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敬上爱下是孙氏 若薇要牧豕听经
“痛么？”朱瞻基一脸愧疚地坐在床边，看着孙若薇和蔼体贴地问。
“皮外伤，上了药过两天就好。”和朱瞻基在回东宫路上，孙若薇发现胳膊肘衣破浸了血，知道胳膊受了伤。朱瞻基叫侍人找来御医。御医给伤口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好，轻松口气地说。
“是！我没事。”孙若薇看着朱瞻基，心情舒缓点笑地说。
“主子很险。小姐一推，主子躲过一灾……。”孙若薇对朱瞻基，有了救命之恩。看着朱瞻基是想提示，周小妞宛然一笑地说。
“你们离那远，来得及么？”朱瞻基打断周小妞话，一下站起踱着步，声且透有气愤地说。
“奴婢有罪，请主责罚。”周小妞间不容瞬地想到自己的责任和护卫义务，一脸自责跪地愧疚地说
“奴婢等有罪，请主责罚！”穆五、邵六早已跪在门外，陈三、肖四调查惊马事，向朱瞻基禀报后也跪在门外。惊马和管马的人，被绑府外木桩上，和这些保镖、侍女一样，静等朱瞻基和孙若薇的蒲鞭之罚。马尾巴上的鞭炮是在街上玩的小孩拴的，小孩点着就跑了。管马人没发现小孩，事只能到此为止。但消息传递得迅速，有人禀报了皇上。皇上说马不能杀，人由朱瞻基自行处理，圣谕传给了朱瞻基。室外人听到周小妞话，都一起责有攸归地说。
“主子没事，小女无大碍，饶恕他们吧？”孙若薇与侍女、保镖相处亲如兄妹，见他们跪下了。再说，孙若薇不曾相识下属的管马人，要遵循家教做善人，决定宽恕他们。就情恕理遣冲朱瞻基诚恳笑地问。
“敬上爱下，是孙氏！”朱瞻基看眼孙若薇褒奖地说。
“谢谢主子！”敬：尊敬。尊敬在己之上者。爱：爱护。爱护在己之下者，形容待人谦恭有礼，出处《 汉书?王莽传下》。马惊事件，问题出在马尾巴放鞭炮，谁也想不到。孙若薇想着成语地说。
“本少主冲孙若薇面子，恕你等无罪！你们起来吧。”朱瞻基有说有笑地说。
“谢主子、孙小姐免责之恩！”周小妞、陈三等，一下站起身，一脸感恩地说。
“但你们渎职，罪责可免，按宫规罚，保镖加练武功，坚持十夜戌时至亥时。周小妞送病号饭，并监督保镖，练功到结束。”朱瞻基看着要起来的孙若薇，就摁抚地说。孙若薇听此决定，看一眼有点愉悦的周小妞心想，没这事周小妞也得送饭啊，算啥子处罚？监督他们练功也算处罚?！莫非朱瞻基有近周小妞意？尽管这些日子，周小妞回避着朱瞻基。山东有个胡善祥在争，周小妞也想争嫡妻位么？孙若薇看一眼平静脸的周小妞心里遐想着，故意叫过来周小妞坐在自己的身边。这也是一种暗示呀！
“报少主，管马人怎处置？”陈三问。
“咱既不追责，就都不追了。人牵马回吧？”孙若薇看着并征求朱瞻基意地问。
“按小姐意。”朱瞻基说。
“嗻！”陈三应着走了。
“皇爷返京后，皇叔朱高煦有毁言，诽谤其兄长我父亲，管理京城不利。‘黑衣人’追打京城庶民，造成的混乱，佛风泛起且猖獗!”朱瞻基被孙若薇救，心许是不过意，让周小妞出了去，要与孙若薇单独聊。朱瞻基坐床边拉孙若薇一只手，想着啥事地说。
“皇叔知道黑衣人？”孙若薇对朱高煦没好印象地问。
“下人说的！阁臣杨士奇呈上一奏折是万民请愿书。庶民请求皇帝，我嫡妻的挑选，皇朝要规行矩步，遵从天命，请大仙占卜、求方位！杨士奇还请示：皇帝命人追查黑衣人殴打邓果重伤等罪责。”朱瞻基说。
“皇爷怎说？”黑衣人打邓果成重伤，孙若薇心里很是解气。孙若薇想起听人说的一件事：皇帝营建北京一开始，杨士奇找邓家募捐银两，邓久天给杨士奇很大的脸面，捐了一万两银子。邓家捐出数额在富豪募捐人数中占第十位。因此，邓诚在教坊任左韶舞从九品官吏。邓果是邓诚的弟，是邓久天二子。杨士奇一提邓久天，皇帝肯定有好印象。孙若薇笑地问。
“查黑衣人案，杨荣经略纪纲破案。皇爷说的。”朱瞻基说。
“杨荣？”孙若薇莞尔一笑地问。
“纪刚报疯子是截殉帮匪，皇朝误杀了。皇爷听说，纪纲与汉王背后勾结有谋反意。皇爷不满纪刚，还没处理呢。让杨荣监督办案，”朱瞻基说。
“是么？”永城疯子被杀事，父亲反映给杨荣的，杨荣传给皇帝。孙若薇想着父亲说的事，诈哑佯聋地问。
“是的！”朱瞻基说。
“万民请愿书，皇帝怎说？”杨荣是支持派人，黑衣人是杨荣安排，不会节外生枝。反对派人已找或是买通一位大仙，方位绝对不会找到孙若薇的家乡。但孙若薇还是虚无飘渺地问。
