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第486章 来世之约

  不知过了多久,魏绵奕已然渐渐清醒……两股强厚的内力还在她的体内相互抗衡着,虽不如之前那般痛了,却感觉浑身被那两股气撑的几乎崩裂!

  “换我来吧,你的伤口都裂开了,再不处理,会愈加严重的!”雪祭的声音在魏绵奕的耳旁响起,却模糊的紧,让她听不明白他究竟是在说什么。

  “不行!我不能松手,一旦扯了掌力,那股气便会再次不受控制,绵奕痛成那样,我既不能替她,便只能用内力护着她!”

  傅恒早已口齿不清,双手抵着魏绵奕的后背,魏绵奕知道他的内力几乎快要耗尽,想要他停手却无奈浑身好似石化一般,无法动弹。

  “主子已经这样了,你若再不顾好自己,她醒来见你这样,你觉得她能好受么?”雪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竟然在顾虑傅恒的伤!萨满之人本该无心无情,只效忠祭祀一人,那是规矩!他们一向不知情为何物,可此时他好似正在被同化,被这他本就觉得愚笨、肮脏的凡尘外界所同化!

  “……”而傅恒却仍然固执的不松手,他满首的汗犹如被雨淋过一半,身子也不禁开始晃动起来,腰侧被绸带轻轻裹住的伤口处此时也渗出了深色的血渍,好似已然和那衣袍融到了一起,缓缓的晕出一道道迷人的纹路。

  “雪祭!拉……拉开他!”魏绵奕的声音蓦地响起,开口便是命令,只是虚脱无力,好似天边的浮云一般飘渺。

  “是!”无论他是否想要出手阻止傅恒的继续,主子已然发话,他是必定实行的!

  “绵奕……你!”傅恒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雪祭从背后猛的一敲,晕了过去……他太累了,再这样继续将内力无止尽的输给魏绵奕,怕是那一身难得的好武功都会如此平白的被废了去!

  傅恒一松手,雪祭便立马替换了他的位置,他的内力不同傅恒的那般慌张,很是稳定,让魏绵奕的心也渐渐的开始放松下来。

  “他怎么……怎么样?”魏绵奕虚弱的开口,双眼被汗渍迷得满是酸涩。

  “主子放心,他无碍的,稍作休息一会便好。”

  “我体内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段时间愈加猖狂?”

  “恐怕是主子之前破了心口的一道**,使得那毒气有了突破的地方,如此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若蓝神医的百毒草不能早些带回,恐主子你……就连那一年都难以实现。”

  心口的**?是当初为了骗弘历装昏迷,而自己点破的穴道么?果然是……报应!

  一年……可是连一年都没有了……若叶天士未回来,她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她才刚寻到傅恒,还未救出福康安,她怎么能死呢?她若死了,傅恒怎么办……福康安怎么办!她从不知道,原来她……这么恐惧死亡!

  “这件事,不要告诉他!”许久后,魏绵奕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悠悠道。

  雪祭看了眼倒在一边的傅恒,迟疑道:“可是……主子,他终有一天会知道!”

  “能瞒多久是多久,我也不知究竟该怎么办了,我也想活着,我也想继续爱他,我也……舍不得离开啊!”默默的,流下两行泪,也许她就该这般死去吧……她在这个世界已经欠了太多的债了,还不清……是否死了,便可两清了呢?

  夜色如墨,墨如雾霭,深一层、浅一寸。马车内,无一丝光处,暗的深沉,如同魏绵奕的心一般深不见底。两人皆配合着那无尽的深邃陷入沉寂中,谁也不会去触碰那最后一瞬的伤处,因为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你已无法扭转……

