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孙金红高三毕业,也考到了汉中理工学院,成了胡坤才的学妹。
说来也怪,胡坤才因为语文没学好,表达能力有限,加之他所学的物理专业本来女生就少,大学没有找到女朋友。要不怎么说人是贱骨头呢!胡坤才明明知道孙金红喜欢他,但是他总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就算自己没有女朋友。
孙金红也执着,经历了休学的打击后她反而看开了,认为胡坤才就这德行。她对胡坤仔还抱有一丝希望,等着他浪子回头的那一天。
三年时间,胡坤才和孙金红在校园里经常碰面,也曾一起去图书馆、逛街、上网,但就是没能擦出爱的火花。
胡坤才毕业去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先是在北京,后转战天津、上海,再到现在的广东,三年时间,呆了四个城市。孙金红毕业后,因专业所限,刚好碰到本市职业中学招收教师,就回来了,后被分配到资阳县职中教数学。
孙金红和魏小红是同一批次招聘过来的,她俩都是外县的,学校得安排宿舍。学校的宿舍都是两人共用,孙金红和魏小红意趣相投自然被分配在一起。她们青春靓丽,成双入对出入校园,也为校园增添了一份活力。
跟全日制公办学校的教师不同,孙金红和魏小红没有编制,属于编外人员。虽然在入职时校领导再三强调说跟在编的老师待遇一样,但实质上还相差甚远。她俩前后找过几次校领导,都推托说等来年再说,于是就萌发了报考公务员的心思。
三人吃罢午饭,孙金红和魏小红相约去逛商场,胡坤才巴巴地在后面陪着,扮演搬运工的角色。
女人逛起街来就像打了鸡血,胡坤才刚开始的兴致勃勃慢慢被消耗殆尽。到后来,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见凳子就坐,可刚坐下没几秒钟,她们就转到下一家了,他就得赶忙爬起来,提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追上她们的步伐,要不然就会跟丢。
她俩当他不存在一样,越逛越嗨,根本停不下来,胡坤才苦不堪言。
……
下午一点,王丹平被闹钟叫醒。
这一觉睡得扎实,整整睡了四个小时,没有人打扰。王丹平很明显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机能在慢慢恢复,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果然,解酒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觉。
王丹平爬了起来,还是很虚弱,周身发软。他打开手机,有好多的短信提醒,都是他关机期间的来电提醒。他没有理会,走到卫生间开始收拾自己,他从昨天到现在,连牙都没刷。
牙刷碰到牙齿的一瞬间,王丹平皱了皱眉头,一股强烈的酸疼感传遍口腔。后遗症还在,时刻提醒着王丹平,这就是醉酒的下场。
“胡子,你们在哪呢?”王丹平拨通了胡坤才的电话问他。
“哎呀,你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打电话过来。我都快被她们的口水淹死了,说我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骂我是个白痴,是头猪。哎总之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胡子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快跳起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我睡觉去了吗,就为了防止你们打过来骚扰我,故意关机的。”
“我跟她们说了啊,非不信,你说说。”
“不说这些了,你发个位置过来,我来找你们。”王丹平说。
“我这会吃完午饭,正陪她们在逛街呢!你快过来救救我吧,我的腿都快断了。”胡子拿手捂着话筒,生怕被两位女同志听到。
“哪个他们啊。昨晚吃饭的几个都在呀?”
“不是,二红。俩女的!”
“那你陪她们好好逛吧,我去吃点东西,饿死了。”王丹平说完挂了电话,留胡子在另一头一脸懵逼:不是说好的过来找我们吗?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我还等着他来解救呢!
“哎,我说,你俩等会再逛。王丹平来电话了。”胡子冲两个正试衣服的女孩说。
魏小红扭过头来,问:“他来电话说什么了,没事吧?”
“没事,这会正要找地方吃饭呢。”胡子满脸堆笑地说。
“没事就行。”孙金红一边试着衣服,头也不回地说。
“那咱们去找他去吧?”胡子说。
“都知道没事了,还找干嘛?”孙金红这次扭过头来,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胡坤才问到。
“啥,啥意思啊?”胡坤才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问。
“她的意思是说,知道他没事就好,咱该干嘛还干嘛。他不是也没说要过来找咱们吗?”魏小红接过话头。
胡坤才愣在那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们又逛了两个多小时才罢休。胡坤才回到酒店,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两个女人却精神百倍,看着自己一下午的斩获,眼神里全是满足。
“真是个奇怪的物种。”胡坤才想。
下午的时间,王丹平吃过饭后又回到宿舍继续调养。他把堆积的衣服洗了,把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躺在床上,他给刘灵灵打了一通电话,简要汇报了昨天晚上喝酒的事情。刘灵灵责怪他不该喝那么多。
“你傻是不是,喝坏了身子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还有你喝坏了我该怎么办?”刘灵灵带着哭腔说。
“是,是,你说的对。以后不会了。”王丹平赶忙承认错误。
“我才不信呢,认识你才多久,你都喝坏两次了。”刘灵灵说。
“哪有,就这一次。”王丹平柔声到。
“上次你在凉水镇,跟你们支局长喝的那次不算吗?”
“哦,那次啊,那次没喝坏呀,只是有点多而已。”王丹平说。
“你非要喝坏才好是吗?”
“不,没有。你说的对,我今后一定注意。对了,你最近怎么样?”王丹平问。
“还好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感觉想睡觉,整天晕晕乎乎的,上班都没劲儿。”刘灵灵说。
“是不是没休息好啊?你晚上早点睡,别老熬夜。”王丹平关切地说。
“没熬夜,我下班往床上一倒就能睡着,但是白天里还老是犯困。”
“那可能是你睡多了的原因,越睡越想睡。”
“可能吧。”刘灵灵在电话里打着长长的哈欠。
“还有其他症状吗?”王丹平问。
“还有,还有……”刘灵灵吞吞吐吐。
“还有什么,你赶紧说啊。”王丹平着急了。
“感觉那里有点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