“占卜是，皇帝同意的……朱瞻基说着又说起南方干旱事……在皇宫内……不停地传说……。众臣纷纷递奏折，请求设祭坛向苍天求福禳灾。于是，皇爷下圣旨：‘江苏盱眙，搭设祭坛，皇帝莅临，祈求先祖在天之灵，求助苍天，救助庶民，喜降祥雨’消除旱灾！”
“啊！”孙若薇没有心情再听朱瞻基啥话了，想着如何摆脱反对派迎头盖脸地来袭。朱瞻基的嫡妻之位，会被山东的胡善祥给争走？
“郭妃、黄妃驾到！”室外人喊。
“郭主子、黄主子好！奴婢给二位施礼，二位吉祥!”周小妞在外善气迎客，也一起进了室。
“二位庶母好!庶母在这聊，孩还有事。孙氏好好养着，有事的话，让周小妞找我。”朱瞻基向进来的二位庶母告退，并关照孙若薇，说完就走出了卧室。
“好，你忙去吧。”孙若薇笑看着朱瞻基地说，坐起又冲二位姨说：“姨们挺忙的，还来看小女。”
“瞻基一命是孙若薇搭救，皇帝还要占卜？唐代抛绣球选婿，是履行天规！占卜事是胡安在背后搞得神牵鬼制！”郭姨一脸气愤地说，黄娟姨也附和。
“若薇要，牧豕听经！”孙若薇一琢磨二庶母话，是来宽慰孙若薇的。根据反对派的气势，支持派很难取胜。孙若薇要按父亲说的成语去做，在人前绝不退缩，故向二位庶母以弱示强地说。
“何意？”黄娟问。
“一面放猪，一面听讲。比喻求学努力，以求上进。成语出处《后汉书?承宫传》……”郭姨知道成语及典故地说：“后汉时琅邪有个叫承宫的，是个孤儿，从8岁给人放牧猪羊。乡里人徐子盛给几百个学生讲授《春秋经》。一次承宫放牧经过，在那儿休息时听见《春秋经》，于是请求留下，为学生们拾柴。虽然过了几年艰苦的生活，但承宫都勤学不倦。后来天下大乱，承宫和妻子到了蒙阴山，努力耕种。庄稼快熟时，有人来说那地是他的，承宫也不和他计较，把地让给他就离开了。永平年间，承宫被朝廷封作博士，最后还作到了侍中祭酒，他的名声一直传扬到了北方遥远的匈奴”。
“小女受伤，谁说的？”家和支持派，以无力对抗反对派了。孙若薇听着郭姨说的典故，不想说选嫡妻之事，故意岔开话题地问。
“我是你黄姨告诉的。胳膊没事吧？”郭姨坐在床右边问并目光投向孙若薇左臂的伤。尽管看不到伤，仍浸透着嘘寒问暖的关爱。
“我是肖四告诉的。少主若没你推倒向路边，被马踢一脚可就不得了！伤没事吧？”黄姨坐床的左边，和蔼可亲地问。
“胳膊没事，很快就会好的。二位姨，往里坐坐。”孙若薇抬下胳膊，表示无大碍。二位姨关心的态度，使孙若薇心暖烘烘的，表示感谢意笑地说。孙若薇想起那天派周小妞去贵夫人府拿点东西，贵夫人说万民请愿书起了作用。黑衣人是白天追打那些人，邓果夜间领人行动。黑衣人找到邓果，没找到签名的名单，打邓果半死，才走的。朱瞻基嫡妻要按万民请愿书意，皇帝宣布了履行天规的消息，让阁臣杨士奇找大师，躬亲现场占卜、求方位。支持派打败了第一仗，以伤反对派一人而终。支持派，阁臣杨荣找自家家丁装成的黑衣人。孙若薇听周小妞说，贵夫人说杨荣做得不错。但仍出了纰漏。黑衣人白天行动，签名请愿书人分多班。黑夜是秘密小分队。教坊人那天说请愿签名是大人物安排的。反对派的大人物，肯定是杨士奇。邓诚是杨士奇一派人！张太子妃也来看孙若薇的伤。孙若薇笑逐颜开是故意给姨们看的，心里却生出从未有过的暮色就要来临的茫然。看了南朝陈国徐陵编著的《玉台新咏》书中的《孔雀东南飞》，汉末建安中庐江府一个小吏，焦仲卿妻刘氏兰芝，被焦仲卿母所遣(休弃、遗弃)自誓不嫁，家人逼之乃投水而死。他闻之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孙若薇突兀地想出一个 “爱”字。孙若薇很模糊爱字。社会上对男婚女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孔雀东南飞》中的，焦仲卿与妻刘兰芝，不是爱？妻刘氏死了，焦仲卿自缢于庭树？是仇人他那样做么？“想”是啥？不就是爱对方嘛!朱瞻基去漠北时，孙若薇产生的梦幻和朱瞻基在一起的感觉不就是爱吗!朱瞻基也与孙若薇说过，爱真的有一种力量，并还有很大的吸引力。《孔雀东南飞》类似案例，孙若薇知道得很多也由此想起了很多。大师占卜求方位，不会找到孙家。皇帝只要不赶孙若薇走，孙若薇就要坚持到底，但也绝不干杀人越货的事！皇帝作出朱瞻基选嫡妻——占卜、求方位来决定，使正义人震惊。宁小赢说有人为孙若薇鸣不平，报复皇帝。孙若薇心虽有寬释，但又怕会出现啥的大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