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众弟兄一听略作思索,连声叫好,吊着只胳膊的马新野乐不可支地表示非常贴切,好脾气地薛岳笑得合不拢嘴,说这个绰号不怎么好听但比较能够概括。只有张本初非常不爽,大声说那么多将军地绰号叫起来都响当当地,什么“虎”啊、“豹”啊多有气势,哪怕叫“狼”也比“狐狸”好听,大家看看白长官“小诸葛”的称号多好?为何白长官会给我起这个不男不女地绰号?结果话一出口,又再引来弟兄们的一阵笑声。
其实张本初心里想的是该不会是又有一个金庸迷和我一样都穿越了吧!
酒席散去,俞济时、胡宗南进入后院腾给张本初地宽大卧室,两人带来地贴身侍卫规规矩矩站在门外,其中两个像是有意无意地走到北窗外吸烟,酒到七分的张本初看到这一情景,悄悄吩咐一军出去严密警戒,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回到大后方空间休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才勉强打起精神陪着两名师兄喝茶。
俞济时含笑示意张本初拆开蒋校长的亲笔信看看,张本初这才记起兜里的信函,掏出信封拆去封口抽出写满两页半纸的信笺,看到其中的五百万元支票,惊讶地望向俞济时和胡宗南,再看到两人都含笑点头随手将支票放到桌面上,打开信纸凝神阅读。读完三遍之后,张本初理解了蒋校长信中的真意,略作犹豫身子向前探去:“二位师兄,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将小弟的虎贲军调回我一路军何长官麾下?竟然让小弟糊里糊涂打了这么久的仗?从目前战局的发展上看,我中路无需聚集四个军地兵力,东路和西路战场广阔,更需要兵力充实啊!”
“没错,这一点我们都看到了,何长官和刘经扶将军三次给校长致电,请求将你虎贲军师调回第一路军,刚刚获得第二次代理第一军军长的刘经扶将军甚至建议,任命你为第一路军参谋长或者副司令,总指挥何敬之长官也同意刘将军的意见,可是校长很为难啊!
二路军总指挥白长官就是不放人,并将你虎贲军悄悄调至中路左翼,与李邻将军第三路军相邻,根据白长官下一步作战计划,你的虎贲军仍然被配置在左翼突前的位置,战区与李邻将军的胡宗铎第二师交汇。校长非常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这才派愚兄和寿山兄一同前来提醒你,切勿中了桂系之圈套!”俞济时将话说得非常明白了。
胡宗南趁热打铁:“安山不可不知,如今我南京方面北伐各军看似同仇敌忾,其实彼此之间相互提防,相互算计,一句话,暗流涌动生生不息啊!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说校长能不担心吗?
你小子打仗没说的,老子自认比不上你一半,但在处世经验上你极为欠缺,自北伐以来,你张本初处处礼让,甘于吃亏,默默忍耐奋发不止,抓住了一个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显示你高超的军事才华和指挥能力,这才有了你今天这个少将军长的位置,这一切都是你张本初一步步搏杀出来的,没有人敢眼红你。以你地赫赫战功,哪怕任命你为集团军司令也无可挑剔,这就是为何我一路军的几位老大不得不看重你的根本所在,知道谁也不能压抑你的才华,还不如好好地用你。
由此你可想而知,其他各路豪强对你的觊觎了吧?就连武汉唐生智、张发奎都对你赞不绝口,恨不得你明天就投入其阵营,何况藏而不露、暗中积蓄力量悄悄发展壮大的李邻?你说,在如此局面下,校长能不为你*心吗?我们这些师兄们能不为你担忧吗?”
张本初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哑然失笑连连摇头:“二位师兄,你们也太看扁小弟了吧?小弟岂是那种朝三暮四、摇头摆尾之人?不错!小弟非常佩服也非常尊重李邻、白健生长官,私下里对他们两人北伐以来指挥地所有战役加以整理研究,但这只是一种军事上的学习,而非小弟对其有何政治上地崇拜和意识上的认同,二位师兄大可不必为小弟*心。
想必你们也知道,小弟不缺钱也不缺人,缺地只是不停的锻炼和经验积累,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名声去依附地方军阀?就算别人给个总指挥,小弟也不会动心地,和师兄们一起并肩战斗多舒服啊?
