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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各怀鬼胎

国战1915 沉默独自在 4500 2024-11-16 12:46

  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军官探出身来看了师景云一眼:“参谋长,这么早您就来见冯大人了?”

  “张副官,我有紧急的事情,早上已经提前通知了冯大人了,不知道现在冯大人方便接见吗?”师景云礼貌性的微微笑了笑道。

  张副官回答道:“冯大人刚刚从官邸醒来,虽然没有交代,但一定是在等参谋长您了。”

  景云了头,然后走进了房间。张副官在前面敲了敲隔门,然后拉开了门,让师景云走了进去。

  冯国璋年纪大了,南京的天气虽然还算中和,但是对于一个老人来依然有些难堪。早些时候被师景云派来的人打扰醒了,虽然他知道是公务,但是依然有一些疲倦不堪带着渴睡的神态。

  师景云走进来之后,向冯国璋恭敬的敬了一礼,然后道:“冯大人,今天早上从上海加急传来一个消息。”

  冯国璋从加了厚坐垫的座椅上抬起了头,伸出手示意师景云先坐下,然后问:“上海又不是咱家的地头,有什么事情真的有这么急吗?”

  这些天冯国璋一直都在关心的是北京的动态,袁世凯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对自己表示的那样,坚决不会复辟帝制,相反这段时间所谓的筹安会在全国各地频频活动,真是让他心绪很不畅快。

  师景云不疾不徐,在坐下来之后,道:“这个消息是,在一个星期郑汝成被革命党炸死了。”

  “郑汝成被革命党炸死了?”冯国璋微微提了提神,飞快的思索了一阵之后,不禁冷笑了起来,“革命党知道袁世凯要称帝,肯定是想多打击一下我们的总统大人。不过,郑汝成是一个星期前死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消息呀?”

  “据。督军署李振宁封锁了消息。如果真是这样地话。很显然督军署是要夺取上海统治权了。”师景云进一步解释道。

  冯国璋暗暗吸了一口气。神色稍稍有些凝重起来了。他道:“总统去年委任徐邵文和李振宁这两个毛头子当上海督军和督办。一方面是承了徐世昌和胡明喻等人地情。另外一方面则是广州革命党那个时候正闹地热闹。上海这边情况危急。”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接着道:“可是没想到徐邵文并非池中之物。和上海地大老板一下子混得那么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筹了许多资金。当年组办新军地狗头督军和督办。今天摇身一变。还真是登堂入室了。”到这里。他颇有嘲讽地笑了笑。

  师景云不太明白冯国璋这笑容地深意。究竟冯国璋是在笑徐邵文、李振宁。还是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时代呢?

  “好像就在四天前。北京已经给李振宁下达了代理上海任镇守使地委任命令了。只不过。这个消息也算紧密。很多人还不知道。”师景云了道。他微微叹了一口吸。道。“总统如此低调地处理上海地事。只怕也是另有意图了。”

  “哼。我们地袁大总统风风火火几十年。哪一步棋都是走地深俏。”冯国璋懒懒地吁出了一口气。“上海镇守使这个位子。我们北洋内部还有好几个资深地老一辈对它垂涎三尺呢。总统如果不紧密处理。恐怕会引起乱子。更何况。总统他看准地是徐邵文这厮在山东打了一个胜仗。在国内赢地不地声望。所以故意给徐李系一个甜头。借机拉拢他们。”

  “拉拢他们?”师景云思索了一番,明白了过来。他叹息以声,道,“看来,总统真的要不顾天下之势,走上一条遗产万年的道路了。”

  冯国璋伤感的了头,自己曾经是多么信任袁世凯,从天津站练兵一直打湖广镇压革命党,甚至连解散国会、撕毁《临时约法》,哪一次不是以袁世凯马是瞻呢?可是今天,袁世凯却骗了自己,也即将欺骗中华上下。

  “冯大人,其实除了上海,苏州也有变。”师景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立刻了道。

  “苏州?苏州又有什么变呐?”冯国璋诧异了一下,抬眼望着自己的参谋总长。

  师景云将准备好地文件夹递给了冯国璋,同时还介绍道:“松江镇守使杨善德昨天下午还是用调兵的意图,他让手里地一个师进行了一次大集合,同时还分出了三个团的兵力进入预备状态,看样子似乎有动作。”

  “哼,杨善德这厮号称是一个师地兵力,但是撑死只有六千人,这三个团最多也只能按照两个团来算。他这么人,能有什么动作呢?”冯国璋看了看文件,不过当他留意文件中提到,杨善德是把三个团的兵力都集中在苏沪交界地地方,顿时恍然了起来。吸了一口冷气后,不禁笑了起来,“杨善德看来也收到郑汝成死的消息了,看来上海要大乱了。”

  师景云了头,道:“正是因为如此,在下才早早来叨扰冯大人。”

  “怎么,你觉得这件事会与我们有关系吗?”冯国璋倒是有几分兴趣,看着师景云问道。

  师景云带着几许狡黠的笑了笑,道:“这就要看冯大人您是态度了。如果你要插一手,这件事就与我等有关了。”

  冯国璋提拔师景云成为自己将军府的参谋总长,正是看中了他的智谋与稳重,现在自己的智囊提出了有机可乘的观,那么自己不可能不好好考虑一番。他立刻问道:“岚山,那你先看,这其中有何等关系?”