  傅恒醒来时已至天明,身上的伤口已然处理过,握剑起身,马车里除了自己,空无他人。

  脑子里还停留在昨日魏绵奕的痛苦中,遂慌张的掀开车帘,跳了出去……

  魏绵奕和雪祭正在马车外不远处点了一堆火,烤着什么。

  他猛地控制不住自己,丢了手中的剑便朝着魏绵奕箭步走了去,魏绵奕还未察觉有人靠近,只是蓦地觉着自己的身子一团热,此时已被傅恒安稳的抱在了怀中……

  “傅恒……”她的声音一颤,只喊了他的名字便不敢再出声,生怕惊动了身后那被她吓到的男人。

  “你怎么了?昨晚你到底怎么了?”那已成了他心底的阴影,现在睁眼闭眼全是痛得蜷缩在那的魏绵奕。

  “我……已经没事了。”她有些心虚的答道。

  “不要骗我,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傅恒的声音好似魔音一般,搅得魏绵奕不忍心去骗他,可这事不能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能……

  “我……乌雅·兆惠!是……乌雅·兆惠为了控制我,给我下的毒!只是偶尔会痛两下,不会……对身体无碍的!”她支支吾吾的说着,脑子里迅速的去编制那本不会有的谎言,可她说的也合乎情理,让傅恒想不信都难!

  “他给你下了毒?”傅恒猛的将魏绵奕的身子一扭,与她面面相视。

  她想要躲开他炙热的双眼,可此时……她必须坚定的看着他,且只能答那一字:“是!”

  “该死!”他一声低喊,遂攥紧了双拳,瞳孔中投射着深深的恨意。“我们……我们回病痛,向乌雅·兆惠讨得解药,这次我拼了命也要……”

  “不要说!”魏绵奕猛的打断傅恒的话,慌乱的抬手捂住了傅恒张开的口,“不要说……不要说那个字!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谁也不会离开谁……”

  没想到开口竟有些泣不成声……捂住傅恒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她已经极力的去控制了,却还是功亏一篑!直至傅恒的大掌盖上她的,一阵暖意传递去,方才令她的心稍作休息了半晌。

  她再也不要听到“死”那个字了,那是诅咒,她已被缠上,不希望傅恒也着了那道魔!

  “好,我不说,我不会离开,你也不要……”他抱住她,多想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宠着她,可总是有太多的东西挡在他的身前,他能怎么做?他该怎么保护她?

  拥有了萨满的她已然有了这世上最强的力!曾经,他还能靠着自己的功夫护着她,可现在呢?他好似已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萨满内的任何一人都能杀了他,他此时……那般无用!

  “我们即刻回病痛,可好?”除了这……他已想不到其他能为她做的了……

  “嗯,我们回去,还要……救出福康安!”她犹豫了半晌,终是将那“福康安”两次说出了口。

  “福康安?”傅恒一蹙眉,满脸的疑虑。

  “嗯!你——和我的孩子,福康安!”魏绵奕小心的说着……话毕,便慌乱的将眼眸甩向别处,见傅恒握住她肩膀的手瞬间收紧,没了声响!

  她慌张的转回视线,偷瞄了傅恒一眼,却发现他正等着她回转来的目光,一下子吸住!两人便直视着,瞬间被卡在那,久久动弹不得……

  他沉默……依旧沉默……还是沉默!

  为什么沉默!是不喜欢福康安!还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很快,满脑子里只剩下那无法喘息的心慌……她咬了咬唇,也大胆的直视着傅恒那茫然的双眼,只是此时多了一股傲气,好似想把刚才的那一点心慌给瞪回去!

  可最终却被傅恒的一句话,给软化……

  “我……当爹了?”他话语中不是冷漠、不是牵强、更不是厌烦和抵抗!而是欣喜……让人难以忽视的欣喜!

  “你刚才……说什么?”他说他当爹了!是认同了福康安!他并不抵触他们有个孩子!

  “我当爹了?我当爹了!”他蓦地抱起了魏绵奕,将她紧紧的揉进了怀中,她能感觉到他在笑,在激动,心脏的频率冲击在魏绵奕的耳边,是那般的令人心动。

  可他才欢喜刹那,猛的反应过来什么,放开了魏绵奕,此时已是一脸严肃,“他现在在乌雅·兆惠的手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惊天霹雳!在乌雅·兆惠的手中,如此……等于是命悬一线!

