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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乌龙

  第一百章 乌龙

  张无悔轻轻的吸了口气。尽量以平静的声音对无忧说:“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事,无忧呀,你还是呆在这里,别出去了。沈徵、玄机、身边都安排了几十号人呢。不会有危险的。你只要乖乖的,别乱走动了,我们就没问题。”

  “这话说的,无非就说我是个麻烦精。”无忧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张无悔忍不住轻笑起来。可不就是个麻烦精吗,无论走到哪儿,都惹得鸡飞狗跳的。直到现在,云贵城里还有“韩公子”的传说呢,说他的舌头能点石成金,城里的几家酒楼听他的建议,改进了菜品,那几道菜都成了招牌菜,现在都日进斗金了。特别是悦来酒楼,把那菜名儿改得古古怪怪的,说全是无忧的主意,什么母子相会,其实就是豆芽炒青豆,什么情人的眼泪,就是酸豆角炒辣椒。每每让食客爆笑。也让那酒楼生意好得出奇。

  最让人羡慕的是那即墨酒,一家苦涩得无人问津的眼看就要关张的小酒坊,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药酒,不但味道变得可口了,还能治病,防病,在云贵城火得拿钱都买不着了。云贵城里的人都在说,姓嵇那老头儿,眼睛可真毒,找对了贵人,一下子就真的有了能传承百年的基业了。

  “无悔哥哥,你第一次走到树下的时候,就知道我在树上吗?”无忧突然想起来,张无悔走到树下,手抚腰间刀囊把自己吓得汗毛倒竖的事情,问道。

  “是呀,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张无悔没好意思说是体香。

  “没有呀,我身上什么香囊都没有佩戴呢。”无忧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无悔哥哥,你那手飞刀可真帅!那力道,那准头,怕是天下无敌了吧。”

  “从三岁就开始练了。我目盲,母亲不让我用导盲棍,说是影响形象,一直训练我听声辩器。我小时候,如果不能准确拾起母亲扔在地上的铜钱,就没饭吃,如果让母亲的铜钱砸中一下身体,就要多练一个时辰的飞刀。”张无悔说起母亲,脸上露出微笑。陷入了回忆之中。

  无忧的心思却又飞到了沈徵身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赵长亭是不是在他身边护着他。

  “无悔哥哥,这专诸阁跟咱和解的事儿,传给玄机和哥哥了没呀?”无忧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无悔简直都要心生醋意了:“你是耽心沈公子吧。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你放心好了,沈公子可不是手无傅鸡之力的书生。只要那专诸阁不纠缠了,一切都会很快结束的。那位二当家,有个护食儿的习惯,他自己不要的生意,也不许别人接。特别是在他的地盘儿上。传说,大周东北方向,潞洲云洲这一片,正好归他负责。”

  “哦,这位二当家,真有意思,也不知道还没有没机会认识认识。嘻嘻。”无忧说着说着,就想起他对着镜子里自己那张黑碳的脸无哥奈何的样子就好笑。其实呀,他只要再坚持几天,这黑色就会慢慢的褪下去的。可见,这位二当家是个爱美的性子。

  无忧在张无悔的客栈里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见人影回来通报情况,这下实在是坐不住了。反正天快亮了,无忧执意要回沈府了。如果被阿娘知道自己一夜未归,那又是一场事故吧。

  这次张无悔答应送她回家。在夜色里,张无悔的耳朵和鼻子,那可比一般人的眼睛好使多了。

  无忧在前,张无悔在暗处,两人一路上居然畅通无阻的到了沈家,无忧的小院里了。

  无忧的小院子里大雾迷漫,这是自己那杀阵被激发了的假相。

  无忧当即心急如焚,这个专诸阁,卑鄙无耻。使了声东击西的手段。换解药是假,真正来杀无忧才是真的!

  不知道别的院子有没有受牵连,阿娘怎么样,哥哥如何了。院子里还有无虑、淡月、狗儿和一众朝夕相处的丫头们。无忧希望她们都还没有遇难。

  无忧此里连张无悔顾不上了,从墙头自己留好的一处绳索那儿“嗖嗖”的就爬上了墙头。

  无忧一眼发现了沈徵坐镇无忧的药房前那片看似随意堆放的花盆前,正在紧张的指点着侍卫们在围攻被围困在阵里的人。无虑依然伏在药房的门口,嘴里时不时不耐烦的长啸一声。

  无忧心里一松。那里是那四柱八卦局的阵眼。只要寻里没被破坏,阵里还有四个小的四柱八卦连环套就能互相牵制着,一环套一环的让人迷失其中。

  玄机和赵长亭两人正在伏击一个身材高大之人,玄机借着对阵法的熟悉,神出鬼没的时不时用软剑在那人身上划上一道。赵长亭则大开大合的全力正面进攻那人。那人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特别是这阵法的限制,让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被动的挥舞着一把狼牙棒,苦苦支撑。

