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被我揭了短,就恼羞成怒了。”苗丝雪用嘲笑的口吻说。
我定定瞅着苗丝雪,足足瞅了一分钟。
“你瞅什么瞅,你看,我和我姐一样漂亮吧?”苗丝雪趾高气扬地问。
“你呀,外表上确实和你姐一样漂亮,但是,在气质、素养、性格等方面,你就远远比不上你姐了。我承认,你说的第一步棋是对的。我今天就坦率地对你说吧,那天晚上,当我的车把你姐撞倒在地,我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时,就给她进行了人工呼吸,那一刻,我就爱上你姐了。”我坦白道。
“哼!不得不承认吧。”苗丝雪骄傲地说。
“停尸房的看门人老徐头是个道士,他一见到我和你姐,就说:你俩有缘。从那一刻起,我就奔着和你姐的这个缘份,不断做着努力。我通过老徐头,通过老道士,知道你姐能够借尸还魂。现在,我正一步一步地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我有信心,也有决心让你姐借尸还魂。不瞒你说,你姐现在也喜欢上我了,她已经同意一旦借尸还魂了,就会跟我结婚。”我开诚布公地说。
“哼!天知道我姐是什么想法。我觉得:你喜欢我姐,那只是一厢情愿,我姐不可能喜欢上你的。”苗丝雪不屑地瞅着我。
“哈哈…苗丝雪,下次你跟你姐见面时,可以当面问你姐呀,问她究竟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你一问,就水落石出了嘛。”我淡淡地说。
“哼!现在,你把我姐囚禁在小葫芦里了,我姐只能按照你的意思说,她敢违抗你吗?”苗丝雪气呼呼地说。
“你呀,对我有极深的成见,所以,总是往坏里想我、看我,对此,我只能表示遗憾了。不过,我希望你别把对我的成见,错用到你姐的身上了。”我警告道。
“姓章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成见,就听不进我说的每一句话,不相信我做的每一件事,这么一来,无形中就影响了、破坏了你姐的借尸还魂。”我义正词严地说。
“姓章的,我没那么傻,会干扰我姐姐借尸还魂。”苗丝雪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对你直说吧。今天,我来,就是为了保护你姐的骨灰。刚才我说了,你姐借尸还魂需要骨灰,所以,保管好你姐的骨灰非常重要,现在,你姐的骨灰下了葬,立了碑,谁都知道你姐的骨灰在哪儿。这么一来,就会存在被人偷盗的危险。一旦你姐的骨灰丢失了,借尸还魂也就泡了汤。”我严肃地说。
“章诗文,你说我姐的骨灰有被盗的危险,那我问你:究竟谁会盗走我姐的骨灰?”苗丝雪质问道。
“你呀,难道就听不懂我的话吗?我的意思是:骨灰对你姐的借尸还魂很重要,所以,你姐的骨灰要保管得万无一失。现在,你姐的骨灰在坟墓里,人家一看就知道,天知道会遇到什么意外。难道你没听说过吗,社会上专门有一帮人,靠偷盗别人的骨灰,然后要挟亲戚拿钱去赎,如果不给钱,就会把骨灰销毁掉。”我危言耸听地说。
“这种事儿我倒是有所耳闻。”苗丝雪似乎被我说动了心,她低下头想了想,说:“章诗文,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姐已经下葬了,现在,要把她的骨灰再挖出来,我爸妈恐怕会有顾虑。这样吧,等我爸妈回来了,我跟俩老商量一下再说,你看好吗?”
苗丝雪当然希望她姐姐能借尸还魂,所以,听我这么一分析,就同意我的看法了。
“苗丝雪,我觉得:这个事呀,你爸妈未必会同意。最好呢,还是瞒着俩老,你作主就行了。”我不想让事情拖下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曲惠何时会动手。现在,我必须要赶在曲惠动手前,把苗丝雨的骨灰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苗丝雨的骨灰转移后,原来的坟墓照样保留着,这样,就能迷惑曲惠了。
“你让我擅自行事?”苗丝雪一楞。
“对呀。我觉得老年人的想法比较传统,而且也比较固执。你爸妈呀,八成不会同意的。我的意见是:你先作主把你姐的骨灰转移了,然后,再慢慢和你爸妈商量。”我面授机宜道。
“你让我先斩后奏呀,这样做不太合适吧?”苗丝雪有点犹豫不决。
“你权衡一下:究竟是你姐的借尸还魂重要呢,还是所谓的孝顺重要呢?我觉得:你姐的借尸还魂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应该可以压倒一切。我希望你能头脑清醒点,别因为一时的糊涂,让你姐永远也不能复活了。”
“章诗文,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苗丝雪气急败坏地叫嚷道。
“好,你可以考虑一下,但不能时间太长了,我就给你三天时间。”我严厉地说。
我离开了苗丝雨的家,路上,我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是等苗丝雪的答复,然后,名正言顺地把苗丝雨的骨灰从坟墓中取出来,保存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第二条腿呢,就是我把苗丝雨的骨灰偷出来,保存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想到这儿,我就开始周密地准备了。
首先,我买了一个骨灰坛子,里面装上一些动物骨灰,这个是用来迷惑曲惠的。
其次,我跟瘦猴打了一个招呼,让他准备一根撬棍,一把铁锤,好用来撬起墓盖板。我去过苗丝雨的坟墓,墓上的盖板不厚,用水泥封着,应该可以撬起来。
三天后,我给苗丝雪打了电话。
“喂,我是章诗文。我想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章诗文,你说的那个事儿,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我姐的骨灰在墓园里很安全,因为,那个墓园的保安措施很到位,不至于被人偷盗。你知道,我姐去世,让我爸妈够伤心了。如果我提起转移我姐骨灰的事儿,会让我爸妈更伤心的,我不想再揭开这个疮疤了。”苗丝雪说。
“你的意思是:你姐的骨灰就放在那儿。”我气恼地问。
“对呀,难道我说得不清楚吗。”苗丝雪不屑地说:“姓章的,我觉得你太多虑了,大有杞人忧天的意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