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哪里肯相信这些：“我看着他长大，这才去读研几个月，怎么就成什么凤凰人了，你们两个少拿我穷开心！”
姜荷于是提醒着她回忆楼爸爸和姜锋做的工作以及那些试验，妈妈和姜妈妈都是高龄试管婴儿怀孕，在同一家部队医院同一个医生做的手术，而且基本是同一时间段。
她们同时私下里孕检出双胞胎但是一个月后又同时被否定双胞胎可能等等。
最后她说：“我和他都是凤凰人候选目标，这样的孩子一共百多个，但是最终选择了他。”
妈妈终于明白了，脸刷地白了，站起来情绪激动地对着窗户叫喊，似乎窗外有人在听：“我不同意让我儿子去送死，这个我们不干！”
姜荷搂住她安抚：“楼妈妈你别这样，凤凰人是永远不死的，他是不会被打死的。而且为了平时陪伴您给您养老，我们还特地把他克隆成两个，把比较没用的那个留在您身边，您现在等于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
妈妈将信将疑：“永远不死？克隆了一个？”
姜荷把凤凰人的重生机制又详细解释了一遍，也反复强调了整个计划不可抗拒，妈妈最终勉强能接受了，却又问：“既然你陪着他回来，那他就是原件，另一个是备份？”
姜荷没等楼兰风说话，抢先说：“那当然，不过为了您习惯，备份的叫楼兰雨，他叫楼兰风。”
女人真是得罪不得，姜荷主动跟着来肯定是想帮忙的，但也是打算顺便给楼兰雨添堵的。
楼兰风却不愿意这样，他解释道：“妈，你也是退休教师，应该明白克隆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一模一样，你千万别分什么主次，反正你也就是多了一个儿子而已。”
妈妈有点茫然：“一个变两个了，那我该做什么？”
楼兰风：“您要做的很简单，记住自己现在有两个儿子了，然后在手机里多增加一个电话号码就行了。”
楼兰风又把自己过几天要到联合国开发布会的事情说了，最后建议妈妈到魔都跟着楼兰雨过。
妈妈虽然有些为难，舍不得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但最后还是同意了，然后看着姜荷：“现在他一个变两个了，你怎么办？也不够分啊。”
姜荷说得面不改色：“楼兰雨我们已经给他另外安排了一个女的，是个医生，到时候她将负责伺候您，您就放心吧。”
这招够黑的，孟影成保姆了，楼兰风看着她欲言又止，对她这种偷梁换柱式的描述不太满意，但也是无可奈何。
说通了妈妈也算是完成一件心事，妈妈这一代人做事情说干就干，毫不拖泥带水，说完就马上收拾东西做准备。
楼兰风于是订了明天上午的机票，也帮不上什么忙，拉着姜荷出门散步顺便聊聊。
几天前楼兰风地下世界任务时回来过，但是今天明显比前几天冷了些，而且风也比较大。
关键是心情也完全不同了，他有一种彻底回归正常生活的错觉。
两人沿着家附近的一条步道散步，因为风大，路上的人并不多。
看着黑云急速流动的夜空，楼兰风还是忍不住牢骚：“你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不服气，逞口舌之快，要是我妈向楼兰雨求证，他还以为我做小动作强调自己的重要性，你说多丢人。”
姜荷不服气，瞪他一眼：“你难道还不够重要吗？需要自己强调给谁看？你下午还威胁说要杀他两口子，你以为孟影就不会对楼兰雨说？杀人你不在乎，我这点小事反倒耿耿于怀了。”
楼兰风不以为然：“你这种牛皮一捅就破，我妈在楼兰雨那住上几天不就知道情况了，到时候一家三口再坐到一起多别扭。”
姜荷似乎成竹在胸，面不改色：“你不是一直说妈妈幼稚，明天我会提醒她不能再乱问，这是机密。”
楼兰风：“我草！”
姜荷停下来看着他：“你少骂骂咧咧，我们从小在一起，孟影从小也是我的闺蜜，和我一直就较着劲，你说我岂能咽下这口气？两年前我第一次听你提起孟影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也怪我当时太单纯！”
楼兰风：“女人之间很少有真正友谊，还真没说错。”
姜荷说得很自然，似乎早有准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从今天开始，你配合一下，名义上就是我的男朋友了，咱们十几年交情，你不会不答应吧？”
楼兰风吓了一跳：“名义上的男朋友？你这个回头草吃得跟回马枪似的生猛，你以为楼兰雨和孟影看不出是假的？”
姜荷居然说得有点洋洋得意：“以我的性格，他们未必就不信，你和楼兰雨已经是两个人了，你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我重新又看上你了有什么奇怪？”
楼兰风早就看出点端倪了，他了解姜荷的性格，她除了样子成熟了些，长得更漂亮了，任性却还是老样子：“我现在绯闻缠身，你挂这个名未必光彩，我和楼兰雨骨子里还是同一个人，他有的毛病我一点不少，你一样还是受不了，你何苦？”
姜荷拉下脸了：“现在你妈也要到魔都了，这几天就会和我父母见面，到时候如果孟影在场，我们一家脸面何在？你就忍我几天好不好！”
楼兰风知道再多说也没用，这次又得给楼兰雨擦屁股了，也许需要和楼兰雨先打个招呼说明一下，毕竟他们不是真的一个人，已经走上了两条人生道路，变得越来越像两个不同的人，他叹口气：“世界都快末日了，你还在乎这个。”
姜荷见他没有再拒绝，高兴了起来：“不枉你我十几年的交情，你要是真拒绝，咱们也就形同陌路了，我立马走人！”
楼兰风又叹口气：“我的人生就是替楼兰雨擦屁股的，我认了。”
姜荷沉着脸：“这是什么话，唉声叹气的，让你做点事情就这么委屈？”
楼兰风还有一丝希望：“你确定弄出这么乱的关系，你爸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姜荷把这种屁事当大事，似乎要大干一场了：“其他问题你别管，具体我来操作，该你做什么的时候你按我的指示做就好了。”
说着就像儿时那样，挽起他的胳膊，握着他的手。
楼兰风有点吃不消了：“咱们十几年交情，挂名挂到什么程度？等会住在一起，来真的还是假的？”
姜荷白了他一眼：“既然知道十几年交情，你好意思来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