  一力降十会,这人天生神力,就是处在这么一个被动的环境之下,他尽管落在下风,但也让玄机和赵长亭吃足了苦头。赵长亭的双手虎口都鲜血直流。玄机肩头的衣服也被划烂了露出血迹。一时之间,他们还难得奈何对方。

  院子正中,在阵内,还有一些零散的黑衣人在茫然的摸索,只要遇到了人,就闭上眼睛一阵瞎砍,地上已经有几具一动不动的尸首了。约莫一共还有六七人还在喘气儿。

  还好,没有无忧的人。看来,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还是比较听话,没有一个人敢出房门,这也让他们保全了性命。

  最吸引无忧注意的,是院子东门角靠近院门的地方,有一个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背上背着一把巨弓,手里挥着一把长刀,一边抵挡数十人的围攻,一边骂骂咧咧,鬼叫连连:“卑鄙,卑鄙,有本事堂堂正正来一场······”

  无忧被气笑了,站在院子围墙上跳脚大骂:“你这个小人,那一面说达成交易,这一面就来偷袭,你还要不要脸?是不是让我把脖子洗白白了,让你砍上一刀,才是堂堂正正啦,不要脸的小人······”

  院子里忽然一静,大家都顿住了片刻!

  “无忧!”沈徵首先高兴的大喊一声。

  “嗯哪,哥哥,我在这儿,瞧我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停!停停停。你们看看,我说我没有绑架这丫头吧,你们不信!”那背上背着巨弓的人大声叫道。“丫头,我的人想撤,你的人不让撤,非说让我交出你来。怎么说都不信。弄这个什么奇怪玩意儿,让我们动不了,快住手,住手。我不动你了还不行。”

  “你倒是动得了才是本事呀!你这不要脸的小人!声东击西,那一面假腥腥的换解药,这一边来偷袭,把我的院子搞得稀巴烂,看我不打爆你的头!”无忧气得七窍冒烟。

  “不对,不对,这里有一部分不是我的人,我只是来看看有谁敢跟我抢人而已。”那个人也在跳脚大叫着。

  “哦?二当家,既然是误会,你命令你的人放下武器。我们坐下来谈。”沈徵说道。

  那人也挺干脆的,吹了一声唿哨。只见那拿狼牙棒的大个子,忽然就“通”的一声放下了那根大棒子。

  看来,专诸阁只来了这两人。

  无忧这下毫不客气的举起袖箭,射杀了阵中其它还举着武器的人。然后跳下了围墙。向那背着长弓的人走去。她非要看看这专诸阁二当家长什么模样,得给他来一个教训不可,她韩无忧可从来都是不吃亏的人。

  无忧暗暗的从荷包掏出痒痒粉。

  谁知那人冲着那大个子又打了一个唿哨,一个纵跃就跳上了围墙,一声大喊:“丫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我说了不动你了,就是不动你了。”

  那大个子还被围在阵里出不去呢,他又抡起狼牙棒想突围。

  “别跑,卑鄙小人,你不是要堂堂正正打一架吗。”无忧想都不想的要追上去。

  “无忧,让他们走!”张无悔和沈徵同时喊道。

  “对头!扯呼。”那个二当家得意的冲无忧一昂下巴,抛一个媚眼,转身就准备跳出墙外。

  “黑炭头,你记住了,下次让我碰上,我让你变成绿毛龟!”无忧气得对着他大骂。

  那人一个踉跄,从墙头上摔了下去,一声痛呼传来:“臭丫头!臭丫头,气死小爷了。”那人刚说了从此不动无忧的,这时侯也不敢还嘴说拿无忧怎么样,只得一边骂着,一边远遁而去。

  沈徵撤了围着大个子的阵法,让那大个子也突围出来。那个大个子依然是一语不发,但冲着沈徵抱了抱拳,也跳上围墙离开了。

  无忧这时候,亲自动手,撤掉院子里的阵法,让被关在屋子里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婆子们出来,收拾院子。

  那些尸首和躺地上哀嚎的人,当然让沈徵收拾了。

  “无忧呀,你怎么不听话呢,我看到你床上躺着的是人事不知的锦竹,你知道我有多耽心吗?我以为你被抓走了呢,我差点都急疯了,潞州城的四个城门我都派人守着去了,你······”沈徵看着装着忙忙碌碌,就是不敢正面看他的无忧,无奈得头疼欲裂。

  “嘿嘿,哥哥,我有自保能力的,你瞧瞧我这院子,铁桶一般吧。你再瞧瞧我,毫发无伤吧。”无忧无赖上了。

  沈徵却真的是,无言以对了!他只是耽心,本来也不舍得拿这不听话的小丫头怎么样。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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