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司空标志,葫芦的渊源
“我能。”
微微变热的呼吸在脸颊鼻尖落下一层颤栗,素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正欲开口让上方的男子移开身子,但那低低沉沉的两个字立刻刺入她的耳膜,令她的身子不禁一僵,四肢之间再难移动。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素珍强行令自己保持着镇定从容的心态,但是双颊之间涌起一抹燥热,令她的面色微微掠过些许尴尬,但眼波却流转莹透,执着不悔:
“再说一遍,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好吗?”
“我能。”
他缓缓说道,而后将脑袋埋入素珍的颈窝之中,环着素珍的手臂径自缩紧,将素珍紧紧桎梏在怀中,与他再无间隙。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信了。若是你做不到,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素珍说道,而后也回抱他,心中洒满温情,恰如榻前烛光,馨然温润。
“嗯,我很清楚。但若是珍儿此刻不放过我,我就更开心了。”
“不行。”
素珍竭力提出抗议,虽然义正词严,但由于气息的不稳,所以听起来显得有气无力:
“无论你这毒症几日能解除,你眼下的这一情况都是切忌心绪起伏的。而……就容易令你激动难平,到时候你要是在关键时刻失去了知觉,我可丢不起那个人给你找人瞧病!
所以,给我好生躺着,好好歇息。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抓紧时间歇息一会儿!”
说罢,便开始推搡他,让他老实一些。然而,那推搡之力作用在姬墨谦身上无疑为螳臂当车。很快,她便体力耗尽,气喘吁吁,但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珍儿未免太过相信那南宫御的话了。他如此说,无非是想让我难受罢了。你我做此事已经有过几次,又有哪次见我半路晕厥的?
更何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是不介意晕厥在素珍那石榴裙下的。”
姬墨谦说道,而后朝她而来,手中动作没有丝毫含糊,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烛火骤然熄灭,就连夜明珠也渐渐失去光泽。帷帐之内,荡漾不止,沉闷的气息交缠不一会儿便支离破碎,令夜色变得旖旎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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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之内,气氛僵持,令半空之中的空气变得沉闷而凝重。
烛火燃烧,淡淡的烟雾混入期间,令这凝重的气息更加呛人,加之地下的潮湿,令交换气息的肺腔已经接近负荷的边缘。
“嬷嬷在我这里,有话直说无妨。”
南宫御抬头看着重新回到站到他面前的魏嬷嬷,开口说道,语气和顺。
“证据,老身要证据。”
魏嬷嬷脸上仍旧荡漾着失魂落魄之色,但一双眸子的焦距已经重新回归,头脑也渐渐摆脱晕眩和混沌。
“你说的那件往事,对老身而言相当有说服力。但你御公子素来口吐莲花,擅长蛊惑,就算说的都是谎言,一样也有人对你死心塌地。
所以,老身要证据,要铁证如山的事实根据。唯有如此,老身才会信服……”
说到此处,魏嬷嬷的话语不由放放慢了语速,而后趋于消止。眼眶间嫣红不止,令人无法直视。
不得不说,像她如今这个年纪,知道了如此残酷的事实无疑抽走了她的半条命。
如此事实,若是真,便会在日后的生活中时时刻刻刺痛她的心脏,宣扬着她的可悲。自出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错误,再改已是无力,苟活亦是煎熬。
“本公子明白嬷嬷的心情,所以也未免于心不忍。若嬷嬷无从接受,那便当今日的邀约是一场梦罢了。日后我会禀明祖先,相信他们必会谅解的。”
南宫御语气委婉,话语之中尽是体恤之色,但说出的每个字都刺痛魏嬷嬷的心房,令魏嬷嬷的脸色更加煞白。
“不劳公子挂心。还是请公子拿出切实的证据来,不要戏耍老身。”
半晌,魏嬷嬷哑声道,话语之中闪过咬牙切齿之色。南宫御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嘴边扬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对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即应对,而后前去开门。
片刻之后,石门重新而开。石阶之上,两抹飘渺身影在侍从簇拥下翩翩而来,不一会儿便停在石室中央,脚步微凝。
“表哥。”
司空青鸾轻声叫道,声音有些怯怯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投在魏嬷嬷的脸上,面色不禁青白。
一旁的司空夫人挽紧她,朝南宫御略略点了点头,神情之中扬着一抹深不可测。
“恩,拿出来吧。”
南宫御说道,而后看了看面色如灰的魏嬷嬷,笑容流连在唇边,只可惜毫无温度。
“是。”
司空青鸾点头,而后挽起衣袖,一节藕臂之上,一颗葫芦样的暗沉痕迹在烛火下看得分明而清晰,亦令周遭的气息变得更加窒闷。
“司空家的祖先,以种植葫芦贩卖为生。与南宫家主相遇也与葫芦有着不解之缘。所以为了不忘旧本,重视相惜之情,司空第一任家主便在用一种特殊的药粉令后代的手臂之上皆染上这样一个图案。延绵后代,每人皆是如此。
嬷嬷且看看手臂上是否有这个痕迹,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呵呵,原来是用这个来鉴定。”
魏嬷嬷眼中流过一抹释然,而后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只见双臂之上,别说葫芦样式,就连一颗痣都没有。光滑可鉴,真相昭昭。
“青鸾小姐,看来你与老身并非一家。”
魏嬷嬷开口道,眼中扬起一抹自得,面色雨过天晴,格外明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