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行来,花春雷走上了快艇,而张娜和卞瑞也走上了快艇……
“这是我的事,没要你们跟着。”花春雷淡淡的说道。
“我们和你一起去。”卞瑞倔强的说道。
“我没时间和你们磨嘴皮,对不起了,等我回来再跟你们道歉。”花春雷淡淡的
说道,手伸出抓住卞瑞的手臂,反手掷出,卞瑞一个空翻便站在了沙滩上,现在所
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花春雷,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卞瑞的身手。
张娜连连后退,小脑袋直摇道:“让我跟你一起去,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非
做到不可。”
花春雷伸手抓住张娜,淡淡的说了句:“你太调皮了,我决定的事,同样也没有
做不到的。”手一扬,一模一样的扔回沙滩,只是花春雷用了一股柔劲,他知道张
娜并不会武功。
就在张娜刚刚站在沙滩上的那一刻,快艇的轰鸣声一响,划破漆黑的雨夜,消失
在大海之中……
花春雷笔直地驰向大海中,茫茫大海,黑夜外加大雨狂风,这样的天气注定这片
广阔的海域只有他一个人在飞驰,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敢如此。温顺的大海这时候
也充分暴露了它恐怖的一面,阴森森地用尽全身力气扑向这艘可怜的小船,小船一
会儿抛向浪顶,一会儿跌落浪底,连结实的舱门都在吱吱作响,花春雷眼睛紧盯着
前方,眼中仿佛有一道精光穿透雨幕,直射向前方,但他也只能看到前方不足一海
里的范围,海面上一无所有,已经驰离了海岸大约50海里,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一
个巨大的浪花涌来,小船高高抛起,几乎横着落下,不好!花春雷左脚猛一用力,
脚底顿时一声脆响,船板踩断,但这一用力也改变了小船倾覆的命运,平着落下,
继续摇晃,花春雷双脚牢牢盯在船板上,全身胶水状能量集中在双脚之上,他在硬
生生地用自己的武功对抗这天地之威,这种对抗是极为艰难的,每一次动荡都应付
艰难,实在比最厉害的敌人还要可怕百倍,但他没有选择,没有这船,他就失去了
寻找的基础。
终于在摇晃中继续前进二十多海里,他也终于明白队长为什么坚决不出海,在这
样的天气下,以这样的救生装备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如果不是他,换作任何
人操纵这船,早就船翻人落,没有任何机会!黑暗中,海面上有东西飘浮,花春雷
运足目力,两块木板!他精神大振,看来已经找到了那两个人的船了,可惜这船已
经成为残骸。同时,他也有了一种无奈,船都毁了。两个普通人如何能够活命?
花春雷运足能量,一声大喝传出:“啊……”声音穿破波涛的咆哮,也穿破狂风
暴雨的阻挡,声闻数里,凝神静听,没有任何回音,前面有一条黑线隐约浮现,看
来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岛了!
小船已经初步迷失了方向,快速修正,花春雷船头一调,笔直的驰向那座小岛,
很快,他就能发现水底的暗礁。如同尖刀一般隐藏在水下,随着波浪的起伏一会露
出水面,一会儿重新隐没,这样地暗礁是最可怕的。只要人入海,光是这尖刀般的
石头就足以将人撕成碎片,船已经无法继续前行。
花春雷继续大喝了一声:“啊……”似乎是在为自己鼓气,也像是在向大海发出
挑战的宣言,这声传出,好像有一丝微弱的叫声夹杂在风浪之中传来,极其模糊,
花春雷不加思索,身子一侧,跳入大海之中,在浪尖上没有人能保持平衡,连他都
不能,但他选择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整个身子沉入海中,在水下前行,狂风吹动
的只是海水表面,五米以下的海域基本上没有什么动静,他就象一条鱼在暗礁中穿
行,穿行一段,浮出水面,狂叫一声,前面的确有回音,还有人活着!
