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夫近妇云梦闲情 协私罔上是胡妃

　　张氏（张太子妃）在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被封燕王世子妃，永乐二年(1404年) 被封皇太子妃，永乐二十二（1424）年十月初八，被册立为诚孝昭皇后。仁宗在封完张氏三天后，册立其长子朱瞻基为太子。朱瞻基被册立太子事的第一时间，报喜给孙嫔。孙嫔自然很是高兴，且祝贺朱瞻基。

　　朱瞻基有一段时间，与父皇匆忙于朝政，早出晚归在自己卧室休息，没去打扰孙嫔和胡善祥。朱瞻基卧室没侍女。孙嫔指挥周小妞和吴秀红，每天对朱瞻基的客卧室卫生等，进行全面的检查、打扫和整理。这事原本归胡善祥。胡善祥分娩后忙于孩的事，孙嫔喧宾夺主地接了过来。为啥安排周小妞当女官，其中有含明隐迹的心计，管好朱瞻基的客、卧室。孙嫔想抓住朱瞻基的心理，不仅要与之靠近和交往，且对其生活各方面都应给予关照，才会巩固和加强昔日二人相濡以沫的情感。孙嫔看到一本书里说：人的感情如栽植的一株小树，要蹈常习故不断地浇水施肥，才能使其茁壮地成长。是的！孙嫔要抓住此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故托付给了周小妞，孙嫔较放心且也好控制。周小妞每天早起的任务：除照顾朱瞻基和孙嫔洗漱后，带吴秀红整理好朱瞻基和孙嫔的客卧室等地卫生后，再去督看胡善祥的客、卧室卫生等情况。周小妞每天就是看好东宫的侍人，服侍好主子——朱瞻基、胡善祥和孙嫔。孙嫔早饭后常拉周小妞，一起察看侍女做事，对好的表扬次的批评。侍人的汗马功绩累算到年终，业绩斐然的报太子表彰，同时给一定物质奖励。有三次玩忽职守，禀报太子除名。当然，褒贬是由周小妞呈报给孙嫔，孙嫔作出评定，征求胡善祥意，再报太子朱瞻基。东宫分来一位太监叫王振和四名宫女。太监金英被明确在胡善祥室，王振在孙嫔室。四名宫女分别叫：何克、赵影、吴慧敏、焦淑琴。宫女在分配前，除参加礼仪等部门知识的培训外，到东宫后，再由孙嫔和周小妞组织学习两天东宫的规矩及各种制度。四名皆是靓丽的宫女。孙嫔征求朱瞻基意后，安排她们当客、卧室的侍人。朱瞻基、胡善祥、孙嫔各安排一名，侍女分别是何克、赵影、吴慧敏，每天在各自的岗位，管好卧室、客厅等室内外卫生的打扫、整理，随时侍候来客的招待。焦淑琴是机动的，尾随周小妞，主子侍人或是哪个客厅、卧室等地空缺时，焦淑琴去顶替以免误事。吴秀红是孙嫔贴身侍女，只听孙嫔支派。孙嫔为防止朱瞻基过早起花心，对所有侍女半月一轮换。心里所想的事，孙嫔当然不能告诉朱瞻基。

　　“夫近妇，云梦闲情！”孙嫔看回得很晚进孙嫔卧室的朱瞻基，想着自战国?楚?宋玉《高唐赋》的成语：指男女欢会之事。有点幽默笑地说：

　　“你说啥？”俩人自然亲热一阵，朱瞻基意兴盎然地问。

　　“没说啥。”孙嫔故意打岔地说，就说起白天部署的事。

　　“在明朝，不让女人当官，先祖立的规矩。但女人干事，有细心。比如：侍女的事，你安排得挺好。原来是由谁管，我不清楚。父皇的书房，没明确专人管，父皇常找不到人，有时还很生气，面命耳训侍人。那不怪侍人，是管理问题，管理人部署，侍人敢脱岗？”朱瞻基认真地说

　　“郭姨母管。人员不够，或是举措失当吧，孙嫔发现问题，才提周小妞统管。侍人中须明确专人协调、管理，才不会误事。”孙嫔看着朱瞻基想着笑地说。

　　“我愿与你，在一起闲聊。是何因？”心情舒畅地看着孙嫔，朱瞻基笑地问。

　　“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孔子与曾子对话，曾子回孔子话。意译我并不是聪敏人，怎知道先王至德要道？孙嫔给用于此了。曾子是如此的谦虚。孙嫔也要学曾子，表示出了谦虚，也是对朱瞻基的敬奉，畅叙幽情笑地说。

　　“曾子是孔子学生。你和曾子一样聪明。你既出言有章，又会剖烦析滞，必要时还能出谋划策。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刘邦用张良、韩信、萧何，得以创建帝业，刘备用孔明、关羽、张飞，得以三足鼎立天下。我现在是太子，也得有三个帮，做好太子事，你得算一个帮。我与胡妃在一起，就是睡觉。我与她说事，她不出主意不说，还把‘女人不干预朝政’背得滚瓜烂熟。胡妃是恪尽职守祖制典范！自古以来，有女人和男人一样，统治过天下，出现过社会稳定，经济繁荣景象，这是世人的评价。汉刘邦妻吕雉，是女人。史书记载：她虽没称帝，可统治好多年。武则天是女人自称帝，统治那多年。女人就是不称帝，辅佐丈夫也一样。宫里事务繁杂，总得有人管。管好杂事，不繁剧纷扰朝政。也是正能量，你说对吧？”孔子学生曾子说的话，朱瞻基也知道，于是一口气笑地问。