  师景云道:“这件事可分为上中下三策!冯大人如果要谋上海,这个时候也并不是不可能。江苏与上海接肤相衔,杨善德的兵又不多,徐邵文的主力部队又全在山东,这个时候冯大人只要调动张宗昌、韩率第一师,以‘吊郑公、剿党徒’为由,压境上海,联通郑汝成旧部,上海可定。”

  “那,这是上中下哪一策!”冯国璋挑了挑眉毛,问道。

  “实不相瞒,此为下策!”师景云不假思索,干净利落的回答了道。

  冯国璋了头,脸上带着笑容,他没有去问师景云

  其实随便想想也知道,既然徐邵文的主力军不在上下了上海,也只是凭空增加与这伙少壮派军系的仇恨,在这个树友不树敌的时候,此举的确大为不妥。

  更重要地是,李振宁和徐邵文这些年轻人之所以能这么快地控制上海,也是因为当地民众、资产阶级的。如果得不到地方势力人物的,就算拿下上海,也等于是白拿。

  “那何为中策?”他继续问道。

  师景云道:“所谓中策,就是卖徐邵文一个人情,立刻电报通知上海督军署,告知杨善德的举动,让其做好准备。”

  冯国璋低低地应了一声,思索的道:“的确,这个是一个中和之策,不仅还了徐邵文上次送我步枪大炮地人情,同时也可以借徐邵文之手,削弱杨善德在我们江苏的势力。”

  “当然,更深一层的意思,是可以削弱总统系的实力。”师景云补充了道。

  冯国璋了头表示赞同,看来自己这个参谋长果然看地透彻。郑汝成和杨善德之辈都是袁世凯的心腹,如果换做以前,自己肯定会与他们友好相处。但是现在袁世凯既然要逆天称帝,而且还信誓旦旦的骗了自己,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中策可取可不行,毕竟对我们的直接利益不够。”冯国璋缓缓的道,“上策来听听。”

  “所谓上策,就是做好准备之后静观其变!”师景云坦然的了道,“等到杨善德将徐邵文逼到绝路之时,徐邵文左右无助,只能向冯大人您求援调停,届时冯大人派兵入沪,逼退杨善德,解围徐邵文,定当让徐邵文记下这个大人情,同时也能打压杨善德。”

  冯国璋眼睛挑了挑,不由地大笑了两声。徐邵文在上海的嫡系最多只有五百个新兵,而上海大营两个旅地部队,只要郑汝成的旧部振臂一呼,就算不起乱,也不会帮徐邵文。如此以来,杨善德逼进上海之后,徐邵文根本就无以自处。

  靠美国人地两百陆战队员?还是靠李鼎新的海军?这都是不切实际地。

  师景云接着道:“这上中下三策,各有所取之处,也各有风险之耽,所以还请冯大人定夺权衡了。”

  “看样子,你是铁定我会在这件事中插一脚了?”冯国璋笑呵呵的望着师景云问道。

  师景云笑了笑,:“有利无害之事,岂能不图之?”

  冯国璋深深的了头,下策虽然鲁莽却能获得最大的直接利益,中策不疾不徐、不疼不痒,但是却无利可图,而上策虽然有利可图却有带兵的风险。他略略思索了一番,最终道:“取上策,带兵总会有风险,但是这个利益的回报是最大的,弄不好,我们真能在上海分一杯羹呢。”

  他顿了顿,问答:“让南通的韩玉国、张延光把第1集结起来,随时待命。你也去常州安排一下田献章,如果到时候和杨善德闹大了,就让老田直接打到苏州去。”

  “是!”

  上海,督军署四楼督军办公室。

  陈森当着徐邵文的面,狠狠的抽了吴光福一巴掌,斥责道:“你怎么办事的,啊?十几个人跟踪虞少炎都被摔了,你们都是吃软饭长大的吗?现在徐巡督和李督都在用人之际,原本打算保你做军警营总管制,你连一事都做不好,别总管制了,你警卫室总长的职务都算了吧。”

  吴光福低着头,脸色一片羞愧之色。虽然陈森现在不是督军署的人,但是论资排辈他都是督军署的前辈人物,而且在这个时候又深得李振宁、徐邵文的重用,所以被他教训了,吴光福也是心服口服。

  徐邵文坐在督军办工桌的后面,脸色一片沉重,愁眉紧锁。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不关吴光福的事,一定是让虞少炎他们现了。”

  陈森喘了喘气,梳理了一下情绪,同时又瞪了吴光福一眼。他转向徐邵文,道:“徐巡督,看样子虞孟庆和虞少炎肯定与此事有关,不然也会这么堂而皇之的避开我们的跟踪。”

  “的没错,做贼会心虚的,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虞家在上海又是大家,背后也有洋人的,我们切不可贸然行事。”徐邵文语气带着几丝疲倦,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道,“不过,既然虞家有鬼,而且又有情报明林祖年等人在租界,那么我们就顺着个线索找。”

  陈森恍然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过来,道:“徐大人,您的意思是查虞孟庆在租界里的产业,然后以这些目标为重搜查!”

  “是,你马上派人去。”徐邵文了头。

  陈森带着吴光福立刻离开了办公室,开始去办事了。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警卫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报告道:“长官,楼下有一个人要请见您,这是他的名帖。”完,走上前双手递上了一张名帖。

  徐邵文接了过来,翻开一看,只见名帖正面上方大大方方写着:蒋中正介拜遏。他顿时愕然了一会儿,在这个时候老蒋来这里干什么?虽然一年前有过一次会面,彼此也有一些好印象,但是毕竟对方是革命党,而且郑汝成被炸死之事还恰恰在几天之前,现在来找自己,会不会太大胆了些?

  “嘶,唉?他来了多少人?”徐邵文多了一个心思问道。

  警卫员回答道:“就一个人!”

  “好吧,请他上来。”徐邵文叹了一口气道。他在等到警卫员离去之后,拉开了抽屉,取出了五四枪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拉栓上膛。郑汝成被炸死了,可以想象得的革命党人有多疯狂,自己不得不多一个心思。

  期待各位大大的继续,谢谢的大大们。谢谢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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