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曲惠的电话,我匆匆赶到了“黑狗里”老道士的家。
老道士正在屋里画符,见我进来了,说:“徒儿,你找好帮手了吗?”
“师傅,我正想问问您:找这个帮手干嘛?”我问道。
“找个帮手挖坟呀。”老道士撇撇嘴,瞪了我一眼说:“我老了,干不了力气活。你呢,白面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找个帮手,咋办?”
“挖谁的坟?”我吃了一惊。
“当然是挖老徐头的坟了。徒儿,我告诉你:这个老徐头呀,多少有一点修行,他的阴魂被你禁锢住了,自然不会甘心。所以,他会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咱们不能没完没了被他牵着鼻子走呀。所以,必须要把老徐头的坟挖了,把他的骨灰取出来,另外找个地方埋了。这样,即使有人想帮他,也无法找到他的坟了。这就叫一劳永逸,懂吧?”老道士笑眯眯地说。
“师傅,您真了不起呀,这也叫偷梁换柱。咱们把老徐头的坟一迁,他的坟就成了空城计呀。师傅,你这一着棋实在是高呀。”我由衷地夸赞道。
“徒儿,你找的这个帮手呀,得非常可靠才行。不然,泄露了老徐头骨灰的新埋葬地点,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老道士交代道。
“师傅,您放心,我找的这个帮手绝对可靠。”我喜滋滋地说。
我掏出手机,立马给瘦猴打了电话。
“瘦猴,你忙些啥?”我问。
“章哥,我在医院里,我叔叔前天动了手术。”瘦猴回答。
“哦,你叔叔手术还顺利吧?”我关心地问。
“章哥,手术很顺利,现在恢复得很好。多亏了章哥给的钱,不然,我叔叔就只有等死了。”瘦猴感激地说。
“瘦猴,今晚我要请你帮个忙。”我直截了当地说。
“好,没问题,只要章哥一声令下,我赴汤蹈火都干。”瘦猴爽快地说。
“晚上八点钟,我到医院门口接你。”我交代道。
“章哥,啥事呀?”瘦猴胆子小,一听说晚上有事,就有点害怕了。
“瘦猴,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不想跟瘦猴说得太多了。
挂了电话,我问老道士:“还需要我准备些啥?”
老道士说:“没你的事儿了。”
我见老道士忙着画符,就说:“师傅,我晚上七点半钟来接您。”说完,我就告辞了。
傍晚五点半钟,我去了曲惠家。
我到曲惠家,一来是应刘雄之邀,来劝劝曲惠。其实,这个工作我已经做完了。曲惠已经答应我,以后不影响刘雄吃晚饭。二来是想探听一下曲惠已经买了几只黑猫。
我一进门,见曲惠正系着围裙做饭。
“刘雄还没回来?”我问道。
“他呀,脑袋里有饭钟,饭一做好,他就回来了。”曲惠撇撇嘴。
“饭钟?有意思。”我笑着说:“曲惠,我跑了一下午,也没买到一只黑猫。唉!怪了,黑猫咋这么稀罕呢。”
“我也觉得奇怪呢,凡是沾了黑的,好象都挺稀罕。你看:黑猪、乌鸡,不也都很贵吗。”曲惠说。
“曲惠,你买了几只黑猫?”我问道。
“就一只,养在阳台上呢。”曲惠瞪了我一眼说:“你别去看,一看,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好,我这个倒霉的人,啥也不能沾。得,我还是走吧,免得让你跟着倒霉。”我假意要离开曲惠家。
“诗文,我只是让你别去看黑猫,你呀,也许跟黑猫犯冲。不过,你跟我倒是很有缘的。”曲惠说着,走到我的面前,颠起脚,要吻我的额头。
我退了两步,捂着肚子说:“曲惠,你表叔又警告我了,让我离你远点。”
“真的?!”曲惠望着我的肚子,问:“表叔又扯你的肠子啦?”
“是呀。”我皱着眉头,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说:“表叔挺狠的,总是狠狠地扯一下我的肠子,妈呀,万一扯断了咋办呀?”
“我表叔也是的,这么喜欢管我俩的闲事。下次,我给他上坟时,再恳求表叔一次,让他对我俩宽容一点。”曲惠愁眉苦脸地说:“算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原来,我认为表叔的阴魂附在你身上,就可以让你不敢接触女人了,没想到,连我也不能接触了。”
“曲惠呀,你害死我了。表叔的阴魂附在我身上,让我一点自由也没有了。”我哀伤地说。
“诗文,就是不能给你接触女人的自由。”曲惠不悦地说。
“曲惠,我是单身汉,总得谈女朋友,总得结婚吧。现在,表叔的阴魂附了我的身,搞得我连恋爱都没资格了,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我气呼呼地说。
“诗文,你等着我,假若我跟刘雄过不下去了,就跟你结婚。”曲惠悠悠地说。
“曲惠,你还做梦呀。表叔都对我说了:假若曲惠离了婚,帐就算在我头上。到那时,表叔会要了我的小命。曲惠,你看,只要你一离婚,我就死定了。”我故作惊恐地说。
“唉!我这个表叔呀,咋这么糊涂呢。诗文,你放心。假若我做不通表叔的工作,就会想办法让表叔的阴魂从你身上离开。”曲惠说。
“好吧。”我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门铃响了,刘雄回来了。
我把刘雄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刚才,我已经做过曲惠的工作了,她已经答应以后不影响你吃饭。”
“真的答应了?”刘雄问。
“当然啦。这是要兑现的,我哪儿敢撒谎呀。”我说。
“那就好。”刘雄叹了一口气,说:“表叔都不在世了,咋还会惹这么多事呀。”
“也惹不了多少事啦。”我心想:今晚,我只要把老徐头的坟一迁走,他的阴魂就再也不能来到阳间了。老徐头呀,你机关算尽,也没逃脱我的掌心呀。现在,我有老道士帮忙,再也不怕你那一点魔力了。
曲惠把晚饭做好了,我留在曲惠家吃了晚饭。
晚饭后,我坐在沙发上跟刘雄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