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魏西溏问:“爱卿有何见解?”
“回陛下,臣以为,北方大旱年年皆有,不过救济一事实在治标不治本,解决旱灾是首选,而粮食和水源也要提前筹备,如此才能在一旦旱情进入严重期,便能前往救济安抚灾民……”
“你倒清楚,”魏西溏道:“你在户部五年,有过多番赈灾经验,朕问你,以往一年赈灾,所需多少钱粮多少粮食?都是在何处购买?哪些地方充裕?各地有多少粮商?哪些粮商存货多可直接采购?”
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户部尚书只知道每年拨的钱粮,哪里知道下面那些小的东西,叫她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魏西溏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身为户部尚书,若连这些都不知,你如何知道每年赈灾的钱粮可是全部用在百姓身上,若是他们都满意朝里所为,为何还对天禹诸多不满?”
留下的三个人都被骂了狗血淋头,退出去以后,就在外头等,等着问左相大人为何被留下的原因,没道理他们被骂了一通,独独左相大人被夸赞的。
不过想想左相大人好像也很少挨骂,主要是陛下找不到骂他的理由。
等了许久,相卿才从殿里出来,从脸上实在看不出是被挨了骂的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
对于三个围过来追问的同僚,相卿冷笑一声,道:“以为本相和你们一样蠢?”
说完,左相大人便施施然走了,留下三个挨骂的人面面相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们?
魏西溏留下相卿,就是给了他一个任务,算是行监督之能,御史监督的是百官言行,相卿则是针对此次提前防御大旱的监督。
要说朝中上下,最不会贪污的人,魏西溏相信唯有相卿,这人许是确实来自世外的缘故,对钱银并不十分在意,而他本人似乎也不缺,至今她都记得当年相卿所乘的轿子底部那块世间罕见的墨绿玉石。
那肯定不是天禹之物,天禹缺玉,宫里的大小玉石都是各地进贡而来,更别说那么大一块了。
魏西溏一个人坐着,撑着头,真希望年年什么事都没有,可惜老天爷并不服管。
最近一段日子的魏西溏情绪并不太好,她和付铮之间的事还是主要。
而刚刚她和相卿的一段对话,也让她有些烦躁。
其实她一直知道,相卿知道的比付铮要多。
可相卿从不点破,她到今天也不知道相卿目的为几何。
魏西溏心里的相卿,从来都是只得到万年的老狐狸,她宁肯相信付铮,也不敢信相卿一分,不过,时至至今,相卿的可利用价值确实多之又多,他的无欲无求,叫她处处提防,去也叫她放心安排些事去做。
午时她准备去用膳,在回廊看到了与无鸣在一起练剑的付铮和黑面儿。
几日不见,小丑妞似乎长大不少。
只是皇太后喜欢给小女孩打扮的心思用在黑面儿身上,回回瞧见了都让她觉得不忍直视。
果然黑皮肤的小孩怎么打扮都不如用好看,五颜六色的衣裳颜色皇太后都试遍了,愣是没找到适合黑面儿的衣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