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轻声一叹。
尽量能拖延就拖延吧。
“好酒。”黄瑜端着一樽酒樽,喝着热腾腾的酒,叹息道。
“这酒樽也是一个好法器。”
酒樽一般为圆形,直壁,有盖,腹较深,有兽衔环耳,下有三足。盛酒樽一般为喜腹,圆底,下有三足,有的在腹壁有三个铺首衔环。
这就是一樽银色刻着羽纹的圆形酒樽。
但是好看的外观不是黄瑜夸赞的重点。
这酒樽,是一个法器,专门用来盛酒的,可以加强酒的功效和时间。
酿酒是一个时间活。
酒都是越陈越香,根本就不存在保质期这一说法。
虽然酒的确是越陈越香,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酒都没有保质期。那些酒没有保质期,以及没有保质期的酒该怎么存放。
这要说到酒精度数。
酒精度大于或等于10vol%的饮料,可以免除标示保质期。因为微生物即使在10%的酒精溶液里,也不能生长繁殖,不能产生有害物质;白酒酒精度数相对较高,而在这个酒度以上,菌类基本难以生存,不会出现变质的问题,所以可以不用标示保质期。
但是如果酒精度数很低,酒中的微生物容易生长繁殖,使酒变质产生酸味,因此,低度酒不宜久存。
但是这个法器,可以加速时间并且保存酒。
也就是新就在里面会越来越香,不适合放久的酒也能很好的保护。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它容量不大。
所以如同鸡肋。
纪茗坐在榻上,冷眼看着他一副放荡不羁。
榻分卧榻和坐榻两种,卧榻宽而长,坐榻仅能容身,服虔在《通俗文》中说:榻者,言其塌然近地也。常坐必以坐榻为适宜。
元微之诗中说:望山移坐榻。坐榻轻也便于移动,其后有靠,旁有倚,故俗通称为椅子,也有叫环椅的。
椅子的坐垫贵在厚,冬天以小条褥子作靠背,下连椅垫铺之,用毛皮最好。
纪茗坐的是卧榻。
卧榻,可坐可卧,是古时常见的木质家具,材质多种,普通硬木和紫檀黄花梨等名贵木料皆可制作,榻面也有加藤面或其他材质。
卧榻可坐,盘膝跏趺为宜。背无靠,置竖垫,灯草实之,则不下坠。旁无倚,置隐囊左右各一,不殊椅之有靠有环也。隐囊似枕而高,俗曰靠枕。《颜氏家训》曰:“梁朝全盛时,贵游子弟,坐棋子方褥,凭班丝隐囊。
环椅之上,有靠有倚,趺坐更适,但为地有限,不能容膝。另备小杌,与椅高低相等者,并于椅之前,上铺以褥,坐极宽平,冬月最宜。偶欲正坐,去杌甚便。
有名醉翁椅者,斜坦背后之靠而加枕,放直左右之环而增长,坐时伸足,分置左右,首卧枕,背着斜坦处,虽坐似眠,偶倦时可以就此少息。
有名飞来椅者,卧榻上背靠也。木为匡,穿以藤,无面无足,如镜架势。其端圆似枕,可枕首,后有横于架起,作高低数级,惟意所便。似与竖垫相类,用各有宜。
安置坐榻,如不着墙壁,风从后来,即为贼风。制屏三扇,中高旁下,阔不过丈,围于榻后,名山字屏。放翁诗虚斋山字屏是也。可书座右铭或格言粘于上。
李氏《一家言》有暖椅式,脚下四围镶板,中置炉火,非不温暖,但老年肾水本亏,肾恶燥,何堪终日熏灼?北地苦寒,日坐暖炕,亦只宜于北地。又有凉杌式,杌下锡作方池,以冷水注之,尤属稚气。
纪茗坐的是暖玉所造的玉塌,看起来很精致美。
“师兄不来一杯。”黄瑜轻笑。
“有道是兰陵美酒夜光杯,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黄瑜眼睛有些迷茫,似乎是醉了。
“不知何处是他乡啊。”他低声呢喃。
“不再试试?”纪茗终于开口了。
“师兄,宁宁不想见我们,不是吗?”黄瑜笑了笑,“何必强求,以致伤了彼此的情分。”
“虽然我不会觉得宁宁是勿行歧途,但是。”纪茗身为大师兄的责任感,让他无法这样放任不管。
“师兄,你觉得,师祖真的有说什么吗?”黄瑜饶有深意的说。
把酒对着纪茗举了举。
纪茗微愣,回想起师祖召见他们的那一天。
“宁宁在天玄建立了个运朝。”
“她可能有些玩野了。”
“你们去把她带回来了。”
“她可能不乐意。”
师祖看起来似乎淡淡的不是很在意。
纪茗犹豫一下,“师祖既然知道我们带不回宁宁,那为什么?”
“自然是告诉宁宁,宗门对她的行为,不满了。”黄瑜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
“大师兄,你就是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担在自己身上。”
“可是大师兄,我们都是单独的个体,做了什么,有什么后果,自会承担。”
“都不是小孩子了,宁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后果。”
“我们就不要越俎代庖了。”
“就这么放任不管?”纪茗很不赞同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师兄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有兄妹情啊。”
“咱们的战场,是在宗门啊。”
“宗门内有异议的,可不就要靠咱们压下去。”黄瑜得意洋洋的说,“师兄,师妹的运朝,还太弱了,宗门一句话便可决定其生死。”
他正了正色,“难道你想要看见师妹的心血一朝就这么毁了?”
纪茗叹息,自然不忍,师妹多年心血,要是真的因为宗门而毁,该多伤心。
那,是她的道吧。
毁人道途,不共戴天。
届时师妹和宗门,才真的没有回转的地方。
“所以啊师兄。”黄瑜随手把酒樽扔在案桌上。
“我们就不该在这里磨蹭。”
“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啊。”
纪茗被拉起来,顿时无语,“毛毛躁躁的,镇静点。”
“是,师兄。”黄瑜笑眯眯的大声应道。
嘿嘿,宁宁啊,师兄能帮你的已经尽力了啊。黄瑜暗叹,希望宁宁,最后不要真的和宗门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