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理屈词穷是孙嫔 杨士奇落井下石
“我就去。”
“我妈准有急事。”
“啥事？”孙嫔刚吃完饭,郭庶母儿子滕头跑来说。朱瞻基笑看滕头，摸一下滕头光头。滕头笑没言语地随孙嫔外走。陈三、肖四和吴秀红随后。孙嫔心犯嘀咕，悄悄问并排走的周小妞。
“没问题”。周小妞回看有段距离的几人，和孙嫔小声地说。
孙嫔走着，进了郭庶母室。侍人都出了去，室剩郭庶母和孙嫔。
“你给的令牌？”郭庶母手拿令牌声低而沉地说。
“理屈词穷，是孙嫔……。”成语谓因理亏而无言以对。出自《论语?先进》。周小妞说没事，令牌藏头露尾了。孙嫔在皇宫长辈人前，自称孙嫔，周小妞自称奴婢。礼部人特告诉孙嫔，孙嫔告诉了周小妞。张妈（太子妃）领宣殉遗诏那天，孙嫔出一计策：哭丧逼宫，截人殉！由李小叶皇妃（以下简称李皇妃）给家人写封遗书，黄娟（孙嫔庶母）单独去看李皇妃时，让黄娟捎给了郭贵妃（庶母），让郭庶母侄儿郭有值巡时，送给了李皇妃家人。
李皇妃要去陪葬，黄娟心里很难受，黄娟传递此信，是心甘情愿地帮忙。黄娟与孙嫔说欠李皇妃人情。那是在黄娟嫁太子前，一心想嫁给太子，得有皇帝或皇后点头。皇后死了后，皇朝没有再立皇后，王皇贵妃点头称是，也能算数。黄娟才能成为太子妃。黄娟当时与谁都不熟，就与孙嫔切磋此事办法，想起了郭贵妃。黄娟给郭贵妃当过侍女，就去找了郭贵妃，才知人善任有两渠道：一是，张妈（孙嫔婆）张太子妃与王皇贵妃挺熟。但郭贵妃一说黄娟，要给太子当妃嫔，张太子妃肯定不会答应。黄娟在给张太子妃当侍女时，因靠近太子，而被张太子妃降黄为孙嫔的侍女赶黄娟离了自己身边。郭贵妃说这是条死道。二是，李皇妃是一个渠道。郭贵妃与李皇妃有来往。黄娟求郭贵妃领着拜见了李皇妃。李皇妃又带着黄娟找的王皇贵妃，黄娟才嫁给了太子，成了朱瞻基庶母。事虽过去这长时间了，黄娟总觉得应还李皇妃一个人情。黄娟庶母那天单独去看李皇妃，并帮着捎给郭贵妃一封信。孙嫔也听说过郭贵妃与李皇妃关系：郭贵妃在前些日死的大姐夫，与解缙父关系一直不错。在洪武末期，解缙父与一位大臣有关系，郭贵妃进宫时是找姐夫托的这关系。主管是解缙父的好友，郭贵妃姐夫于是找解缙父一说，郭贵妃才进宫当的宫女。李皇妃与解缙家又是远方亲戚，进宫后通过解缙家，认识了郭贵妃，才熟谙了皇宫内部分人一些关系的脉络。宫门口为陪葬者哭丧的人，是李小叶家雇人把在京皇妃的家人，找到宫门口跪哭的。不仅如此，李家为大造声势，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还一下花掉了不少的银两，雇一部分社会闲散人，混在其中地陪哭。这是按孙嫔计策做的，李家使足了劲实施，也没能使太子和个别朝臣忧国忧民。阁臣杨荣是秉公办事，使哭丧人少受不少罪。按杨士奇的办法，那些人皆进大牢，后果将如何谁敢说？
孙嫔出的第一计策虽没成功，李皇妃也很感激冒杀头危险帮自己的孙嫔。那天，李皇妃派侍女樱桃，又找到了孙嫔，表示李皇妃真的想逃殉，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李皇妃家人也找到郭贵妃，求其传话给太子强烈请求保住李小叶的命。孙嫔去郭庶母那听说，太子一听李皇妃家人的话，持织白守黑态度，并没言语。孙嫔知道太祖驾崩人殉后，建文帝给陪殉家亲近人好处：追赠谥号、表彰其行等，人谓之‘太祖朝天女户’。孙嫔想，李皇妃的态度有点像谭娟，为父母养老送终，一定想要逃殉！谭娟实现了逃殉的梦想，李皇妃逃殉能像谭娟那样如愿吗？是啊，后代为前辈养老送终，是庶民最易接受的古代遗留传承的传统观念。到了朱瞻基当皇帝仍是此状态时，孙嫔也得琢磨逃殉。这人殉祖制必须废或截，否则，只能是助长一些权贵为一己私利而滥杀无辜。孙嫔打发走樱桃后，继续为李皇妃逃殉冥思苦想
孙嫔终于想出第二计策：李皇妃手持令牌化妆逃出宫。孙嫔偷出朱瞻基保存的令牌，叮嘱周小妞别露面。孙嫔把要求写在了一张纸上，将纸条和牌包在一起。周小妞近了李皇妃居院外，趁没人扔进了李皇妃庭院。
孙嫔一看郭庶母手上令牌，知道第二计又破灭，就等听庶母的训话吧。
