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午餐吃的还是全素宴。好在取的食材都是山上的好东西,你像何首乌石斛葛藤炖汤、麻油凉拌冬笋、野生蘑菇、茶树菇豆芽炒荞麦面、黑木耳炒紫皮萝卜都是难得吃到的山上珍品。
睡了一个舒心的午觉,下午乘缆车出游万江湖,大伙再不敢逞强徒步游览了。晚上,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野菜素宴,颠覆了她们对素食的偏见。晚上,她们可以看电视,可以上网,可以下棋,可以练倒立,也可以玩手机。韩中华拍着巴掌引弟弟韩鲲华来追他,鲲华现在能走一丈多远了,每当扑进哥哥怀里,他就咯咯地欢笑,这笑声天真无邪,这笑声纯粹响亮。居住的条件也不错,床铺干净,没有异味,显然是准备得很周全。
白天上山下山,走得一个个筋疲力尽,当然一挨枕头,就酣然入睡了。李佳敏是给一种窸窣的声音惊醒,李佳敏是行走江湖之人,这方面警惕性相当高,她从熟睡中惊醒过来,暗暗扣一枚飞镖在手。庙宇采用的椽梁结构,不是现代的高楼大厦,人很难在屋顶立足,椽梁结构就不同了,简直就是一个空中楼阁,容易藏身。李佳敏竖起耳朵,侧耳谛听屋内的动静,除了其她姐妹的酣声,似乎什么都没有。响声是从横梁上传来的,看来真有“梁上君子”,要是有偷包贼进来将她们的东西掠走,她这脸面可没地方搁。韩宝来知道了,笑都会笑煞人。
“唿啦唿啦……”响起一连串的声音,暗室中有微弱的光,贼亮的光芒穿透过来;李佳敏瞅准了亮光,随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吱——”一声惨叫,“啪”地一声掉下一物。房梁上“咄、咄、咄”响起一阵杂乱、仓忙逃遁的足音。
这一阵骚动早把一屋子人惊起,这房全住着妇女儿童。秦莉拉亮了灯,地板上僵卧着一只四肢蜷缩一团的“小猫”,地板上还有血渍,这支飞镖击中“小猫”的双眼,刀锋从左眼入,从右眼穿出,惨不忍睹。杜芊芊少见多怪:“好大一只猫!”
可是秦莉却反唇相讥:“哪里是猫?分明是一只山老鼠!”
“老鼠?”一屋子人都吃惊。秦莉乡间长大的,她有经验:“看尾巴啊,老鼠尾巴没有毛的,又长又硬;你再看眼睛,是鼠目吧。再看耳朵是细耳吧。再看牙齿,是板牙吧。老鼠的爪子也不一样,猫爪子上面有肉垫,老鼠没有,所有老鼠行走会发出啦啦的响声。”
李佳敏收回她的飞镖,将猎物提在手中,血还是热的,瞅了半天,还是相信秦莉说的对,这是一只山鼠;今天吃了一天的素,肚子里早就闹情绪了,这会儿咕咕地响,不由自言自语道:“韩宝来在这里就好了。味道一定不错。”
“韩宝来吃烧烤,还是我带熟他的,我给他配的酱。我可是酒店老板娘哦。姐妹们睡觉,还是吃野味?”秦莉眼光还是看向紫兰,韩宝来不在这里,紫兰是她们的头。紫兰知道韩宝来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放过美味,她不扫了众人的兴。再说,姐妹今天都不辞劳苦陪她爬山,已经很讲义气了。她才不怕冲了菩萨,眼珠子一转:“好!他们不放韩宝来,我们就在大殿内开斋。你们怕不怕冲了菩萨?反正我是不怕的。”
“有什么好怕的。我反正连活生生的人,我也敢杀。”李佳敏第一个带头响应,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生可能只怕韩宝来不理她。紫兰伸出手掌,李佳敏就架了上去。
李雨欣从小受了太多禁忌,她很有反叛精神,她要把今天的冒险行为,回家一五一十说给嗲地妈咪听,让他们唏嘘不已,她也叫得响亮:“表姐,我支持你。”
木沙也非等闲之辈:“算我一个。”她巴掌叭地一声叠了上去。梁晓菁是海归留洋生,根本不在乎杀不杀生,她跟着响应。周小蓓也是天生胆大,她敢拿把剪刀剪韩宝来鸡鸡的主,当然也不怕杀生,她也跟着响应。有她们唱主角。雷南、杜芊芊、江楚瑶、杨桃那是随大流的。一只当然不够吃。她们得多杀几只。那壁厢的男士也应该有份才是,他们值夜也很辛苦。
李佳敏挥手叫大伙熄灯都睡都睡都睡,她分了几支镖给秦莉、木沙、杨桃,她们都是练过飞镖功夫。她们故意从袋子里拿出一些带上山的汉堡包、火腿肠等香东西放在茶几、案板、箱子、梳台上,等着“食客”的到来。他们阖上眼,静静地装睡,可是半天没有响动。秦莉有经验,她故意发出酣声,说也奇怪,这酣声一起,马上房梁上有了动静。鼠大王先派出一只侦察兵,秦莉示意大伙稍安勿躁,接着派来一队敢死队,敢死队成功吃到了汉堡包。接着大队伍从四各个角落齐聚而来,看来鼠王要率兵亲征。当它们正要享受美食的时候,寒光奔袭,叫声凄惨,当下打翻了十来只大老鼠。
万没想到,那边屋里也有动静,他们也大开杀戒,他们下手还狠一点,杀了二十来只。这些食货撬开伙房的门,就在伙房里将一堆老鼠收拾干净,然后架起柴火烤。虽然烤得香气四溢,有值勤僧发现,他们也只能视而不见,不敢过来拦阻。知客正在打坐,听闻此事,并不睁开双眼只是合掌道:“罪过,罪过。想是这伙硕鼠逍遥惯了,也算是恶贯满盈,今天遇到冤家对头送它们上西天了。阿弥陀佛。”
秦莉配的酱,与韩宝来配的酱果然是一个档次的,再加上梁晓菁、李雨欣也知道一点烧烤配方,于是中西合璧将一只只圆滚滚的山鼠烤得两面油光可鉴。一只只山鼠烤好呈上桌,可是只能喝茶。有美食没有酒,等于没吃!
