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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节人间正道是沧桑(中)

重生之华夏雄师 幸福的草根 4814 2024-11-15 19:54

  书接上文,薛岳笑道:“看来你早就心里有数了,行!明天你去吧,去探探风声也好,我听说胡宗铎是白长官在保定军校时的师兄弟,白长官统一广西时就把他和陶钧几个湖北籍的老同学请去帮忙了,估计他也深得李宗仁长官的信任,有什么事肯定知道得比别人多。”

  “也就一餐酒,喝完我就回来,这两天你和律明两人得多担待些,我担心校长心血来潮回到咱们防区走走,安全保卫和防区警戒要提前开展,千万不能出漏。”张本初吩咐道。

  “明白!这事我亲自办。”薛岳将军应声答道。

  湖北镇车站坐落在徐州城东七公里处,是陇海线上重要组站,拥有宽大的货场和较为完善的仓库等设施,第第七路军第二师就驻扎在这一交通要冲上。

  胡宗铎与两个副手陪同张本初、薛岳和二旅长王梓泽在诺大的货场中行走一圈,每经过一个*练的连队,就向张本初介绍其组成和来源,以及在某一战役中的军功,并请张本初等人对满场官兵正在进行的*练给予指点。

  张本初笑容可掬地说这样的精兵哪里还需要小弟指点,从官兵们的眼神和服从性就可以体会到浓浓的杀气。

  胡宗铎听了张本初的话,哈哈一笑,心里非常自豪,他悄悄告诉张本初,他的教导团、三团和四团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湖北籍弟兵,与全部由广西八桂弟组成的一团、二团四千八百名弟兄相比毫不逊色。

  薛岳一如既往地不芶言笑,一双猎鹰般的眼睛却不会漏过友军士气、装备、训练强度等每一个细节,他从各团团长、营长向胡宗铎汇报的神情和声音中就感受到了桂军与鄂军的明显区别,感觉到来自不同省份的官兵之间泾渭分明,没有形成像自己虎贲军各团一样相处无间的战友关系与默契。

  王梓泽一直跟在张本初身后,与薛岳并肩而行,脸带微笑态度恭敬,胡宗铎几次停下说话似乎有意无意之间都对王梓泽报以欣赏的微笑,这让薛岳心里颇为惊讶,转念一想,觉得王梓泽率部驻扎在东面八公里的大庙镇车站,与相邻的胡宗铎不时见面、彼此相互尊重很正常,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巡视一圈,宾主回到宽阔的师部,一桌丰盛的酒席设在两道铁路之间的大树下,胡宗铎和他麾下的四个将校热情地请大家坐下,按规矩说了几句风趣的开场白,就举起了酒杯。

  三杯下肚,胡宗铎指指站在二十米外靠着大树吸烟地虎贲军的中校,询问张本初:“张老弟,你的叶副官怎么不愿意和咱们一起喝上一杯啊?”

  张本初看了一眼叶无道,回头笑道:“老叶从不沾酒,吸烟也是不久前被小弟带坏的,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平时弟兄们都难得和他说上几句,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就随他喜好了,胡大哥别介意。”

  “胡长官,你不知道我们的叶副官可是一等一地高手,全军没有任何一个弟兄敢于向他挑战,当然了我们军长这个变态除外!我听司令部的弟兄们说,叶副官也是湖北人呢,哈哈!”王梓泽得意忘形地插嘴。根本就没注意到薛岳眼中闪过地一丝不快。王梓泽说完看到张本初一直在微笑。以为张本初心里颇为自豪。也就笑得更轻松。哪里知道张本初听到这话后心中非常不爽。

  胡宗铎高兴地笑道:“张老弟麾下果然是藏龙卧虎。哈哈!听梓泽兄弟介绍。虎贲军的各部弟兄来自五湖四海。却能很好相处。哪怕把各营连建制打乱。各部主官也能够像平时训练那样从容指挥应战。熟练配合。愚兄羡慕你们啊!”

  张本初摇头笑了笑。举杯回敬胡宗铎和其他几位副职。仿佛不记得刚才地话题。而是谦逊地追忆第第七路军将士在北伐中地几个著名战役。完了无比感慨地叹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虎贲军都没有正面打过一场真正地攻坚战。与铁军第第七路军将士们相比。差距还是很大地。

  胡大哥也知道。小弟虽然出身商人家庭。但是小时候也是吃过苦务过农的,我平生最自豪地就是工事构建和桥梁架设。可是上一次地泗县攻坚战。却把小弟地工兵旅给打残了。至今尚未恢复元气。没办法只能将幸存地千余名工兵弟兄分到各旅工兵连补充消耗。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补充到两万九千人。却将近一半都是新兵。与胡大哥麾下地精锐二师完全没法比。没有三五个月地训练和实战。自保都成问题。更不敢说有所作为啊!”