“嫔啥呀嫔。令牌是谁的，你赶紧给谁去，太子发了脾气下令，没杨士奇手令，女人不得出宫门，皇朝正追查保存在官吏手中此种令牌。李皇妃被抓回，背后将令牌交给在值班巡查的郭有。我琢磨应是你的，就找你来。”郭庶母一脸的焦躁不安，透着慈祥与关爱地说。
“令牌事，都谁知道？”孙嫔有歉意，又有感谢急地问。
“昨夜子时，李皇妃女扮男装拿令牌出宫。杨士奇查人殉数发现李没在，没请示太子就派人赶紧去追。李皇妃被抓回！”郭贵妃没理孙嫔问话地说。郭贵妃也是为李小叶皇妃被抓回而惋惜。
“杨士奇，落井下石！看见别人落在井里，还往井下丢石头。乘人之危，加以打击、陷害。语出唐?韩愈《柳子厚墓志铭》。”孙嫔严气正性地说。
“杨士奇，惨无人道！”郭贵妃说。
“谁还见过令牌？”孙嫔问。
“门卫说，一男人拿东宫令牌出正宫门，受伤的巡逻人说，见李皇妃拿令牌。说门口没人，李皇妃就出去的。抓李皇妃人只说‘女扮男装’，没涉及‘令牌’事。”郭庶母涉想犹存地说。
“郭庶母给我令牌，嫔拿回去，赶紧给人家。”孙嫔送令牌回原处，周小妞不外说，谁也不知道。东宫爱查谁查谁。孙嫔想着对郭庶母笑地说。
“好！兵贵神速，你拿去吧。”郭庶母说着，把令牌给了孙嫔。孙嫔拿着令牌迅速地放朱瞻基客厅的原处，心一下就凉快了。
“我的令牌，你是否还我？”朱瞻基在灵柩那忙，不知道啥时能回。孙嫔正想着，朱瞻基进室并关上了门，担忧地问。
“令牌没在你手？”孙嫔佯装地问。
“我这几天，忙糊涂了，你给我时，看我放哪？杨士奇奉太子令，督李时勉等查令牌数目！”朱瞻基焦急地说。
“这又有杨士奇？”孙嫔非一天地反感杨士奇。有人一提到他，孙嫔心里就烦，不耐烦地问。李皇妃逃出宫，被杨士奇抓回，孙嫔真的心惊肉跳。李小叶香炉铺红火时，杨士奇组织人去买香、香炉，那是锦上添花，杨士奇是恭敬。现在李小叶得被陪葬了，想活命地逃殉出了宫，他杨士奇怎不网开一面，还派人给抓了回？这是地道地落井下石呀！孙嫔把自己和李小叶系在了一起，有杨士奇在，妃嫔殉葬难以逃脱，孙嫔更恨杨士奇了。令牌在东宫数量不多，是很好查的一件事。郭庶母把令牌给了孙嫔，是解了孙嫔围。否则，锦衣卫一查到孙嫔，其后果更不堪设想！
“治丧成员：主管是，英国公张辅。副主管，杨荣、杨士奇……。治丧中，杨士奇副主管安全护卫事。杨荣管入殓、朝拜、祈祷……各有分工。杨士奇管安全护卫是要职。皇宫发丧，正缺人手，李时勉被临时抽用，是卫士主事，是不得已而用之，其中包括看管陪葬妃嫔等人。金英是监管。李皇妃逃殉，杨士奇应有责任，多亏发现及时，追了回来。”朱瞻基说。
“令牌在！”孙嫔和朱瞻基进朱瞻基的客厅，指给了朱瞻基一看：一个小盒子专放令牌，牌正在里边躺着。孙嫔刚放回，朱瞻基早来一会儿也不行。
“啊！”朱瞻基放心了，拿着令牌就要去找父亲（太子）。
“李皇妃夜间逃跑，杨士奇有责任，皇朝应追其责！”孙嫔心恨却笑地提示，望能追到其责。
“啊！”朱瞻基赞成此观点，应声出了去。
“我碰到姐夫了，让我陪你一起说话。”宁小赢和以往一样，大大咧咧地闯进来说。宁小赢常来皇宫，与朱瞻基也熟了。朱瞻基知道宁小赢是道姑，常让孙嫔留她吃饭。因为计策的事，孙嫔也正想找宁小赢了解情况。宁小赢用跪地哭求方式，感动了朱椿的儿子，留下了宁小赢的小妾身份的远房姑。孙嫔也默念有好心的朱椿儿。于是与宁小赢说了配合孙嫔救李皇妃逃殉事，孙嫔给宁小赢些银两雇俩武功高手，仨人在皇宫门外接应。宁小赢答应并都布置好后，也给了孙嫔一个回应，计策定得较完美。孙嫔回了宁小赢说挺好的，计策结果失败了。
“怎回事？”孙嫔拉宁小赢坐椅上问。
“李皇妃一出宫门，我们正等在那，李坐上车，我们赶车就跑，时间不是很长。我们未到预定地，碰街上巡逻马队查我们身份。李小叶拿出令牌，巡逻人看了，刚要让我们走，远处骑马人跑着喊：截住逃殉皇妃！我一看不好，赶车就跑。俩高手飞身下车拔剑迎拦马队，只见两匹马蹄子削落在地。骑在马上的巡逻人和马斜栽在地。巡逻人看傻眼了，又冲过来一队人马要围住我们，李皇妃下车就跑。”宁小赢一口气地说。
“李皇妃下车跑？”孙嫔问。
“我没拉住，想与来人对抗。两队人马太多，眼看围住我们。皇妃看势孤力薄，才跳下车。我眼看李皇妃被抓走的！”宁小赢无奈地说。
“李皇妃是怕株连你们！”孙嫔说。
“是的！我和俩高手，只好赶车跑了。”宁小赢说。
“是么？”孙嫔惘然地问。
“是的！杨士奇落井下石！”宁小赢说。
“是的！你闲时，带俩高手进宫，我想见二女。”事虽未成功，孙嫔要感谢二女故意地说。