花春雷极为兴奋,即为能救到两人兴奋,又为自己那份机遇所兴奋,重新入水,
再次潜行,五次潜行之后,声音出现在他的右侧,花春雷浮出水面,定晴一看,大
喜!两个人抱着一块大木板在拼命挣扎,他们挣扎地地方已到了暗礁地边缘,每次
浪潮都将他们向暗礁推进一步,他们应该也知道只要进入暗礁,就意味着死亡,拼
命的划动着,尽量远离暗礁区,但瞧他们目前的情况,想必无法支持太久!花春雷
大叫道:“坚持住,我来救你们!”突然一个大浪打来,他身不由己地飞起,直向
几块礁石撞去,两人齐声惊呼,花春雷腰猛地一扭,顿时头脚转向,两脚在礁石上
一撑,整个人空中飞过几丈远,“啪”地一声落在两名目瞪口呆的渔民面前,两手
伸出,两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向东边而去,三人连成一线,继续在
大浪中漂浮,虽然暂时离开了随时要命的暗礁,但暗礁依然无处不在,危机远未解
除。
“喀嚓!”一声大响,快艇被巨浪抛起,翻起在暗礁区,只是撞了一下就支离破
碎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大浪卷过,快艇已经无影无踪!花春雷大惊,稍不留神
,又是一个巨浪卷来,三个人同时被抛起,花春
雷大叫一声:“屏住呼吸!”身子
徒然一沉,拉起两人一头钻入水下,看准暗礁中的夹缝,两腿急摆,直冲而出,这
时也无暇顾及他们会不会被淹死,直冲出几百米,完全出了暗礁区才两手用力,三
个人在水中同时露头,两个渔民拼命的咳嗽,他们地水性虽然好,但一样无法坚持
这么长时间,咳嗽中,花春雷脸上有了喜色,面前不到一百米处一个巨大的黑影现
出,正是那座小岛,他这时候需要地正是陆地!船毁了,渔民手中的救命木板也没
了,浪却越来越大,大海中绝非久留之地,唯有上岛才有生机!而且离小岛越近,
花春雷心中越有一种激动的情绪,仿佛小岛上正有一个对他来说知命重要的东西在
向他伸手……
岛边依然有礁石林立,上岛并不容易,但在花春雷的眼中,这些还不足以挡住他
的去路,很快,接近小岛,顺着一次巨浪的推送,他身子就势而出,上岛,稳稳站
住,两个渔民一屁股坐下,再也无力起来。好久,年纪大点的渔民终于醒悟过来,
一拉年轻渔民的手,两人一下子跪下,满眼激动道:“谢谢恩人!”花春雷一把拉
起两人,摇了摇头道:“要谢就谢你老婆吧,是她的哀求打动了我。”
年轻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佩服道:“你的水性真好,比我强得多!”他父子
两代的水性都是村子里最好的,这也是他们敢于来死亡之岛的原因,但天气突变,
如果不是这个人舍命相救,他们的水性就是再好上一倍也是一样难逃一死。
花春雷摇了摇头道:“不讨论这些了,看来我们得上岛了,要不然,这海边说不
定还会有危险。”
“不!还是在这里坐一宿吧,岛上……危险……”老头直哆嗦道。
“岛上有什么?”花春雷不解道。
“这岛上满是毒蛇,还有其它一些毒虫,树都长满了,根本进不去。”老头眼中
露出深深的恐惧道。
“那你们小心点,先在这海边呆一宿吧。”花春雷点了点头道,既然已经上了岛
,况且他的感应更加强烈,仿佛那个感觉充满了高兴,他怎么可能不去看一看呢?
