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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上海哗变(1)

国战1915 沉默独自在 5615 2024-11-16 12:46

  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了,警卫员引着蒋来。一年未见,蒋中正显得更有一种沧桑感了,皮肤也有些油黑,看样子在广州是接受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了。他穿着一身厚实的棉衣,仪态显得大方讲究,在见到徐邵文之后,微微笑了笑。

  徐邵文站起身来,屏退了警卫员,然后也迎上了一副颇有深意的笑容,然后直截了当的道:“蒋兄,真是别来无恙呀,前些天你们在上海的大作为,还真是让我繁忙了一阵子。”

  蒋中正显得有些愕然,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了,道:“徐兄,莫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徐邵文怔了怔,这才想起来一年前与张静江、蒋中正会面的时候,张静江并没有介绍蒋中正是革命党人,更何况在1915年这个时候,蒋中正的名声也不会响亮,按照道理自己也不应该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不由自主的汗颜起来,对于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者道破天机,还真是难以自处。不过好在自己很快又想到了借口,淡然笑了笑后,道:“就在我升任督军不久,张静江先生曾来找过我,他原本是劝我革命,顺带也提及了蒋兄你。”

  蒋中正原本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没有多想其他,他笑了笑,道:“既然徐兄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份,并且还愿意接见在下,可见徐兄对革命之心并非全无,最起码不算抵触。”

  “蒋兄此番前来,莫非依然是为客?”徐邵文伸出手请蒋中正坐下来,然后语态带着苦涩笑意地问道。

  “不然,若为客,张静江先生之前就已经动过您了,可见徐兄现在的确有难言之隐,所以中正此番不会难人所难。其实中正今天来见徐兄,是为道歉而来。”蒋中正脸色显得有些难色,语气也很诚恳的道。

  “道歉?是为郑汝成之事吗?”徐邵文微微的笑了笑,他倒是觉得如果革命党为这个事专程来道歉,那可是真是题大做了。郑汝成被炸死了,句难听的话反倒是帮了他们这批少壮派的军官顺利夺取上海统治权。

  蒋中正带着难堪笑了笑,道:“并非是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让徐兄你困扰不已的事?”

  徐邵文略有诧异。现在让自己困扰地事情就是李月如和林祖年。难道蒋中正是在这件事?他立刻振作起来。神色严肃起来。问道:“蒋兄。不妨把话直了吧。”

  蒋中正缓缓吸了一口气。道:“此番。中正是为李振宁督办遇刺之事道歉。”

  “什么!”徐邵文震动了一下。脸色瞬间大变。“你地意思。李振宁遭枪击是你们革命党所为!”

  蒋中正叹息一声。道:“严格来。确实如此。只是这件事是我们党内个别激进人士地擅自行动。与国民革命党并无直接联系。事发突然。所以中正此番才是专程前来道歉。”

  徐邵文心中渐渐怒火丛生。他现在甚至有了拔枪地冲动。自己向来与革命党毫无瓜葛。对方既然要踩到自己头上。这种事岂能容忍?

  蒋中正看出了徐邵文地怒态。接着道:“这次事件。是因为郑汝成被除掉之后。法国巡捕突然袭击了我们在霞飞路地总部。抓捕了许多上海党部地领导人物。而党内一些激进分子。却一直认为是督军署地人密报法国巡捕。所以心中不满。才发生了火车站枪击地事情。”

  “你们以为我和法租界巡捕督察长黄金荣关系密切,就怀我告密,然后准备暗杀我?”徐邵文不屑地冷笑了起来,革命党上海党部在哪里自己怎么知道,就算知道当时自己也身在山东呢。愚昧的人!

  蒋中正带着歉意道:“我们已经严惩了这次私自行动的党员,并且已经将他们全部调离上海。”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追究了?我自问不曾得罪你们革命党,也不想与你们有任何瓜葛。

  我在山东打日本人的时候,你们却想着怎么置我于死地?”徐邵文蓦地站起身来,眼中地怒火清晰可见。

  蒋中正依然身形不动,他自己既然敢只身来见徐邵文,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他脸色很沉着,道:“我自然知道刺杀是大事,而且李振宁督军又是您的好朋友。正是因为如此,我党决定弥补一些过错,希望能够继续保持与徐兄你的良好关系。”

  “弥补?李振宁现在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已经过了三天时间,医生都没有过度过危险期,你们拿什么来弥补?”徐邵文脸孔狰狞起来,一只手已经搁在了抽屉边缘,即便蒋中正是未来的风云人物,但是在真真切切的现实面前,理性地情绪正在渐渐脱离控制。

  蒋中正道:“徐兄稍安勿躁,请听我完。我知道眼下李振宁督军的情况还不明朗,但是李家二姐李月如地安危恐怕更是切不可待。”

  徐邵文立刻问道:“什么,难道李月如也是你们绑架的!”他完,哐当一声拉开了

  将手枪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

  “徐兄误会了,李姐之事确实不是我们所为,但是我们知道她现在在哪。”蒋中正将自己的底牌泡了出来。

  “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地?”徐邵文脸上带这怀。革命党如果没有绑架李月如,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下落?