再者说了,人是有感情的,而感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建立的,你们两个……是不是专门来恶心我啊?”
胡宗南与俞济时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光,他们看到自己的小师弟还是原来的那个小师弟,骨子里还是那么执着和高傲。
“报告,蚌埠李邻长官来电。”薛岳不知何时来到门口。
“薛岳进来!”胡宗南笑容可掬地招招手:“你说回去洗个澡就过来,怎么这么久?”
薛岳将电文交给张本初,坐在胡宗南身边低声解释:“不好意思,让师兄久等了,小弟洗完澡下各旅转了一圈,习惯改不了。”
张本初将电文交给俞济时:“李长官让我去蚌埠?白长官不是到了那边吗?有何作战计划电告我部就行了,开什么会需要我亲自去?还用命令的行文方式,好生奇怪……”
俞济时看完电文。啪的一声将手放到了桌面上:“我知道件事将举行一个对外宣传的记会。各国政看到我北伐军一北上士气如虹。大有威*北京直黄龙之势。于大多数摇摇摆的停止支持孙传芳了。只有日本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还在坚定不移的支持奉系的张作霖。所以各国派出很多记前来打探消息。要求到前线采访各军将帅。以彻底搞清楚我方底细校长觉这是一个难的的宣传机会。深思之后便同意下来了。于是就有了这个记会。不过安山。我得提醒你啊。在蚌召开记会的倡议却是李邻将军率先提出来的。理由宣扬革命。鼓舞我北伐各部士气。争取世界各国对北伐革命的支持。看样子李邻将军已经筹划很久了。你不可不防啊!”
“啊!?样啊……”张本初呆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不去不就行了吗?我直接回电。就说我部伤亡惨重在紧张休整。在抽不出时。况且实际情况也是这样。”
“不!你要去!”俞济时果断地说道:“不要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区。借以向全国全世界展示我北伐军的形象。展示我黄埔精英的形象。校长对此无比期待。明白了吗?”
张本初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吧。,明白了。去就吧。反正蚌埠我也没去过。就权当是公费旅游了。”
众弟兄听了不禁莞尔。胡宗看了看张本初没精打采的样子。不想打扰他。低声和薛岳聊来。完成任务的俞济时则轻松喝茶。不时瞥瞥张本初愁眉苦脸的样。暗暗感到好笑。
张本初心中愁苦。重重靠向松软的沙背。望着描花天花板想要整理一下思路谁知想着想就沉沉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累了。八天来有睡过一个超过四小时的觉往往都是连续两天两夜的通宵苦熬。战场上的每一点变化。时时动他热血澎湃的心脏……
两小时后。精神略微恢复的张本初将急于返回南的俞济时胡宗南等人送到城外柳巷镇赶来开会杜律明和薛岳等人也在送行之列。
回到城中大营。虎贲军的整编工作也随即开始。在这一万一千名俘虏中。一千四百余名带伤的俘虏兵在独立师官兵的征询下选择留下医治六千名被淘汰下来的俘虏和军官每人领取两个大洋的路费随即便被送出城外。剩下的三千六多名年轻力壮的俘虏被三个|瓜分一空。其中一大半分到战损过半的王梓泽二旅心情阴郁的王梓泽这下终于有事情做了。
张本初赶至蚌已是下午五点一路上只有三十六名卫士随行。但虎贲军大旗所到之处均受到革命群众的热情接送。
刚开始的时候。张本初尚未觉的有什么不妥。即将进入蚌城时提前知李宗仁白崇禧王应榆夏威和胡宗铎等将军已在城门外迎接。张本初立刻意识到这一路备受礼遇的原因。
距离城门口欢迎的人群尚有百米。张本初立刻下马。在侍卫长李明道的跟随下。大步走向欢迎队伍正中央的李宗仁和白崇禧两位将军。以下属参见之礼恭恭敬敬的立正敬礼。大声报告。边上大批记的闪关灯照张本初几乎睁不开眼睛李宗仁将军含笑回礼完毕。大步上前。亲切的握着张本初的手:“久仰张将军赫赫威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啊!”
