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节 甘露之变婆示媳横祸飞灾薇心慌

　　“儿媳拜见婆母，婆母吉祥、圣安！”孙太后看走去谭娟的背影，心有忐忑不安地感觉，想坐而不愿坐地在客厅踱步。妾虽不听谭娟话而被抓进牢，可毕竟是刚被救出，皇朝一旦查俩妾来源，谭娟和布艺厂有危险不说，截殉帮的妙音、候齐等人，也会受到威胁。孙太后给谭娟出了个计策，让谭娟拿杨士奇给朱瞻基的三根金条，谭娟找皮思和尤思疏通关系，给疏通出二妾。孙太后觉得此计筞不错，希望谭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好此事。唐代张固在《幽闲鼓吹》中，编造故事：有位新鬼瘦弱，忽见位肥鬼，问他何以能如此肥健。肥鬼煞有介事地说，你只要到人间作祟，人们害怕你的行为，就会给你东西吃。于是瘦鬼到了人间，见一家人厢房中有磨，就推起来了磨。磨半天的时间，瘦鬼不仅没捞到吃的，累得有半死。故事是说瘦鬼上当了。但鬼原意是“作怪觅食”。就是说，人给予一定的利益，鬼也就可为人效劳。因此，“钱能通神”话，后来被人通俗化，成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孙太后想起父亲说的此故事，就让谭娟拿金条找瘦鬼——皮思。皮思是否放二妾？孙太后心没点地底儿，就跑到太皇太后的延禧宫，探太皇太后是否知道此事。孙太后经禀报进客厅，冲正在喝茶水的婆施礼地说。

　　“平身！”太皇太后温馨地说。

　　“谢婆母！”孙太后看气色不错的太皇太（婆婆）后，心情舒畅了些，站在婆身边地笑说。

　　“你们都下去，老身与太后闲聊会！”太皇太后看眼孙太后，又看向身后侍女地说。

　　“嗻！”侍女们应着，就出了去。

　　“你坐下说话，站着也累！”太皇太后看身边椅位，示意孙太后地说。

　　“儿媳站着不累。皇帝去听授课，有三份圣旨，请婆母一阅审定。”孙太后拿出圣旨地递向婆笑说。

　　“你说说吧，我老了，管不了啥事。皇帝年岁小，你对皇朝事，枝节问题，不要纠缠，原则问题，绝不让步。臣再大亦非主。你是皇朝主子，要掌握好一定的尺度，王振等太监，你要多加注意。唐代甘露之变’你可听说？”太皇太后没接奏折，一脸温和想着啥事说着问。

　　“儿媳不详。”孙太后知道一点，为提高太皇太后说话激情故意笑地说。

　　“甘露之变，（太皇太后）婆示媳（孙太后）……”太皇太后想着往事般说起唐代“甘露之变”：公元835年（唐大和九年），27岁的唐文宗不甘为宦官控制，和李训、郑注策划诛杀宦官，夺回皇帝丧失的权力。11月21日，唐文宗以观露为名，将宦官头目仇士良骗至禁卫军的后院欲斩杀，仇士良发觉后，双方展开激烈地战斗。结果：李训、王涯、贾餗、舒元舆、王璠、郭行余、罗立言、李孝本、韩约等朝廷重要官员，被宦官杀死，其家人受牵连而灭门。这次事变后，受株连被杀一千多人，史称“甘露之变”。

　　“儿媳谨记，婆母教诲！”孙太后一脸郑重地说。

　　“好！你说圣旨。”太皇太后没因此事，说止殉圣旨的事，一脸平和笑地说。

　　“杨溥晋升为太子少保、武英殿大学士。”孙太后拿出一道圣旨，也很平和地说。

　　“杨

　　溥一生坎坷……”太皇太后听着说起内阁成员杨溥的事，英宗即位后，杨溥与杨士奇、杨荣，共同请开经筵。在选择讲官时，他们必须是，学识平正、言行端谨、老成达大体者，且上奏请，谨慎选择宫中内臣。太皇太后见奏愉悦。一日，太皇太后在便殿而坐，英宗面西而立，召见英国公张辅，杨士奇、杨荣、杨溥、胡濙等人。她对众人说：“你们都是老臣。嗣君现在年幼，希望你们同心，共安社稷。”又召杨溥向前地说：“仁宗在世常念及，您忠诚，屡次叹息。他未曾想到，还能见到您。”杨溥听后感动得落了泪，太皇太后也哭泣了。左右众人，均倍感悲恸。仁宗当时为太子监国，受汉王朱高煦谗言。东宫多位臣，被牵连入了诏狱。杨溥与黄淮等一进就是十年，且数次濒临死难。仁宗在宫中常念诸臣。太皇太后随后对英宗说：“此五臣三朝简任，俾辅后人。皇帝万几，宜与五臣共计”。

　　“婆母说的是。正统三年，杨溥制成，《明宣宗实录》，理应晋升。”孙太后接话茬笑地说。

　　“下一道圣旨。”太皇太后环视下客厅地说。

　　“宣德年间，先帝将王强，赐名为王文。王文在此之前，任陕西按察使、兼宁夏巡抚，经吏部考察，政绩卓著。皇帝任命其为大理寺卿！”孙太后想几天想出此办法，孙太后拿来一试太皇太后的态度。王文调来当大理寺卿，如果能够上任，三法司人员全。朱育去找王文一试。案再不审，邝野说的，就是太皇太后插手此案。孙太后看着太皇太后脸色，试探性地说。