  “郑汝成的旧部当中有一个军官,早已经投身加入我们国民革命党,现在他是115师副师长倪宽的心腹,所以倪宽走的时候,他一直都是跟在其左右。”蒋中正不疾不徐地解释着道,神色也显得颇为认真,不像是在大话,“就在前不久,林祖年他们策划了绑架李月如,目的就是拖延李万齐代表资产阶级李振宁。”

  徐邵文直直的看着蒋中正,最终道:“好,我相信你,李月如现在在哪?林祖年他们在哪?”

  “我可以把林祖年的藏身之处和李姐的下落全部告诉徐兄你,但是希望徐兄能答应我两件事。”蒋中正不吭不卑的道。

  徐邵文就知道蒋中正来找自己没这简单,虽然表面上是道歉,实则是另有所图。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李月如的安危至关重要,拖延得越久希望就越渺。他立刻:“好,你吧,哪两件事?”

  “第一件其实,其实也就是希望徐兄你能接受我们道歉,希望你不要因为李振宁督办地事情,而影响到与我革命党的关系。”蒋中正慷慨的道。

  徐邵文忍不住冷冷笑了笑,他原本就和革命党没关系,不过现在听到蒋中正刻意强调这一,看来南方果然是要有大动变了。并且,革命政府很显然在这个时候不希望增加自己这个敌人,所以才派出蒋中正来见自己。

  “好,蒋兄你竟然都敢只身来见我,也足以表达你等之诚心,如果我能顺利救回李月如并且惩治林祖年等叛乱分子,这一件事我们就一笔勾销了。”他郑重的了道。

  蒋中正感激的笑了笑,然后道:“第二件事可能会比较棘手,前不久被法国巡捕抓走的我党上海地区重要人物,广州那边相当重视,希望徐兄你能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徐邵文终于明白了蒋中正此番到来地真实目的了,如果他不主动李振宁枪击案是革命党所为,自己就会铁定认为是林祖年等人在造乱,很显然蒋中正这是在多此一举。不过现在看来,革命党为了搭救他们的同胞,就一定要出卖林祖年等人,而一旦林祖年等人落网了,就会交代李振宁枪击案不是他们所为。

  与其等待不拆穿,倒不如坦荡地坦白出来,在外面还能博一个光明磊落的名声,同时也能多几分搭救同胞的筹码。

  “被抓的这些人,法国巡捕房并没有转交到我们这边,恐怕你们找错人了。”徐邵文并不是不想帮,只是觉得蒋中正此番来意不纯,让自己感到很不舒坦。

  “以徐兄你地威望和地位,要帮忙应该不难,还请徐兄仗义相助。”蒋中正缓缓吸了一口气,恳求的道。

  徐邵文知道蒋中正现在客客气气的,但是如果自己不帮忙,恐怕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李月如的下落。他沉默了一下,最终让步道:“好,我徐邵文答应你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李月如的下落了吗?”

  “徐兄的为人中正一直很钦佩,既然徐兄开口了,那么中正自当相信,”蒋中正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然后道,“林祖年他们现在位置,是在公共租界延安西路98号别墅,这栋别墅是虞孟庆地,但是在房户登记上留的是虞孟庆舅子地名字,所以如果你们要查虞孟庆,恐怕这里不容易查到。”

  “那李月如呢?”徐邵文问道。

  “李月如也在别墅里,她应该被关在地下室。另外,别墅附近有很多虞孟庆的打手和林祖年地警卫,差不多有二十多人。”蒋中正道。

  “好,如果一切顺利,明天你就可以去军警营带走你们的同胞了。”徐邵文道,将手枪放回了抽屉。

  “徐兄,希望你能尽快行动,因为据我们那位同事所,虞孟庆地二子虞孟庆这两天一直都在骚扰李姐,恐怕会对她不利。”蒋中正补充了一句。

  徐邵文狠狠的丢出了一句:“虞少炎要是敢动她,我灭了虞家全门!”他刚刚出口,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活了,灭了虞家全门那不是连虞洽卿都牵连了。