虽然老头的话比较吓人,满是毒蛇和毒虫,但这还不足让花春雷退步。
两个渔民在大风大雨中挤在礁石上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花春雷也没有丝毫睡意
,时刻都在关注着海水的动静,满眼都是动荡的海水,耳朵里全是巨浪拍击礁石的
大响,脸上吹来的是越来越强劲的海风,还有侵入骨子里的寒意,他可以无惧寒冷
,但这可怜的父子俩浑身哆嗦,坐都坐不稳,花春雷手伸出,两股热流涌入他们的
身体,哆嗦慢慢止住,这一止住又带来了新的问题,这两个人疲劳至极,居然立刻
昏睡了过去,犹豫担心这对父子的安全,花春雷也在这里度过了一夜,并没有去探
索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这么激动,但无论如何,他都会去看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应该想点办法。
花春雷的处境前所未有地艰难,两手分别抓住一个人,坐在海边吹着冷风,冰冷
的海水也在慢慢上涨,每次大浪涌来都会淹没他的双脚,幸好,海水涨到这里已经
是极限,不再上涨,花春雷也懒得去挪动地方,保持这一要命的姿势直到天明。台
风预报将有两天的时间,这意味着他们今天依然会艰难无比,花春雷站起身来坚决
道:“不行!我们得上岛!”老头也不敢再拒绝,也许是光明给了他勇气,点了点
头道:“好吧,上岛去,不过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毒虫咬到,这没医没药的,
要是……就麻烦了!”两人经过一晚上的睡眠,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
花春雷腰间有一把刀,是窄窄的防鲨匕,这东西在快艇上,在他跳水前带在身上
的,这时已能派上用场,花春雷郑重的说道:“你们跟在我的后面,别掉队。”
“海儿,拿好木棍,我走在最后。”老头点了点头道。
丛林中的毒蛇一般会选择攻击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中间的人相对会是安全的,
这恩人本事非凡,用不着为他担心,自己经验丰富,唯有儿子海儿是最弱的一环。
“我和恩人并排走。”大海不同意道。
“听你父亲的,你帮不了我。”花春雷摇了摇头道。
大海也不敢再争,只好走在中间,两眼瞪的老大,紧张的关注着两边和脚下,三
人一字排开,直入丛林,天,慢慢发亮,是一种妖异的光亮……
“糟了,要气大风!”老头微微吃惊道,这人要是背起来还真是没办法,什么倒
霉事都能遇到。
“你看天气倒是有一套,可是为什么偏偏看不出昨天的台风?”花春雷摇了摇头
道。
“我倒是听人说这些时候有大风,可是父亲偏偏不信。”大海插嘴道。
“听说?”花春雷苦笑道:“难道你们都不看天气预报的?”
“我看海看了一辈子,也没怎么走过眼,昨天……唉……昨天看错了,要不是恩
人您……我老头子倒没什么,可是我的海儿……”老头叹气道。
“行了!”花春雷没好气的打断道:“以后可得注意了,天气预报、海浪预报、
台风预报可都是卫星检测的
,你得相信科学。”
两人一齐点头,昨天的一场风浪将他们的船毁了,他们自己也在鬼门关外走了几
个来回,足以将他们的豪气全部打消。
花春雷突然站住,老头也站住,他听到了丛林中的沙沙声,大海惊叫道:“是蛇
群!”