　　“你说得很正确。”孙嫔当然很高兴朱瞻基的说法笑地说。

　　“你要替我，管好后宫杂事。”朱瞻基笑地说。

　　“孙嫔说过，帮你做事。你是太子了，政事繁重。嫔干杂事，理所当然，会让你放心托胆的。”孙嫔听朱瞻基的话，也附和孙嫔心意，这样目标一致，干事才能彰显才华、能力。孙嫔想着笑着看向朱瞻基，以示对朱瞻基话肯定，并给了一个亲热地吻。

　　“就这样，咱说定了。”朱瞻基抱住了孙嫔，也回敬个亲热地吻笑地说。

　　“咱交洽无嫌，定会春暖花开。孙嫔就是肚子很不争气，这长时间了，还没给你生个儿子。孙嫔正吃一种药，肯定给你生出来个儿。”孙嫔说此话时的心，升腾出孤诣一丝的苦涩，源于肚子久婚不孕的煎熬，而无奈地笑着说。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你能干，就爱上了你，是相见恨晚！‘惊马事件’，你救过我的命。我更不会忘，救命之恩。”朱瞻基没回答孙嫔的话，大概看出孙嫔内心的焦灼，而是一转话题笑地说。

　　“事已过了去，你还说那干啥，谁在那种情势下，也都会那样去做的。”朱瞻基的话，使孙嫔心很是欣慰。管好东后宫杂事，孙嫔也得有朱瞻基的支持，胡善祥那里有捣乱的现象，孙嫔得要借朱瞻基的权利。孙嫔想着笑着和只小猫咪一样，一下萎缩在朱瞻基的怀里地说。

　　“太子，不好了！”外面传来“当当当”地敲门声，周小妞在门外口气十分急躁地说。

　　“夜深了，你有啥事？”孙嫔穿着内衣起来，开道门缝儿也急笑地问。

　　“王振、金英陪着胡太子妃，一起去看侯齐时，侯齐被胡太子妃给释放了！”东宫的门卫来，敲响了周小妞的房门，周小妞敲响了孙嫔的房门，如此急地说。

　　“啊？胡妃为啥？放了侯齐？你就说我说的，让胡妃给追回来。”朱瞻基躺着没动静静地听着，并冲向门口不假思索大声地说，让周小妞能听到朱瞻基地吩咐。

　　“你按太子说的办！”孙嫔又追一句给了周小妞。

　　“嗻！”周小妞应着走了。

　　“协私网上，是胡妃！成语出自《南史?何尚之传》。协，通“ 挟 ”，怀抱私情，欺骗君上。胡姐胆子太大了，怎敢私放罪犯？！”侯齐是杀丽皇妃嫌犯。孙嫔那天离多远见过一面，侯齐不像是恶人。侯齐与胡善祥，还有啥的关系？孙嫔又躺在被窝疑惑地说。

　　“冒名顶替，胡善祥说的。侯齐和李时勉，萍水偶逢，二人办案，成莫逆之交。候齐被抓进牢后，胡善祥、杨士奇和李时勉，曾与我说放了侯齐。丽皇妃非是侯齐杀害，可能一时憋气窝火而自杀的。侯齐是朝廷命官，怎能随便杀人？丽妃要被陪葬，侯齐怎愿顶杀人的罪名？胡善祥说这话时，吴中也正好在场。我觉得应抱德炀和，也就没说反对态度。侯齐与丽皇妃，在发丧期间，有不正当行为。周干与父皇说。皇朝不让放侯齐，定要杀候齐，父皇让人告诉我，我忘了此事。他们今晚不报，我真给忘净了。”朱瞻基想着说。

　　“胡善祥与侯齐有关系？”听胡善祥太子妃如此地分析，孙嫔觉得对。答应和樱桃说过，孙嫔也如此分析过的。但孙嫔对二人的关系疑惑笑地问。

　　“我听胡说：她家一批木材，被征用后，通过姐胡安，找的李时勉。姐胡安和李时勉在一起做过事，也算是同事。李时勉找侯齐，变通地弄了出来。那时胡善祥，还没进皇宫。胡家总觉得，欠李时勉人情。李时勉找胡安，说放了侯齐。姐胡安就找胡善祥。胡安后来又找亲家杨士奇，一起与我说的。姐胡安的闺女，是杨士奇儿媳。”朱瞻基想着说。

　　“候齐有那大权力，给胡家弄木材？”孙嫔不可思议地问。

　　“候齐管送木材进京，请示了先帝，先帝同意的。”朱瞻基一笑了之地说。

　　“为胡家私事，侯齐非为公，应被追回。”孙嫔一下听明白了。胡善祥是胡安妹子，顶黄孙嫔的皇太孙妃位，孙嫔总觉得杨士奇在背后参与啥的事，原来他与胡安姐俩循私废公？孙嫔一听气就上了来，决不能顺胡善祥意！于是带气地说。

　　“你认识侯齐？”朱瞻基问。

　　“嫔不认识。答应和樱桃，来说过侯齐。”孙嫔说。

　　“她们说的有道理，父皇说得也对。侯齐的行为，有失皇朝颜面。”朱瞻基如此地说，是模棱两可话。

　　“皇朝应，放过候齐。”冲侯齐给胡家办私事，皇朝不应放过，但冲先帝和丽皇妃已死，皇朝应本着仁宗施行的仁政政策，宽容了侯齐也就惠及了侯一家人，应该放过侯齐。孙嫔笑地说。

　　“你怎改口？”朱瞻基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