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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山河纵我 明日当歌 2640 2024-11-16 16:30

  李宁眨了眨眼,她是不是打扰别人上课了。

  然后打开门地她却完全没有人理她。

  李宁也不在意,而是环视一下屋内,左右两边各有一根柱子,各自刻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这屋内的格局看起来像是“四点金”。

  “四点金”建筑格局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

  外围一般有围墙,围墙内打阳埕,凿水井;大门左右两侧有“壁肚”;一进门就是前厅,两边的房间叫前房;进而是空旷的天井,两边各有一房间,一间作为厨房,称为“八尺房”;另一间作为柴草房,一般称为“厝手房”;天井后边为大厅,两边各有一个大房。

  “四点金”的构筑还有多种:只有前后四个正房,没有厝手房及八尺房,而四厅齐向天井的,称“四厅会”;前后房都带八尺房和厝手房的,则变八房为十室的称为“四喷水”。如果在“四点金”外围建一圈房屋,则谓之“四点金加厝包”。

  “四点金”是潮汕地区的建筑格局,得是有点家底的人住的呢。

  而这些学子就在大厅学习的。

  这大厅布置的古典,充满书香之气。

  李宁再仔细一听。

  “孟子去齐。

  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

  高子以告。

  曰:“夫尹士恶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昼,于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夫出昼,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谏于其君而不受,则怒,悻悻然见于其面,去则穷日之力而后宿哉?”

  尹士闻之,曰:“士诚小人也。”

  这是在读《孟子》啊,他们读的章是卷四·公孙丑·十二来着。

  李宁想了想,这章说的好像是,孟子抱着实现理想,千里而去到齐国,然而齐王不能懂他。

  虽然理想落空,不得已而归,但是却三宿而后出昼,迟迟不愿离开齐国,是对齐王仍然抱有希望,也就是说对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主张,还想做最后一把努力。不到最后时刻不放弃,坚韧不拔,意志坚定,有韧性。

  然而齐王没有追他,那就浩然有归志,决意离开。

  回去以后仍然梦想着齐王也许能够改变主张,仍然希望齐王接受他的仁政主张,梦想干成一番用王道来统一天下的大事业。

  孟子确实个一个胸怀天下的圣人,一言一行都让人看到真正的大丈夫的精神世界。

  李宁很钦佩他,虽然她更赞同荀子的主张来着。

  虽然大家想法不一样,但是求同存异嘛。

  拉一个踩一个是不对的。

  咳咳。

  李宁看了看还是完全不打算理她的学堂众人,叹了口气,还是得自己出声啊。

  “请问。”李宁开口声量不大不小,然后被诵读声覆盖住了。

  “请问。”当她再提高声量,依然没有人理。

  “看来还是得粗暴一点。”李宁自顾的点头,当别人不理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那只好打破别人的世界。

  “请问各位。”灵力呆着声音直接压下那朗朗的读书声。

  下一刻,所有人都转头,默默的看着李宁。

  “何人竟敢在学堂大声喧哗,如此放肆?”站在讲台的教师先生终于睁开眼,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李宁有点心虚,“打扰先生教学实在抱歉,只是我无意中来到此地,不明不白,这冰天雪地,只见得这学堂,故而才冒犯,适才各位学子沉迷朗诵,宁实是迫不得已,方才大声喧闹,望先生和各位学子见谅。”

  见到一个女孩,那先生的脸色方才好看一点。

  “看你年纪尚小,便不与你计较,出去。”那先生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抚须,淡淡的说道。

  “先生,外面实在寒冷,宁尚且年幼,是否通融一二。”李宁姿态放着很低,做足样子,语气那个声情并茂。

  该低头时就低头,李宁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她打不过的boss。

  竟然如此,自然该低头做人啦。

  那先生皱着眉头,打量一下李宁,“看你年纪轻轻的,身上已然有文气,如此我变考一考你,你若过了,我便让你留下,一同学习。”

  李宁顿了顿,这是留下学习好还是不留下学习好,嗯这个再说。

  “宁自认学识虽浅,却也非绣花枕头,还请先生出题。”

  “好,竟然我正讲到孟子,那我们就说说孟子好了。”那先生凝思一下,便开口,“你以为孟子的性善论何如?”

  李宁瞅了瞅他,这先生是赞同还是不赞同,这种时候应和出题人是最好拿分不过,可惜她不知道这个先生的喜好。

  不过,这种阅读题,一般赞同比较好拿分。

  然而,“在下以为这说法有所绝对。”

  李宁出口的那一刻,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顺着本心开口。

  哦啊,果然不是那么好过的。

  说都说了,自然是要接着了,李宁看着看她眼神有点变化的先生面不改色的开口。

  “《孟子·告子上》有云: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乃所谓善也。若夫为不善,非才之罪也。”

  “这意思是说水的确无所谓向东流、西流,但是,难道也无所谓向上流、下流之分吗?人性向善,就像水往低下流一样。人性没有不善良的,水没有不向下流的。当然,如果水受拍打而飞溅起来,能使它高过额头;加压迫使它倒行,能使它流上山岗。这难道不正是水的本性吗?形势迫使它如此的。人的可以迫使他做坏事,本性的改变也像这样。

  从天生的性情来说,都可以使之善良,这就是为什么说人性本善的意思。至于说有些人不善良,那不能归罪于天生的本质。”

  那先生点了点头,看她的眼神也好多了。

  看了是个赞同派的,李宁暗自嘀咕,嘴上却没有停。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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