“你们小心了。”花春雷点了点头,胶水状的能量遍布了全身,全神戒备道:“
你们两个跟在我的后面,超前冲!走!”话音刚落,身子便直向丛林钻去,后面两
人紧跟其后,花春雷双手挥舞,前面的小树、藤条一一斩断,已进入蛇林之中,这
里的蛇真是多得不可想象,到处都是,但在花春雷全神戒备之下,这些蛇无法接近
他三尺之内,往往是刚刚弹到半空,立刻被他挥手斩断,树上掉下来的蛇也同时斩
断,一片血肉横飞中三人直冲而前。老头父子也自有一套办法,将外衣一脱,湿湿
的衣服挥舞开来,顿时成了两把大大的扇子,将无数的蛇扫向一边,但这种方式当
然会有遗漏,很快,老头的脚上就被咬了一口,他也不敢分心,继续前进,跟着大
海一声惊叫,左手一挥,一条咬住他左手的蛇挥出老远,老头脸已变色,他自己无
所谓,但儿子却是他的命根子,不敢再顾自己,衣服扫处,大半是顾及儿子的头顶
,很快,两脚再次剧痛,也不知被咬了多少口,毒气上行,他已两眼迷糊,知道自
己再也逃脱不了的时候,他干脆不再管自己,艰难地挪动脚步,只顾着儿子。终于
冲出了丛林,前面是一大片草地,夹在树林之间,中间居然还有一大块水域。水域
的尽头是一座石山,高高的耸立在小岛之上。花春雷停下了脚步,他的将匕首在脚
下一擦,插进腰间,回头问道:“你们怎么样?”他只顾着前面开路,根本无法顾
及后面的两个人。
老头已经一头摔倒,花春雷微微一惊,他的两条腿肿的像两根大象腿,满脸黑气
,气若游丝。
大海大叫道:“爸爸!”扑下去就去吸老头脚上的血,看着他两条腿上无数的伤
口,小伙子眼泪奔流,实不知应该先吸哪一个。
因为知道要出海救人,所以花春雷早早便把自己的“宝贝”都留在了住处,除了
身上的衣服和匕首外,身上再没有其它东西,如果他的东西都在,他可不在乎这些
毒,但现在却不同了,花春雷蹲下道:“我来!”两手一伸,分别抓住老头的两条
大象腿,胶水状能量通过自己的双手逼向老头的体内,七八个伤口一起冒出黑色的
血液,流的极快,用胶水状能量将这些毒素逼出,现在果然见效,但有些毒素已经
侵入到他的体内,这里可不是治疗的好地方,看来还是得找些解毒的草药才行,大
海站在一边看着,在花春雷站起来的时候,他终于也一头栽倒,花春雷手一伸,大
海倒在他的怀里,这时一个近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体极其强壮,但这时也是一脸黑
气,虚弱无比,花春雷撕下他的衣服,左手与右臂都有一个牙印,原来他也被咬中
了两处,胶水状能量发出,两个伤口黑血流出,瞬间转红,两人眼睛大张,仰面躺
在草丛中,呼呼的大喘着……
“大伯,你们的伤势太重,光是处理伤口还是不够,你知道哪种草药可以治疗这
种蛇毒么?我知道的东西这里肯定没有。”花春雷急问道。
老头圆瞪着大眼说不出话来,大海的伤势较轻,慢慢坐了起来说道:“有一种草
药,叫……毒花,听说可以治疗蛇毒,我找找看。”
“你能走路吗?”花春雷盯着他问道。
“没问题。”大海咬着牙道,慢慢的起身,仔细的在草丛中搜索,找了半天,失
望的摇头道:“这里没有。”
“大自然都是相生相克的,有毒蛇的地方自然会有解毒的草药,或许我们应该再
入丛林找找看。”花春雷沉吟道。
“对!为了救父亲的命,我去!”大海狠狠的点头道。
“我们一起去!”花春雷摇头道。
本来他一个人去找是最好的,但是他根本不认识这叫什么“毒花”的东西,两个
人走向丛林,老头的嘴唇微动,好像是在说什么,但两人根本没听见,再入丛林,
无数的毒蛇依然在,树枝上吊着的是,草丛里盘旋的是,连石头上都有,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毒蛇。
“你找吧,找到了我来拔!”花春雷摇了摇头道,手一挥,头顶掉下来的两条毒
蛇两段,脚扫出,七八条蛇飞起,这些毒蛇根本没有办法咬到他。
看着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对付蛇群,大海收拾起紧张的心情,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半晌,大海突然惊喜的叫道:“那里!”
几条大蛇盘旋的中间,一棵三尺高的大草高昂着头,头顶上却开着一朵小红花,
不用他说,花春雷也知道是那里,因为他此刻的心情也是极为的激动,他知道,那
朵小红花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似乎它现在正在对着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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