  “前天愚兄几个赶到城里军部开会。德公在会上特别表扬了你们虎贲军。德公认为虎贲军数日来雷厉风行地剿匪行动取得地成绩很大。而且德公非常赞赏虎贲军通过剿匪进行实战练兵地方式。断言张老弟地虎贲军地战斗力很快就能恢复到原来地水平。还特意叮嘱愚兄要与张老弟及虎贲军各部多多交流。虚心学习。张老弟就不要客气了。哈哈!来。干一杯就吃点儿菜。边吃边聊。薛兄请。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胡宗铎豪爽地端起了酒杯,与薛岳相碰,几个副手也纷纷站起向薛岳和王梓泽敬酒。

  一顿午宴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方告结束,席间畅所欲言,笑声不断,在交流练兵和对时局的看法时,张本初都非常地爽快,盛赞桂系李宗仁、白崇禧将军的指挥才华之余,也示了自己对当前时局地担忧,与胡宗铎和麾下副手将校相处融洽,毫不做作,很快便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加上薛岳和王梓泽拥有很好地酒量,三个客人没被灌读,倒却让胡宗铎的副官和副师长读倒了。

  胡宗铎笑容满面地招呼张本初三人移驾前喝茶,继续聊天,聊得兴起,胡宗铎邀请张本初出去走走透透气,两个没喝趴下的副手也殷勤地招呼薛岳、王梓泽去看看新兵团的*练,众人络绎迈出师部时距离已经拉得很开了。

  胡宗铎和张本初并肩而行,边走边谈,走出百余米,酒到八分的薛岳打了个嗝,在高地停下了脚步,望着宽阔场地上正在*练的官兵微微叹息:“记得第一次见到张老弟时,愚兄正在武昌城下准备攻城,当时麾下两个团四千余弟兄基本上都是湖北籍老兵,其中数十位营连长是跟随愚兄征战多年的心腹弟兄,从湖北赶赴广西跟随健生兄和季宽兄征战两年,统一广西后没几天再度北伐,基本上都没过几天安生日,许多弟兄连女人都没机会碰一碰。原本以为打下武昌之后就能衣锦还乡了,谁知武昌一战几乎战死殆尽,再经过入赣的几场恶战,愚兄身边剩下的老兄弟仅为六人,想想我这心里就难受……”张本初看到胡宗铎长吁短叹,满眼的哀伤,心中不忍:“小弟能理解胡大哥心里的感受,北伐以来,眼看着一个个弟兄倒下,谁不痛心疾啊?小弟也是踩着弟兄们的尸体升上这个军长位置的,心里没有一丁点儿的自豪。刚才在酒桌上几位大哥一个劲儿地夸奖小弟是革命军有史以来最年轻地少将军长,小弟嘴上不好意思分辨,其实心里也和和大哥此刻一样,不好受啊!”

  胡宗铎抬起手,亲热地轻轻拍了拍张本初的肩膀:“张老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这年头你这样的人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大佬都看上老弟的原因,你不但有一肚的才华,还有如此宽厚坦诚地品德,实在难得啊!

  其实,我们第七路军上下都知道老弟长期以来倍受排挤,否则以老弟的战功与才华,早就该荣升了,愚兄也是这么看的,想必老弟也心有不甘吧?”

  “这倒没有,小弟也曾觉得军中有很多不公之事,但考虑到目前中国军队的现状,就没什么脾气了。咱们革命军好多了,虽然还是拉帮结派,任人唯亲,依旧讲求出身、论资排辈,却比一年前有了很大进步,否则小弟也当不上这个军长了。放眼全军各部,哪个队伍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急不来啊!

