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积威犹存,不是林孝珏三言两语就能压得住的,承恩伯夫人还是很怕她。
问林孝珏请求解决之道。
林孝珏也想到大公主可能会添油加醋,所以她决定亲自进宫一趟。
有她出面,承恩伯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谢了又谢。
她的感谢林孝珏没有放在心上,跟她从来都是交易关系。
兰君垣算了一下,林孝珏入宫一趟,再出来可能宫门就落匙了,他也得去换班,正好就送林孝珏入宫。
到了宫门,林孝珏跟兰君垣分道扬镳,她拿着金牌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里大公主正在跟皇帝哭诉:“父皇,儿臣又不是不给驸马治病,承恩伯夫人趁儿臣不在府中,就把驸马抢了出去,还打伤了儿臣的人,这是何道理?让外人怎么看儿臣和驸马,怎么看跟承恩伯府的关系?让儿臣的脸面往哪里搁?”
皇上道:“承恩伯夫人不是你的婆婆吗?”
大公主道:“正是因为如此,儿臣才没有脸面,婆婆要见驸马,她说一声就是,难道儿臣不让他们见面吗?”
皇上听来也匪夷所思:“那她为什么这么做?承恩伯一家不是很规矩吗?”
正是一位他们从前很规矩,突然间又一天不规矩了才有文章可做。
大公主用帕子捂了捂眼睛,道:“承恩伯夫人跟永安公主勾结在一起,这件事一定是永安公主唆使的。”
对她的目标根本不是承恩伯夫人,那个老东西她随时都能收拾,扳倒林孝珏才是首要目标。
她上几天刚打完人,又被御使弹劾,不信她再搞事父皇还会轻易饶了她。
大公主来直接就已经打好了算盘,对于承恩伯夫人把驸马抢出付的事她都没那么气愤了,没有对方的无知,她哪能再告林孝珏一状。
皇上蹙眉道:“怎么又跟永安有关?她跟承恩伯夫人什么关系?”
大公主一喜,道:“父皇也知道驸马生病了,儿臣把太医院的名医都给驸马请了去,可这样还是讨不到好,永安公主当众诬陷儿臣不顾驸马死活,所以就跟承恩伯夫人合计好了,把驸马硬抢出去,您知道她是大夫,她可以说治好了驸马的病,这样就可以污蔑儿臣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让儿臣没脸见人。”
说来说去还是两个人的矛盾没解开。
皇上听后的第一反应是永安有那种小心眼,可是第二个反应就是不能偏听偏信。
大公主见皇上不说话,又道:“父皇,这件事之后儿臣一定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儿臣没脸,不就是您没脸吗?您要给儿臣做主。”
皇上刚要再问,见大刘公公轻步走过来。
皇上问道:“何事?”
“永安公主求见。”
皇上看了一眼大公主。
大公主心头一惊,这个该死的贱人为什么赶着来了?
总会忘记她也是公主,也能随时面圣。
她有三寸不烂之舌,自己不见得能讨到好处啊。
同时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找人合计合计再过来,起码不会手忙脚乱。
她胡思乱想之际,皇上已经召林孝珏进来了。
不一会一个浅衣素面的女子就走了进来。
皇上眼前一脸,心想这孩子气质越发出挑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林孝珏一进来就低着头跟皇上认错:“父皇,儿臣得罪了大公主,是特意来给父皇请罪的。”
她这一手让大公主微微一愣,继而不屑一撇嘴,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没有骗您吧?一切都是她唆使的。”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孝珏:“那你为何要惹事?不妨说来听听。”
大公主道:“这还用问吗?她就是喜欢跟儿臣作对。”
林孝珏看向大公主,一言不发。
皇上斜了大公主一眼:“朕有问你吗?”
大公主不满的绞着帕子,哼了一声。
皇上又看向林孝珏。
林孝珏道:“因为儿臣是个大夫,听到有疑难杂症就手痒,儿臣想给驸马治病,可是大公主不让儿臣治,刚好承恩伯夫人来求儿臣,儿臣想了想就出此下策,让承恩伯夫人把驸马从公主府接出来。”
大公主气得满脸通红:“天下病症多得去了,不让你治的你就都要出下策吗?你们那是接人吗?明明就是强盗,是抢。”
林孝珏目光淡淡看向大公主:“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让承恩伯夫人把人接出来,只有她怎么接,我可就管不着了。”
承恩伯夫人是驸马的娘亲,为什么要接儿子除非却用抢的?
皇上看向大公主:“朕赐你公主府,是要你跟驸马好好过日子的,可不是要你耀武扬威的战场,你婆婆要接驸马出门,如果不是你的人拦着,为什么他们会挨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大公主听了心头一跳,立马抽泣道:“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也不相信儿臣,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
林孝珏一拱手:“父皇,确实是承恩伯夫人考虑不周,她也吓得不行,方才大公主还找到儿臣的医馆去了,大公主扬言要让父皇惩罚承恩伯夫人,所以儿臣才赶来,这件事儿臣也有错,不该手痒,更不该搀和大公主的家事,所以父皇要惩罚就惩罚儿臣,不要难为承恩伯夫人。”
她这么说,就是把她为什么会来,为什么知道大公主在告状说了一遍。
皇上不满的看向大公主:“你还去医馆闹事?你是公主啊,不是泼妇。”
大公主心想怎么又是我挨骂?怎么老是我挨骂?
她怒不可遏的指着林孝珏:“她都认错了父皇您还说我?”
人家认错明明是以退为进,这都看不出来,皇上暗暗咂咂嘴,怎么自己的女儿这么笨呢?
真是丢脸。
他又看向林孝珏,道:“先不说惩罚不惩罚的事,驸马的病如何了?”
林孝珏一笑,这才是皇上应该关注的重点,大公主对驸马怎么样,只看这一结果就可以了,皇上心里肯定明镜一般。
如果她真的心疼驸马,就应该请她给驸马诊治,可是她没有。
还要人把驸马抢出来。
结果是……
“驸马刚服药,还不能确定,不过他说肚子很舒服,之后也没再泻痢,过了今晚就知道确切效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