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映照之下,和珠容颜晶莹如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似梨树堆雪,如芙蓉出水,虽粉腮红润秀眸惺忪,但丰姿绰约国色天香!
楼兰风有些惊讶:“你怎么没有睡觉?”
和珠:“我估摸着你这一两日该回来了,只要有车进院子,我就趴窗户上看。”
“半夜三更你也起来看?”
和珠微微一笑。
楼兰风有些感动,扔下手中的提包想拥抱上去,和珠一转身却走开了,楼兰风抱了一掬香气。
虽然一夜没睡,楼兰风并不困倦,听着和珠环佩叮当,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芳馨,心情说不出地放松安宁。
早饭时和珠喝了牛奶吃了点水果,楼兰风很高兴:“看来你饮食越来越均衡了。”
和珠却不买账:“七尺男儿不该操心妇人饮食。”
楼兰风夸她:“不组织全国妇女学习你身上的传统美德,是这个时代的损失,你太让男人舒心了。”
一上班李立岩就对这次行动做了总结和评价,看来他对情况了解得很及时透彻,如果不是一进入人类社会黄杨就汇报了,那就可能他们在精灵国里也有特别的渠道可以联络人类社会。
首相一直和他们紧密合作,想来应该是有联络机制的。
李立岩很满意,对使用战术弹杀人上万只一句话带过,但对黄杨的果断处置赞赏有加。
楼兰风不禁怅然:“这真是上帝视角,万把人说杀就杀,让我杀一万只耗子我都未必下得了手。”
同时对楼兰风比武的表现也一再鼓励表扬,却找不到很合适的词汇,总不能夸楼兰风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于是总结为两个字‘很好’。
楼兰风不禁苦笑。
会后没多久,苏婷就打来电话,约楼兰风喝咖啡。
楼兰风知道她是为了打听之前那个地下任务找他,看来她真有些沉不住气了。
当年她任务结束后守在地下世界入口一年多,可见这件事她何等重视。
距离公司三条街外的一个咖啡馆,苏婷还特地订了一个包间,她很认真地说:“以后要见面不是在你家就在我家,尽量少让别人看到我们两个混在一起。”
楼兰风笑道:“你完美地营造出了偷情的气氛。”
苏婷话里有话:“虽然我们在这喝咖啡不可能有狗仔队拍照,但是给同事碰上,对以后很多工作不利。”
楼兰风已经熟悉了苏婷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点了一杯简单的美式咖啡,不再废话。
苏婷的故事基本是个全军覆没的惨剧,开太多的玩笑显然不合时宜。
楼兰风直接呼唤出蓝露坐在身边一起听,免得自己还要复述一遍,反正苏婷也看不到她。
蓝露对楼兰风说:“我们的世界情况也很复杂,我的权限不高,不一定能有什么帮助。”
楼兰风:“尽力而为吧,她不是要采取任何针对你们的行动,只是想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苏婷点的也是黑苦的美式咖啡,不加糖,楼兰风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也这么喝。
苏婷不是那种爱兜圈子的人,喝了一口咖啡:“说起来事情过去也快四年了,现在还翻回去谈这件事,总觉得已经没多大意义了,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我自己都不信他们还能活着。”
她像是自言自语:“我算过了,还差三个月四年,一千三百多天。”
楼兰风安慰她也是说给蓝露听:“人都是被不甘心驱动着,如果问到了情况,是好是坏都权当给自己一个交待。”
苏婷接着说:“当年我们一开始并不是想要调查壳人,而是接到宁建省渔政的报告,反映在某个固定的海域,出现了数次渔船神秘失踪案件!”
“于是谣言四起,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渔民也有一些神乎其神的目击报告,我们一开始是奔着控制舆情前去调查的,就像我们日常的许多任务一样。”
“当时我的搭档叫陈凯旋,我们不但是很好的工作伙伴,也是很好的朋友。”
楼兰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喝得呼噜噜响。
苏婷看了他一眼:“公司里传言我们是恋人,其实都是胡扯,我之所以特别声明这个,是为了表明我这次打听情况不是出于私心。”
楼兰风:“我又不代表组织,不用对我表白自己多高尚。”
苏婷和陈凯旋到了宁建省的惠定县,这里有省内著名的渔港,失踪的渔船母港主要集中在这里。
苏婷他们找到当地的渔政部门了解情况,负责这事的工作人员口音很重,说的话连蒙带猜才能听懂,他指着海图上很小的一块区域:“这个范围太小了,只有几平方公里,还没有我们一个镇区大,这在大海上连个屁都算不上,我们很难控制渔民误入!”
另一个人工作人员插嘴:“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改变航标航道,在海图上把这一片标注为暗礁,设置浮标,彻底禁止任何船靠近!然后你们再查原因,爱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
那个负责人接过话:“改起来很麻烦,所有的海图、导航系统全部要改,我们已经打了报告,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杜绝渔船继续出事。你们是上面派来的,希望你们也帮忙呼吁一下抓紧时间,我们都被遇难渔民家属哭怕了!”
苏婷和陈凯旋也走访了一些渔民,结果得到的信息五花八门。有的说在巨大的漩涡里,伴随着一种像哭一样的呜咽声出现了巨大的八抓鱼,把船拖下去了;有的说漩涡里有会哭的大海蛇,摄人心魂,把船卷下去了;有的说有像人一样的动物在漩涡里随波逐流,发出刺耳点叫声,陈凯旋问:“人鱼?!”
“昂!”对方眼里闪着光兴奋地看着陈凯旋,居然一直点头。
虽然说法很多,真实性却都可疑,多问几个细节就很难说得圆,但是叙述中都有个共同的点,那就是提到了巨大的漩涡和呜咽一样的声音!
他们又走访了两天,第二天傍晚在渔港散步时又遇到一伙渔民在闲聊,就参与了进去。
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黑瘦男子的话引起苏婷注意:“我爷爷说那是龙王索祭,每隔一个甲子年就会来上一次,等他们觉得要够了人命,就没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