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不敢,不敢。我哪儿敢再劳嫂子的大驾呀。”我笑着说。
“我喂的酒真的好喝吗?”曲惠好奇地问。
“好喝,确实很好喝。”我连声说。
刘雄又瞪了我一眼,不服气地说:“我都没喝过曲惠喂的酒呢,今天被你抢了头彩。”
曲惠见我喝光了“骨灰酒”,心情十分愉悦,她笑眯眯地对刘雄说:“老公,你别吃诗文的醋了,我也喂你,连喂三杯,好不好?”
刘雄乐了,咧着嘴说:“那我今天托章诗文的福了,不然,还享受不到老婆喂酒呢。”
曲惠站起来,端起刘雄的酒杯,正准备喂,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问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姐姐答应出五万元医疗费吗?”
“答应了,我姐姐一大早就把五万元送到医院去了。医院见了钱,立马就开了进口药。今天,我爸吃了进口药,病情缓解了不少。”刘雄边回答,边朝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
“刘雄,我说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姐姐虽然下了岗,但她以前挣了不少钱。你姐夫虽然工资不高,但听说他炒股票也赚了不少。我估摸着,你姐姐家的存款不低于六位数,不会比咱家少。就你傻,恨不得一个人把老爸的医疗费包圆了。”说着,曲惠伸出指头狠狠戳了一下刘雄的额头。
刘雄被曲惠戳得脑袋往后一仰,他讨好地笑着说:“还是老婆洞察秋毫,幸亏听了老婆的话,不然,家里的老本就动了。”
“诗文,你给评评理。”曲惠扭头对我说:“我公公生病,我们二话不说拿了五万元。我公公病情有变化,还需要五万元钱,刘雄竟然还想再拿五万元,这么一来,他姐姐岂不是一分钱都不用掏了。你说:有这个理吗?”
我笑了笑,旗帜鲜明地说:“这个嘛,既不能光一家出钱,也不能搞平均主义,还是得根据各家的经济状态来定。我主张:富者多出钱,贫者多出力。”
“诗文,就是按富者多出钱的原则,也不能让我们一家出嘛。刘雄,你听见了吧,诗文就是比你有水平,人家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曲惠气呼呼地说。
“我姐姐不是已经拿了五万元钱嘛,这一页就算是翻过去了,别再纠缠了。”刘雄息事宁人地说。
“刘雄,我就是要天天说,月月说,年年说,这样,才能让你长记性,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时,不至于头脑一热,又犯了老毛病。我的观点是:你姐姐跟我们的经济状况差不多,所以,在赡养老人上应该各出一半。”曲惠阐明了观点。
“好,以后就按你的意见办。”刘雄连连点头。
趁曲惠到厨房盛汤的时候,刘雄唉声叹气地说:“你看,曲惠多不讲理呀,我姐姐穷得叮当响,她还一口咬定我姐姐有积蓄。唉!”
我小声劝说道:“曲惠愿意承担一半的费用,已经很不错了。我告诉你:至少有一半的女人不愿意拿出一分钱负担公婆。相比而言,曲惠算是通情达理的女人了。刘雄,你就知足吧。”
刘雄愁眉苦脸地说:“这次是老弟你帮了我一把,随着老人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生病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咋办呀?”
我拍拍刘雄的肩膀,安慰道:“老兄,你别发愁,以后碰到这种事儿,你就对我说。你姐姐的那一半我来掏。”
“那怎么行呢?不能老是敲你的竹杠呀。”刘雄不好意思地说。
“刘雄,我说了,孝敬你爹妈,也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我诚恳地说。
“老弟呀,你现在没有女朋友,等你有了女朋友,那就没这么自由了。到时候,你女朋友要听说你赞助我父母亲,非跟你吵翻了不可。”刘雄担心地说。
“这个你放心吧,我找的女朋友绝对听我的。”我嗬嗬一笑。
“得,你比我强不了多少,弄不好还不如我呢。”刘雄撇撇嘴。
“那就等着瞧吧。”我笑着说。
“唉!谢谢老弟了。”刘雄感激地说。
“刘雄,你呀,和你姐姐统一口径,别穿帮了。不然,曲惠饶不了你。我呢,也会被她骂得狗血淋头。”我告诫道。
“我已经和爸妈、姐姐都说好了,这个事儿会捂得严丝合缝,决不会让曲惠知道的。”刘雄说。
“那就好。”我欣慰地说。
我帮助刘雄是有私心的,因为,我不希望刘雄和曲惠的关系破裂,一旦他俩离了婚,曲惠就一定会缠上我。现在,我已经倾心于苗丝雨了,所以,不愿意再和曲惠旧情复燃。
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已经翻过去的一页,就没必要再重复阅读了。我记得一位哲人曾说过:“没读过的书才更有味道。”
吃完饭,我们仨正闲聊着,突然,刘雄的手机铃声响了。
本市又出了一桩命案,刑侦队一个紧急电话把刘雄喊走了。
我刚想和刘雄一起走,却被曲惠拉住了。“诗文,你等会儿走,帮我写一个工作小结。”
刘雄说:“章诗文,你就留下来帮曲惠写吧,不然,我半夜回来还得帮她写。这一夜就甭想睡觉了。”
我听刘雄说得可怜,只得留了下来。其实,我不想和曲惠单独相处。
刘雄一走,曲惠就扑进我的怀里,欣喜地说:“从今晚起,你的心就属于我一个人啦。”
“曲惠,你这是啥意思?”我很明白,曲惠的意思是:你已经喝下了老徐头的骨灰酒,现在,老徐头的阴魂已经附在你身上了,老徐头的阴魂决不允许你跟别的女人有染。
“诗文,我话里的意思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曲惠瞅着我问:“诗文,你喝了红酒后,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异样的感觉?”我想了想,说:“好象有一点。”
“什么感觉?”曲惠急忙问。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我心里,这个东西很古怪,还会发出声音来。”我编着假话。
“那个东西说什么了?”曲惠饶有兴趣地问。
“好象有个声音说:你只许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我幽幽地说。
曲惠兴奋地问:“这个女人是谁?”
“我没听清楚,因为声音很微弱。”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