  “是,从四年前,我生下福康安时,他就一直在乌雅·兆惠的手中!就是因为福康安在他手中,我才不得不入宫刺杀弘历。”

  “你为何一直没告诉我?”对此,傅恒还是觉得万分不解。

  “我曾问过你喜不喜欢孩子……我怕……怕你会不喜欢孩子!”魏绵奕只得无辜的回答。

  “你真是傻!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我们立刻去救他,我向你保证,这次一定从乌雅·兆惠手中,救出我们的孩子!”

  “嗯……”傅恒说的对,她真傻,她怎么会觉得他不爱福康安,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听着傅恒的回答,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泛滥,终是嗯了一声!抵不住那酸涩,任那清澈明亮的透明液体,顺着脸颊,滑过……

  凌夜,倾听淅雨潇湘;三世回眸,浅笑潺水嘤声;枯叶逝,坐观东风肆意;待归日落,散尽满地繁华;何人愿拾白首丝?黯香、爱驰……

  魂殇出世,萨满将至,魏绵奕手持白剑,一身火衣立于风中,面上覆层薄霜般的冷意,微微透出一丝威严之色!她知道,此时……已然是让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傅恒远远的看着她,毫不干涉,这是她即将有的天下,他宁愿在她身后匍匐,只求她此次得偿所愿,灭了乌雅·兆惠,救回福康安,余下的是他们未来的半生自由。

  “雪祭,一切准备如何?”

  “全凭主子一声令下。”

  “好!雷鸣风擎何在?”

  话音刚止,两道身影霎时闪现。“属下在。”

  “血滴子那里可有消息?”

  “已控制住病痛内局势,只待主子攻入,一击即破!”

  “很好!”

  “另外,主子,我等有事禀告。”雷鸣蓦地开口。

  “何事?”

  “蓝神医已经取得百毒草,次日便可抵达铭城,他已定好与我们在病痛会合。”

  叶天士取到了百毒草?魏绵奕瞬间一惊,内心抵不住的欣喜,如此她可是……不必死了?

  莫非此时老天也在帮他么?与乌雅·兆惠决战的时刻到了,她不必再畏缩,是时候将这些年的一切都还给他了!“召集族人,随我入病痛!”最后一声,底气十足!

  “是!”

  吩咐完毕,蓄势待发……终是要准备掀起这场雷鸣之战!乌雅·兆惠与萨满……这一场战,究竟谁胜谁负?

  遂不及防,魏绵奕的脑子里却猛的蹦出好多画面,雪白的身影,如墨的长发,手中冷剑,面如寒霜,一寸寸光芒在闪烁,在她的脑中挤压、揉捻!她一甩头,将那被浓雾遮掩的碎片散去,重拾回之前的冷冽……

  出发前,魏绵奕再次随傅恒去了一趟生死崖,此次去的心情,已不再是绝望!看着那空谷悠悠的深渊,当年的记忆如泉水一般迅速翻涌而出……那疼痛还潜伏在胸口,好似有了呼吸,一旦追忆,便由呼吸中抽出一丝痛楚,令人心慌。

  而魏绵奕,每次站在这崖边,都能听见一声声飘渺的婴儿哭声,那是谁?她不知道……越是努力去想,越是逐渐模糊……

  “害怕么?”傅恒从魏绵奕身后搂住她,两人立在崖边,任那狂风和斑驳的枯叶从身侧卷起,降落……

  “当年与你一同跳下我都不怕,现在……又怎么怕?”她知道傅恒说的是即将面对乌雅·兆惠的那场战,可却依旧随着自己的性子,答非所问。若当真问她怕不怕,百人之命于她手中,她又怎的不会怕?何况,一日未救出福康安,她心中的石头,一日无法沉下。

  阳光照在深谷中,散碎着无尽的金色,颇有梦中虚无的光亮一般的耀眼。时不时从空谷中传出三两声悦耳的鸟鸣,回荡在生死崖中就如铃音一般动听。

  七彩的光晕朦胧在稀薄的云层中时隐时现,让魏绵奕不禁向前踏去一步,只可惜此景难遇,霎时便消失于眼前,仿佛惊醒西去的白鹭,只剩云痕依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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