　　“这是琐事，和皇帝干就行，你不用再说。”有点疲惫，太皇太后听着笑说。

　　“啊！最后一道圣旨：金纯病逝，皇帝追封其为‘山阳伯’。”孙太后听太皇太后话，心里痛快了，赶紧拿出最后一道圣旨地说。

　　“王文的事，老身不了解，你们拍定吧，金纯病逝太可惜。老身听来人说，金纯还乡十多年，田产已近卖尽，后代祭祀无银子，他是好官吏！”太皇太后因出现止殉圣旨的事，派人找孙太后说让皇帝以后与其多沟通话后，孙太后两次拿来太皇太后说所谓琐事，太皇太后有不大爱听意，出现一脸温和中的悲哀的伤情，是对忠臣金纯病逝而哀伤地说。

　　“是的！”孙太后附和。

　　“报！首辅杨士奇，求见太皇太后。”金英进来报。

　　“有请！”太皇太后看眼孙太后随意地说。

　　“儿媳回避？”孙太后想听二人说话，是否涉及二妾和截殉事，怕婆反感而主动地问。

　　“你在这没事！”没让孙太后走，太皇太后温和地说。

　　“臣拜见太皇太后、拜见太后，太皇太后圣安、太后吉祥！”杨士奇进来，冲太皇太后施礼，也冲孙太后施礼，并先后地说。

　　“平身。赐座。”太皇太后笑说。

　　“谢太皇太后！”孙太后在那里站着，杨士奇看眼孙太后，没法坐下说。

　　“杨首辅坐吧，太皇太后赐座，你哪能不坐？”孙太后看眼太皇太后，故意走近太皇太后身边，远离了椅位，冲杨士奇故意笑说。

　　“太后坐吧，臣站着就行！”杨士奇笑说。

　　“首辅礼数好，不坐就不坐，有事说吧！”太皇太后，看眼孙太后，冲杨士奇笑地说。

　　“太皇太后看这个？”杨士奇从袖口拿出小包东西，递向太皇太后地说。

　　“给！”孙太后向前接过小包，递向太皇太后地说。

　　“你打开看是啥？”太皇太后没接，看眼小包地说。

　　“横祸飞灾，（孙太后）薇心慌！”孙太后接过小包，心里一惊地打开了包裹，放包和金条在茶桌上地想“两根金条。”这红绸布包，是孙太后给谭娟的，里边应是三根金条，怎只有两根？包为啥到了杨士奇手里？谭娟一定出了啥祸事！孙太后忐忑的心里很是慌乱起来。但孙太后在眼前不能惊慌，心稳定了下情绪，故作惊讶地想着成语释义，指意外的、平白无故的灾祸，同“横殃飞祸”，出处元?无名氏《碧桃花》，心里小声叨咕。

　　“你说啥？”婆没听清孙太后话地问。

　　“两根金条！”看眼杨士奇，孙太后假装惊地说。

　　“天河大酒楼，万老板给皮思，要疏通俩妾一起出大牢。”杨士奇看眼孙太后，冲太皇太后地说。

　　“你见过万老板？”太皇太后笑着问。

　　“臣见过在太后那里，是吧太后？”杨士奇说着，冲孙太后笑地问。

　　“啊，是！”孙太后被突如其来的事，搅得心里乱糟糟的，皮思竟然这样，与酒楼共事？心里如此地想着，孙太后还要装作一脸的平静，想听此事已到啥的程度，就故作镇静地说。但杨士奇没说出谭娟的名字，是在孙太后面前故意隐瞒情况，还是有其它的阴谋？孙太后心里想不清楚，只好静观其变地继续往下听内容。

　　“邓久天死，俩是逃殉妾，你们弄清楚了？”太皇太后看眼孙太后，冲杨士奇疑惑地问。

　　“皮思审的，二人已承认，按你意思，被押进了天牢。”杨士奇还看眼孙太后，一脸平和地说

　　“万老板承认贿赂的事？”太皇太后问。孙太后听婆的口气，二妾和谭娟的事，杨士奇已来过且已经禀报给了太皇太后。

　　“皮思说金条，是万老板给的，万老板说不是。皮思当时没有证据，关万老板进了天牢，听候你的发落！”杨士奇说。

　　“没有证据，老身怎发落？你说过程，看万老板怎说。”太皇太后问。

　　“万老板派人找去皮思，二人在天河大酒楼包间说话。万老板送金条给了皮思，让皮思想办法，放出来俩妾。皮思若不放，万老板也不要金条，算给了皮思，让皮思看着办。皮思回来后，把金条给了我，我就拿了来。万老板开大酒楼，肯定有金条，皮思一位小吏，哪有金条？”杨士奇看着温和脸的太皇太后，是对皮思没证据的无奈，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听杨士奇和太皇太后的话，孙太后想到此真是很头痛的祸事，二妾竟被押进了天牢。谭娟真的倒霉，怎遇到混蛋的皮思？皮思不是见钱眼开的人，一定会有其它的目的，啥人会见银不眼开？

　　“包先放着，老身有点疲惫了，杨首辅先回吧。”婆张了个哇口，看眼孙太后，站了起来笑说。

　　“臣告辞！”杨士奇说着退了两步，走出了客厅。

　　“我扶婆母，进卧室。”孙太后说着走近并扶太皇太后，拿金子和包一起进卧室。妾进天牢谭娟也被押，孙太后心里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