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雨这两年的心态他不想探究，深究下去自古无完人，但对于姜荷说他这两年不联系是因为愚蠢幼稚，他却有些不服气：“我这两年基本都在部队服役，的确也不方便，现在退役才三个月，你看我做了多少努力。”
姜荷哼哼两声，微微点头：“的确做了不少努力，搞了女明星，复活僵尸美女还克隆了鬼魂肉身。”
楼兰风忍不住又辩解：“我接触这些人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是人类，有些事情是不可抗力导致的，我只是有些不忍心看着别人倒霉却不作为。”
姜荷做了一个总结：“你比楼兰雨强点，你是被鬼迷，他是被人迷。”
接下来两个人很久没说话，免得说进死胡同，越说越难听，楼兰风打开车上收音机，挑了一个音乐台。
过了很久姜荷突然说：“其实我和楼兰雨之间的感情维持没多久，一年以后基本就完蛋了，但是我们翻脸也没有公开，继续维持好朋友的关系。”
楼兰风嬉皮笑脸起来，他不想再严肃地探讨这个问题：“为什么，性生活不和谐？没感情了还在一起不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姜荷火了：“你想拿我开涮？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在马路边？”
楼兰风赶紧坐正了闭嘴。
姜荷接着说：“但是我们当时也达成了共识，要掌控江臣，毕竟江臣是股份制的，姜家持有大部分股份，只有克隆部门是与官方合作的，所以我一年多前就先回到了江臣。”
“父亲生我时都快四十岁了，现在都六十多了，没有接班人江臣就会落入董事会手里。”
楼兰风大概明白了后续：“你们做了分配，你要拿下江臣，楼兰雨的目标是技术合作的克隆部门，对吧？”
姜荷：“是的，我们无法相伴一生，但无疑还是最好的朋友甚至亲人。所以我很快成了江臣副总，他在我爸的支持下拿下克隆部门主管权，接着我就发现他与孟影居然在一起了。”
楼兰风看着她：“是不是在父母面前无法交差了？你为什么要忍？你可以轰他走啊，他目前只是休学而已，可以回去继续读书！”
姜荷摇头：“我们之前已经分手很久了，只是一直没对父母公开而已，我有什么权力阻止他们？何况他们交往前孟影还先找我谈了话，我也是松了口的。”
楼兰风不以为然：“孟影鬼精得很，找你谈恐怕只是糊弄你。”
姜荷看他一眼：“我又不是谁的家长，人家肯找我谈就足够给面子了，孟影的父母和我父母渊源也很深，她家也是江臣股东，怎么翻脸？”
“上次我们聚会吃饭时，事情发生还没多久，我当时也怀疑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合起来耍我，所以才会找你确认，所以一时情绪激动有点控制不住，甚至迁怒与你。”
她貌似大量，最终还是恨恨地说：“如果在分手之前就开始鬼混，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我无法原谅。”
既然如此，楼兰风也觉得这件事该过去了，再翻出来没必要：“结束了就不要想什么性质了，落个清净。”
姜荷点头：“慢慢我也看开了，既然自己舍弃了无权阻止别人再拥有。所以今天你威胁孟影，我觉得没有必要，甚至影响以后大家工作合作。”
其实楼兰风明白，也正因为今天的威胁和孟影的告状，姜荷看到了过去的那个楼兰，于是和他关系大为缓和，甚至恢复了部分友谊，出手帮助他。
两地航班非常多，晚上七点多就到了鹭岛。
飞机上两人话不多，姜荷只说了一句：“其实你最后一次被克隆时，我有去看过你，你睡着了不知道。”
楼兰雨已经打了电话给妈妈说是晚上回家。
所以楼兰风到家时妈妈丝毫没有觉得异样，只是对楼兰风的发型有意见，骂他老毛病又犯了。
楼兰风大学时代留过长发，甚至梳过那个年代流行的中分。
母亲的变化并不大，比两年前似乎只是胖了几斤。
楼兰风也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激动，那种兴奋和之前每次大学放假回家时差不多，他甚至记得似乎每次母亲都是例行抱怨他的发型。
楼兰风搂着母亲的肩膀嬉皮笑脸：“我打算梳一个和您一样的发型，看您怎么说！”
妈妈惊讶的反而是姜荷的到来：“一年多都没回来了，今天不忙了？”
姜荷看了楼兰风一眼有点尴尬：“再忙也得回来看看不是，不然您就不认我了。”
妈妈很警觉，边炒菜边唠叨：“再一个月就过年了，你们现在回来，不会是过年想不回来了吧？”
楼兰风很干脆：“不会！”
转头就对姜荷发牢骚；“两年两个春节，你们居然还有一个还没回来？”
姜荷瞪他一眼小声说：“早分手了！这两年楼兰雨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复习考研，去年春节如果不在家肯定和我没关系！”
楼兰风在家里转了一圈，几乎没什么变化，看来姜荷与楼兰雨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也很少，这里几乎看不到她留下的痕迹。
家里一直践行晚饭少食，所以饭菜并不丰盛，但是这是楼兰风久违的妈妈的味道，他吃得很尽兴。
饭后要和妈妈摊牌，楼兰风本来想自己说，姜荷却说：“我在中日两国都拿过学校的辩论赛冠军，你要和我争？”
楼兰雨曾经对楼兰风发过牢骚，他和姜荷之所以难以继续，很大原因是姜荷太优秀太强势，经常是咄咄逼人。
儿时可以顺着她是因为没什么屁事，现在生活学习屁事一大堆，什么都要听她的真受不了。
姜荷是人类学硕士毕业，孟影却是医学博士毕业，论性格强势不亚于姜荷，而且更有心机，他的理由很牵强。
但是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有时候合不来也不需要理由。
姜荷的叙述明显是比楼兰风打的腹稿有条理得多。
她首先问妈妈是否了解了日前沸沸扬扬的世界末日风波，然后开始谈三十多年前的花叶计划、凤凰计划以及承担着未来拯救责任的凤凰人。
妈妈虽然听明白了，却纳闷：“你们专门跑回来和我说这个？没有必要吧，世界未必就末日，我也没那么怕死。”
姜荷和楼兰风对视了一眼，然后指着他说：“他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凤凰人，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您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