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皇帝笑拨云现日 入主出奴薇争主

　　“太子干啥！给皇帝洗脚？”

　　“皇帝笑，拨云见日！”

　　“成语出处《晋书?乐广传》。拨开乌云见到青天。比喻冲破黑暗见到光明。也比喻消除困惑，思想豁然开朗。这是有高人出招！”

　　“劫匪出现后，皇帝脸阴沉似水，有仨月了！”

　　“是啊，盥洗沐浴，侍人做的事，太子哪能干？

　　“……”

　　“皇帝眯笑着，坐在教台的龙椅上缄口莫言！”大本部教堂也很大，坐满了文武百官，略迹论心地议论着今天聚会的事。教堂是太祖朱元璋建的，过去在此请天下的高僧，来向群臣传授佛法、教规。朱棣在永乐年初，废除了明初嗜佛之风，教堂被精心地修饰一下，成了聘请翰林院儒家大师宣教儒家思想之理念的场所。朱棣自登基以来，组织几次群臣参加的授课，内容以孔子《孝经》为首篇，讲中国古代儒家的伦理学著作。传说是孔子自作。但南宋时，有人疑是出于后人，附会成书于秦汉之际。自西汉至魏晋南北朝注解者，及百家现在流行的版本，是唐玄宗李隆基注宋代邢昺疏。《孝经》全书共分18节，以孝为中心比较集中地阐述儒家的伦理思想，肯定“孝”是上天所定，是诸德之本。“人之行，莫大于孝”。国君可用孝治理国家、臣民能够用孝立身、理家、保持爵禄。在中国伦理思想中，首次将孝亲与忠君相得益彰地联系在了一起，认为“忠”是“孝”的广义与引深，把“孝”的社会作用推而广之，认为“孝悌之至”就能够“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孝经》对实行“孝”的要求和方法，也作了系统而详细的规定：主张把“孝”贯串于人的一切行为之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孝之始；“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是孝之终。它把维护宗法等级关系与为君主服务联系起来，主张“孝”要“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并按照父母亲的生老病死等生命过程，提出“孝”的具体要求：“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孝经》在唐代被推为北斗之尊的经书，南宋以后被列为《十三经》之一。在中国自汉代以来漫长的社会历史进程中，被看作是“孔子述作，垂范将来”的经典，对传播和维护社会纲常、太平起了很大的作用。大师在那次授课时，孙若薇也到这听课，是《孝经》概括总论部分。

　　“姐在想啥，东宫来的靓女，你可问朱瞻基？”周小妞挨孙若薇坐在前排椅上，打断孙若薇遐想莞尔一笑小声地问。

　　“我还没问。”孙若薇有说有笑地说。

　　“你盯的嫡妻位，贵夫人定会，从中斡旋!”周小妞说。

　　“你看，有人端来水。”孙若薇小声地说。侍人端来一盆水，放在皇帝的身边。太子朱高炽走上台，向皇帝深鞠一躬，皇帝笑看着太子。太子施完一礼，蹲在皇帝膝前，给皇帝脱鞋、袜。

　　“太子要干啥，给皇帝洗脚？我们奴家给洗就行！”太监昌盛急过来，不知所措地问。

　　“你看着就行。”皇帝冲太监故意笑地说

　　“嗻！”应着站立一边，太监不再言语。

　　“父皇，我洗了？”太子手托皇帝双脚笑地问。

　　“好！”皇帝笑应。

　　“父皇，水怎样？”太子用一手试试水温地问。

　　“好！哈哈哈，挺好的！”太子试放父皇双脚入盆水中。皇帝一脸的温馨、惬意、满足、舒心的表情，看着台下高声哈哈地说笑声，响彻云霄般地回荡在大教堂里。群臣们疑惑的脸，茅塞顿开地也哈笑起来。群臣在哈笑声中，明白了太子此行为真正的目的。孙若薇看着笑了的君臣，心情很是激动。朱瞻基拉孙若薇坐在了堂椅的前一排座，周小妞坐在孙若薇的一边。大家都在笑。

　　“孙姐，我祝贺你！”周小妞笑眯着眼一下搂住孙若薇肩膀小声地说，不想让朱瞻基听到，这也是孙若薇意。

　　“你也参谋了！”孙若薇高兴地说 “你俩笑啥？”朱瞻基看向二人地追问

　　“皇帝笑了，我俩也在笑！”孙若薇若兴奋不已地说。匪劫法场、救走昌盛弟第四妾等事，使皇帝在前一些日子里，常深闭固拒地孤身徘徊于皇宫内外。宫人都在阴霾的笼罩下度日。孙若薇通过张太子妃促使太子在群臣面前，让皇帝消除郁闷而抒发情感地开怀哈笑！今天，就是朱瞻基不拉，孙若薇也会来参加的，想知道自己拙计是否蠢动含灵？

