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我说的狠了,你也是,一大早上哪里去了?”
不说还好,一说杏儿就恨恨地开了口:“小姐,你不是奴婢说你,你平时就是太好说话了,你看连奴婢你都让着。”
我挑了挑眉,怎么又扯到我了。我笑道:“你这丫头,好说话不好吗?难道你希望我是个恶小姐呀?”
杏儿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小姐心好是下人们地福气。可也不能让人家欺负了去呀!”
我听不出她话中有话,以为她为了那日周夫人刁难的事,叫她不要放在心上。他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我说:
“小姐你不常出门不知道,今日奴婢本是去领月钱的,赶巧儿看见绿珠,于是就想着和她一同回清音阁,可她,她领了月钱没往回走,而是去了畅意园。”
我脸僵了僵。问:“畅意园?她去畅意园做什么?”
杏儿红了红脸说:“我也是好奇得很,就跟了她一路进了园内。”
原来是当贼儿去了,这丫头好奇心也重的很,我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她抿了抿嘴又说:“我听见绿珠和夫人说小姐昨儿在小园里见了李先生,很久之后才出了园子。”
“那周夫人说了什么?”我心凉了凉,我早知道她是夫人的人,所以待他不亲厚,却也不曾怠慢,她竟然一直都是夫人的眼线。
杏儿说:“隔了远,听不真切,话语间只怕是那日里咱阁子里的事,绿珠也是有份参与的。”那天周夫人那样步步紧逼,我原本以为绿珠是有经验应付,便替我解了围,没想到这一切原也只是一场秀。
我挥了挥手让杏儿退下,把绿珠留在身边不啻是为自己放了个定时炸弹,对自己以后的行动和计划都会妨碍,可又不能直接向周夫人退货,我揉了揉太阳穴,颇感头疼。
下午时,我把杏儿、绿珠和外院的两个粗使丫头都唤到跟前。打开桌上的楠木雕花盒子道:“这里头是我平时收着的几只头花儿,我素来是不喜欢带,首饰的,这便给了你们,过个什么节日也好戴着。”
盒中齐齐放了四支头花,一支玫瑰,一支竹桃儿,另两支是芍药和山茶,我替小梅挑了支玫瑰,剩下的便让她们各自分了。
隔了一日小梅忽然嚷嚷着要见我,小梅是负责打扫前院的,由嬷嬷管着,我是不问的,可今日硬说是要来找我评理。
我叫杏儿让她进来,没等询问小梅便哭了起来,说是那头花不见了。我皱了皱眉让她收声,说:“怎的不见了?才刚赏了没几天,不是让你给你们好生收着了?”
小梅抹了抹泪道:“女婢确实是好生收着的,可今儿就没瞧见,又找了好几遍没踪影,这才来找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