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二人难得一次的吵架,在魏西溏难得一见的泪水中消停。
自然,付铮也认命的知道,自己这没出息的东西,就是见不得她对着自己流泪,忍上三日已是他极限,若不是皇太后这一遭,他只怕自己会颠颠的回宫找她。
忍得忍不得也得忍。
不过,君为君,臣为臣,朝纲不可乱,他也是提醒自己,日后也要谨言慎行。他自己倒是无妨,若是哪日祸及付家,他定会追悔莫及。
付铮重新安静下来,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可魏西溏还是从他的言行中,发现了他较之以前更为谨慎的细枝末节。
他自然是不会说的,可他的偶尔透露的言行,却让她知道,即使如今和睦了,之前那场争吵还是让付铮心里留下了点让夫妇二人隔心的东西。
魏西溏久久沉默,最终却还是低头继续处理政事。
气候进入六月,酷暑的迹象在月初就突显,午时的日头几位炎热,冲淡了早晚的凉意。
魏西溏看着钦天监正呈上来的折子,问:“若是今年雨量少,晴日多,那必然会造成旱灾,北方百姓的日子只怕有些困难。”
监正回话道:“正是。”
魏西溏略一思索,合上奏折道:“工部、吏部、户部,你们三部尚书下朝以后留下来。关于入夏之旱朕有话要说。”
“臣遵旨!”
“另外,钦天监注意天向,若有异常及时禀告。”魏西溏看眼相卿,道:“左相稍后也留下。”
相卿应道:“臣遵旨。”
年年各地都有异常,历代皇帝都希望每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惜常常事与愿违,哪里就有那么容易的事?
魏西溏比谁都清楚,一旦百姓骚动,危机的便是江山社稷。
她若能未雨绸缪,定了百姓的心,即便到时候旱灾不能及时解决,不过,百姓也不会太过慌乱。
同样状况下,有人主心主政,和无人顾及他们是两种心思。
早朝过后,魏西溏在召见那四人,开门见山道:“钦天监今日的话想必诸位爱卿都听到了。暂且不管可会久旱,但是从如今状况来看,就要有这个准备。年年都是南方多雨,北方缺少,若能中和二者,该有多好。”她看了眼工部尚书,道:“朕以为,这是工部该要想的对策,郑凯,你以为呢?”
工部尚书郑凯额头都是汗,被点名以后急忙道:“陛下说的是!臣回去以后,便会思考陛下所言。”
“朕不要你夸夸其谈说些废话,朕要你想出对百姓对天禹有利的法子,且付诸行动,别到头来,各地大旱民不聊生,你一句臣无颜见朕就了事,朕到时候可不会让你无颜,朕让脑袋跟着脸一起掉!”魏西溏看了他一眼,道:“朕给十日时间,思量出应对之策。退下!”
“臣遵旨!”郑凯满头大汗的退了出去。
留下的户部和吏部尚书对看一眼,脑子里已经在快速思量陛下有可能问的事,也想好了要应对之词。
结果魏西溏看了他二人两眼,问:“知道朕要跟你们说什么?”
户部尚书小心道:“臣斗胆,陛下可是要说北方大旱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