  蒋中正从督军署出来了之后,快步穿过了这条街道,在拐角处进入了另外一个里弄。

  里弄地街道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正站在轿车外,一边抽着烟,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当蒋中正走过来的时候,司机立刻丢掉了烟头,拉开了车门上了车,准备开车了。

  蒋中正上了车,在车子里面还坐着一个人,正是陈其美。

  “志清,怎么样?”陈其美脸色显得略略

  切,向蒋中正问了道。

  蒋中正叹了一口气,道:“徐邵文是一个性情中人,他已经答应了。”

  “唉,那就太好了。”陈其美长长的放心了下来,他转身对司机道,“开车,回去吧。”

  轿车慢慢发动了,转出了这个里弄街道,上了外面的大街道,开始向租界的方向驶去。

  陈其美坐在蒋中正的旁边,忽然发现蒋中正地脸色很阴沉,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他不禁问了道:“怎么了志清,老丁和老杨他们得救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蒋中正回过神来,讪讪笑了笑,道:“不,我不是在担心这个事情。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已经探知了松江镇守使杨善德要对上海武装干涉,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徐邵文,这样一来也能拉近我们与徐邵文的关系呀。”

  “志清,难道你还不明白,只有上海大乱,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机会扩展势力,所以绝不能让徐邵文做好防范杨善德的准备。”陈其美听到蒋中正原来为这件事变脸色,心中稍稍有些不快意了,“另外,徐邵文这个人并不简单,一年前张先生没能劝动他,就已经表示他对我们革命党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蒋中正看着陈其美,道:“徐邵文的确对革命党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但是从他在山东私自与日本人开战,也可以看得出他也并不是惟袁世凯之命是从呀!现在革命党宛如新生婴儿,实力暗弱,可不能一棒子把所有不革命地人都列为敌对,我一直觉得想徐邵文这样的人,是值得争取联系的。”

  “志清,不管怎么样,正是因为徐邵文在山东打了一场仗,赢地了民心,所以我们才没有对他下手。至于是否该争取,这些留到日后再吧。”陈其美叹了叹气,转而又道,“另外,你今天告诉了他林祖年等人的下落,也算是帮了他了,只要他今晚在租界,杨善德和倪宽就算行动了,他也能保一条命。”

  蒋中正看着车窗外,神色一片复杂。

  下午三,徐邵文先派了陈森前往延安西路这栋别墅探查了情况,陈森很快就回报,确认这栋别墅外面是有很多行迹诡异的守卫。当即,徐邵文就召集了军警营一百多名士兵,全部换了便装,然后配坐了十辆轿车,在没有任何外交交涉的情况,开进了公共租界。

  不过,就在徐邵文忙着围堵林祖年等人地藏身之处时,上海驻军大营西营口,一辆轿车从颠簸的山路上,由远而近行驶了过来。轿车在营口岗哨前停了下来,一个人影下了车。岗哨的守卫一共是六个士兵,其中一个队长摸样的人,在看到这个人下车走了过来后,连忙迎了上去。

  “长官,来了?”士兵队长脸色很严峻,望着走过来人道。

  “怎么样,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从轿车上走下来的人穿着一身大外套,但是冷冷的北风追过地时候,扯动了一下他的衣角,露出了穿在里面地军官服装。

  “长官,情况不是很理想,7旅的弟兄们大部分都没什么打算了,只有和6营还是很有希望。您也知道,督军署地人把军官们关在租界里,现在在大营里安排的军官,全部都是督军署地人,时间又太短,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士兵队长叹了一口气。

  营和7营,哼,这两个营可是倪师长的直属营,如果连这两个营都叫不动的话,那其他营就更不用了。”轿车上走下来的人略略沉思了一下,“没办法了,倪师长现在就在车上,林副官他们去青浦那边等候杨善德的军队了,时间紧迫,管不了那么多,能叫上两个营就两个营了。”

  “那,长官现在就进营?”士兵队长问道。

  “废话。”这个人完,转身走上了轿车。

  士兵队长马上招呼自己的手下,把刚烧的拒马拆了,放轿车进了大营。

  上海驻军大营今天早上刚刚进行了一场大拉练,此时士兵们累的满头大汗,回到营房倒头就在午睡。轿车穿过了军营的主大道,这个营里显得很安静,偶尔有一些士兵路过,却对轿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轿车在营里转了一圈,最终停到了7旅营地的门口,紧接着,轿车上走下了四个人,他们神色匆匆的走进了营房。

  很快,倪宽出现在了营房,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士兵们立刻遵从了倪宽的指示,将所有从督军署分配过来的连长全部绑了起来。紧接着,倪宽又派人去了6营,6营的士兵接到了指示,也群起造反了起来,将他们营的连长也或打晕或绑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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