张本初笑着回答:“不敢当!有劳长官和各位将军远迎。属下诚惶诚恐无比激动。长官。属下在汀泗桥之中有幸目睹长官风采。当时属下担任一师独立团团长。出发之前长官和陈可钰将军曾亲自为我们壮行。当时属下率一个团的弟兄排在队伍后面。所以幸运的见到将军了。”
李宗仁细思片刻。爽朗的笑了:“哈哈!我记起来了。当日天色已黑。气氛雄浑悲壮。因为保密原因。我们这些长官没能亲自将勇士们送抵江边如今想起来还甚遗憾。那个夜袭战打的漂亮啊!
我记的黄琪翔团长也是那一仗之故,晋升将军行列。哈哈!请。营中已备下薄酒。洗更衣完毕晚宴即开始。随便用点儿略作休息。今晚八点将准时举行记会。张将军到了就好了。二路军有健生将军和张将军做代表。今晚这个记会就很具有代表性了。”
“谢谢长官!白长官…夏长官胡长官请!”张本初谦逊的礼让。南昌城下与张本初有过数面之缘并合作过的第七军二师师长胡宗铎亲热的拍了拍张本初肩膀。参谋长王应榆军长夏威将军对张本初的礼貌和涵养也似是常欣赏。彼此间相处融洽。丝毫没有什么牵强之处。
回到蚌大营中略微叨叙。张本初一行被领到全城最好的宾馆蚌大酒店安顿。有趣的是。张本初的房间被安排在三楼东头。与白崇禧将军的房间正对面。整个过程由七军政治部麦主任和白崇禧的侍卫长陪同。礼遇不可谓不高。使得心有提防的张本初心里忐忑不安。诚惶诚。好在白崇禧的侍卫长黄瑞与安相识了。当日的南昌攻城失败。黄瑞华护送蒋总司令冲出重围就是张本初率部接应的。因此见面之后没有什么生疏感。
黄瑞华请张本初洗更衣。亲自张本初的三十六名卫队安排在隔壁的八间客房里。非常的热情周到。
张本初没有想到的是。晚宴竟然是个开放性的中西合璧的自助餐。百余名中外记也在宴请之列。餐厅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李宗仁将军把第三路军前敌总指挥第十军军天培三十三军军长同盟会的老前辈柏蔚等将领一一介绍给张本初。弄的张本初这个小小少将频频敬礼致意。数分钟都无法停下。
好在见面过后诸事繁忙的李宗仁将军要和一群老将边吃边谈。张本初这才能轻松一些。
张本初刚刚弄回点食。坐下还没开动。白崇禧张定蟠等人相继到来。白崇禧看到张本初要立敬。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吩咐侍送来食物饮品三人坐下低声交谈起来。
白崇禧笑了笑示意张本初不要拘束。张定则很感兴趣的询问五河之战的一些关键决策点。
张本初没有隐瞒一一如实回答。并将自己在关键时刻的艰难彷徨和盘托出。看到张定蟠脸上怪异的表情。连忙问道:“参谋长属下……属下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请参谋长不奢赐教。”
张定蟠摇摇头微微息:“这仗打成这样。我哪里敢说什么赐教啊。只是听了你的叙述。-想起白长官对五河之战方方面面的分析总结现白长官和张将军在对敌预判方面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你的指挥作战能力远远超出我原先的估计令人意想不到啊。如此年轻竟然拥有这份预见和胆略。不的了不的了!”
“参谋长过奖了属下身处险境。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放胆搏一搏的事后回头再看。属下的排兵布阵洞百出。只要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估计就是个大败而逃的结局。惭愧!”张本初诚恳的说出心中感受。想到此战的艰险。情不自禁的抓起洁白的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白崇禧见张本初谦逊的样子。心中暗自嘉许。在一场大胜之后竟然如此诚的剖析自己的的失正视自的缺点而不是洋洋自的的人不多见。至少是北伐以来白禧从未见过的。见到的几乎都是有点儿战绩就骄傲自大之人。哪怕表谦虚推辞。心里也是志的意满。鲜有像张本初这样诚实率直直言自身不足之士。
同时。精于算计的白崇禧也对张本初敏锐的战场洞察力和迅猛诡异的战法颇为忌惮。再联系到张本初独特的训练方法和高效独特的军中管理体制。白崇禧突然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戒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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