宝来,叔跟你喝一个。”

  韩宝来举起杯,什么也没说,就跟他碰了一杯,然后闷声不响地咕叽了。他闷声不响地再给杨为民满上,心想,这老东西一定会讹他了。

  杨为民说:“宝来,跟你说个事——”

  韩宝来虽然久经沙场,还是打了一个冷颤,他抬起明澈的大眼,看着杨为民,反应冷漠地说:“杨叔,你说吧。”

  杨为民跟韩父碰了一下,又碰了一下韩宝来的杯,咕叽一口喝了:“老韩在群众的威信越来越大,现在有个副局长职位,组织准备搞民选。我提议老韩参选,我给老韩表格都领了,现在只差老韩出面了。”

  老韩忙摇手:“杨局长,不行,不行。还是让年轻人干,我就不凑这个个热闹了。我一门心思在小中华身上,我爷俩正打得火热。要是当上这副局长,公务缠身,我家小中华肯定不干。再说了,我年轻时候都没那水平,现在年老了,更是老朽不堪了。饶了我吧。老伴说,我这工会主席也应该辞了,你看我,不适应时代,搞个活动,我只能让年轻人干,我帮她们跑跑腿还行。没意思,没意思。”

  韩宝来给老爸伸出一个大拇指:“爸,你这样想就对了。现在干部年轻化,你老真不要凑这个热闹了。自然规律不可抗矩,别过这官瘾了。”

  “宝来,你怎么打败兴呢?你爸身经百经,难道比现在的毛头小伙差吗?”

  “好。我现在安排一个项目给你搞,老爸你会预算、决算,你会统筹安排吗?”韩宝来抱着老父亲瘦削的肩,笑呵呵地看着他。

  韩父给儿子将了一军,他反而死铁争钢了:“你说搞项目,老爸不是外行,你修一条路,坡度多少、弯度多少、多少粗沙、多少细沙,洒多少柏油。我估算出来,保证相差不远。”

  “对啊,局里要的就是老韩这种宝贵的经验,现在的年轻人,拿着书本上学来的东西搞工程,做出来的路,前面还没验收,后面就沆沆洼洼了。我们当年做的路,跑到现在,你看,那路基、那路面,还是完好无损的嘛。”

  “老同志了,别出那个风头,充其量当个顾问,顾而不问,得个虚职,出出风头就行了。还副局长。你报上去,我也不批。”韩宝来一口回绝。老韩涨红了老脸:“我清醒着呢。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本人也没那个意愿。我也不能给话给人家说,仗着儿子当官,厚着老脸混官当。这名声就不好,对吧?管他能力不能力,名声不好,还不给人家戳脊梁骨。杨局,这事以后不要再提。再提,是给我儿子脸上抹黑。”

  这话一语双关,暗示杨为民,不要给宝来脸上抹黑。

  杨为民听话听音,他轻咳了一声:“我跟老韩心思是一样的。这话那说那了。彩琼这孩子,也是老韩看着长大的。她也不是坏孩子。从小,不说与宝来青梅竹马,起码也是两少无猜。我记得,啊,那时候,你们趁大人不在家,啊,有个李师傅家的崽,在你家打平伙。不是旧话重提,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从小就有往来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当时也是疑心,你和咱家孩子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天生有缘分。当然女孩子不比男生,我一个大男人不好问,我老婆又是臭美的人,现在还像十八岁的小姑娘向我撒娇的,好像她还是我的满女仔。”

  “老杨,你说什么呢?”彩琼妈在厨房里听了,娇声娇气地说。

  韩宝来也不想解释,只是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事实存在,人家怎么说也不为过!韩宝来默不作声,彩琼妈倒替老韩抱不平:“我倒是听说你,老韩每次评优评先,你老是评给别人。你看,真不是冤家不聚头,现在好了,闹到一家来了。”

  韩父咂巴了一下嘴:“不是彩琼姑娘,咱韩家不认,是情况特殊。你知道,宝来已经娶了小蓓,小蓓要是知道了,她怎么想?小蓓父亲现在是宝来的同事,他怎么想?小蓓妈,又是宝来的授业恩师,她又怎么想?”

  彩琼妈笑出了声音:“小蓓与宝来有什么关系?恐怕半毛钱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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