　　皇帝今天终于笑了，孙若薇达到了实施此法预期的目的。孙若薇也得感谢那第一封从门缝塞进孙若薇室的信。信落款是“支持孙若薇派人”，孙若薇和周小妞看到信中要求孙若薇激浊扬清地融洽太子与父皇的关系。父子关系融洽了，许能确定孙若薇的嫡妻位。孙若薇能定为朱瞻基皇孙嫡妻，就是借风行船有力地回击了反对孙若薇派。孙若薇想起儒家大师在此讲过一成语典故：“博弈犹贤”，出处于孔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论语?阳货》成语故事：春秋时期，孔子常教育学生向颜回学习，不要追慕富贵与享受，要用心读书。孔子说人如果一天到晚吃得饱饱的而无所事事，就没造就了。父亲不让闺女孙若薇参与帮派，孙若薇受此成语启迪后又不愿眼看着支持派人被杀戮。贵夫人和杨荣等尽管不是专为孙若薇争嫡妻位与反对派智斗，可纪纲为报复截殉帮人，竟传出东厂要移宫换羽地杀无辜疯女！孙若薇看完信后一直在想。因朱瞻基定嫡妻事，引起朝中群臣的派别之争，孙若薇确实不能等闲视之，要摆脱父亲说法的束缚，与周小妞一同特意想出那个蠢动含灵的拙计。

　　“入主出奴，孙争主！”宁小赢那天突然地跑来与孙若薇说此成语就又跑了。孙若薇想着宁小赢话：成语出处唐?韩愈《原道》。是崇信了一种学说，必然排斥另一种学说；把前者奉为主人，把后者当作奴仆。后又比喻学术思想上的宗派主义。孙若薇要借助有夫妻关系的太子与太子妃，来融洽太子与皇帝的父子关系。自从周朝衰落，孔子去世以后，秦始皇焚书坑儒，黄老学说盛行于汉代。佛教盛行于晋、魏、梁、隋之间。那时谈论道德仁义的人，不归入杨朱学派，就归入墨翟学派；不归入道学，就归入佛学。归入了那一家，必然轻视另外一家。尊崇所归入的学派，就贬低所反对的学派；依附归入的学派，就污蔑反对的学派。孙若薇既是冲朱瞻基嫡妻位而来，就要做出勃然奋励的行为！孙若薇要入主出奴，争当朱瞻基的嫡妻，即使失败了，也不枉被贵夫人拉孙若薇来一趟皇宫。

　　孙若薇想好办法又经反复斟酌后，借一次给张太子妃洗脚的机会实施。“《孝经》中‘君子之教以孝也，非家至而日见之也’！张姨饱读诗书，能释解之，小女才疏学浅，理解模糊。”孙若薇恭敬地说。

　　“是吗？”张太子妃笑地问。

　　“是！”边给张太子妃洗脚，孙若薇边笑地答。

　　“孔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教孝……意：君子非逐家逐户去言孝道，而身体力行。大家视其行孝行为，生效仿之心。君子的孝道自然流于庶民中了。”张太子妃看着孙若薇，温和地笑说。

　　“张姨说得真好，简明透彻！”张太子妃父亲张麒是考的进士，母亲是大家闺秀。张姨家教很好，进宫后手不释卷，宫人早有传说。孙若薇笑地称赞。

　　“是么？”张姨笑问。

　　“是的！小女有耳闻，皇爷于朝堂，给臣讲舜敬孝故事。我姨夫也在朝臣中，常宣扬皇爷主张，若在朝堂上，率先垂范，给我皇爷洗脚。事传扬开去，彰显孔子话意，朝臣视之，也会相仿相效的。”不知张姨的态度，孙若薇试探性笑地说。

　　“你说的是，让你姨夫？”张姨楞眉楞眼地问。

　　“是！”这是张太子妃没想到的事，一下警觉起来。孙若薇进宫以来，不仅家人且张太子妃也嘱咐过孙若薇，不要乱说话的话。孙若薇也是谨小慎微，非经深思熟虑，绝不敢鲁莽。支持派人在看着，孙若薇觉得瓜熟蒂落，才如此地说。

　　“你姨夫肯做？”张太子妃像问自己，也像是问孙若薇地说。

　　“您刚才说，孔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小女觉得，孔子此话意，是传授君子，谋道之道！”孙若薇给张姨洗完脚用毛巾擦着仍笑地说，并未因张姨打了个问号而惧。孙若薇是此性格人：一件事有始有终，力求完美且精益求精。那怕话有风险，也要说完整。孙若薇看了出来，张太子妃畏葸不前，是因未常给太子出主意。孙若薇为讨好张姨鼓劲地说。

　　“皇朝无先例，不会有辱谁颜面？”张太子妃心犹豫不定地说。

　　“姨夫克绍箕裘，破例一次，能有五得：一是身体力行贯彻了《孝经》；二是学习舜敬孝之道；三是落实皇爷宣扬儒家主张；四是传授众朝臣效仿孔子教孝之道；五是融洽姨夫与我皇爷的关系。”孙若薇肯定地说，帮张姨下着决心。周小妞泼去了洗脚水。

　　“你知克绍箕裘成语？”张妃问。

　　“小女与瞻基，听大学士授课偶记。”孙若薇笑说，

　　“你用得好。”张太子妃说，

　　“释义：克：能够。绍：继承。箕：扬米去糠竹器，或者畚箕类的东西。裘：冶铁用来鼓气的风裘。比喻能继承父、祖事业。”孙若薇笑地解释。

　　孙若薇告辞张姨，回自己住房。君臣今天真聚大本部，看太子实施“洗脚”计划。孙若薇为入主出奴，首招见成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