“有醪糟!”陈桂山是大瑶山长大的,白天喝到了醪糟姜丝鸡蛋花,一定会找得到酒醢子。
“快去弄!算你一件功劳。”李佳敏神气地调兵遣将。
陈桂山先搞了一个口杯,他摸进储物间,原来,那里面有一排酒醢子,上面用草蒲团压着荷叶封盖在上面,掀开就有糯米酒的甜香味。因为是吃醪糟的,并没有插酒篓子,他先从酒窝中勾了一杯酒出来。他拿出来,只够每人一小杯。吃着烤肉,喝着甜酒,一会儿杯就干了。大伙怂恿着陈桂山再去舀。陈桂山也是天王的胆子,他这回弄了一个装水的大缸,叫上一身蛮力的周彬跟他一起去,周彬这家伙胆子可偷牛,两人抬了一缸糯米酒过来,就是八仙来了也喝不完。
陈桂山知道韩宝来不在这里,他的家眷安全重于泰山。酒虽然是他带人搬来的,但他坚决滴酒不沾,曾青山、伍敬尧更不敢开戒。还有李雨欣的三名男保镖在当班时间,他们也坚决不饮。这样下来,男人只有周彬和北大登山队的冯开山、孟燕云、闵建行在饮,女人反而肆无忌惮地喝。她们心中要事,更是借酒撒风。紫兰本来没怎么喝酒,她喝了几杯,扯了几块鼠肉下酒,乜斜着醉眼问大伙:“喂,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就要不出一个韩宝来?想想办法。否则,我看老和尚当我们是孩子哄哄就算交差了。”
在开加博峰与韩宝来结成生死之交的北大登山队唯一女队员雷南第一个响应:“韩宝来哪根筋不对劲,还跟着老和尚瞎胡闹。我们不闹它一个天翻地覆,我看他们是不会交人的。”
她们当中最有主意的,便是梁晓菁,她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看来,我们不让老和尚破点财,他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明天,我们把韩宝来的女人都叫上山,都跟他要吃的要喝的。看他们有多少庙产,我们吃它一个精光。”
“对,就这么办!”众人纷纷响应,他们大呼小叫,可能知道有值勤僧在隔墙听着,故意说给他听,你一言,我一语,说烧掉它的老巢的都大有人在……让他慌慌张张打小报告去,他们是明人不做暗事,先礼后兵,看来没有一个是好糊弄。
知客善眉慈眼,缓缓说道:“三天之期,是不能开关。我们任其胡闹吧。方丈出关,自有道理。韩宝来如果入我佛门,这点小纷扰算得了什么。不用大惊小怪,任由她们吃喝玩乐吧。她们都有天深海阔的福报,一生都有无忧劫,别妄生他念。”
好吧,第二天上山的人员是一百人,包括简明珠、艾美、叶嘉、宋玉、璩美凤、姚贝娜、胡姬月、柳语嫣、谭云秀、蒋师师、黄蓉、沈园园、张培萌、曹云娜、许昕、于芬芳、张健、刘艳梅、宗小天、贺鸿雁等人上山。寺院买账,照样给了她们吃的喝的住的,再说,他们现在可以网购,有关韩宝来家属的快件,明天可能要堆积如山。凡是韩宝来的家属,知客都安排住宿,吃的只能是素食。
这些人再不吃素食,故意带荤菜上山,煎炸烤蒸,碗碗都是山珍海味;喝的也是山下的瑶王酒、红葡萄酒。她们也不外出游玩,就在山上搞演艺活动,她们把大庙广场当演艺广场,轮番上去开唱。她们唱歌的水准还是相当高的,香客人山人海地围着看演出,演出现场相当火爆,让进庙进香的善男善女差点忘记来干什么了。大庙一时间冷冷清清,门可落雀。
第三天,更热闹了,林心茹、王美龄、林嘉玲、蔡晓芹、郭嘉嘉、徐熙凤、陈小妍来了,她们可是相当有人气的明星,她们的动作更大了。加上周小蓓的现场录播,一时间炒得万寿寺沸反盈天,看你还能撑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