  相比之下,小弟认为第第七路军在这方面堪称楷模,比如胡大哥,你是湖北人却能得到德公地信任,这在其他地方军队中非常难得,相信以胡大哥的赫赫战功与军事才华,很快就能更进一步的。”张本初如实说出心中所想。

  胡宗铎摇头苦笑:“你太高看愚兄了,也太高看第第七路军了!其他各军存在地问题,我第七路军一样存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比不上唐孟潇麾下的湘军。

  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唐孟潇麾下的五个军长有三个都是广西人,李品仙、廖磊、叶琪等广西籍将帅一直获得唐孟潇的信任,他们在武汉政府旗下地军队中早已独当一面,稳稳地占据了一席之地,可在桂军中,像愚兄和同是湖北籍的钦(陶钧)以及麾下十余名营团长,从跟随健生兄和德公统一广西开始到现在,无役不与,劳苦功高,却仍然饱受军中桂籍同僚的排挤。

  刚刚完成的扩军计划中,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外省籍将校的一席之地,三个军的军长、副军长全都内定为桂籍将领,实在令人心寒啊!”

  “不会吧?以德公地远见和白总指挥的睿智,怎么会可能出现这样地事情?不利于军队的展啊!”张本初惊讶地望着胡宗铎。

  胡宗铎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弟,实不相瞒,德公曾在前段时间地徐州战役会上,当着我们这些师长的面,对老弟地才华赞不绝口,亲口对我们说老弟的能力足以胜任我第第七路军中将副军长或者参谋长一职,稍加磨练,前途不可限量。

  愚兄这次请你来喝一杯,不但是叙旧,健生兄对老弟极为欣赏、关爱有加也是个重要原因,健生兄自己也想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能入他法眼的人实在不多,而老弟就是健生兄眼中信得过的屈指可数的人,愚兄也觉得老弟如今仍是个少将军长屈才了!”

  张本初一愣,随即摆摆手笑道:“胡大哥说笑了,小弟哪里有这等本事啊?如今带领一个军都忐忑不安,哪儿敢妄想指挥一个集团军?

  再一个,胡大哥的功绩与英名远在小弟之上,至今尚未更进一步,更何况小弟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字辈?哈哈!以后胡大哥可不许这么说了,小弟会害臊的。”

  胡宗铎莞尔一笑:“老弟,你为人可真有趣啊!愚兄佩服你如此平和乐观的心态,呵呵……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愚兄想对你说句话,要是咱们两支部队共同挺进,并肩作战,你可不许在愚兄面前藏私。”

  “那当然了,昔日在武昌城下与胡大哥相处的情景记忆犹新,好不容易这次碰到一同征战的机会,小弟怎么可能不竭尽全力?

  北伐军中,谁不知道胡大哥的部队在攻坚和运动战中的勇猛与灵活啊?小弟还想尽可能多的讨教呢,今天客气话咱们也别说了,只要有机会,定会倾尽全力跟随胡大哥作战的。”张本初豪气地表态。

  胡宗铎高兴地哈哈一笑,拉着张本初的手走向他刚刚从鄂东老家招来的新兵团,让张本初看看他的弟兵优秀的身体素质和最新装备。

  从第七路军胡宗铎师做客回到大许镇,张本初有感于清剿残经圆满完成,张本初和薛岳也都从胡宗铎话里的意思中体会到,自己的虎贲军很有可能在下一阶段的北进中与胡宗铎师并肩战斗,于是连夜召开团以上军事会议,制定出各团和师属各营的战前训练计划。

  连续七天的时间,张本初和军部各长官全部深入基层,与各旅团官兵一起进行训练,并及时总结分析遇到的各种问题。

  党代表潘常将不愧是搞政工的高手,短短几天时间,就让他在驻地各县镇组织起颇具规模的民团,顺利完成对土匪恶霸财产的分割,将一千八百余头耕牛、驮马送到相对贫穷的农户手里,其他如大批农具的赠送缴获、船只的分配工作都做得相当出色,使得虎贲军威名远播,到哪里都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和拥戴。

  经潘常将带领的三个工作小组进行不间断的宣传教育,被释放回家的帮会成员竟有八百余人踊跃参加了革命军。

  潘常将照样沿袭模范营征兵的政治攻势,给每一个参军的青年披红挂绿,在各乡镇举行隆重的入伍仪式,敲锣打鼓发放锦旗,弄得周边乡镇的年轻人心里痒痒的,每一天都有上百名青年跑到各团驻地要求当兵。

  草根十分感谢书友18815547、186006116、0514、tcy1、197718450uelang055、161578869和喜欢穿越mht000mq、jtksyb、长相知,杂学说、丞甫童鞋的打赏与鲜花,今天最愉快的事情就是能够看见您的鲜花了.祝贺jtksyb、长相知、石之山三位书友成为本书的舵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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