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山村,却在一个暗室里,何飞与萧逸不由大惊失色。
面前隐隐有一人挺身在黑暗中,一股无形的威压在暗室里弥漫。
萧逸等两人毕竟是衡山书院的,经常炼心,慢慢平静下来,两人打量着在站立不动的黑影,不知道此人有什么图谋。
何飞拉紧衣衫怯怯道:“我可是纯洁男生啊,你……你不会劫色吧!”
黑暗中的人影闻言摇晃两下,“噗”喷出一口血,飞也是的窜了出去。
刚才黑暗中的人影上官仁,他正站着苦恼、不知如何开口呢!原来那天,他看见这两人略施手段,便把一群顽皮的孩子摆布得十分听话,一时兴起,将两人劫来。等到人劫来了,他又头疼了:等会怎么给这两个小家伙说呢?难道说:两小子,老夫现在不会教学生,尔等快把怎么教育人的秘诀交出来?
还是说,求求你们啦,教教我怎么给人做思想工作吧!他堂堂魔尊,几时求过人了,只有别人求他啊!
若是以往,倒也好办,分筋错骨手用上去,怕这两文静的书生不嗷嗷讨饶,然后忙不迭求着他收下如何教育人的秘诀。但问题是他已经答应无尘:现在打赌期间,绝对不会施一招一式于他人身体,绝不会伤害杀害一人。他可是信誉卓著的啊!
这近百年来,他除了杀人放火、刑讯逼供,什么时候会与人商量、交易些事情啊!!
上官仁拼命拉着自己的白胡子,以往精心打理的白须一连扯断了好几根,还没有想着什么妙招!
正在焦躁烦恼,却听幽幽醒来的何飞说他要劫色,气得老道气血攻心啊!俺魔尊何等地位,什么时候被人看得如此猥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不可忍,还得忍!上官仁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气愤,将这两个书生砸成肉饼!赶紧冲出去冷静冷静!
………………
那日,韩月、小雪正在给孩子上课,只觉得眼睛一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清醒过来,却发现身处一陌生小屋,面前一个黑瘦的狰狞可怕的老和尚在旁边静静待着。
韩月一声惊呼,先看自己衣衫,见衣衫完好,自己也没有什么异常感觉,稍微有些放心,但见那黑和尚挤出一丝淫笑,想说什么,她先狂风暴雨一般发作了:“你这臭和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有没有王法?偌大年级活到狗身上了?怪不得别人叫你们秃驴!果然阴险!果然****!果然……”韩月点着无尘的鼻子一阵臭骂。
“那个……女施主……不是……那个……”无尘陪着笑想解释什么!
“那个什么?你理亏了对不对?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为老不尊,你有没有耻辱心!!”
“那个……”无尘本就不善言辞,现在看说不清,干脆合十闭目念经,等待韩月冷静下来。
“韩姐,先听!“小雪刚才一直在观察,现在出声劝阻要暴走的韩月。
韩月闻言,想想也有道理,先狠狠瞪了无尘一眼,然后厉声道:“说,为什么把我们绑架来?要不然,和你没玩!!”
无尘见自己总算可以说话了,先赔礼似的对两位姑娘笑了一笑。这时他感到自己满头都是汗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称奇:“老衲寒暑不侵百年了,今天怎么看见一个弱女子会满头大汗?女子果然厉害,佛祖要戒色戒大有道理啊!!”
抛去杂念,无尘颠三倒四地说了起来(幸亏小雪拉住了韩月,韩月没有打叉,要不然,无尘还是讲不清),总算说清楚来龙去脉和目的:想请教她们如何教育说服人!
韩月矜持地笑了,盈盈坐下,端庄道:“原来是有求于我们啊,有没有讲座费?”
无尘顿时目瞪口呆。
……………………
现在的上官仁也是有苦说不出啊,他心头一片苦涩,不断地埋怨自己:干嘛和老和尚打赌啊!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正宗的自作自受嘛!
但没有埋怨几句,老道的狂性又发作了,他握拳咬牙切齿道:“没有什么可以难住老夫的!”
他蒙着黑色面巾(毕竟还是怕丢脸啊),在屋外深深呼吸几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又冲进暗室,杀气腾腾大喝道:“两个鼠辈,赶快交出秘诀!不然的话,看老夫不把你们……那个……那个的……”
上官仁本想说:把你们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但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发誓,在打赌期间根本不能杀人。如是,那两小子若不说,自己又不能把他们碎尸,那岂不是要食言了!他岂是说到做不到的人,只好赶紧改口,变成:那个……那个了。
何飞闻言顿时大悲,拉住萧逸悲鸣:“天啊,这家伙真要劫色,你听他说要那个那个啊!天妒红颜!俺这么年轻,就要这样失身吗?”何飞悲愤的一口血吐了出去,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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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很多年后,当何其欢知道两老的这次求学过程后,好奇地问两老最后到底采用什么方法,学习了一些教育人的基本方法,两老死活不说,真的就是那句话,打死我也不说。
先不说何其欢的同学如何被两个武林的高手纠缠着,再说说何其欢本人吧。
两老离去后,何其欢独自来到山下的一座小镇,借此机会,了解各地风俗人情,这也是他们学院的外出历险任务。
他刚刚转过一个街道,就看见前面飘着一面黄色的三角形酒旗,中间一个大大的“酒”字,酒旗旁边是一块横匾,虽然有些陈旧,但也古色古香,上面有三个黑色大字“天然居”。
酒楼有三层,都是粗大的松木搭建,连院门也是几根粗大的松木围成,松木没有剥皮,很有一种野趣。左右两根立着的松木上有幅对联: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字显然是用手指刻上去的,入木三分,一股豪迈之气扑面而来。
何其欢进了酒家,马上有一小二迎上道:“客官坐一楼大厅,还是楼上雅座?”现在显然不是就餐时间,一楼还是比较空的,就左边几桌有些人。
何其欢道:“就在这一楼吧。”一楼人多,可以了解些信息。
店小二道:好。他招呼何其欢到一空桌旁,用肩上搭的毛巾擦了一下桌椅,引导何其欢坐下后,侍立一旁等着何其欢点菜。
何其欢坐下后正欲说话,忽然左手边有一青年“咦”了一声,举步走来:“这位兄台可是衡山书院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